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ID
- 13865
- 帖子
- 50
- 精华
- 0
- 性别
- 男
- 注册时间
- 2009-6-18
访问个人博客
|
85楼
发表于 2009-8-3 18: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李土苗 于 2009-8-3 19:01 编辑
初十:同气!
我使劲推了一圈。
上坡上俯视古城。
大约七点回到四方街,这时广场上已聚集许多老太太,广播喇叭里在放民歌,她们围着圈跳舞,游客也参与进去。都是自发的,场面十分热闹。
看了一会肚内饥饿,据说真正好吃的都在城外。
夕阳西下,吃饭对我来说是件难事。想吃好的么,一个人解决不了,浪费。吃不好的么,又觉得不完美。
越来越饿,还是胡乱进了间小店,跟老板说要小份菌菇火锅,38元。
刚拆开餐具纸膜,电话响了,一看是扎巴。
“你吃饭没?”
“正要吃。”
“还没上菜吧?问问能不能退,过来一起吃。”语气坚决,很好。
“哦。”
挂掉电话把菜退了,收了一块钱餐具费。老板娘毫无怨念,态度特好。
我心狂喜,找到曙光般冲向扎巴所在的餐馆。
下的士见扎巴在门口接,引进后院包厢。
室内坐有一男一女,男子是位非常彪悍的藏族大叔叫格桑,女子是格桑带的游客,来自北京。
入席,火锅热腾腾,辣椒面香喷喷。
格桑给每个人倒青稞酒,我看了看是四十度。
青稞酒以前没喝过,闻起来非常香甜。
动筷子前先干杯。
喝完,味道特别,不辣。
噢,终于可以吃了!
吃了鱼,鲜美无比,爱死了那碗辣椒。
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
吃饭间隙我观察扎巴,他手机桌面图像是大家熟悉的da*lai同学,项链上挂印活佛相片的坠子。
扎巴和格桑不时碰杯,我们讨论着藏族与汉族观念差别。
藏族二男:你们说藏族人不洗澡,脏,你们汉族人才不干净。
汉族二女:……
藏族二男:你看,非典是不是你们那出来的?!我们高原上,从来没出什么病,都是你们传过来了。
汉族二女:……
虽然意见很大,但大家还是吃得很开心。
对于脏不脏之类我无所谓结论如何,看着二位大哥豪迈地边说“兄弟”边喝酒就很过瘾。
其间格桑的弟弟来了,年轻小伙子,长发,鼻梁很高,穿露胳膊的藏袍,脚上是登山鞋,从头到尾只跟他哥哥和扎巴说话。
吃完我问扎巴多少钱,结果“不要钱事件”再次发生。
他们有事先撤,我和北京女孩回古城。
我的客栈热水不强,就去北京女孩所在的另一间客栈借卫生间洗澡,她的房间很漂亮,红色床具,古典装饰,估计比我的贵。她给我打开房门就去找隔壁驴友了。
拧开水,发现一样不强劲,还是忍寒冲罢,没敢洗头。
之后我们坐在客栈的阳台上聊天,她也是自己出来路上找人拼车,掏相机给我看前几天去雨崩的照片。
嗯,相片很美,心想明天我也要去雨崩了呢。
坐了半个钟头,扎巴短信来了。
“出去玩不?”
