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吹笛在湖北 于 2014-8-4 15:39 编辑
这可不是我说的,顾城的姐姐顾乡早就隐约提到过。去年年底,文昕(顾和谢的好友)在凤凰卫视有个长篇访谈,详细谈到此事,顾城夫妇从德国回新西兰的途中,曾经先回北京,他们当着文昕的面争论死不死的话题。
顾城 ...
shiguoying 发表于 2014-8-4 11:23
看来,到了后来,期望顾城自杀的不是个例,下边是舒婷的采访(旧闻)——

设想一下,如果顾城自杀,事情就会很圆满。他自杀,然后谢烨整理顾城的东西、遗物,出版,儿子也很好了。而且将来再结婚,在西方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如果不结婚,我们还要劝她结婚呢。一切是不是都很圆满了?
这两天,我有点感觉不安。好像是我破坏了李英想安静离世的愿望。燕友的素质比较高,这里没有过激言论,但在别的地方又引发了对她新一论的讨伐,有些言论非常恶毒。唉,人性。
是我首先把她的墓碑放上微信圈,才招来 ...
shiguoying 发表于 2014-8-4 14:30
你没有恶意,反而善意。
凤凰网文化讯 微博认证为“诗人阿翔”的网友@安徽阿翔8月2日发微博称,诗人顾城与谢烨、英儿的“三角恋”主角之一麦琪(原名李英),已于2014年1月8日病逝于悉尼,终年50岁。随后,凤凰网文化记者在一篇题为《麦琪:心灵之旅已经结束》、署名为悉尼华文作家协会荣誉会长何与怀的悼文里确认了这一消息。至此,盘桓纠缠了20余年的旷世悲剧的三位主人公均已离世,有关顾城、谢烨、英儿三人之间爱恨情仇的猜测毁誉,似乎戛然而止。
早在2011年,麦琪就已被查出鼻咽癌晚期,但她拒绝西医治疗,主要依靠食疗调理。而从确诊病情开始,麦琪就几乎不再见任何外人,尤其是华人,也不希望朋友打电话给她。
2014年1月8日,刚过50岁的麦琪,在悉尼的一间医院去世,死讯鲜少人知。她的骨灰安葬在悉尼东面近海的陵园,墓碑上的墓志铭为:
LIYING麦琪
CHINESEPOETANDWRITER.
BELOVEDWIFEOFLIUZHANQIU
ABEAUTIFULHAPPY
SOULJOURNEYCOMPLETED.
AFREESPIRITWHOWILLSOARON
WITHALLUNDERSTANDINGAND
KNOWLEDGEGAINEDINTO
THENEXTLIFE.YOUARESOLOVED.
PASSEDHAPPILYANDPEACEFULLY.
8JANUARY,2014AGED50YEARS.
翻译成中文即:“LIYING麦琪/中国诗人、作家/刘湛秋的爱妻/一个美丽、快乐的心灵之旅已经结束。/一个带着所有的理解和认知飞向来世的自由的灵魂。/你是如此地为人所爱。/于2014年1月8日幸福地平静地离世,享年五十岁。”
昔日好友文昕独家回应:她欠的 都用生命还了
英儿病逝的消息半年后传回国内,凤凰网文化第一时间联系到了顾城、谢烨、李英三人曾经共同的好友、也是顾城事件见证人文昕女士。文昕表示自己也是刚得知英儿去世,惊愕、复杂的心情很难说清,“我们当时的四个好朋友,如今只剩下了我自己。”
对于英儿的猝然离世,文昕称自己相信宿命论,“她做过什么、对与错,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是非、债务都用死还了。”而自己被生命中发生的这种说不清的结果震撼了,“因为无法解释,所以转而相信宿命,也是一种解脱。”
作为英儿昔日的好姐妹,文昕曾亲历过顾城、谢烨、英儿三人的情感纠葛与命运交错,如今三人都已撒手人寰,甚嚣尘上20载的情爱故事是否也能随之消散,文昕表示,“一切都结束了,就让一切也都安静下来吧,世间恩怨到此为止。”
因顾谢悲剧饱受非议 曾表示“我渴望过正常的生活”
麦琪,本名李英,亦是因诗人顾城而为公众熟知的“英儿”,曾插足顾城谢烨婚姻多年,在新西兰与顾城公开以情人身份相处,并得到谢烨默许。三人长期在这种“三角畸恋”关系下共同生活,顾城与谢烨甚至还合写了一部反映这种三人情爱生活的长篇小说《英儿》。
后来英儿离开顾城投奔他人。
1993年,顾城在新西兰激流岛杀妻自杀,作为顾谢悲剧唯一的当事人,加之她和顾城的情人关系,英儿饱受舆论谴责与非议,被指是激流岛事件的“罪魁祸首”。之后她与大自己28岁的诗人刘湛秋结合,定居澳大利亚,并改名麦琪,自此淡出公众视野。
英儿曾用麦琪署名推出过两部作品,一部是出版于1995年的《魂断激流岛》,一部是出版于2002年的《爱情伊妹儿》。
在2002年,英儿终于首次直面媒体回应质疑,她称顾城在新西兰激流岛上杀妻时,如果她在场,也会丧生斧下,事发前顾城和妻子谢烨已经离婚,顾已陷入到极端的神经质中,顾城宗教性的“精神王国”对人性造成了极大伤害,包括对他自己。
时隔多年,提及当年的惨剧,英儿表示自己不想再活在往事的阴影中,“我渴望过正常的生活。”
独家梳理:英儿与顾城、谢烨三人“畸恋始末”
以下为凤凰网文化独家梳理的英儿与顾城、谢烨三人之间的感情脉络,由此窥见这位卷入悲剧漩涡的独特女性一生的宿命结点。
1986年6月,昌平诗会,李英与顾城相识,时年李英23岁,顾城30岁;
1988年1月,顾城谢烨要去往新西兰,前一天与李英告别,李英跟顾城告白;
1990年7月,李英因为顾城和谢烨的经济资助,来到新西兰激流岛跟顾城、谢烨一起生活;
1992年3月,顾城应DAAD学术交流基金会邀请赴德国从事文学工作,顾城和谢烨离开激流岛,李英留在激流岛;
几个月后李英失踪,1993年3月,顾城联系不到李英而知变故,15日到23日回北京寻找李英,没有找到,顾城和谢烨开始写作《英儿》;
1993年10月8日,顾城谢烨因家庭纠纷去世,时年顾城37岁,谢烨35岁,李英30岁;
1994年的1月,李英与刘湛秋在澳大利亚再次相遇结婚,在悉尼隐居了8年后,2002年3月10日,推出作品《爱情伊妹儿》。
英儿谈与顾谢“激流岛”生活:我们都很痛苦
2006年,英儿从澳大利亚回北京曾接受凤凰卫视《鲁豫有约》专访,其中公开谈及了自己与顾城、谢烨三人在澳大利亚激流岛的生活,以下为言论摘录。
李英:“因为首先一点,这个生活大家都是很痛苦,就是我和谢烨,所以这个生活是没有办法真正继续下去的。在感觉里,虽然我和谢烨没有真正面对面去谈过这个事情,但是感觉上是这样子的。在他们接到德国的邀请书的时候,谢烨有一天,就是我们俩去海边散步,她就找我,她就讲起了这个事情,她就说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了,找一个机会走掉,否则的话我们谁也活不下去的。所以对谢烨来讲,我真的是一直是非常内疚,就说非常地敬重她,因为她永远是,她不是一种讲自己感情的人,她不讲痛苦,她不去倾诉,所以我总觉得她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边,所以她要求她说要我,我们走你找一个机会走,我是绝对不会说NO的,真的我是觉得这样的话呢,我也为她做了一点什么。”
“我觉得很多人都好像是在制造一场战争一样,好像他如果认为他热爱顾城的诗,或者热爱顾城这个人这个精神,那么应该我就是敌人,如果他热爱谢烨的话,我也是敌人。但是这个事实本身实际上真不是一场战争,它是真的人生中一个很大的悲剧,所以我觉得如果人能够真正静下心来,从很深的角度来探讨这个故事,我觉得人真正,很多人都能从里边感悟到很多东西,我觉得真是很遗憾吧。”
友人忆英儿:她单纯但性格里有很极端的东西
在2013年顾城去世20周年之际,凤凰网文化曾推出国内首部有关顾城的纪录片《流亡的故城》,采访了顾城生前多位好友,包括诗人杨炼、芒克、西川,诗歌理论家谢冕、唐晓渡,小说家友友,摄影家肖全,策展人宋新郁,《顾城海外遗集》主编荣挺进,更是邀请到顾城谢烨生前密友、顾城事件见证人文昕女士,首度公开讲述了顾城、谢烨、李英三人感情纠葛、顾城谢烨悲剧始末。(点击进入>>>>《年代访》文昕:我要为“杀人犯”顾城辩护
以下为谈及“英儿”时的部分人的言论辑录。
文昕(顾城、谢烨、李英生前密友)“英儿后来给我的叙述就是房间渐渐暗下来了,谢烨在旁边一直看一本杂志,而她和顾城面对面说着话,就把谢烨的存在几乎都给忘了,两个人完全忘情于这样的一份表白里了。英儿最后的表白实际上是种下顾谢悲剧的最大的恶果。”




