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兮兮在2006-12-26 16:53:00的发言:

呵呵,讨论进入定义的死胡同.在网事兄看来,事物只要符合社会学上的大数定理即可予以归类,而在泽雄兄看来,任何归类都是不严肃的,因为都有例外.

 

对话一:

甲:中国人是黄种人。

乙:错!应该说:90%的中国人是黄种人。因为不排除加入中国籍的外国人、混血儿。

对话二:

甲:我喜欢看书。

乙:盗版书也喜欢看吗?

甲:我是说我喜欢看正版书。

乙:那蹩脚作家写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我是说我喜欢看正版的好作家写的书。

乙:那极力丑化咱中国人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我是说我喜欢看正版的好作家写的不极力丑化咱中国人的书。

乙:那宣扬色情暴力封建迷信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我是说我喜欢看正版的好作家写的不极力丑化咱中国人的不宣扬色情暴力和封建迷信的……得!我没法说话了!

 

[em01][em01][em01]
俺是灭绝师太

掐金秋

以下是引用金秋在2006-12-26 19:49:00的发言: 

对话一:

甲:中国人是黄种人。

乙:错!应该说:90%的中国人是黄种人。因为不排除加入中国籍的外国人、混血儿。

对话二:

甲:我喜欢看书。

乙:盗版书也喜欢看吗?

甲:我是说我喜欢看正版书。

乙:那蹩脚作家写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我是说我喜欢看正版的好作家写的书。

乙:那极力丑化咱中国人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我是说我喜欢看正版的好作家写的不极力丑化咱中国人的书。

乙:那宣扬色情暴力封建迷信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我是说我喜欢看正版的好作家写的不极力丑化咱中国人的不宣扬色情暴力和封建迷信的……得!我没法说话了! 

对话一修订版:

甲:中国人是黄种人。

乙:一般是,但不全是。

 

对话二修订版:

甲:我喜欢看书。

乙:盗版书也喜欢看吗?

甲:只要是好书就行,盗版又不是抢我的钱。

乙:那蹩脚作家写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看,但不喜欢。要是不看的话,就连该不该喜欢也不知道了。

乙:那极力丑化咱中国人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看,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写得对又写得好的,照样喜欢。

乙:那宣扬色情暴力封建迷信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你看都不看就敢说人家是宣扬色情暴力和封建迷信的么?

[em05]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刚才没写完,不小心发上去了,现在继续:

再看兮兮这段话:“这不是单纯的文以载道,而是希望作家的作品具有一个时代精神,而不是如今的视而不见,白云高蹈甚至指黑为白。我们应该有深刻的现实主义作品,有当下的现场感。所以,公共型作家以作品说话,就不至于出现泽兄所说的他们力不从心的幼稚和外行。”

——这个,就有点讽刺了。我们的当局整天在弘扬主旋律,已经弄得大家头皮发麻了,而在民间,竟然也会出现相似的声音:所谓“深刻的现实主义作品,有当下的现场感”,其实是另一种主旋律,只是强调的内容与当局所注重者正好相反而已。但内在的驱动力相同,即当局或民间都认为:对于作家应该写些什么,我们可以提些要求;而且,主要不是艺术要求,而是道德或使命方面的要求。

我个人认为:永远不要向作家提类似要求。而且事实已经一再证明,提这种要求根本没用,弄得不好,还会导致相反的结果。作家是否写得出“深刻的现实主义作品”,在我看来,依据的根本不是责任心或良知(他们嘴上也许不那么说),而是依据他身为文人的个人抱负,依据他的文学野心。就像每一个伟大的足球前锋踢球都很“独”一样,每一位真正伟大的作家,一般也都是充满个人主义色彩的,支撑他写作的那股最原始也最蓬勃的动力,肯定来自一股自我成就的渴望。这股渴望,关联于作家的“文胆”而非别的什么胆,有此文胆,如果他的才华与文学认识又正好倾向于现实主义,那么,他就可能写出符合兮兮兄要求的作品出来。如果他没有那份“文胆”,仅靠道义是根本没有用的。

公共知识分子可以包括所有具有公共意识和公共能力的知识分子,各种艺术家,律师,教授学者等等。其中,具有公共意识和公共能力的作家,私下我就简称公共型作家,以区别于刘亮程之类的不具有公共性但并不否认其优秀的作家。

