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大兴等高手,《资本论》两种译本,哪种更佳




作  者: (德)马克思 著,中央编译局 译
出 版 社: 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4-1-1





作  者: (德)马克思 著,郭大力,王亚南 译
出 版 社: 上海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 20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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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中编译局的原译本依据的是俄文本。

而王亚南他们的是依据的英文本。

后来似乎编译局的重译过,改为依据德文本了。


另外,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在80年代末曾出过一个依据法文本的第一卷,这个版本也相当重要,因为当中有些说法不同于第一版德文本。并且是马本人亲自改定的。
郭、王译本最早出版于30年代,之后作过两次大的修订,分别于53年和60年代出版,三联书店今年出版的,应该是60年代的重译本。在人名地名上,不晓得与现在通用的,是否完全一致。我读台湾的译本,最头疼的就是人名地名的翻译,与大陆不同,很多时候需要联系上下文才能确认。
现在好像正在根据MEGA2翻译新的版本(不仅仅有《资本论》)。
旧苗是准备学习资本论?
旧苗是准备学习资本论?
剑影秋歌 发表于 2009-9-27 16:10
我读大学的时候,从图书馆借阅过《资本论》,囫囵吞枣地读了一遍,当时也没读懂多少,过去这么些年,印象早已淡漠了。最近在书店看到有两种《资本论》,一是人民出版社去年重印的中央编译局译本,另一是上海三联今年推出的老的郭、王译本,正好我也想在手边备一套,所以向大兴兄等曾经认真研读过《资本论》的高手请教,两种译本,何者更佳。
我推荐编译局的。毕竟是众多人过手的东西。当年毛要当世界共运的老大,所以对这种翻译还是相当之重视的,几乎等于清人之编辑十三经。所以还是相对更可信赖。
旧苗兄,我认真读《资本论》是在日本,用的是日文版。中文版只是翻过,应该是五十年代出版的老版本。

德文是很严谨的语言,翻译到日文,读着有些罗嗦,但逻辑尚可传达,翻成中文,则前后关联很难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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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中央编译局局长的韦建桦是德文专家,据称能背诵整部《德汉大辞典》。他正在主持编译七十卷本的《马恩全集》中文第二版,全部按照马恩文献所使用的原始语言来翻译,但该工程进展缓慢,据说主要原因是人才匮乏。


大兴兄当年读《资本论》读到什么程度,逐字逐句深入推敲过吗?
不知道。任何版本的都没读过。
俺只读过序言和第一章。马克思文采斐然,这是不得不佩服的。后文,日益艰涩,尤其看到那么多数字符号,俺就“惹不起躲得起”了。
现任中央编译局局长的韦建桦是德文专家,据称能背诵整部《德汉大辞典》。他正在主持编译七十卷本的《马恩全集》中文第二版,全部按照马恩文献所使用的原始语言来翻译,但该工程进展缓慢,据说主要原因是人才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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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旧苗 发表于 2009-9-28 10:44
又看到一块硬盘.人的能力在于辨别诸多不同的观点,为什么中文一直有一种说法:如果说某人很牛,那他多半会和倒背如流绑在一起?
1,I.stability of possession;II.transference by consent;III.performance of promises.
2,中国的教育体系是制造SB的流水线。
3,一个充满着下贱历史的国家如何走向正常?
俺本来看到学校书店有本厚厚的《资本论》,惊讶书店还这书啊。想翻阅一下,又想:还是不去聆听高深的学问了,手里不是有本《政治经济学》吗,算是《资本论》精华部分吧。
大兴兄当年读《资本论》读到什么程度,逐字逐句深入推敲过吗?李旧苗 发表于 2009-9-28 10:44
是的,逐字逐句精读。我在日本读书时,导师考虑到我来自中国,在他的seminar专门讲了两年《资本论》,每周一次、每次一节,最后还没读完第一卷呢。当时的笔记等今已不存、内容印象也褪色久矣。然通过这一seminar,我对如何精读经典有了体会,也对马克思有了新的理解。《资本论》是论理很严密的经典,马克思以此奠定在西方学术史上地位,良有以也。马克思的问题,不在于其经济学,而在立足于其经济学上的独断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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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只读过序言和第一章。马克思文采斐然,这是不得不佩服的。后文,日益艰涩,尤其看到那么多数字符号,俺就“惹不起躲得起”了。
周泽雄 发表于 2009-9-28 11:10
周兄读的是哪一种译本?


