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易中天《品三国·半途而废》全部出自张作耀

 

易中天《品三国·半途而废》全部出自张作耀

 

   

 

易中天是一个常常令我感到震惊的作家,我在《我不怪易中天抄袭,我只怪他抄袭都抄错》一文中曾经说:

“其实说穿了,易中天品历史,品来品去,所凭借也就只四样功夫——引用古书、翻译古文、妄加附会和抄袭别人。在乙醚心目中厉害得不得了的易中天,在我眼里底牌不过如此。令我感到震惊的是:易中天不仅引用古书、翻译古文和妄加附会时频频出错,他甚至连抄袭别人的时候都会抄错!”

我这段话的话音尚未散尽,易中天便接着又干了一件更加让我感到震惊的事情:20061015日《百家讲坛》播出的易中天《品三国》之“半途而废”竟然全部是从张作耀书中抄来的!

为了证实我的观点,现将易中天《品三国·半途而废》的内容及其来历分节罗列如下,以供核实:

1、曹操名为征张鲁,实际上是逼马超、韩遂造反。诸将劝阻曹操,却不知曹操本来就是要逼马超、韩遂造反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89页。

2、有人提醒曹操关西长矛不好对付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90页。

3、曹操北渡黄河,差点被困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91页。

4、马超、韩遂请和,贾诩叫曹操使离间计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92页。

5、离间计有可能,因为马超、韩遂关系微妙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90页。

6、曹操与马韩遂“交马语移时”,马超问韩遂谈话内容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93页。

7、曹操与马超、韩遂再次相会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93--194页。

8、曹操致韩遂信让马超起疑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94--195页。

9、曹操打败马超、韩遂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95页。

10、曹操征孙权,先给孙权写了一封长信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199--200页。

11、曹操征孙权前,孙权已将治所西迁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00页。

12、孙权在濡须口建“军港”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00--201页。

13、“草船借箭”原型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01--202页。

14、“生子当如孙仲谋”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02页。

15、曹操因后方安稳撤军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03页。

16、张卫劝张鲁先不降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18页。

17、曹操攻克阳平城的多种说法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18--219页。

18阳平城失陷,手下劝张鲁抵抗一阵才投降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19--220页。

19、刘晔、司马懿劝曹操入蜀,曹操得陇不望蜀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22--223页。

20、刘备怕曹操,在徐州看到曹操旗帜就跑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28页。

21、刘备听取法正建议攻汉中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28--229页。

22、刘备要诸葛亮增兵,诸葛亮请教杨洪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30225页。

23、曹操下鸡肋令撤军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33页。

24、刘备称汉中王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34页。

25、法正认为曹操撤军是因为“内有忧逼”一节。

参见张作耀《曹操传》第225页。

整个《品三国·半途而废》,从头到尾,真正属于易中天的只有两处:一处是说曹操“狡猾狡猾的”,另一处是将“破马、韩”和“征孙权”都说成是“半途而废”(张作耀《曹操传》只说“伐张鲁”是“半途而废”,易中天的说法即是由此附会出来的)。

20061022《百家讲坛》播出的易中天《品三国》之“得寸进尺”,也基本上出自张作耀(中间插播了两段吕思勉的《三国史话》),但是《品三国·得寸进尺》至少还提到了张作耀和吕思勉的名字,所以我不说它。而《品三国·半途而废》的基本内容全部出自张作耀,易中天居然一次也没有指明这些是张作耀先生的观点,不知道乙醚朋友对此作何感想!

任何其他人讲三国史事,都会多参考几本著作:你讲“征孙权”,总得参考一下《孙权传吧;讲“伐张鲁”,总得参考一下《刘备传》或者《诸葛亮传吧;遇到“交马语移时”的“移时”和“野麋”要解释,总得查阅一下《辞海》之类的工具书吧。惟独易中天艺“低”人胆大,单凭人家张作耀写的一本《曹操传》,就瞒天过海,大品特品品出整整一集《品三国·半途而废》来。但学问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而且学问的报复心也是很强的。就在易中天瞒天过海忽悠观众的同时,张作耀书中对“移时”的错误解释暗陈仓,跑到《品三国·半途而废》中,把易中天结结实实忽悠了一回:“移时”本来是“过了一段时间”、 “过了一会儿”的意思,易中天先生看到张作耀书中说“‘时’指一个时辰,所谓‘移时’,就是超过了一个时辰(两小时),不作任何考证就直接搬到《品三国》中。结果不仅让他的《品三国》又多了一处硬伤,而且还成为他抄袭张作耀的一个最明显的证据(明显的证据当然不止这一处,再比如《品三国·半途而废》分析曹操致韩遂信时,说的三点内容,就和张作耀《曹操传》第195页分析的三点内容意思完全一样)。