文学家以自己出众的文学秉赋,完全可能写出比公共知识分子远为深刻的结论,但他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公共知识分子的使命,而是为了他心爱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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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面的意思与泽兄一致的是,我需要的是作为公共知识分子的那类作家是以“以自己出众的文学秉赋‘进行写作的方式来体现其公共性。我完全希望他们是以文学的方式来介入/影响现实,不管这样的作家主观动机是为了心爱的文学还是其他如何。但事实是,中国不缺乏“文学秉赋”更不缺乏“心爱文学”的作家,极为可能的是,缺乏胆量。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金秋的段子很幽默和及时,我也听到过马季的段子:

“今天天气好啊”

“错!南极今天暴风雪~~”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作家不是政治家,也不是宣传家,为什么要胆量呢?拿胆量来干啥?想去想来可能有这样两种可能:一是某类地方的作家全都成了事实上的“政治家”了,没有胆量,不敢离“家”出走(也或说不敢小开一会小差^_^);二是某类地方的作家还是事实上的“政治家”,不玩不搅“政治”,无以为“家”。

第三,还有第三哈——本来是打算就找以上两条蒙混着过关算了,但转念一想,此地的作家也的确够可怜的,如果就这样劈头盖脑地一顿“单面打”,的确于心不忍哈?所以……所以……就转出了这个第三——第三……第三……作家没有胆量,是这个世界全体政治家的集体耻辱!!!呵呵。

我必须要这样曲折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本身也是底气不足的表现,我想,我也是没有胆量的,可我就为什么没有这个胆量呢?不也值得发人深省吗?:)))

[em01][em01]
以下是引用心中有刀在2006-12-26 20:00:00的发言:

甲:我喜欢看书。

乙:盗版书也喜欢看吗?

甲:只要是好书就行,盗版又不是抢我的钱。

乙:那蹩脚作家写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看,但不喜欢。要是不看的话,就连该不该喜欢也不知道了。

乙:那极力丑化咱中国人的书你也喜欢看吗?

甲:看,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写得对又写得好的,照样喜欢。

 

号外号外,绝对暴料:真名大侠心中有刀喜欢看盗版书,还看蹩脚作家写的书,还觉得极力丑化咱中国人的书写得对又写得好。

俺是灭绝师太

我们的当局整天在弘扬主旋律,已经弄得大家头皮发麻了,而在民间,竟然也会出现相似的声音:所谓“深刻的现实主义作品,有当下的现场感”,其实是另一种主旋律,只是强调的内容与当局所注重者正好相反而已。但内在的驱动力相同,即当局或民间都认为:对于作家应该写些什么,我们可以提些要求;而且,主要不是艺术要求,而是道德或使命方面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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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民间希望看到不是忽悠他们而是真实反映他们存在的感受,这是一种本能需求。如同明明营养不良,作家们作品却都是说我们营养过剩,这样的感受实在不好,这样的作品甚至是低于民间的段子。民间这样的要求,就是一种艺术要求。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俺31楼的帖子是针对泽雄兄的,强调一哈。(有的人架子忒大,不点名就懒得回帖,这样不太好俺脚得。)
俺是灭绝师太

再另扯一段。

我觉得,在我们国家,特别容易形成一个阶层批评另一个阶层的倾向,好像那两个阶层的人,差异程度就像两个物种。常见的是,下层百姓普遍批评上层贪官,给人的印象,似乎所有的下层百姓都是好人,一旦他们做了官,一定不可能是贪官。实际上不是这样:有什么样的民众,就会有什么样的官员,官员不是凭空产生的,官员的土壤往往就扎根在民众之中。

读者批评作家也是一例,给人的感觉,好像中国的普通读者都特别有正义感,一旦成为作家,就开始堕落了,为虎作伥了,寡廉鲜耻了。实际上同样不是这样,一国作家的素质,与该国读者的素质,也是彼此联动的。假如,我们相对优秀的作家都能得到普通读者的接受,我们在图书销售榜上读到的不是剽窃者的小说,而是真正优秀的作品,那些品行可疑、招摇撞骗型的作家都能遭到读者的拒斥,我们的作家或许会也受到激励,转而发奋图强,决意用自己真正伟大的作品来争取读者,赢得声誉。据我所知,实情不是这样,个别屡屡剽窃他人的作家,竟然比那些写出优秀作品的作家(如写出《中国1957》的尤凤伟,如高尔泰、阎连科、刘亮程等),在市面上远为得意,拥有的粉丝更多,也更为热烈。