“很多东西是我们当时没有想到的,英儿是一个看上去特别单纯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她自己非常标榜自己,就是觉得自己像林黛玉一样,有一份清纯。可是恰恰到最后走进了世俗里,不仅走进世俗,然后卖隐私什么的,而且在一些很关键的问题上说谎,就做了很多让人瞠目结舌这样的改变,真的是非常让人不可理解。”
唐晓渡诗歌理论家:“我第一次见到英儿,那时候她还是学生,三年以后她到《诗刊》,我们又做了三年同事。她对我们也像大哥哥一样,很尊敬。她平时看起来非常清纯,不多言不多语。所以她出国找顾城这个事情出来,我就觉得很惊讶,邹静之还跟我说她机心够深的啊,因为我们都没有想到。”
“英儿性格里面也有非常极端的东西,但看不出来,顾城也看不出来,当然有洞察力的人从她眼睛里面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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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烨笑的比哭还难看。心酸无比。难过。

中国人活的太苦,爱的太绝望。是时代的错,他们谁都没错。愿他们都安息。
我信仰般追随你
你追随死亡
http://epaper.ynet.com/html/2014-08/07/content_77991.htm?div=-1

北京青年报的转载,纸媒比较守规矩,编辑会设法找到作者,取得授权才使用。
顾彬:回忆顾城和谢烨

顾彬/文 张呼果/译
“我把刀给你们。”
顾城:《水银》,页35
“我们可以一起死,但你得先杀死我。我不想自杀。”
谢烨:《袖珍汉学》(1993年1月),页23
“我愿意死
去那生活的边缘
去看看大海
那儿玫瑰花叶和风帆掠过。”
谢烨:Die horen 156,页23
“我来了,没带渔网
只带来我的心
在辽阔的大海里,我想
只要有句爱的话语
鱼儿就会跟我上岸。
顾城:《英儿》,《九十年代》(1993年9月),页95
许多电话太遥远,显得不真切。第一次是在10年前的柏林:某某自杀了,请于某月某日来某某墓地参加葬礼。这回是从特里尔打到波恩来的;听说了吗?还没呢。我天真地盼着是好消息。然而,先前在艾弗尔所显露的预兆已是太不祥了,在波恩、柏林、洛杉矶和奥克兰之间还是未能消解掉。后来跟在悉尼的杨炼通话,才知道消息更糟:不是双双殉情,不是冲动的情杀,而初步猜测是蓄意谋杀。于是我在周六晚上(10月9日)揣测似的给朋友们写了个通告:
亲爱的朋友们:
顾城和谢烨去世了。这不幸地应验了《袖珍汉学》1993年第一期春季号所载高力克和张穗子与他的访谈中所显露的兆头。
顾城和谢烨先是应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DAAD)艺术家项目之邀,1992年3月至1993年4月住在柏林。他写了组诗《城》,她在写她的回忆录。这一年对两人都像是好事。
然后从8月中起,他们搬进我柏林的住宅,想过渡一段时间,等位于艾弗尔的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一份为期3个月的资助金。顾城埋头写他的《忏悔录》,后香港《九十年代》杂志选发了一些(“我有两个妻子”指谢烨和英儿)。据《法兰克福汇报》所载,这份完成的手稿在深圳书市拍卖得了好价钱。
在艾弗尔就出现了危机。顾城打了谢烨,谢烨决定分手。幸亏伯尔基金会处理周到,双方和解,提前离开。就在他们8月27日回去前我们还在波恩见了面。双方看来都有信心,想再试试。
经美国回新西兰后,可能谢烨最后决定分手,双方开始独立生活。两周后的10月27日下午,顾城用斧头砍杀了谢烨,然后上吊自尽。留下一个快六岁的儿子。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若没有谢烨,顾城便失去了生活能力,作为诗人也是不可思议的。她誊写和审编了所有那些让他出了名的稿子。他只能通过她说话,失去她,也就等于失去他的语言和他自身。他知道这点,而她也肯定知道。
此事的发生,似乎并不因为精神错乱,更多是他们历来关系的逻辑后果。这一点高力克和张穗子写了很多。
在柏林时,谢烨生气勃勃,有许多的计划,不过她也知道他的危险。当时顾城总是将自身的危险归结于“文革”。
顾彬,1993年10月10日
对一个自以为认识的人,我们到底了解多少?顾城和谢烨看上去不是理想的一对吗?总是无忧无虑、轻轻松松的?在柏林时从未听到说起另一个女人,顾城的“我想死”无非是夸大其词,周围的人轻快地回答说:“那请便吧。”只有张穗子1992年显灵节时在伦敦看出了事情的另一面“我们常常面对了死,”谢烨对她说,“我的路是死路一条。”
这些年来,死的观念对我来说是不陌生的,我是孩子的时候就多次来访维也纳这死亡的京都,前前后后又在亲属中体验到对死的仪式般的渴望。他们大都长寿,没谁是自杀的。“我要是能死该多好”,像是个社会游戏。为何顾城竟与众不同呢?他身边不是有个为他牺牲了一切,并准备一丝不苟按他设定的形象来生活的妻子吗?她正忙着笔录下他的一生。也是她,在他与我和他人谈话时,忙着录音、记录、整理和交付出版。
我开始在记忆和旧日笔记中追根究底。
我跟顾城的第一次见面该是在1984年的11月。一天傍晚,北岛来到天安门广场的国旗下接我。天黑得早,骑车一会儿就到了他的住所:几个人在准备饺子,北岛当时的妻子、书法家邵飞,我记得颇清楚,还有顾城,但另一个是谁,就不大真切,或许是谢烨?北岛去帮忙,顾城和我坐到一张沙发上,于是开始了我们的第一次谈话。因“文革”的缘故,他只有上3年学的机会,他的语文和知识,归功于中文版的《格林童话》和《辞海》。他觉得在一个互为陌路人的社会里,人变成了昆虫,他自己呢,像只蚂蚁。只有灵魂才能使人超越东西和动物。后来他一直称冉·亨·法布尔(1823-1915)的《昆虫记》是他爱读的书,多年后还让人将那本童年读过的中文版寄到柏林来。
后来3次在北京的晤面,记忆都模糊了:1985年3月初在文化宫青年作家与德国作家的聚会上见到他(可能还有谢烨);一年后(1986年4月18日下午)在动物园附近的西苑饭店;再一次是1986年12月30日在名人住宅区百万庄。有两点我还记得:一是谈老子,再是讲他与谢烨颇具命运色彩的相逢。他在北京车站的人堆中一眼就看见了她(我记得是这样的。有文章说顾城与谢烨是[1979年?]在京沪列车上认识的),他便认出她了:就是她,她就是我心中的偶像。这样便开始了他们连体双胞的生活。
我小小的中国当代文学档案库很快就被顾城和谢烨用其生活和创作的材料添加了许多,里面一直保存着他们1987年1月30日应邀来明斯特参加诗歌节的机票。临到他们抵达前还不清楚,是否他们真能来。我每天第一件事就是给北京挂长途。那个周六的上午也如此,当时他们该朗诵了。他们来是来了,带着官方的忠告:下次不许再来。但来得太晚,已经错过了朗诵会。张穗子在法兰克福机场没接到他们,所以我们直到午后才在大教堂和邮局之间碰上。我第一次看见他戴那顶帽子。我在宾馆认真劝他在正式场合脱掉那玩意儿,终归无效。顾城在那晚的招待会即席写的那首诗,充当了安排在市政厅的朗诵会和明斯特诗歌节的结束语,它表达了一个古老的思想:世界只是在我的感知中存在,我死了它也完蛋。
后来在明斯特他们住在木屋里,吃的是腻人的威斯特法伦地区的食品,日子过得沉闷(5月31日-6月2日)。在维也纳也阴郁,顾城和谢烨是在奥斯纳布鲁克和海德堡朗诵后7月5日赶到那儿的。他们随身带了大量肥皂,因为他母亲担心在西方找不到盥洗的东西。这一小袋肥皂就留在了维也纳,那么多块,你每天用都用不完,像是对朋友的记忆不愿在时间中消逝一样。
生活显得很充实:在老史密德文化宫朗诵,去山顶的庆典台观光,到必去的中心墓园和圣马克斯墓地看看,寂静的时辰与上海作家戴厚英在奴斯多夫(普罗布斯巷6号)的大树下聚会,那儿贝多芬曾生活过。小别(6月13曰):我们在阔气的维也纳人宽敞的厨房里安逸地包饺子,惬意的阳光照着露台,使人慵倦。6月底在波恩心情开始沉郁,东方语言系办的朗诵会不多不少来了一些人,顾城的开场白总是这样:我听见一个声音,一只鸟的声音,这声音对我讲话……
谢烨需要衣服,顾城又一步都离不开他妻子,只好陪她去了市区的一家时装店,他一声不吭地坐在地上,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生活的具体化更可恨的了。穿衣和吃饭,他后来总是说,在他看来毫无实质。多年来我所认识的他确是一个比我还穿得糟糕的人。不过我后来在柏林总是听到并记下了这样一句话及其各种可能的变体:“我想吃点东西。”领着谢烨一道,在我们的储备角里到处翻找,令人吃惊地抖落出一些早忘了的甜点的,不正是他本人吗?
