欣赏靠外行,评论靠内行。绘画我是外行一点儿技法不懂,看画全凭直觉,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不太受他人影响。比如说达芬奇的那幅《蒙娜丽莎》我三访卢浮宫,每次都驻足观看,至今不得要领真不知她好在何处。相反对些非著名小画却十分欣赏,比如说上面这幅。
ee和马桶的评论我都看了,尊重你们的见解但不认同你们的“意识形态”之说,我没你们那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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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和马桶的评论我都看了,尊重你们的见解但不认同你们的“意识形态”之说,我没你们那么敏感。
老程 发表于 2010-2-17 09:00
嗯哼,老程点着俺的痒痒穴,想听听各位前辈关于绘画中的“意识形态”的理解。
我理解艺术中的“意识形态”与内容题材关系更为密切,就是用艺术的方式表达一个政治的题材,不是发乎本心,不自然,强迫性欣赏,令人沮丧。杨明义的版画我看不到这个问题。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2-17 10:47 编辑

老程传上的这幅画感觉有点维米尔的风格,有谁知道作者吗?估计名头不会很小,我也很喜欢。特别是对于白围裙和玻璃杯的处理,技法上无与伦比。表情刻画所酝酿出的青春气息以及那种暖暖的感觉,非常迷人。
绘画中的意识形态问题,确实是个政治问题。政治挂帅的年代里,不存在纯艺术的创作。杨明义那幅水乡节日估计是要参加官方展览的创作,当然不可能避开颂圣色彩。他的可贵之处在于及早觉醒的唯美意识,没有创作重大题材的包袱,也不去做有关艺术哲学的种种思考。他的这种手法,无论版画还是水墨,都不适合表现大的题材,他把握的很好。
嗯,太宽泛。俺想听细节,视觉细节,和背景知识无关的,落实在形式层的,可以用眼睛看到的部分。哪一种笔法,哪一种用色,哪一类人物表情,被意识形态印成了模子,失去其天然的生机。
否则,要说一切被官方接受的作品,一切赞美生活的题材都是可疑的。显然难以叫人信服。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2-17 10:57 编辑

白兰飘香

五月枇杷

姐妹们

家乡的风帆

扶桑纪游

太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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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老程
“七十年代味儿”和“意识形态”不是一个意思,“意识形态”隐含一种强制意味,“七十年代味儿”则可能只是隐含一种屈辱味,五味陈杂,难以准确名状!老程误会了。
本帖最后由 马桶 于 2010-2-17 12:02 编辑

它就是一种很纯粹的个人体验吧?其实和文本本身不会有太大的联系,但是在一种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场景下会发生一种屈辱的联系,我只是想,艺术体验都避不开个人体验,就把一种厌恶难受之感直说出来了,请老程一定谅解。
我本来是可以不进来的,我其实挺开通的,哈哈,再握手!
它就是一种很纯粹的个人体验吧?其实和文本本身不会有太大的联系,但是在一种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场景下会发生一种屈辱的联系,我只是想,艺术体验都避不开个人体验,就把一种厌恶难受之感直说出来了,请老程一定谅解。 ...
马桶 发表于 2010-2-17 11:53
这个不成。 一旦脱离文本,也就脱离了艺术鉴赏的态度了。
马桶兄千万甭忐忑,论坛嘛,掐架是表达敬意的方式,无端呵护才是羞辱。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35# 杨林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2-18 11:14 编辑
嗯,太宽泛。俺想听细节,视觉细节,和背景知识无关的,落实在形式层的,可以用眼睛看到的部分。哪一种笔法,哪一种用色,哪一类人物表情,被意识形态印成了模子,失去其天然的生机。
否则,要说一切被官方接受的作 ...
水色 发表于 2010-2-17 10:20
当然,被官方接受的作品有一部分艺术价值是很高。甚至艺术作品的很大一部分是宗教、政治的直接产物,艺术本身有这个功能。但是艺术的目的如果在于为政治服务,那就会有大问题,离完蛋就不远了。题目太大,说的具体我也没这个能力。说个相反的例子,宋徽宗,这位历史上的著名昏君赵佶先生是个绘画的旷世奇才,平生绘画作品传世数量不太多,价值自然高,但历代造假却是不多见,存世作品的疑案也不多。这一现象在中国绘画史上比较特别,就是他那种瘦金体书法,工艺美术痕迹很明显,我推断宋板书就是从这儿来的。应该说后来学的人很多,但达到他的那种艺术高度也没看到。我个人的观点是,他的画比较好鉴别,懂的人一看就知道,除了无与伦比的技术元素之外,那股从容气度,模仿是达不到的,那是一种骨子里的高贵气,并不在乎你的评价看法,他只是想表达一种客观物象之中存在的诗意,通过绘画去进行自己的调理编排制作抒发而已。完全不同于其他画家的汲汲名利,绘画书法对他只是游戏而已,什么都比不上它好玩,包括他年轻时喜欢的足球。甚至那幅别有用心的政治宣传画《祥瑞图》,也同样画的气度雍容,单看图画也是无一点尘渣俗粒。我的结论是,政治有时为艺术服务一下,会造就出绝然不同凡俗的结果。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南唐李后主诗词、明朱瞻基、八大山人、石涛的绘画书法都是这种政治失败之后形成的艺术奇葩。
当然,被官方接受的作品有一部分艺术价值是很高。甚至艺术作品的很大一部分是宗教、政治的直接产物,艺术本身有这个功能。但是艺术的目的如果在于为政治服务,那就会有大问题,离完蛋就不远了。题目太大,说的具体我也没这个能力。说个相反的例子,宋徽宗,这位历史上的著名昏君赵佶先生是个绘画的旷世奇才,平生绘画作品传世数量不太多,价值自然高,但历代造假却是不多见,存世作品的疑案也不多。这一现象在中国绘画史上比较特别,就是他那种瘦金体书法,工艺美术痕迹很明显,我推断宋板书就是从这儿来的。应该说后来学的人很多,但达到他的那种艺术高度也没看到。我个人的观点是,他的画比较好鉴别,懂的人一看就知道,除了无与伦比的技术元素之外,那股从容气度,模仿是达不到的,那是一种骨子里的高贵气,并不在乎你的评价看法,他只是表达自己对一种客观物象之中存在诗意,去进行自己的调理编排制作抒发而已。完全不同于其他画家的汲汲名利,对他只是游戏而已。甚至那幅别有用心的政治宣传画《祥瑞图》,也同样画的气度雍容,单看图画也是无一点沉渣俗粒。我的结论是,政治有时为艺术服务一下,会造就出绝然不同凡俗的结果。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南唐李后主诗词、明朱瞻基、八大山人、石涛的绘画书法都是这种政治失败之后形成的艺术奇葩。
杨林 发表于 2010-2-17 12:13
说得好极。所以,一个作品好不好,不在于它是否在做角色扮演,而在于它是否无可阻挡地流溢了自我,不是么。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喜欢《白莲》和,《月光》
〈白莲〉像天使,抚慰了水深不见的伤痛。
少了一个“底”字,深不见底。
似乎没有底字更显得有诗意。 45# 水笺
大节里进这个帖子,真不错。
主贴跟贴都值得一跟细细看来。