当然,通俗类作家比严肃作家拥有更多的读者,这是一个世界范围内的现象,不足为怪。但严肃、优秀的作家冷落到如此地步,则多少有点中国特色。

回金秋31楼:

我只是说,批评的时候,最好准确点,能具体就不要笼统。因为批评牵涉到是否会伤及无辜的问题。如果不是批评,无所谓,喜欢准确还是偏爱笼统,悉听尊便。比如,爱看书是否包含爱看蹩脚书和盗版书,关系不大,说错了也无所谓。

批评的时候追求准确,其实也是为了使批评真正成为批评。假如一种批评,被批评者包含全体大众,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其结果就可能走向反面:好像没有一个人被批评了。

举例来说,假如我因为中国一部分(或许还是相当一部分)律师的职业素质非常差,就愤然强调“中国律师都是些缺乏基本职业道德的人”,虽然你金秋明知我指的不是你,内心还是会有点窝火的吧?假如我说的是“相当数量的中国律师,职业素质实在差劲”,你金秋很可能不仅不窝火,还会认同我的看法,因为你显然认为:自己不在其中。——当然,我也这么认为。

健身回来,继续~~

泽兄讲究语言的精准无误,但在某些心领神会的情景,倒不必如此.金秋的段子无非这样意思.大家约定俗成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时,当然也知道不可能乌鸦真的全部是黑.我们说律师很黑,估计金秋也能心领神会地懂得是一种社会现象的概括而已.

40楼的议论,是劣币驱逐良币的社会现象,让人叹息,也无奈.但真正对文学有内在野心抱负成就感的人,应该不会太在意市场的反应,如同马克思说"我说完了,我解放了自己".

我对中国当代文学感到失望,就是在10多年前还能读到具有当下现场感的小说,比如<你别无选择><北方的河>,能够感受到社会整体的情绪脉搏.而现在几乎很少,仿佛生活有些部分被阉割了.现在多是民国,或是宫廷年代,作家们好象在集体抵制/回避写当下.即便写了,多是些缺乏精神分量的快餐型作品.有时想想,像善于写农村的陈忠实,为什么不能涉及当代农村如何被边缘化被剥夺?当然,创作完全是他的自由,我只是打个比方,说明具备文学能力的作家不是没有,可能还是胆量.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26 22:50:10编辑过]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以下是引用金秋在2006-12-26 20:53:00的发言:
俺31楼的帖子是针对泽雄兄的,强调一哈。(有的人架子忒大,不点名就懒得回帖,这样不太好俺脚得。)

金秋不要生气,也许我只是想现场演示、再现一下什么叫“胆量”,呵呵……我觉得可能把泽雄、兮兮也吓住了,我是故意的哈(不是不故意的)!!!我只是觉得说得再多也不如一场真实的表演、再现哈?哈哈,对这种“胆量”的现场反应,其实,更能说明一切,ok?真的不要生气!!!^_^

楼上的流星雨一阵狂雨,放射性仿佛海上笑笑生~~

关于公共性和公共知识分子,我确实逻辑走样;其实,我和网事兄根本没有必要引入公共知识分子概念,这反而伤害我们要表达的主旨.因为我们本意都不在需要一个伟大的作家仅仅如萨特一样上街头,我们希望他用文学,用能包裹现实的文学方式去直面当下的主要矛盾,社会情绪.这就是胆量.至于他这样的公共性是否被贴上公共知识分子标签,那不是他追求和在意的.一个作家可以不写现实题材,但既然选择了写现实题材,就不应该阉割现实,甚至是粉饰,伪饰.多少年过去,如同人们提到法国大革命时代会想到雨果的<93年>一样,我们也应该有伟大的文学作品,否则后来的人们仅仅是读到历史和社会统计枯燥的文字数据,感性认识一片空白.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27 8:36:38编辑过]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以下是引用流星雨在2006-12-27 1:08:00的发言:

金秋不要生气,也许我只是想现场演示、再现一下什么叫“胆量”,呵呵……我觉得可能把泽雄、兮兮也吓住了,我是故意的哈(不是不故意的)!!!我只是觉得说得再多也不如一场真实的表演、再现哈?哈哈,对这种“胆量”的现场反应,其实,更能说明一切,ok?真的不要生气!!!^_^

 

流星雨演示得蛮精彩呀!俺没生气,瞧~[em01]

俺是灭绝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