我在《为易中天“贼喊捉贼”举两个例》中曾经说易中天“贼喊捉贼”, 乙醚朋友那可是相当相当不服气,可是不服气不行啊。现在易中天只凭人家张作耀写的一本《曹操传》,就大品特品品出《品三国·半途而废》来,连多加一本《孙权传或者刘备传》或者《诸葛亮传或者辞海》之类的工具书都不肯读。易中天自己读书如此之少,却在接受王志面对面采访时指责批评他的人“读书少”,这不是为我们提供了他“贼喊捉贼”的又一个新证据吗?

碰到像这样不断增援对手、不断给批评者提供把柄的易中天,乙醚朋友想要不服气,还真的不行啊!

附笔:

    1张作耀《曹操传》,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10月第1版。

2张作耀写的曹操传有两种,一种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曹操传》,还有一种是南京大学出版社的曹操评传》。据易中天自己说,他作为母本的是曹操评传》。我只看到《曹操传》,有《曹操评传》的朋友不妨将其与《品三国》对读,或许会有更加惊人的发现。

3、有细心的观众发现最近两期《品三国》的风格有所变化,他们为此作出了种种猜测。这些观众的发现是对的,猜测则不然。其实《品三国》风格有变的原因很简单:以前的《品三国》,易中天自己的《品人录》曹操部分为源头,以张作耀先生的《曹操评传》为母本,同时还参考了周泽雄等多人的著作,其中也不乏易中天的个人体会,表现出来的是带有较多易中天个人色彩的杂揉风格;而最近两期《品三国》,除了插播两段吕思勉的《三国史话》之外,其他从史料到观点全部出自张作耀,易中天只不过是在张作耀提供的史料之间缝补一两针或者是张作耀提出的观点后面附会一两句而已,表现出来的则是带有较少易中天个人色彩的张作耀风格。这样一来,《品三国》前后的风格,当然就有所不同了。

同样的现象还出现在易中天《品人录》的雍正部分中,易中天《品人录》雍正部分,前面讲雍正生平事迹的史料及观点,大量出自冯尔康先生写的《雍正传》,惟独最后讲《大义觉迷录》的一节,没有抄冯尔康《雍正传》,所以前后风格也大有不同。尤其搞笑的是,《品人录》中还突然冒出一句“雍正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易中天先生是在给光荣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爱新觉罗·胤禛同志写悼词呢!

 

 

 

 

易的书和张的书都没读,不便跟进评论。若果如楼主所列,易老师有点麻烦。

在我看到具体的文字对照之前,恕我直言,钟少松先生此文的主要批评不足为据。

三国史,有共同的资料母本,主要即《三国志》和《后汉书》,外加类似《世说新语》之类的少量杂书,所以,不同的作家谈论三国,因为母本相同,资料同一,就会产生近似乃至完全相同的印象。史籍中的资料是无所谓抄袭的,谁都不是第一手,大家都可以用。要指证易中天抄袭,必须在观点上入手。如果只是史实表述相同,与抄袭就浑不相干。我粗粗瞄了一下,钟先生罗列的二十五项内容,印象里在史书中都有确切表述,就是说,无论张作耀还是易中天,他们的内容都来自同一来源。根本不存在谁抄谁的问题,要说抄,大家都抄袭了史书,但引用史籍,是不能以抄袭论处的。相对而言,关于“移时”的解释,看上去倒略有抄袭之嫌,不过要证明它,还需结合双方文字。

易中天在《百家讲坛》上的讲课,与正式出版物《品三国》,在表述的宽严性上,是允许有些不同的。在讲课时,每个引文都标明出处,有时也会影响讲座的生动性。一旦正式出书,要求立刻不同,是别人的东西,就一定要注明,这是规矩。所以,要指出易中天的引用是否合乎规矩,最好撇开百家讲坛,只以《品三国》为例。

赞同泽雄的说法。

楼主或者说得很有理。但如果只看这两篇的题目:

“易中天《品三国·半途而废》全部出自张作耀 ;《我不怪易中天抄袭,我只怪他抄袭都抄错》”真是叫人觉得很不舒服。

“全部出自。。。”“抄袭”真有一举灭了易中天的架式。

有话为嘛不好好说呢?