再次去维也纳前(7月12日),我还清楚记得和顾城在城南栗树下漫步在古堡街头,听见他再三讲一句话,“我很想回去看看。”他后来不记得这句话了,却暗地里付诸实行(据1993年10月23日《北京青年报》的消息,顾城和谢烨曾在1993年3月回了北京一周,住在父亲顾工家里,他们在柏林从未提及此事)。这些年我不仅成了他的档案库,还成了他的记忆,原因很简单:我们的中文名字都姓“顾”,我们的儿子,奥惹儿(顾小彬)和塞穆儿(顾木耳)是同时在维也纳怀上的。不过他们在维也纳时倒不是生孩子高手,而是睡懒觉能者。散步时他们大都像尖兵般走在前面,树下找到长椅就补睡。但我总是把他们轰起来,带他们去观看维也纳众多的死神和美酒的场所。
一直有这样的传闻:他不爱这孩子;一直有这样的传闻:她要管俩儿子,一大一小。他们拿DAAD的基金于1992年3月16日到了柏林,没带孩子。他们住在哈伦湖,夹在高速路和公路的中间。我每次去他们那儿总走丢。3月21日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踢完足球后我和奥惹儿下了飞机就直接去他们家。正好有客人。荷兰诗歌节的马丁·莫耶伊在那儿。谢烨很高兴,因为她又可以烧菜了,不是来了客人嘛。在新西兰顾城不准做饭,规定全家人吃植物、野菜。我们浏览塞穆儿和他们在奥克兰附近威赫克岛上的农场的照片。塞穆儿寄养在一户毛利人家,当亲儿子一样。他早就被送去了,顾城讨厌这孩子,因他不是女孩,因他夺走了妻子的母爱。给谢烨的惩罚是不许见孩子,更甚者,是威胁说要伤害他。谢烨临死前的几天总是问她在新西兰的朋友,是自己还是孩子死了的好。她总是想方设法与孩子在一起。顾城离开北京到明斯特前爱上一个叫李英的女孩,他在新西兰开始缠她。谢烨给她出了机票,一个冬天都把丈夫让给她,自己好跟孩子在一起。
顾城在柏林时忽而又开始想他“一去不返的爱情”、“灵肉的真正结合”的英儿了。谢烨得去找她,就像那次在奥克兰一样。但她找不着英儿,因为英儿早就跟一位上了年纪的先生,据说是一位开按摩厅的老色鬼,远走高飞了。后来还是找到了,顾城在柏林也激烈地以自杀来威胁,然而据说那女孩在电话里说,他顾城要死要活她管不了。
当时并没人知道这些事,我们所见的只是这幸福的一对,有才华的诗人和温暖贤惠的妻子。
初到柏林的那段时间里他俩大多出门在外,因而起初几个月我们是靠电话和通信保持联系的。8月中才再见面,一起在柏林散步。他们总是满怀眷恋地谈起新西兰的大自然,我便想指给他们看,森林和流水其实离得很近。根据我的笔记,顾城第一次在柏林谈到他想死,谈到这种渴望是一般中国人所不具备的。我对他说话的学院似的把握使我没能完全理解他下一层命题。他神秘兮兮地说,中国人的自由是栏杆前的自由,只要我不承认界线,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此话可怕的真相直到后来我才领悟。走了4小时无处停歇,我们在倾盆大雨中告别。我们还穿着夏装,冷得发抖。地上一片泥浆,头顶的天空一副我在柏林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们在星期四下午(8月20日)约好去动物园散步,却没有碰上头。我们等在动物园门口,他们等在火车站正面。打了电话,几小时后才碰上。奥惹儿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他不肯从围栏前脱身。他使我也对野兽着了迷,今后他还会引我去那儿。我后来对顾城说,我了解了你的生活,你就像柏林动物园的那些没有亮光、住在深底的动物。他同意我的说法,答应一起去看看。
后来在他的屋里我第一次注意到“文革”时代的毛语录,旁边是柏林跳蚤市场买来的便宜的菩萨和圣乔治的肖像。毛泽东马上变成了晚上的话题。顾城认为,《水浒》里的李逵是百分之八十中国人的样板:能杀的就杀,要负责,来找我。
顾城有中国情结,他因远离故土所以只能谈过去。他常自言自语,谈这谈那,从毛泽东到父母到婚姻,毫无选择。每次总是谈某种缺陷:从没人说爱他,最多说“多吃点”、“穿暖点”。谢烨也从不说爱他。她在灶台旁,给我们做饺子。她什么也不说,说什么呢。她的一生不正是奉献,不正是无言的爱吗?他是通过她才学会讲话的,他的言说,还有他的书写都归功于她:她帮他校正初稿,抄录,将作品变成了那种以他的名字发表的形式。每部作品都有她的劳动。
参观凯绥·珂勒惠支文物馆后我们坐到法萨嫩街(Fasanenstra?e)文学屋的阳台上。秋气清凉。这是一个星期一的下午(9月14 日)。谈话很快触及刚刚看的,他认为珂勒惠支的作品太现实了。谈话的焦点又是中国。这次他批评文人。1949年后他们就只知道谋私利,不像西方和中国1911年前的文人。头号例子是郭沬若,他到处投机取巧,丑态百出。他对诗人李白与杜甫的研究完全是投“文革”意识形态之所好,是丧尽天良地以精神自残作知识的献媚。很难找到例外,或许沈从文是,他被亲人出卖,想寻死,后来干脆不搞文学。
在告发和自我批评的气氛中,作家协会比公安局还厉害。临出国前他顾城还得在会上任人家骂他写诗是为了“搞破鞋”。
送别的路上还有片刻可用以跳回柏林的现实:我们回到王侯坝角,回到当年罗伯特·穆齐尔写《没有个性的人》的地方,回到从前的中国大使馆,它的国民党旗一直挂到了1970年代,最后在记忆中回到那幅题为《怀疑者》的画,那是我们两周前(8月28 日)参观那里的墓园后在布莱希特屋看到的。
最后回到世俗的事,它既是每次聚会的结尾又是它的起始:首先是在电话里问那个习惯了的问题:我要不要应邀到他们家去吃煎饺子;再就是谢烨针对她丈夫说的那句一贯评语:这家伙讨厌死了(或烦死人了)。
整整过了4周(10月25日)我们又在斯图克文科(Storkwinkel)见面,又吃饺子。顾城马上又谈他的两个话题:中国和谢烨。中国的每种语言都是撒谎的语言。这点我们没谈多久,他又引入了第二个话题:谢烨呀,只会通过包饺子来表达感情,或者他只有在她的作品中才知道她的思想,她总是不说话。结婚前她有两年没跟他讲过一句话,要讲也是用命令的口吻:我告诉你……她从没对他说过爱他。“不爱说话”的谢烨在为柏林的女读者准备3次朗诵会。她想选读在新西兰写的笔记《岛上一千日》和《赛咪》,对儿子的回忆。她也想拿出点她早期的诗,都是我从波恩找来的,以后再也没还我。她后来眼泪汪汪地谈起了这些朗诵会,说她的心是那么沉重。
顾城12月15日18点在波恩大学礼堂又是用那些不久前在柏林DAAD画廊讲过的话开始他的朗诵会的:每次在北京坐公车我都害怕,售票员喊,下一站是“故宫”,听上去就像下站是“顾工”,我的父亲。或者:《城》是一组写我的诗,因为它跟我的名字相同。
与柏林不同的是朗诵后可提问。为什么戴那顶诗人帽?回答总一样:因为它给我安全感。晚上也不脱,这安全感一直进入睡眠。他坦率地谈到了他的危机:1985年前他想做一个人。他还不了解世界,他希望像个孩子,相信灵魂和希望,并抱有回归的愿望。但世界变成了幻想,所以他认清了自己,以一种超然物外的态度结束了“思考”,告别了社会。如果做人太难,太无聊,他也不愿作为物,今后只想走鬼或幽灵的道路,作为影子自乐于缥缈中。他的表达没谁能懂,后来我才明白,为何那组诗并不是关于政治的,而是讲一个女孩之死,这恐怕与英儿有关。
后来我试着提示他从前想回中国看一看的愿望,不过他无数次重复他在柏林说过的话:太可怕了,受不了。
这种恐怖症与他从农村回到北京有关。1974年他认识到,现在再听不到自然之声了,只有实用的交通的喧闹。16岁时他父亲就总是规劝他,叫他学他大写“文革”赞歌。为了回避与父亲的冲突,这位潜在的自杀者,为了缓解专门去当了5年的木匠。这冲突的效力到后来才展示出来,也使顾城在新婚之夜对谢烨说:我们一起去死吧;也使他1987年到新西兰,为了缓解和扼杀思考,整整4年都在敲击石头。
难道他什么也不爱吗?当然,他爱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美国化来临之前的北京。他没有高兴的事吗?有,他说只要北岛得诺贝尔文学奖。他读王蒙吗?不,王朔。
剩下的时光如何度过?顾城在厨房存好了食品,这样我们可以一起为他的诗歌爱好者做一些鱼。然后又是煎饺子,并谈了谈唐代诗人李贺。
我们想利用寒假最后在柏林聚聚。DAAD一年的资助快用完了,谢烨想孩子,顾城想他的农场。我们躲开了波恩的狂欢节,于星期六和星期天(1993年2月20-21日)聚在一起。张穗子和顾城忙着看《袖珍汉学》春季号他的访谈录的校样。这克罗茨伯格之夜过得飞快,像是要来象征这一年的飞逝。谢烨催着去电影节。夜半后有一部香港的功夫片。顾城呢,就会在她身边扮演一个瞌睡者的角色。
第二天晚上用来回顾哈伦湖的时光。我问他中国到底有什么那么可怕。他指着自己说,在新西兰老子最可怕。他苍白却显得邋遢,站在墙边的纸堆间,都是些书法,他以200马克在柏林卖出。他根据庄子鱼之乐的寓言写了一张,送给我作留念。
柏林的收获是组诗《城》,其诞生他完全归功于这冬天和鬼魂。北京以前是个“城”,现在却是个“市”,失落在买卖中。它的毁灭跟罗马和其它城市不一样,完全是自己造成的。
顾城改变了主意,不想错过伯尔基金会3个月的资助,但到正式开始还有4个月的时间。他们1993年4月中搬进了我在柏林克洛茨伯格的住房。