“好。”
“古城门口等你。”
"不要钱事件"被我抛之脑后,和北京女孩光速下楼,见扎巴开着双排座来了。
上车,副驾还坐着一位藏民,他比较沉默,我们打了微弱的招呼。
车开到香格里拉县文艺中心,一幢藏族建筑。
北京女孩问扎巴是否需买门票,扎巴说有人带不用。
我并没想过门票这件事,因第二日去雨崩的车需要扎巴帮忙订,那时我问车费多少,他说不会要多少的。之后我就没再问过价钱。
场子里没窗户,看台是藏式的,红红绿绿。
台上演员多半唱藏族歌曲,还有《高原红》等,之后有一位像是维族人唱了某段时间极流行的印度歌《新娘结婚新郎不是我》。
我们的台子上除了我和北京女孩,还有一汉族女,那女人搂着一个藏族男人,举止相当豪放,令我哗然。
刨去仨汉族女,其它全是魁梧藏民,格桑也在。彪形大汉不断地对饮并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场面颇为壮观。
满桌大理啤酒,我与北京女孩各开一支开始聊天。
大汉们有时过来敬酒,但并不劝酒,随便喝不喝,很好。
中途扎巴朋友来找他,跟我说一会见。
扎巴走后主持人放音乐给大家跳舞,藏族人都很高兴,全上台去了。
北京女孩也跟着格桑上去了,我也想去,可是我居然穿了双人字拖。
看着他们晃得带劲,剩我独自在座位上,对着拖鞋悔恨。
跳完众人归位,复又酒起。
忽然格桑的弟弟走过来说“我喜欢你”,手上拿着杯酒。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非常礼貌。我说谢谢后碰了下酒瓶子,旁边的北京女孩对着我大笑。
说完他径自归位与大汉们继续对饮。
在玩乐中格桑说:“我弟弟今年23岁,名叫****(对不起名字太长我没听明白),他喜欢你但是不好意思说,所以我来替他说。”说完格桑也径自归位了。
歌舞到11点左右接近尾声,电话里扎巴让他朋友带我们去找他。
我们离场,格桑的弟弟没跟我们同路,上车前他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有缘我们在雨崩见。”
打的士,我坐副驾。下车时格桑拉开车门不准我付钱,曰:“我们藏族人……。”
格桑要走:“嗯,我弟弟喜欢你,你也会喜欢他!”
我说话可不能这么讲。
“慢慢就会喜欢的。”
我不知如何作答,觉得他百分百喝多了。
此时扎巴在古城门口的咖啡酒吧下面等,我跟着他上楼。
酒吧里满满的人,大多是旅客在玩牌斗酒。没有震耳的音乐。
扎巴介绍了他的女朋友,一位可爱的纳西族女孩,比我大一岁。
在座还有个88年的小伙,旁边坐着他文静的汉族女朋友。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那位汉族姑娘也听不懂。
这时喝一种叫“宫桂”的葡萄酒,一瓶酒兑一听雪碧,调出来味道像果汁。
约莫1点钟,明天将载我去雨崩的领队终于来了。
心中大石落下,噢,扎巴太靠谱了,说过的话不会忘记。
扎巴说:“不想喝酒就喝茶,但要坐在这哈。”
我喜欢藏族人不劝酒,这真是美好。
聚会持续到3点多,我从没这样跟藏族人呆在一起过。
为了“顾全大局”,他们尽量说普通话。
我们聊得十分尽兴,隔阂感从未出现过。
按照规矩,散伙后领队要送队员到旅舍。
大家告别说约明天见。
领队大叔在送我回旅馆的路上使劲扣了一下我的头,随即表白,我脑中立刻浮现自己变为一株桃树的画面。
睡觉前看表,凌晨4点多,困意大发,呼呼。
一次偶遇,让我进入了从未见过的天地。
罗三温柔的眼睛,扎巴真诚的心,都不会被忘记。
如果说这趟旅程有100分的快乐,那么单单在香格里拉,我便用掉了50分。
香格里拉,你是心中的日月。
早晨醒来开始头痛,但更可怕的是全身痛(因为骑马)。
第一感觉就是去不了雨崩了。
(雨崩需徒步进入,一般需5个小时)
领队大叔打电话来问,我道歉说动不了。
退房,在客栈餐厅吃早饭,扎巴进来了,我说走不了。
他大惊,表示不解。
我说我是汉族人,骑马会颠坏,酒力亦不支,今天歇菜,若再徒步就死定。
扎巴笑,让我先去睡,起床坐班车去德钦,然后一起进雨崩。
我确认自己不可能走得进雨崩,外加脚上的匡威在徒步后一定会被扔掉。
合影后扎巴他们出发上路。
我背起包去中甸车站,买了半个小时后开往大理的车票。 |
附件: 您所在的用户组无法下载或查看附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