粥稀后坐,床窄先卧,耳聩爱高声,眼昏宜字大。

再扯扯,俺都有兴趣研究研究了。拜托楼主再详细具体论证一下,千万别把俺也拖进去了。

再想想,“移时”指“过了一会儿”,那只是意译,准确地说,“移时”就是过了一个时辰的意思。曹操诏令中有“赏不移时”,那意思很清楚,就是不超过一个时辰,而不是泛泛的“过了一会儿”。

所谓“移时”,结合古代计时方式,如日晷,应该很容易理解。那是依据日影的位置确定时辰,移时指日影移过一个时辰,相当于今天的两个小时。

我上学时,有一个教先秦文学的教师,讲得特好,一口南方的普通话,每个一个观点时,他都要拿起个小纸条,说这是某某某某的观点,如果有几种说法,他都一一说出,如果他有自己的观点,他也说出来,让我们自己去体会,哪种说法更好,我们都特佩服这个老师.因为他在讲课,采用别人的说法是正常的,同时,也教了做学问的方法.挺好的,我觉得易老师也是在讲课,但他讲的不是先秦文学,本身就是小说一样的都西,没法子每条都引经据典,况且也不是给大学生上讲,是百家讲坛,如果按学校那种讲法,谁还听?总的说,只要不是黄赌毒,有人开心地听,就是好事!至于出了书,也没有必要条条注明,只要在书后附上参考书目就可以了.

本来学术版权就不值几个钱,做为学者来说,易老师还是为知识界争了口气的,学问也还是能挣钱的,谁说君子固穷,如果我们都能像易老师那样,都成为百万富翁,看谁还敢小瞧咱!

为什么知知识分子老受人挤?首先是自己挤自己,胸怀大度些,先把自己的人造起势来,让这水涨起来,咱们不也跟着沾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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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学时,有一个教先秦文学的教师,讲得特好,一口南方的普通话,每个一个观点时,他都要拿起个小纸条,说这是某某某某的观点,如果有几种说法,他都一一说出,如果他有自己的观点,他也说出来,让我们自己去体会,哪种说法更好,我们都特佩服这个老师.因为他在讲课,采用别人的说法是正常的,同时,也教了做学问的方法.挺好的,我觉得易老师也是在讲课,但他讲的不是先秦文学,本身就是小说一样的都西,没法子每条都引经据典,况且也不是给大学生上讲,是百家讲坛,如果按学校那种讲法,谁还听?总的说,只要不是黄赌毒,有人开心地听,就是好事!至于出了书,也没有必要条条注明,只要在书后附上参考书目就可以了.

本来学术版权就不值几个钱,做为学者来说,易老师还是为知识界争了口气的,学问也还是能挣钱的,谁说君子固穷,如果我们都能像易老师那样,都成为百万富翁,看谁还敢小瞧咱!

为什么知知识分子老受人挤?首先是自己挤自己,胸怀大度些,先把自己的人造起势来,让这水涨起来,咱们不也跟着沾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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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雄先生

 

非常感谢周泽雄先生认真读完我的文章,并且这么诚恳地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先生说:“三国史,有共同的资料母本,主要即《三国志》和《后汉书》,外加类似《世说新语》之类的少量杂书,所以,不同的作家谈论三国,因为母本相同,资料同一,就会产生近似乃至完全相同的印象。”

这一说法,看似合理,其实不然。

因为《品三国·半途而废》主要讲了三件事:“破马、韩”、“征孙权”、“伐张鲁”。如果《三国志》和《后汉书》有专门章节谈“破马、韩”、“征孙权”或“伐张鲁”那么先生所言绝对在理,我也不会写出上面的文章。

事实上,《三国志》和《后汉书》根本就没有专门章节谈“破马、韩”、“征孙权”或“伐张鲁”,因为《三国志》和《后汉书》是纪传体史书而不是纪事本末体史书,它们是以历史人物为线索写成的而不是以历史事件为线索写成的,所以它们有的只是这个、那个传,例如《三国志》就是由武帝纪》、许褚传》、张鲁传》、吴主传》、《先主传》、法正》等组成的。因此,现代学者写三国史或者讲三国史的时候,就要抄撮史料,也就是要把这个、那个传中关于同一历史事件的文字抄在一起,进行组织、润色和分析。有时,甚至连一个非常细微的历史场面,都要有上述几个步骤才能写成。例如:“破马、韩”时“曹操北渡黄河,差点被困”这一个细微的历史场面,就取材于武帝纪》、许褚传》及裴松之注等多处记载。