他们搞得神秘兮兮的,闭门写作。每次我想进去打电话或看体育新闻时,他们就把笔记本合上或遮住,飞快地换个房间。最终我才知道原来在写《忏悔录》。顾城在读《圣经》,开始谈自己如何坏,如何恨自己。谢烨帮着写下和修订他读在听录器中或写在纸片上有关他在新西兰的生活。这时她已知道,他在写遗嘱了,或许是这点使她越来越不安,使她伏案记录而不是在意那些顾城讲的与英儿具体又色情的冒险故事。他们狂热地工作,只有吃饭和散步时才停下。她去厨房时,他就躺在符腾堡街7号后院梨树下的长椅上,让邻居们颇感惊慌。他说他实际上在工作,在追思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事物,在怀想一个宁静的地方。好几次我得去叫他吃饭。他们散步是出去玩玩,到邻近克罗茨伯格的虹恩街的儿童游戏场打打乒乓,或去梅林坝的旧墓园看看。谈话的时间很少,但打打几分钟的乒乓球倒是其乐无穷的。
5月中的一个周末(5月14-15日),正逢柏林最美的时光。法布尔那本书的中文版寄来了。这书简直是他的《圣经》,他赞叹其语言美。他也谈到另一本《圣经》的文笔,他只能用中文读,他说没译好,中文读起来一点都不美。除了法布尔的书外,他说《奥赛罗》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读物。但他指的恐怕是《哈姆雷特》吧?还有两本书也使他想做个“好人”,一是哈代一本不太有名的书,再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
我问组诗《城》里的人物“她”是怎么回事。“她是顾城离开中国前在北京认识的一个小女孩。”谢烨神色愉快地说,她也喜欢这女孩。我不太明白。顾城谈到他的矛盾:被母亲惯坏了(“孩子,多吃点。”),他贪爱却不愿给予。他有贾宝玉情结,像是《红楼梦》的主角那样,对他来说少女的世界是纯洁的,他想活在其中却做不到,因为他是男的。女人只有无所事事才显得美,因而他要求谢烨什么都不干,呆在家里,也不去看电影。
我们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做酸辣汤要用肉泥,我需要一把快刀或菜刀。他给我磨了一把中国菜刀,特快,亏得他叫我小心。谢烨骄傲地说,他磨刀真内行。
吃饭的时候,顾城给呛了,他吃不来辣的东西。我们在谈人的幸福。他从前的幸福是在山东农村度过的时光(他送了些当时的照片给我的档案库)。眼下呢,没有什么比谢烨杀掉他更幸福。
我们站在阳台上望着约克桥前旧车站的一场大火。大战后铁道再没投入使用,荒草萋萋,爱去那儿散步的不止他俩。看见火光,谢烨想起了木耳。
我柏林的房子若住了人,我一般就睡到厨房里。顾城知道我起得早,而他自己又失眠,便总有违习惯地很早遛到厨房来。他总爱提些问题,而我正低头批改试卷,一时答不上。为什么人与人不同?一个星期天上午(1993年6月13日)他想从我这儿知道。那是为了让谢烨这样的人来爱你,几小时后我才对他说。他不太满意。最好既没有男人又没有女人。说这些的是一个把自己当作女性而把谢烨当作男性的人,一个只想像贾宝玉那样生活在女人中的人。奇怪的是,《红楼梦》的问题他又看得很清楚:只有对美的零落哀悼,而不是对人之死,比如说对别人的逝世,林黛玉就无动于衷。
死又这样潜入了我们的谈话。对一个中国人来说,其他的人只是“人口”,也就是说是动物,没有神正好,他可以任意杀人。他把死理解成“无生”,它是某种变化或梦或睡或某种“未知”的东西。
这个阴雨绵绵的柏林周末,我们最后一次相聚。《忏悔录》完成了,他又在写《城》,并同意想着法兰克福神学和哲学家请他去作的报告,主题是中国思想中的自然。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我帮了他,不过是在其他领域里。我们一起用一根木棍修好了洗衣机,它被一件衣服搅住了。
不久,他作报告的那个前夜(至于报告,后来俩人兴高采烈地说是成功的),好容易才阻止了他自杀的想法。
8月中他们从克罗茨伯格迁到艾弗尔。还没过一周,顾城就在8月23 日虐待了谢烨。她进了医院。直到8月16 日的周六,他们一直在吵,她要求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她想单独回新西兰。然而,没有找到救护车。星期五他们说和好了。他们想经波恩和柏林回家,但先得去心理医生那儿。顾城要不要送医院,就看谢烨的决定。她因他的哀求心软了,并声明说,她爱丈夫,想跟他一起回新西兰。他们在别人的陪送下于下午到了波恩。我跟我的工作人员约好,早就到了城里来送行。我看着静悄悄的顾城,他答应改进,愿意变好,关怀儿子,做个好丈夫。打谢烨的不是他,从前谢烨手上最小的一点伤疤都会让他最最心痛,因而打她的不是他而是“它”。他说,《城》这组诗他很难写完。这听上去像是某种变化的征兆。是的,他保证再也不写东西了,甚至《忏悔录》的写作他也发誓放弃。我看着谢烨,她隐蔽着伤痕,一如既往地微笑,容光焕发。但为何告别后她还在阶梯上久久回望?我们多年后或许会在新西兰的“无历史”中再见,我还以为这是说着玩儿。厅里她身后站着顾城,他的瞥视短促,却依旧那么温暖,而世界不久就会质疑这温暖。
第二天打电话到柏林没找着人。他们到了克罗茨伯格,并给一位熟人留了张便条。我9月10日才读到:我们开路了,再见。那么在永别前呢?他们跟柏林许多朋友都告了别。顾城跟人玩牌,显得很好处,赞叹死之美。谢烨却惊恐不安,似乎她预感到他有关身体哲学的后果:如果某一部分想死,那么整体就得跟着走。
他们在美国呆了几天或几周,那儿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猜测。在柏林我就注意到他们总是像对夫妇一起出现,他不让她单独出门。她若想去看电影,他就陪她去,毫无兴趣,打着瞌睡等电影放完。我闭目可见他跟她在克罗茨伯格一起购物回来。突然间日常事务对他产生另一种含义。据说她在美国时就像他的俘虏,他对她越来越坏,像待一个奴隶似的。谢烨早在伦敦时就讲到过虐待的事。到了奥克兰,据说他不准她跟人说话和打电话,24小时地监视。从来就是他说了算,现在他也不准她跟儿子在一起。谢烨几周来原本就憔悴不堪,回去后(9月24日)更恶化,而顾城却越来越冷静。他马上就想去借枪,未果。朋女们都想来帮忙,她想带孩子逃跑,没成。有人出面干预了,劝他分居,他同意她住到他姐姐顾乡那儿。他学开车和打字,都是她教。分开前他还有个最后的心愿:再给他10天时间,他想跟她一起为儿子写本书。她同意了。白天他们在顾乡的家里一起工作,晚上便各走各的路,直到星期四晚上,他受不了了。星期五上午他在研读交通规则,给她打了个长电话,请她下午来教他开车。他在停车场手拿交通规则的书等她,她跳出车来,想逃脱,因他准备了一把斧头。他从后面击中她,头骨破裂,背上满是伤。谢烨并没死,喘息着。他到一棵树边挂好绳索然后去屋里洗手。他严词喝令他姐姐说,他杀了谢烨,现在要自杀,她不准来阻止他。他上吊了。他姐姐去找谢烨,叫了急救,把弟弟从树上解下。他还活着,沉重地呼吸着。她根据他的指示,没有帮他。谢烨两小时后因伤势过重在医院去世。
顾城是从“文革”以来就一直想自杀而未果的人,有一天突然自杀成了,这似乎不太难理解。但他为何自杀之前要杀妻、夺走他孩子的母亲呢?对这问题的回答已经搞得神乎其神了:美国和新西兰的报纸都在说悲惨的情死,有第三者,是谢烨在柏林时认识的。这里又把受害者当做了行事者。以顾城在柏林时就采取的监视来判断,是不可能有第三者的。当他怀抱自杀计划时,谢烨可能寻找的不过是同情与交谈的温暖。顾城确实在新西兰从言论到行为都折磨过妻子和孩子。她人死了,难道还要成为这样的丈夫的牺牲品?他不是公开承认与第三者有色情关系并像他从前鄙视的郁达夫那样用青春期的笔法公诸于世吗?
顾城在柏林时就知道英儿离开了他,因而他便推迟回程并声称回去就等于死。他剥削谢烨直至她精疲力竭。她所剩的力量想献给孩子。他兀然孑立,西厢也空了。生活得从头学起,这他是无能为力的。
如何解释那种残忍呢?顾城不是总在追求绝对的美和真吗?他不是在谢烨身上找到了吗?他不是冲动杀人,而是谋杀。但他为何眼看她独自死去而自己去洗手呢?为何一直愿意跟她一起赴死的他竟冒这个死后天各一方的险呢?顾城死后第3天,在小圈子里举行了他的火化仪式,骨灰根据中国习俗不土葬而是交好友保存。
谢烨的尸体警察局后来才发回。她也火化了,十来个好友参加,骨灰交给他弟弟,找到最后的安息地,宣布说一部分要运回中国。将来他们共有的只是激流岛上人们为纪念他俩种植的一棵树。
世界会骂顾城是一个被惯坏的、不承认原则的孩子。出门在外他显得有节制,回家却对妻子、孩子为所欲为。他的绝对意志,他的无我状态,他作为“幽灵”的存在,整个这些,加上他的霸道,使他觉得像神,执掌生杀大权。他的爱恋只是一种手段,迫使他人为他的生活而交出自己,只为他而生活。给予谢烨自由就意味着他用艺术制造的世界的完蛋,也使她能够给后世留下另一幅顾城的画像。
问题仍未解答:为何那些最渴望爱的人,自己却不能给予爱?为何他们,视美高于一切,却如此不美地离开人世?
最后是那些通话,那些简单的问题:“有新的消息吗?”回答者这边总是绝望:关于最终的原因,我能告诉你什么呢?
最后是那些图片:照片和录像带,波恩拍的,维也纳拍的,到处都有。
最后是去柏林(11月1l日)在纸篓里找寻踪迹,抹掉信箱上他俩名字的遗迹。俩人的骨灰天各一方,一去不返,他们留在身后的东西却四散着,以致我孩子问道:他们死了,对谁有好处呀?