大学时代,给我们讲马列文论课的老师,倒也是采取逐字逐句解读的授课方式,但进度实在是太过缓慢,一年下来,只不过讲解了几篇文章而已。


我手头有几部外国学者撰写的经济学史专著,一般都将马及其资本论列入古典经济学范畴,和斯密、李嘉图、萨伊、穆勒等人放在一章来写。
俺就不好意思谈论版本了,才读了十几页,自尊点,是不够格谈论的。
不过,旧苗既要问,就说吧:老版本呀,编译局那个。
当时读了几篇序言,一个阴险的体会是:大概很多人也像我一样,只是读了序言。因为,马克思那几句经常被人引用的话,都是出在序言里的,比如“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再如:“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再说一句:我经常根据人们如何引用一句话,判断他是否读过原著,或读到什么程度。原来我曾举过帕斯卡尔的一个名句:“克莉奥佩特拉的鼻子如果短一点,整个世界就会变样。”凡是这么引用的,我敢说,都没有读过帕斯卡尔的原著,因为原文里分明不是这样写的,中间还有一句谈论克伦威尔膀胱的话。再如,那些经常引用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家伙,多半也不知道这话的出处,如果知道的话,是绝对不能这么引用的。严格地说,这里的“在”字,译得不准确,还可能违背笛卡尔的原意。
旧苗兄,我认真读《资本论》是在日本,用的是日文版。中文版只是翻过,应该是五十年代出版的老版本。

德文是很严谨的语言,翻译到日文,读着有些罗嗦,但逻辑尚可传达,翻成中文,则前后关联很难译出来吧。
李大兴 发表于 2009-9-28 02:23
大兴兄应该学的是中国史吧?难道也要读《资本论》?

想必导师是非常左翼了。本人当时学日本史,导师也是左翼,但是从来没有让读《资本论》,倒是很关注日本的农民斗争。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当时如果是日共系统的话,那就是认为中gong并不正统,希望重读来纠正?
有命自天,而俟之以义,人之所助,天之所祐。——王夫之《读通鉴论》
好像有一个翻译的词语也许可以作为一个判断的标准(也许是《德意志意识形态》)。

那就是马克思早期的“市民社会”的译法,很多情况下,在中文版里常常译成“资本社会”等类词语,马克思晚期是否依然如此,不太清楚。因为“市民社会”与“资本社会”、“资产阶级社会”,词义有所不同。
有命自天,而俟之以义,人之所助,天之所祐。——王夫之《读通鉴论》
大兴兄应该学的是中国史吧?难道也要读《资本论》?

想必导师是非常左翼了。本人当时学日本史,导师也是左翼,但是从来没有让读《资本论》,倒是很关注日本的农民斗争。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当时如果是日共 ...
陆东洋西 发表于 2009-9-28 13:02
陆兄,导师的专攻是英国经济史,并非左翼或日共,但老一代东大毕业学人,对马克思都相当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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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陆东洋西 于 2009-9-28 14:29 编辑

20# 李大兴

原来是英国经济史,读马克思是天经地义的。说不定是大冢久雄的弟子,其末代弟子竹内先生则在当时本人所在大学的经济学部,拉着一起读韦伯的世界宗教伦理的书。而另有一位日共的重要人物专攻是中国近代史,则在课上多次批评中gong和文革。
有命自天,而俟之以义,人之所助,天之所祐。——王夫之《读通鉴论》
陆兄,导师吉岡昭彦先生,正是大塚久雄先生高足,“大塚史学”重镇,其《印度与英国》一书,很早就收入岩波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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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陆东洋西 于 2009-9-28 14:55 编辑

22# 李大兴

原来如此,竹内先生也是我的恩师,是大冢的末代弟子,曾有一篇拙文讨论大冢的,就贴出请指教了。

在历史版,因为是思想史门类,一直没有拿出献丑。
有命自天,而俟之以义,人之所助,天之所祐。——王夫之《读通鉴论》
陆兄,我是早已忘却学界往事,要读大作复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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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洋西兄,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上那篇三十而始,是否出自你的手笔?
25# 李旧苗

阁下是网坛第一的情报高手,现在可是功亏一篑啊。

这不怪你,那是本人的禀性使然。
有命自天,而俟之以义,人之所助,天之所祐。——王夫之《读通鉴论》
陆兄,倒是查到几篇,但看不太懂,比如下面这篇,是啥意思?