回46楼杨林兄:

谢谢提示,收下了。

马桶喜欢的那幅套色木刻我也很喜欢,那件淡红的T恤像人心中的一面小旗子,它在某个地方一直飘呀飘。还有《晌午》炽烈中的贫瘠,《湖畔》里的野鸭子(是野鸭子吧?)有仙气,虽动物都有仙气,但人表现它却不易,呵呵,可能是因为人少有仙气的?
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2-18 11:09 编辑
回46楼杨林兄:

谢谢提示,收下了。

马桶喜欢的那幅套色木刻我也很喜欢,那件淡红的T恤像人心中的一面小旗子,它在某个地方一直飘呀飘。还有《晌午》炽烈中的贫瘠,《湖畔》里的野鸭子(是野鸭子吧?)有仙气, ...
水笺 发表于 2010-2-17 22:04
这幅木刻是陆文夫《小巷深处》的插图,陆先生当年因为一篇小说为现代汉语贡献了“美食家”一词,令多少饕餮之徒找到了遮羞布,同时在中国还真的诞生了这么个行业,馋嘴好吃的人从此不用再害羞。扯远了,说画,那件淡红的T恤在当时叫褂子,南方怎样叫?港台洋泾浜语还没引进。大陆很穷,包括地上的天堂苏杭,这里是苏州的小巷。虽不见得是T恤,却不耽误淡红的小旗子飘呀飘,这种既世俗又诗意的场景不好找了。上海睡衣不得上街,岂能容许苏州小巷遍布万国旗。《晌午》应该是一幅水彩写生,是啊,贫瘠之中往往有炽烈的诗境,不好两全,也是人生大恨事之一。《湖畔》的野鸭子生活在北美的水域,爱丽丝、克里斯蒂娜的那种仙境世界。
如果那件褂子不是对襟的,在南方就叫汗衫,如果是对襟,圆领,那就叫汗褂子,都是贴身穿的衣服。
本帖最后由 马桶 于 2010-2-18 12:41 编辑

我真想和这个“七十年代”握手言和,可它似乎永远都不知道更不愿承认自己有错有愧似的,搞得我伸出的手反而成了替它掩盖什么似的,是为悲剧!