对于人,人到底了解多少?如何回答?或许答案就像日常的事物如饺子一样简单。它跟人一样有层外皮,里边是什么,只有在太平凡的生活实践中才显露出来。
谢烨留下了一个沉重负担:去亲近那些人世间的弱者,既不要被表面的热情也不要被一个微笑所迷惑。
(本文根据顾彬1993年10月14日在波恩大学召开的顾城谢烨追悼会上的发言整理扩充而成,其摘要载1993年10月25日的《日报》15版。原文译成中文约一万四千字,本刊有删节,但未改动各节数字序号。因一时找不到两人作品原文,开头引文均从德文译出。) (本文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舒婷:这个顾城,是有精神疾病的


舒婷
北京文学

  顾城死的前一年,我见到他和谢烨,我还送了谢烨好几件衣服。我走的时候把
我的衣服都放在床上,摊着让谢烨挑,你需要什么都挑走。她挑走了一件水洗的真
丝磨砂的夹克,一件红衬衫,一件牛仔裤,苹果牌的牛仔裤。第二年就听到她出事
了。她死的时候肯定穿着我的衣服,真的。因为他们在国外非常节省,非常非常节
省。

  后来我看到别人写的文章,我觉得很生气,里面好像对顾城有点误会,说顾城
养了两百多只鸡,说他有嗜血的本性,居然在一夜之间把这些鸡都给杀了。这话是
不对的。

  事实上,是执法的小官吏上岛来,给他限定3天以内要把鸡剩下12只,如果两百
多只就侵犯了他人利益。所以他们必须把这些鸡都杀了。谢烨跟我说的,说得非常
生动,说他们怎么杀:舒婷啊,杀得真是血流遍地!她说,杀两百只鸡,3天以内必
须要杀完。

  那鸡放野了,放在岛上,抓到这个鸡都很困难。杀完了放在毛利人那个酋长那里。
他们打猎人有那种大冰库,放在大冰库里面冰着。谢烨拿出来做鸡肉春卷,跟顾城到
墟上去卖。他杀这个鸡确实是迫不得已,但是有人把他说成是嗜血成性啊,亲手养的
鸡,一夜把它杀光。说得顾城原来就有杀人的倾向似的。

  我觉得顾城其实很可怜的。真是很可怜。

  开始的时候,谢烨跟顾城在一起其实很苦,非常痛苦。痛苦的原因是,顾城不要
谢烨打扮,谢烨上海女孩子,爱美的天性,完全是得到最残酷的压制。顾城不让她戴
耳环戴项链,穿衣服都要顾城审过。谢烨跟我们游泳,顾城就很不高兴,不喜欢她穿
游泳衣在公众场所。我们游泳在一个美国佬的游泳池里,我,还有谢烨,还有艾蓓,
反正很多人,而且里面可能还有北岛,还有几个男的诗人在一起,顾城就不下来,而
且脸上很臭。我根本就没想到顾城会这样的。都是老朋友,有什么好忌讳的。

  我就问谢烨,顾城怎么啦?谢烨就跟我讲:他就是这个鬼样子,他就是看我穿游
泳衣不高兴。我就跑上跟顾城说:“顾城!”顾城还是见大姐姐的样子,顾城老叫我
干姐姐嘛。我跟他说了两句,顾城笑笑说:没什么,没什么。

  外国人,包括很多汉学家都认为,顾城的诗是谢烨写的,因为都是谢烨在外面出
面,翻译啊,而且包括顾城的版权代理,都是谢烨帮他签帮他看的。他朗诵的时候,
他上台之前,谢烨还给他提条给他改字呢。就像舒曼和克拉拉。这是不可能的嘛!但
是外国人他不懂。他们觉得谢烨聪明又漂亮,又能应酬。像小说。他们那个小屋是他
们两个人亲手盖的,吃了很多苦。顾城跟我讲,怎么从山上把石头搬下来,为了盖这
石头屋,盖了洗澡,又没自来水啊,做个蓄水池在屋顶上,怎么艰苦。讲了很多这种
事。这小屋是顾城整个的心血,作为一个男人,顾城到那时候神经也崩溃了。设想一
下,如果顾城自杀,事情就会很圆满。他自杀,然后谢烨整理顾城的东西、遗物,出
版,儿子也很好了。而且将来再结婚,在西方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如果不结婚,我们
还要劝她结婚呢。一切是不是都很圆满了?我是觉得实际上人性是非常复杂的,这种
一瞬间的东西,或者天性中间的东西,它的转换,外人是感觉不到的,你不能用常情
来推测他们。所以说顾城是天生的杀人犯,是不对的。

  77年8月份北岛给我写了第一封信以后,还没有见过面。到办了《今天》是78年年
底。79年秋天,我忘了几月份,去了北京,才见到了北岛。然后呢,在80年的“青春
诗会”上才第一次见到顾城和江河。

  那时,我跟江河比较谈得来。因为我们老是一起开会。那时候江河跟北岛开始有
点分歧了。79年见到杨炼。他们那时候很穷。在北京,他们两个来看我,顾城隔段时
间就要到窗户看一眼。我说“干吗?”他们说自行车放在下面,怕人家偷了。我说:
“你们怎么不坐地铁来?”他从他什么大院到我这里来,我住在京西宾馆,地铁就是
一毛钱。他说:“我们就是没有一毛钱。”他们连一毛钱都没有。他们后来做的一些
事情,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有一次有人给他们寄了一笔稿费,很大,一百五十块。就
很开心,跟谢烨两个人手拉手穿过一个很大的公园,手拉手去存在银行里。可是到下
午就发现了,必须去领十块钱买白菜。然后就手拉手去领了十块钱。第二天早上,又
发现他们自行车胎破了,就跟谢烨手拉手,又去领了十块钱。后来那个小姐就问他:
“你能不能把下午的十块钱一起领了?”我觉得太好玩了!一百五十块钱对他们就是
巨款。后来我就开玩笑说他们,他们一直走路鞋破了,再去领十块钱买双鞋子。

  顾城一辈子都穷。一向为了这个钱犯愁。

  他的稿费非常少。都是五块七块三块的。虽然和家人住在一起,让他自己生活自
己买菜。顾城就做了一大锅白菜粉丝豆腐,天天跟他老婆两个人吃这个。一锅菜,中
午吃剩了就晚上吃。后来92年到了美国,那时候顾城的精神已经比较异常了,可以看
得出来。我们住在旅馆,旅馆的早餐是不要花钱的。我比较迟起来,拿了杯咖啡,拿
了块蛋糕,蛋糕吃了一半,太甜了,就放了一半在咖啡盘子上。顾城把我的一半就拿
来吃了。我以为顾城是傻,不懂,我说:“顾城,那边很多?”那早餐有很多东西啊,
意思是你不要拿这半块,我吃剩的嘛。谢烨就跟我说:“你不知道,他今天早上吃了
七块蛋糕了。”为什么呢,那个美国佬发给我们钱,三天发两百块,三天三天发。三
天两百块美金,自己吃饭,早饭是旅馆给。晚上经常有宴请和Party,几乎都有,没
有自己吃晚餐的机会。就一顿午餐,附近吃一碗海鲜面,有大虾,有鱼片,有肉片,
一大碗面才四块九,加小费也不过五块五吧。这个他都舍不得花。他把七块蛋糕吃了,
然后就去睡觉,睡到下午四点起来,准备吃晚饭。这是谢烨说的。我心里很难过。人
家每三天给你两百块钱,等于一天有七十块钱吧,完全够你吃两顿饭的。但他舍不得
吃。这不怪他,我觉得他是缺钱缺怕了。