「天下公共」と封建郡県論──東アジア思想の連鎖における伝統中国と近世日本
多有得罪,伏望海谅。
有命自天,而俟之以义,人之所助,天之所祐。——王夫之《读通鉴论》
多有得罪,伏望海谅。
陆东洋西 发表于 2009-9-28 15:38
陆东洋西兄这八个字跟在我的帖子后面,是对我说的?岂不折杀我也!
《资本论》是我家为数不多的藏书之一,是50年代初的郭大力译本。中学里不敢看,到进了单位后翻过一遍,大多数内容都跳跃过去了,只有从英国工人阶级状况报告中摘抄的内容印象深刻,尤其是马克思所言工人阶级居住环境状况的恶劣导致普遍的道德败坏的说法,很是认同。

当时正在房修队工作,目睹了太多的上海工人阶级的可怜之极的居住条件。记得周家嘴路一条石库门弄堂里,有户居民住在“二层阁”(搭建在客堂间上空的阁楼),阁楼的高度只有1.2米,面积大约是14个平方米,没有任何采光透气的窗孔,唯一的门是在楼梯旁,一家4口(父母及两个和我一样大的小伙子)就靠这个门洞钻进钻出。还见过有个住在三层阁(搭建在前楼上空的阁楼)的单身汉,那个阁楼太窄,没有办法放任何的家具。他睡在地板上,横过来把脚伸到钉在窗外的一个木箱里睡觉。这样才能在阁楼里放一个吃饭的小桌及衣橱。更常见的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之时,无房可以独处,只得在父母或弟妹房间里拉条布帘,权当隔离。尴尬之事难免,引诱引发荒唐事情更多。

进了大学,有一次在学校的大礼堂开大会,我和旁边的一个同学闲谈“开小会”,不知怎么就讲到《资本论》上去了。那个同学是一个老资格,曾经为全市的“工人阶级理论队伍”辅导过《反杜林论》之类的马列著作,他非常熟悉《资本论》,居然也对这一段内容很有印象。

他原来在一个靠近市中心“八仙桥”的中学教书,那个地段49年前是以青楼集中而闻名。学校的学生犯下性罪错的比例很高,而据他分析,这种现象除了地段里风气不好外,更重要的是居住环境太差,父母与青春期子女同居斗室、新婚夫妇与成年弟妹只隔一帘的情况实在太普遍,正和马克思的说法一样。

我们两个人讲得非常起劲,旁边的同学也听得津津有味。结果会议结束后,有同学回到寝室宣传我们两个学习《资本论》的另类体会,三传两递,被我们那阶级斗争意识极强的辅导员知道了。

这位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辅导员大概认定我是一个受蒙蔽、受教唆的对象,而和我谈论的那位老资格同学肯定是属于“长胡子”的“别有用心”者。她把我找去谈话,从兜圈子到直接挑明,审了我一个多小时,要我把那天的事情按照她的推论讲清楚。

奇怪的是,一贯被认为记忆力很强的我,在那天却完全记不起这件事情。一来类似的议论我经常性会脱口而出,自然不会特意去记忆每次胡说八道的时间地点;二来是她的诱供方向是“长胡子的”向我灌输“不健康的”、“黄色的”事情,而在我的记忆里,这件事情却是完完全全归类于学习《资本论》的体会,这样无论如何没有办法从大脑里提取记忆。

事情后来不了了之。辅导员只是在班会上指桑骂槐的说:年纪大的同学要为年纪小的同学做好榜样,不要传播不健康的事情。老资格同学也很快就考取研究生离开了我们这个班级。

现在经常可以看见这位老资格同学作为市级领导在电视里露面,往往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段特殊的交流阅读《资本论》体会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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