这么一来,即使两位作者都以《三国志》和《后汉书》为资料来源,而且谈论的也是同一历史事件,最后形成的文字也会有很大差别。因为他们在抄撮史料时,侧重点会有不同;组织材料时,先后顺序会有不同;润色文字时,写作风格会有不同;分析史实时,见识高低更不相同。

我在对比易中天《品三国·半途而废》和张作耀《曹操传》时,发现《品三国·半途而废》中相关史料的侧重点、组织材料时的先后顺序、甚至连个别文字表达乃至史实分析都雷同于张作耀《曹操传》。可见易中天先生根本没有独立进行史料的抄撮、组织、润色和分析,他完全是靠生吞活剥张作耀先生的《曹操传》,才完成了《品三国·半途而废》

除此以外,还有几处明显的痕迹(不是全部痕迹),可以确证《品三国·半途而废》是从张作耀书中抄来:

1、对“交马语移时”中“移时”的解释。

“移时”本来是“过了一段时间”、“过了一会儿”的意思,易中天先生看到张作耀《曹操传》(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10月第1版)第193页说“‘时’指一个时辰,所谓‘移时’,就是超过了一个时辰(两小时)”,不作任何考证就直接搬到《品三国》中说“移时”是两个多小时。

 这一证据是非常有力的,就像考试时我把同桌的错误答案抄到自己的答卷上,结果错得跟同桌一模一样,很容易就会被老师发现是考试舞弊那样。

2、对曹操致韩遂信的分析。

这是《三国志》和《后汉书》上面没有的。张作耀先生对这封信进行了分析,易中天先生刚好也对这封信进行了分析;张作耀先生的分析有三点内容,易中天先生的分析不多不少刚好也是三点内容;最关键的是,易中天先生分析的三点内容,从顺序到意思,都跟张作耀先生完全一致。

3、草船借箭故事的原型。

《品三国·半途而废》在讲了孙权打探曹营的故事后说,这就是草船借箭故事的原型。张作耀《曹操传》第200--201页的说法,也是这样的。可是易中天先生的《品三国(上)》(上海文艺出版社20067月第1版)第6页却说:“空城计是靠不住的。其他如火烧新野,草船借箭,也都是无中生有。”假如易中天没有抄张作耀的书,他就不可能一会儿说草船借箭故事是“无中生有”的,一会儿又说草船借箭故事是有“原型”的,让自己陷于自相矛盾的困境。

4、张作耀《曹操传》在讲曹操“伐张鲁”得陇不望蜀之后,突然插入一段,写了刘备在徐州时看到曹操旗帜望风而遁的故事。其他人绝对不会想到要把这个故事插入于此,因为这个故事表面上和“伐张鲁”没有任何联系。张作耀插入这个故事,属于临场发挥,而且是一次相当精彩的临场发挥。而易中天先生的《品三国·半途而废》,恰好也在曹操“伐张鲁”得陇不望蜀之后,插入了刘备的这个故事

另外,关于“移时”的意思,辞海》及张舜徽先生主编的《三国志辞典》上都有解释,一查便知,何须多辩。

我一再批评易中天,目的主要有两点:

1使大家以理性的眼光看待易中天及其《品三国》,而不是盲目崇拜和一味吹捧;

2、希望易中天先生在写作和讲史之前,扎实做好原始材料的搜集与核实等准备工作,尽量降低出错率,无愧于全国读者和观众对他的厚爱。

 

以下是引用周泽雄在2006-10-26 14:30:00的发言:

再想想,“移时”指“过了一会儿”,那只是意译,准确地说,“移时”就是过了一个时辰的意思。曹操诏令中有“赏不移时”,那意思很清楚,就是不超过一个时辰,而不是泛泛的“过了一会儿”。

所谓“移时”,结合古代计时方式,如日晷,应该很容易理解。那是依据日影的位置确定时辰,移时指日影移过一个时辰,相当于今天的两个小时。

“移时”这个词,《古代汉语词典》上还真的有,解释就是:“一段时间。”白居易:“闲听莺语移时立,思逐杨花触处飞。”还有《聊斋》:“其人逊谢移时,始即局。”从这两个例子来看,对“移时”的解释还是“泛泛”一点好。

当然,钟少松先生硬要说易中天对“移时”的解释是“错误”的,是“硬伤”,那也未免过分了。古汉语里还有个词叫“移年”,意思就是“超过一年”,照此推比,“移时”也可以说就是“超过一个时辰”,所以说成“一个多时辰,两个多小时”是不能算错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0-26 16:15:12编辑过]