  他一直没过过好日子,一直都愁钱哪。

  谢烨早就应该动摇了,早就应该离开了,她离开是没错的。但是从另外一个世俗
的角度看,在那个年代里,谢烨如果不是跟顾城有这一层婚姻,她不可能在国外走。

  一次,我们去逛一个小商店,谢烨看到一个玩具,是个小青蛙,摁一下,哒哒哒
叫一下。下面写的是中国制造。谢烨就说,我这个买给儿子。才1.99美金。在国外,
两美金,付小费都不止。她就出去了,就去付账。顾城就坐在地上,真坐在地上,就
跟小孩子撒娇一样坐在地上不走了。我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以为顾城犯病呢,我
赶紧过去,“顾城你需要一杯水。”谢烨就很生气,在旁边就哭了,说:“他就这个
死样子,他就因为我买了这个东西,他就这死样子!”我就说:“我买了,我买给木
耳(顾城和谢烨的儿子叫木耳—编者注)。我买了。”后来他不好意思,起来了,我
们才一起走。我一路上一直在说他。他也不说话。他这个事情已经很异常。70年代末
80年代初,我们这帮诗人中间,比较像男子汉的,在花钱上面,一个是北岛,再有一
个就是顾城。北岛他很早是大哥了,我们到北京,到纽约,他都要请我们吃饭吃面,
他付钱。他比较像大哥。他请我们吃饭,到他家去。其他的人都不会。有次印象最深
了,大家去看我,那次北岛没有来,写诗的一帮朋友,一共6个人,到宾馆去看我。那
时也不敢像现在开会,把一帮人全叫过去吃公家饭。那就到附近的饭馆,我请他们吃
饭。好了,那一帮人就坐在远远的椅子上,说说笑笑,热闹,看着我去点菜,付钱,
一盘一盘给他们送菜,送啤酒,北京那种黄色塑料杯的。花的钱极便宜,可是没有一
个男子汉过来帮忙的。我当时觉得,北京人太混蛋了,根本不像绅士!如果在南方,
女士跟一帮男士吃饭,即使我要付钱,也有人来和我争一争。如果没有争一争,至少
来帮我端菜拿酒,哪有一帮人坐在那里看着我。我觉得北京人太没有绅士风度了。但
是,只有顾城,拿了一张十块钱来跟我争,那十块钱非常小心地折得干干净净的,来
跟我争付钱。当然我不会要他付钱。比较其他男人,顾城还是显得很有绅士风度。他
比他们都穷。这事情我印象很深。所以我不认为顾城是一个小气的人!而是因为他确
实太没有办法了。他那个小岛要分期付款,如果他没付款,银行要没收回去,拍卖,
他就无家可归。木耳寄放在酋长家里,酋长就到法院去告他们不能负父母责任。顾城
没有钱雇律师,他就替顾城雇了一个律师,酋长居然自己请律师跟顾城打官司。顾城
说,为了表示他有抚养能力,他要象征性地每年给这毛利人酋长付一点他儿子的抚养
费,不然要剥夺他的抚养权利,毛利人就想把这孩子接管。为了保住这个儿子,他必
须还得付这个钱。所以他说:我在外面参加笔会,跑来跑去,所有的钱我都必须带回
家去。

  我觉得他最可怜了。

  他做了一件力不从心的事情。力不从心的一个梦。

  谢烨很苦。所以,后来我看他的文章,我觉得他是要放谢烨走,他是准备谢烨自
己生活,他要跟她离婚。

  在今天的中国文坛上,我最想念顾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顾城海子心理精神分析【2】 (2010-03-19 15:17:23)转载

标签: 杂谈

B,顾城的精神疾病状况明显的呈现在他的文学作品中。

当时,每个大学都成立诗社,到处请诗人咏诗、吟词。朦胧派诗文的撒娇舒婷、顾城出现。顾城以他独特的童话诗风出现在北京各大风景区。                     

      成为后来众多诗之批评家的真正朦胧,顾城童话诗风谜一般的诗下,到底潜伏着怎么样的心理精神状况?没有人能够了解。

燃烧的迷津终于越过国界,德国、新西兰争相邀请顾城去演讲、诵诗。


顾城的真相经过十多年后还没有揭示,说明中国文化中,心理精神科学是极度缺席,亟需补课。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这首诗,明显地反映出顾城是一个心理人格定格在儿童期的人。这是一种病态。

《结束》

顾城

一瞬间——

崩坍停止了

江边高垒着巨人的头颅

带孝的帆船

缓缓走过

展开了暗黄的尸布

多少秀美的绿树

被痛哭扭弯了身躯

在把勇士哭抚

残缺的月亮

被上帝藏进浓雾

一切已经结束

顾城

我把你的誓言

把爱

刻在蜡烛上

看它怎样

被泪水淹没

被心火烧完

看那最后一念

怎样灭绝

怎样被风吹散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暗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些一方面反应了顾城的语言天才,他只有小学文化学历,文字中白字与错别字很多,但他却能驾驭文字成诗。另一方面反应了他精神上严重抑郁症的自杀倾向,潜意识心理是极度绝望、黑暗的。当时【1978年】中国文化从极度黑暗中刚刚退色。所以黑夜给了我一双黑暗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共鸣,有些社会学的意义。
顾城在文化上水平很低,没广博的学识,所以他的诗集总体上没什么社会价值,仅仅是语言上的小聪明。

1,顾城是强迫症患者

顾城每次念诗时,都要戴着那个怪怪的帽,有时是直筒式的牛仔裤腿。人们问过他,他说是思维之帽(这当然是个不实的托词),不管多热,流汗,他均不肯摘脱怪帽。

这实际是一种他儿童期需捆绑自己才能缓解焦虑安睡的延伸,他是强迫症患者。他每次出现在公共场合,内心中极度焦虑和恐惧,他需要谢烨的安抚和戴着帽子来缓解他的病态焦虑,恐惧心理。


2,顾城是儿童人格


谢烨和顾城是在上海-北京的火车上不期而遇的。
顾城和父亲在上海探亲访友。那天顾城在门处,门却被风关合。他没钥匙,打不开门,于是一怒之下奔赴火车站,不辞而别,回北京去了。
火车上顾城诗人的身份迷乱了谢烨,留了地址给她。在日后的交往中,谢烨和她的母亲发现了顾城的精神异常,领他到上海医院精神科检查,发现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抑郁症。谢遂与顾停止交往,但顾做了个大木桶躺在谢家门口。谢无奈下让顾进门。这段情缘就这样起起伏伏着。顾城的精神病注定了谢烨的悲剧的宿命。谢嫁给顾后,都没正式工作,借零星诗文稿费,生活窘迫。
舒婷回忆讲到:一次她邀请顾城妻子一起游泳,顾不让,最后竟像孩子般坐在地上撒娇(懒)。舒婷和谢烨不得不像母亲般哄好顾城孩童!这是典型的儿童人格。没有什么生活能力。



根据弗洛伊德人格学说:大脑里分为:本我,自我,超我。

本我是意识即为生物欲:食,色,性。是赤裸裸的快乐原则。

         自我是现实原则。

           超我是用参照社会规范道德来行事  顾城人格的病态:是超我(社会行事制压原则极弱)几乎没有,即个体生物欲与后天制压的适应力完全失调。    因为他三我之间的调节能力没有,如本我生物本能欲,很多指身体向现实索要。自我经过处理判断还是不行再行动,而病态的人,自我压抑判断调节系统很弱,基本上完全凭生物欲驱使,以本我行事的,所以屡屡碰壁,久之就有退缩行为,不与人交往,自闭,孤独,不合群,这完全是顾城人际病态关系的写照。

病态的人格根本没有超我系统调节自我和本我:即用参照社会规范道德来行事。所以犯罪率很高,强奸,偷盗,暴力。。。就是完全凭生物欲的本能欲驱力行事。
童话诗人顾城在自己构建的女儿国里是极度自私幼稚的,不允许任何男人闯入他们的生活,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早在顾城夫妇移民新西兰之前,谢烨就已经怀过一次孕,但顾城非但没有就要为人父的喜悦,反而整整一星期都在刚怀孕不久的妻子身边暴跳如雷,说什么这孩子终有一天会把他逼疯的(说的出这样话的未来爸爸本来就是个疯子)。最终,被逼无奈的谢烨只好默默地自己一个人去做了人工流产。  定居新西兰激流岛不久,谢烨又怀孕了。这次,顾城又故技重施,几次三番地强令妻子去做第二次人工流产。谢烨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普通的妻子,当然不希望第二次杀死自己的亲骨肉----她与顾城爱情的结晶,于是这次就采取了迂回拖延的办法,最终一个人偷偷地把孩子生了下来。  可没想到,顾城丝毫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反而深受打击,对着刚刚分娩,正虚弱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妻子,劈头盖脸地一通怒骂,说什么谢烨是个狡猾的骗子,而这儿子是他女儿国里的毒瘤。最后,他对着这个刚刚为他顾家延续了香火的妻子,丢下了这么一句十分伤感情的话:儿子不像你,也不像我,这样很好,感觉我不会同他有什么关系  显然,顾城将亲生儿子的降临视为对自己女儿国的一种入侵。为了打击侵略者,童话诗人会不时地对尚在襁褓的骨肉施以暴力,比如将儿子重重地从沙发上摔下……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顾城从儿子出院的第一天起就一直逼迫谢烨将儿子送给当地的毛利人抚养。要知道,作为新西兰的土著,毛利人的生活习惯与华人可谓是天差地别。事实上,将自己的骨肉送给当地土著抚养,这在海外华人圈中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这无关民族歧视,只是不同族群的生活习惯根本不同)。

日常中导致他心理上潜意识:幻觉儿子会和他抢女性的爱,所以他会荒谬到厌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小木儿,强行逼迫充满母爱的谢烨痛苦地抛弃儿子,送人寄养。这是人格极其不成熟的证例,所以他不可能写出成熟人格的文字。会被誉为儿童【人格】诗人。一方面是真率,清澈,幼稚,憧憬。。。但一个作为父亲的人,患儿童人格病症,就显得非常可怕,他极任性,想要就一定想,满足不了就以儿童人格对应,哭闹,头撞墙,一生气转身走或转到另一极端,默默傻傻地绝对顺从,这是在他身上交替反复出现的儿童人格需要妻子心力交瘁地照顾。。。