我所指的握手言和不是指和这些画,这些画本来就是石头缝中的奇葩,它们可能只是一种苦难的见证吧,是生活还可以持续下去的某种依靠、寄托、奇迹,当然,按照基督的教义,落在那样的时代,它们本身也就脱不了罪了,在上帝的面前我们都有罪……嗨,越说越说不清了,我这伸出的手到底是伸给谁的?伸给我自己?我只是在和我的过去握手言和?也许仅此而已吧!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说不出个所以然了,难得糊涂不亦乐乎?!霍霍。


自言自语,不必理会,楼上两位继续。
反过头看了个仔细,方知马桶所言“七十年代”是什么意思,与一个时代握手言和,堪比当初的中美关系,万万不可能的时候可能接近可能,只是谁来代替一个乒乓球。
反过头看了个仔细,方知马桶所言“七十年代”是什么意思,与一个时代握手言和,堪比当初的中美关系,万万不可能的时候可能接近可能,只是谁来代替一个乒乓球。
水笺 发表于 2010-2-18 12:24
就是就是
长帖一定不能错过,果然好看。只是画中的农村姑娘为何总是那么天真稚气,而且着装如此大一统?
楼上这位先生的回帖也好看,可惜ID实在难看,为啥为啥为啥?
“握手言和”是个好词,“不能握手言和”是更有力量的句子,我记得前段时间在野夫的文章中见到过这个句式,忘记了说的是国家还是时代,对我的震撼不小。 53# 马桶
长帖一定不能错过,果然好看。只是画中的农村姑娘为何总是那么天真稚气,而且着装如此大一统?
楼上这位先生的回帖也好看,可惜ID实在难看,为啥为啥为啥?
丹巴 发表于 2010-2-18 15:03
丹巴年纪太小,否则会生出另一番感慨。农村姑娘的天真稚气就不说了,当然是画家的提炼,总不能在这种风景为主调的画中加上几个看上去胸怀大志老谋深算的团干部形象吧。装束你看到的是大一统,我看到的是丰富多彩。实际上那时的社会现实生活中穿着要比画面单调多了,画家为了单调中的色彩变化用尽心机,你可以比较一下她们的头巾、围裙、上装、裤脚,手中的雨伞背后的斗笠,会发现画家的苦心刻意经营。鞋子,没办法,甚至画家也不敢给她们穿上绣花鞋。
回杨林:
你可以说我是来打酱油的,低估我的年龄就不是我的错了。就以《姐妹们》为例,衣服非蓝即红,蓝都是天蓝,红大致是水红,姑姑妹妹小囝全是娃娃脸,细蛾眉吊梢眼,粉脸红腮,都跟戴着面具似的,大家一字排开,其中一位造型尤其古怪,就差一只缺了口的水罐啦,是摆拍还是在表演?我见到的农村姑娘,表情有好奇的害羞的娇憨的麻木的,圆脸长脸扁冬瓜脸,反正,我觉得,参差多态才真实,整齐划一有点怪。
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2-19 08:06 编辑
回杨林:
你可以说我是来打酱油的,低估我的年龄就不是我的错了。就以《姐妹们》为例,衣服非蓝即红,蓝都是天蓝,红大致是水红,姑姑妹妹小囝全是娃娃脸,细蛾眉吊梢眼,粉脸红腮,都跟戴着面具似的,大家一字排开 ...
丹巴 发表于 2010-2-18 23:47
参差多态产生美的观点我同意,可我要引申一点,这是美的一个前提,并不是美的本身。同样,一切美都是有秩序感的,但秩序本身也不是美。这就产生了问题,美是什么,有一万多种说法,我不想再增加一种说了等于没说的说法。既然美是多种多样的,我们的理性就派上了用场。不说杨明义的画,说说话剧与京剧的比较,单说布景和服装、脸谱,一个是恨不得把生活场景拷贝到舞台上,一个是绝对不能与实际生活有一点重复之处,目的是什么呢,又都是要表现生活或对生活的想法,与真实的生活没有关系,是两码事。我觉得你说的那种场景接近话剧,适合油画表现,由有话剧观念的画家来画更好。杨明义的这种形式就其完善的程度来说,是一种介乎昆曲京剧带有程式化的东西,这可能是它的价值,也同时带有不可避免的局限性。至于又会引出话剧、京剧的多样性,甚至先锋话剧,现代京剧,不是此话题的探讨范围。
莫迪里阿尼的人体画肖像画可谓登峰造极了吧,可千万个女魔豆在他的画中都只有一个长相,一种神色。 所以,我觉得脸谱化程式化不是问题。
   问题是,是否一切程式化脸孔都好? 好的脸谱和失败的脸谱,其差异在哪里? 同样程式化的面孔,是什么因素助益了这个,又是什么因素贬损了那个?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杨明义的作品属于哪一种?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握手言和”是个好词,“不能握手言和”是更有力量的句子,我记得前段时间在野夫的文章中见到过这个句式,忘记了说的是国家还是时代,对我的震撼不小。 53# 马桶
杨林 发表于 2010-2-18 17:29
“不能握手言和”的艺术(文学)是美的高境界的,记得谁谁说过杨兄的可贵之处就在“不疑”,我想他指的就是这种艺术(文学)品性吧?谢谢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