关 于“移 时”

 

关于“移时”的意思,《辞海》说是“经时”,张舜徽先生主编的《三国志辞典》说是“一会儿”(手上没书,暂凭记忆,错误之处,敬请指正),这与《古代汉语词典》上说的一段时间相同,都是泛指过了一段时间,并没有说具体是多久。

我们用数学语言来说,就是没有划分上限和下限,而张作耀《曹操传》及易中天《品三国·半途而废》,把“移时”解释成为“超过了一个时辰(两小时)”,也就是划分了下限,所以是错误的。

就是以先生引的两个例子来看,也是如此:

1、白居易:闲听莺语移时立,思逐杨花触处飞。鸟怎么可能一连叫上两个多小时?

2、《聊斋》:其人逊谢移时,始即局。这里说的“其人”就是再讲客气,也怎么可能一连谦让两个多小时?

根据我个人判断,因为古代计时不精确,所以不长的时间就用“移时”,如果“超过了一个时辰(两小时)”就不会用“移时”,而会明说多少时辰,不知确否?

还是不明白

回钟少松先生:

请钟先生相信,我绝对没有为易中天先生辩护的初衷,相反,我欢迎一切言之有物、持之有据的批评,不管针对谁。我前帖有个前提:希望看到文字对照。在你的大作里,我并没有看到文字对照。揭露别人抄袭,罗列证据的工序不可省。相反,有了文字对照,是非黑白一望可知,有时,批评倒可以省去了。

我没有读过张作耀的书(不瞒你说,我连《品三国》都只是粗粗翻过),根据你所摘出的内容,凭借阅读常识,个人判断,你还不能证明易中天抄袭了张作耀。重申一遍,仅仅资料相同,是无法证明抄袭的。

另外,三国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而是一个被无数古人今人处理过的烂熟题材。所以,你所谓的“撮抄”工夫,既不始于张作耀,也不会终于易中天,《三国志》固然是纪传体,但包括司马光、罗贯中在内的无数学者、作家,都曾不同程度地对材料进行了重新编排,以使它们得以按事件的经纬,井然有序。说实话,哪怕仅仅阅读过小说《三国志演义》,也会减少相当大的“撮抄”工作量。比如,曹操抹书间韩遂、许褚救曹操等节,在小说中都早已被“撮抄”在一处了。

关于曹操致韩遂的信,我不知你到底指哪封信,无法判断。如是小说中也提到的“抹书间韩遂”一回,《三国志》里是明明白白地记着的。

再看“交马语移时”,我的意见是,假如易中天确实错了,那未必是抄张作耀抄错了,我宁可说他抄罗贯中抄错了,因为在小说里,罗贯中的翻译是这样的:“相谈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罗贯中虽是小说家言,但依我看,他对三国历史的精熟,无人能比。他的文字修为,也是极可信赖的。钟先生能够确信罗贯中是胡说吗?不管罗贯中的说法是否成立(我是不敢怀疑的),在这个例子里,我没发现和张作耀先生有啥关系。如果非要说抄袭,那么,张作耀和易中天有可能都抄袭了罗贯中。

我还是这个意见:认为易中天先生抄袭张作耀先生,是需要具体书证的,揭露者最好不要代为概括。比如,把两段可疑文字拿来对照一番,才是人赃俱获的大擒拿法,比什么手法都厉害。我期待着见到钟先生的具体例证。

《品三国》不如说抄袭《三国志》,抄袭裴注。所以,周先生的共用同一史料,不能算抄袭,不才深以为然。至于抄袭观点,需周先生的“需要具体书证的”。
以下是引用钟少松在2006-10-26 16:34:00的发言:

关 于“移 时”

 、、、就是以先生引的两个例子来看,也是如此:

 、、、就是以先生引的两个例子来看,也是如此:

1、白居易:闲听莺语移时立,思逐杨花触处飞。鸟怎么可能一连叫上两个多小时?

2、《聊斋》:其人逊谢移时,始即局。这里说的“其人”就是再讲客气,也怎么可能一连谦让两个多小时?

、、、

钟兄:

俺不赞成你对白居易诗的解读。

“闲听莺语移时立”中的“移时”后面跟着“立”字,不是用来描写“莺”的。窃以为句子的主语是诗人,意思是诗人站立良久,闲听莺语,不是什么“鸟一连叫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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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