顾城对儿子的厌恶甚至发展到生理反应的级别,他会突然向儿子施暴,将儿子从沙发上踢下来,然后自己倒地,肌肉痉挛。

  最终,面对顾城时常摔打婴儿的暴力威胁,【这在美国一定被判刑和强制他接受精神科医生治疗】作为一个女性,一个母亲,谢烨不得不强忍泪水做出一个女人最难最苦的抉择,将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儿子拱手交给当地的毛利酋长抚养。[这也是违背人性的,谢烨是强忍不下去的,必然会离顾城而去的]  顾城,在他幻想的女儿国里,一方面乐于坐享齐人之福,同时拥有着妻子与情人;一方面敌视任何走人他生活的男性,其中甚至包括他的亲生儿子。男性潜在的对女性的独占欲,在诗人顾城这里,得到了无限的放大。从这点上说,我们说此时顾城的精神已经有了明显的问题。修一个城,把世界关在外边,作为幻想中女儿国的国王,顾城虽然成功的抵御住了儿子的入侵,但现实对他童话幻想的冲击仍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中最现实,也是最大的冲击就是金钱。  顾城没有对环境适应的工作能力,所以辞掉在奥克兰大学的亚语系研究员工作,[这表明他的精神状况不佳,生活能力弱化]来到激流岛之后,夫妇俩就一直只能靠福利救济生活。虽然,谢烨靠着打工也偶有所得,但与柴米油盐的生活开销相比,这点打工收入,也只是杯水车薪。更何况后来麦琪又与他们生活在一起,这就又多出一副碗筷来。此外,根据法律,顾城夫妇还必须每月付给毛利酋长一笔抚养费(虽然顾城夫妇从来没付过,一直赖账)。总之,在小岛上,顾城、谢烨、英儿这一家三口的开销日益拮据(他们从来没有富裕过)。

3,顾城恋母情结和抑郁症及李英恋父情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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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获德国DAAD创作年金,在德国写作。(大多外国汉学家对中国华文世界并没有真正把握)顾城接到了去德国的邀请,病态地舍不得麦琪,顾城起先想放弃,他说,除非麦琪一起去,但儿子一定不能去。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作为妻子的谢烨低声低气言语婉转的央求麦琪去劝说顾城不要放弃这个机会,起码能稍微改善下家庭的财政状况。  后来,在麦琪的劝说下,顾城摸着麦琪飘柔的黑发,很不舍得地说:那好,我去那里挣钱,回来给你盖座白色的房子,你要等我回来,我很快回来。
  顾城夫妇临行德国前,妻子谢烨还拉着麦琪的手,五味杂陈地说:如果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还在,那就是我的命,我就彻底接受这个现实。麦琪则笑而不答,挥手作别。可以说,这两个女人间的一问一答,充满着做女人的难与智慧,耐人寻味,让人唏嘘。

顾城《英儿》写作是纯意识流的,谈不上写作技巧,思维有时跳跃和混乱。
他基本上是本能的写作,可以说是新中国赤裸裸情欲性的第一部整个篇幅的描写。这是一本高度个人化,极有限的人生经验的隐私写书,以自己在激流岛上与谢烨、麦琪的生活为背景,创作了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一篇的长篇小说《英儿》(小说中英儿即指麦琪)。在小说中,顾城用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篇幅描绘他和英儿(麦琪)无阻无隔,情欲的交流和无遮无拦,性欲的宣泄。实际上,顾城是在用回忆和写作的方式,再度重温他的如梦如幻的情欲史,从而延续他与麦琪的身心交融的情欲爱怜过程,寻找着自遣和自慰。实际上是一个心理精神瘫痪的自我治疗宣泄的自白。

这类精神上抑郁症的自我治疗,宣泄的书还包括;木子美《性爱日记》,林白《一个人的战争》、陈染的《无处话别》,彗彗的《像彗彗一样疯狂》没有什么社会学方面的意义,谈不上社会的价值,仅仅是民众偷窥他,她人情欲,性欲隐私的心理,创下的发行量。
     顾城在《英儿》里写的是:对小木儿。。。很思念孩子,和他一起,对他很好。。。但这实际中强行逼迫充满母爱的谢烨痛苦地抛弃年幼的儿子,拱手交给当地的毛利酋长抚养的情景是背道而驰。
这是顾城的高度的人格分裂症状。也因此欺骗了很多善良的读者。

[ 雷你真漂亮,超过了所有所有的想象,在淡红的帐幕里你像白银一样。你走了,把木门关好,一直到早晨。你在乡下的帐幕里,轻轻呼吸,那时我真脆弱极了。不知道后
来欲望怎么会变得这么强悍,折磨着我。
    也许是因为和英儿在一起,心里有一种凶凶的感觉,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有点暴力。这样她更像女孩子,她流泪,但是有点矫揉造作。因为她哭,不是为这件事。
    第一次好像她默然,第二次她哭了。早晨,她对我说:走开。我站在边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嘶叫一声就倒下去了
    英儿后来说,那一声叫把她的心都吓灰了。
    英儿跟你不一样,在我发病的时候她会躲开、逃走,而你却抓住我的手说:没事没事。英儿十分惊讶你,她是个过于敏感的女孩,她逃走,就像最后最后她所做的。她不会管你死不死。对于她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的感觉。]

    在《英儿》中顾城多次提到 自己发病【癔病】。说明顾城一直是一个精神疾病患者。  然而,回忆与写作毕竟不能重树顾城因麦琪出走而丧失的精神生活的支柱。

失恋抑郁症:是会拥有很高的死亡意象。

在《英儿》这部倾注着诗人情与爱,怨与恨,得与失的情欲中,仅开首一篇千字左右的遗嘱中,就有6处提到了。他恨污浊的世界拿走了他的女孩,他的宝贝。你们害死了我没事,不该抢我的珠宝,还踩了开心……你不要把我的女孩破坏,你把我破坏吧……魔鬼来抓我,我就跟它走吧。我是属于死亡的,我知道。
这是非常典型的抑郁症精神疾病。不医治,一定会走向死亡。顾城的死是注定的。问题是残杀了另一个温情,善良,无辜的生命。。。这是犯罪。
上帝啊我痛。。。

顾城,李英的感情从互恋【虐恋】到分手,也是令人心碎的:一个【顾城】是儿童人格,恋母情结,亟需要恋人,母性般的关怀,渴求母爱式的安全感。姐弟恋模式。  
一个【李英】是恋父情结,亟需要父性般的关怀,渴求心理成熟长辈式的父爱。只有这样恋爱才能成功,婚姻才能幸福长久些【见李英的感情历程。。。刘湛秋大她20多岁。。。气功师。大她30多岁。推导她有明显的恋父情结】。。。恋父情结,恋母情结是产生于幼儿童时期,是父爱或者母爱不够的一种极度需求的心理倾向,而产生的一种恋爱心理模式。它一定排斥心理不成熟的恋人。一定会和心理成熟的恋人结合。迫切索取爱和情。但是自己不会付出。如果他她心理咨询后慢慢成熟起来。这样的爱情就乐观长久了。

《已经盈满过泪水的心》

麦 琪---献给【心理成熟的恋人】刘湛秋

已经盈满过泪水的心
    曾经只祈求平静
    惟恐我的命运会连累你
    连累可以藏在心里的爱情

你相信吗
    我可以自欺
    只为了曾经拥有的一切
    不被尘嚣侵袭

于我,最珍爱的不是现实却是记忆
    影子是我的航程
    活在昨天的
    即使是命运也不能把它拿去

依然是你,像以前一样
    让我无法逃避自己
    心呵,究竟是软弱还是固执呢
爱你,爱你,还是爱你
1998.1.11.
引自
http://news.xinhuanet.com/book/2003-09/28/content_1104273.htm
2003-9-23记者:目前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麦琪(不好意思地笑笑):能有更多时间与湛秋在一起。
爱情生活——这一生的渴望就是爱他
记者:从23岁开始,如今你与湛秋这段感情已经持续快二十年了,你怎样看待爱情?
麦琪?我绝对相信一见钟情,对我来说,如果不是第一眼就产生了从血液里就梦想拥有他的感觉,那就说明我并没爱上他。因为许多所谓的爱情是建立在别人认为的好坏基础上的。爱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只有有爱情的生活才有意义。
记者:你们最吸引对方的是什么?
。。。。他是激情与智慧并存的一个男人。我不能想象我没有湛秋,因为我已经无法爱上别的什么人。。。
我的渴望,这一生的渴望就是爱他,然后死去。
一切都是不可知的,我知道的只有他,他的爱情像是我身边的空气,我已经太习惯了,不想有任何变化。】
我看到刘湛秋和李英在悉尼幸福的合影,并知他们已生活在一起。在此深深祝福他们。他们的结合在心理学推导上是一种必然。问题是李英心理上也要成长,不仅仅是心理上渴望爱【不仅仅是一味索取爱】也要常常付出爱。爱情也就天长地久了。
所以顾城,李英的感情从互恋到分手,是必然。。。后来麦琪说;关于顾城——过多谈他是对我的亵渎。。。可见非常讨厌心理不成熟的顾城。
谢烨是母性的般的关怀顾城,角色多变;一会儿是妻子,一会儿是母亲,一会儿是圣母玛利亚,宽容他的一切精神病行为,茫然的屈从他,但顾城的抑郁症精神疾病,不去治疗,抑郁症会越来越重。终于谢烨也受不了。。。
所以顾城,谢烨的感情从夫妻虐恋到分手,也是必然。。。

抑郁症基因遗传问题;顾城的双亲上代、三代中一定有抑郁症精神病的基因(有待DNA检测)。顾城的童年,我们听闻,他需要用绳子布条捆绑自己才能安睡,这在心理学上叫强迫症,是心理焦距所致。后长成诗人后,每次出现在公共场合,他必须携带妻子在身边、还要戴帽子(注意:这不是挚爱妻子的原因,是他极度的依赖性的儿童人格心理所致。所以当谢烨实在受不了他儿童般的喜怒无常和任性,提出分手时,他潜意识中无所依赖了,恐惧的整个天地崩塌了,所以暴怒地用起斧头砍向无辜的妻子)。
顾城的悲剧关键是他儿童人格问题,加上忧郁症问题。大脑的生化激素不平衡,如;血清素过低,他的强迫症、焦虑,产生于忧郁症,看他的诗大部分是忧伤的。他火气很大,是易怒的表现。百忧解,这类药疗效很好。可以医治他的忧郁症。。。
当李英离开他后,他极度焦虑,疯狂地找她,找不到。他最后写了《英儿》这本书,来不自觉的自我治疗,宣泄,缓解焦虑,缓解忧郁症。
忧郁症治疗上有几个方法:
1.阳光治疗。发现高纬度的人比低纬度人易得忧郁症。低纬度的非洲贫国的人比高纬度的高福利富裕国家的人来得快乐。北半球冬季忧虑症的发病率高于夏季(夏季日照时间长),猜想光照能合成人的快乐激素。
2.一定要适度运动,(忧郁症的人,是懒得运动)促进大脑血液良好循环,带来健康。
3.是自我写作,对心理的焦虑有缓解作用。
顾城写作《英儿》就是一种不自觉得缓解、内心的焦虑、烦躁这就是他的写作动因和结果。但顾城没有到医院找精神科医生做正规治疗和药物控制,所以他的命运就被撕得支离破碎!抑郁症得不到治疗,是会渐进加重病情的。在日常上不管谢烨做得多好,最后也实在受不了顾城的失常行为,最终要离开他。他是儿童人格,极度没安全感的人,对谢烨极度依赖。譬如,儿童找不到迷失的母亲会惊恐得嚎啕大哭。
如果顾城接受心理辅导,使儿童人格慢慢成长。不只是一味索去爱,也学会给以他,她人的爱,这样心理就成熟起来。谢烨也不会离开他。
接受精神 科医生 治疗,吃药、控制病情和情绪,就不会演变成暴怒而丧失理智,就可避免悲剧。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我想找一篇临床心理学或精神病学的专业人员写的分析文章,可惜没有。74楼是一篇心理学爱好者写的,没有使用严谨的专业方法和专业术语,但他大致看出了顾城不正常的那些地方,可以当做业余的参考文章。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这个帖子我之前只是扫了一下,没有细看,因为顾城事件是几十年的旧闻了,我对这个信息有点麻木,加之我不喜欢他的诗歌和文字风格。最近有燕友艾特我对这个悲剧的看法,我的直觉是顾城有精神疾病,但具体是哪种分类需要找大量的一手资料,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或者渠道。

搜了一下顾城和谢烨的共同朋友的看法,他们有个交集的地方和我的直觉一致,就是顾城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可惜当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治疗,最终悲剧发生。他的悲剧和他的婚姻感情无关,只和疾病有关。谢烨死得冤枉,成了爱的炮灰。英儿不是完全无辜,她也有一定的人格缺陷,和顾城的幼稚人格算是同频共振。但她并非悲剧的缘由,只是悲剧中的一个小插曲,不是坊间传闻的间接凶手,这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罪,对她伤害很大。普通民众对精神疾病不熟悉,只有挥舞道德大棒了。燕友们的平均素质较高,没有直接挥舞道德大棒,这点很难得。

精神病人杀人或自杀的案例很多,顾城刚好是会写诗的精神病人,还很著名,就引起了高度重视。但因信息来源有限,特别是那个年代没有网络,坊间传闻就只能是毁三观黑诗人的流行版本了。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本帖最后由 吹笛在湖北 于 2014-8-8 12:52 编辑

谢烨留下了一个沉重负担:去亲近那些人世间的弱者,既不要被表面的热情也不要被一个微笑所迷惑。

谢谢李老苗转贴。
有一个问题,李老苗是施mimi?

普通民众对精神疾病不熟悉,只有挥舞道德大棒了。燕友们的平均素质较高,没有直接挥舞道德大棒,这点很难得。
这句话说了两遍了。
顾城在柏林时忽而又开始想他“一去不返的爱情”、“灵肉的真正结合”的英儿了。谢烨得去找她,就像那次在奥克兰一样。但她找不着英儿,因为英儿早就跟一位上了年纪的先生,据说是一位开按摩厅的老色鬼,远走高飞了。后来还是找到了,顾城在柏林也激烈地以自杀来威胁,然而据说那女孩在电话里说,他顾城要死要活她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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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彬可能不知情,那位西人老先生是整个事件中最有人性亮点的无私善良之辈。他原是律师,后来学佛练禅,所以顾城说他是个练气功的老头。他出于同情心,把李英带到悉尼并和她名义上结婚,以便帮她取得澳洲身份。据李英自己说,他们之间并没有性生活。李英一拿到身份(约2年时间),他们就离婚了。
我看到有人在骂李英骗澳洲老头的房子财产,出处好像来自文昕。但懂一点澳洲法律的人都知道,如果婚姻期只有2年(3年以上才能分10%),她不可能得到任何对方的财产。如果对方自愿送她,则另当别论。老头死后可能是把房产留给了李英,但在坊间的流言中,又被严重歪曲了。
76# 李老苗
顾城有精神疾病,我20多年前就知道了。顾乡也是神神叨叨的,貌似家族遗传。
有一个问题,李老苗是施mimi?

普通民众对精神疾病不熟悉,只有挥舞道德大棒了。燕友们的平均素质较高,没有直接挥舞道德大棒,这点很难得。
这句话说了两遍了。
吹笛在湖北 发表于 2014-8-8 12:53
李老苗是80后的燕友。老苗新苗才是同一人。
顾彬可能不知情,那位西人老先生是整个事件中最有人性亮点的无私善良之辈。他原是律师,后来学佛练禅,所以顾城说他是个练气功的老头。他出于同情心,把李英带到悉尼并和她名义上结婚 ...
shiguoying 发表于 2014-8-8 14:23
是啊是啊,两个人之间的事。第三个人站在旁边,许多第三个人,...这会生出多少说法啊。
李老苗是80后的燕友。老苗新苗才是同一人。
shiguoying 发表于 2014-8-8 14:41
施姐姐,说个让你震惊的事情,不知道你看过美国电影《返老还童》没有?我跟里面的主人公是一样的,我其实是倒着活的,分别活过了3、4、5、6、70后的时代,刚好现在是80的阶段,过几年就该是90、00后了。我无法归类于任何一个时代,我是流动的时间。以后有机会到澳洲旅游我再详细告诉你我的故事。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我更名叫李老苗,就是告诉大家我其实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燕谈的老前辈好像都走光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最老的,并且还会时不时的戒下网。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施姐姐,说个让你震惊的事情,不知道你看过美国电影《返老还童》没有?我跟里面的主人公是一样的,我其实是倒着活的,分别活过了3、4、5、6、70后的时代,刚好现在是80的阶段,过几年就该是90、00后了。我无法归类于 ...
李老苗 发表于 2014-8-9 13:11
呵呵,来自火星的的你~~
本帖最后由 shiguoying 于 2014-11-30 13:06 编辑

上个礼拜和刘湛秋一起吃饭,他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澳洲了。79岁的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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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楼上照片,一切终会随风飘走,没错。
梦里的爱情最真,最痛,最美。把生活当成了梦,是欣?是悲?
我更名叫李老苗,就是告诉大家我其实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燕谈的老前辈好像都走光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最老的,并且还会时不时的戒下网。
李老苗 发表于 2014-8-9 13:16
用“德高望重”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似乎比较罕见。
对网友的跟帖全部全部理了一下,得出了以下个人的观点,欢迎批判:
1、顾城是一个神经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
2、谢烨是一个早已对丈夫厌倦了,并且有心计的女人。
3、李英是一个爱慕虚荣,但是头脑简单的女人。
看楼上照片,一切终会随风飘走,没错。
水笺 发表于 2014-11-30 13:55
所以啊,要活在当下。
命运这个东西,既有宿命,还有偶然的运气与不幸。
谁会想到,年轻28岁的那个先走了~~
对网友的跟帖全部全部理了一下,得出了以下个人的观点,欢迎批判:
1、顾城是一个神经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
2、谢烨是一个早已对丈夫厌倦了,并且有心计的女人。
3、李英是一个爱慕虚荣,但是头脑简单的女人 ...
100d161 发表于 2014-12-1 10:52
太表面,太单一的结论。
上个礼拜和刘湛秋一起吃饭,他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澳洲了。79岁的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shiguoying 发表于 2014-11-30 13:02
施mm长好了~比较原来看到的照片。可能是室内吧,光线比较柔和。
如果顾城没有神经病,把年轻帅气、又有才华的顾城和老气横秋的刘湛秋放在一起,相信正常的女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顾城。
这就是李英明知顾城有家小,还要放弃刘湛秋,投奔顾城,并且愿意过一男二女的生活的原因。
可是当李英发现顾城有神经病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她逃得就像兔子一样快了。
在80-90年代,移民西方发达国家,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顾城在88年移民澳大利亚,对李英来说,是一件更加令人向往的事,所以1988年李英第一次向顾城表白,到1990年,顾城夫妻自费帮助李英到澳大利亚,李英更是感激流涕,对顾城以身相报了,心甘情愿过起了一夫二妻的生活(实际上她的地位就是个小妾),但是当她发现顾城有神经病后,并且顾城不能帮助她得到澳大利亚国籍以及她向往的丰富物质生活后,她就像兔子一样逃之夭夭了。
本帖最后由 水笺 于 2014-12-1 18:34 编辑
所以啊,要活在当下。
命运这个东西,既有宿命,还有偶然的运气与不幸。
谁会想到,年轻28岁的那个先走了~~
shiguoying 发表于 2014-12-1 11:00
跟传说中的报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