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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一个帖子,被好友提醒:可能触犯了版权法。百思不得其解:我如果不能割裂性的分析,又不能触犯版权,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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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参加《狼图腾》 第一章“驳谬版”修订(电子版)

    不想被人说“文革痕迹”,不想被人说“断章取义”,就想了许久,做了这个“驳谬版《狼图腾》(电子版)”。放在这里,请大家参与修订。凡是觉得不妥的地方,请指出,以便提高。由于这里目前还仅是两个知青所做的“驳谬”初稿,水平所限,自觉错误以及困惑之处比比皆是,好在这里的知青众多——众目睽睽之下,相信会有一章及格的作品出现。
    这篇“驳谬版《狼图腾》”是给没有草原生活经历的人们看的,我们对关心草原的人们(尤其是孩子们)是有责任的。
    我们希望在提高“驳谬版《狼图腾》”的过程中,自己在各方面的水平能得到更大的提高。

 “犬戎族”自称祖先为二白犬,当是以犬为图腾。
  ——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第一编》

 周穆王伐畎戎,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
  ——《汉书•匈奴传》

  当陈阵在雪窝里用单筒望远镜镜头,套住了一头大狼的时候,他看到了蒙古草原狼钢锥一样的目光。陈阵全身的汗毛又像豪猪的毫刺一般竖了起来,几乎将衬衫撑离了皮肉。(★虽然形象得很,但也可笑得很,在满都宝力格,草原上有那么多知青,最小的才14岁,也没见谁说过怕狼怕到这个份上)(▲此乃人狼颠倒的描述。除了毛人,人的身体没有长毛,不可能像豪刺般将汗毛竖起。而狼在恐惧之时,则将汗毛根根竖起,让身体膨胀变大,借以吓唬敌人。 文学的夸张不能脱离生活实际。在内蒙古大草原,狼填饱肚子的手段之一便是袭击牲畜,特别是羊群。满都牧场水草丰美,羊群众多,狼是饱狼,从未有主动袭击人一说(除非感染了狂犬病的疯狼),只有狼怕人,未见人怕狼。将自己描写得见到狼后如此恐怖,真乃天方夜谭也。)毕利格老人就在他的身边,陈阵这次已没有灵魂出窍的感觉,但是,身上的冷汗还是顺着竖起的汗毛孔渗了出来。虽然陈阵来到草原已经两年,可他还是惧怕蒙古草原上的巨狼和狼群。在这远离营盘的深山,面对这么大的一群狼,他嘴里呼出的霜气都颤抖起来。陈阵和毕利格老人,这会儿手上没有枪,没有长刀,没有套马杆,甚至连一副马镫这样的铁家伙也没有。他们只有两根马棒,万一狼群嗅出他们的人气,那他俩可能就要提前天葬了。(★与狼面对面碰到的人多了,但因为狼怕人,从来也没有过狼伤人的传说。而且,本章末尾文说他们是“打猎”,有这么空手打猎的吗?)

  陈阵又哆哆嗦嗦地吐出半口气,才侧头去看老人。毕利格正用另一只单筒望远镜观察着狼群的包围圈。老人压低声音说:就你这点胆子咋成?跟羊一样。你们汉人就是从骨子里怕狼,要不汉人怎么一到草原就净打败仗。(★从开篇就提出了民族问题,而且是很歧视的语气。一个人就代表了所有的蒙人、所有的汉人吗?这是制造荒谬理论的开始。更荒谬的事实是,北京知青在那里,从没有听见牧民这样说。在牧民眼里,知青就是自己的孩子们,根本没有民族界限)(▲第一次:你们汉人。纯属造谣诽谤!姜戎和我们在草原时,正是重新划阶级和整肃“内人党”的时期。在那种严酷的政治形势下,不少知青都在跟着政策整蒙古族老乡,老乡哪里还敢当着知青的面一口一个“汉人”,“你们汉人”如何如何不行的!)老人见陈阵不吱声,便侧头小声喝道:这会儿可别吓慌了神,弄出点动静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的“喝道”及后文里大段大段的现场议论,就不是“动静”了?狼群的眼耳鼻就这么迟钝?)陈阵点了一下头,用手抓了一把雪,雪在他的掌心被捏成了一坨冰。

  侧对面的山坡上,大群的黄羊仍在警惕地抢草吃,但似乎还没有发现狼群的阴谋。狼群包围线的一端已越来越靠近俩人的雪窝,陈阵一动也不敢动,他感到自己几乎冻成了一具冰雕……

  这是陈阵在草原上第二次遇到大狼群。(▲陈阵在两年多的时间内居然遇到了两次大狼群,而且有一次还是身陷其中,这只能是童话与臆想。我们这些与他在一起插队的知青,有的人甚至在牧区呆过二十几年,也没有身陷狼群的经历。看到远处有一两只狼的倒是大有人在)此刻,第一次与狼群遭遇的惊悸又颤遍他的全身。他相信任何一个汉人经历过那种遭遇,他的胆囊也不可能完好无损。(★把自己的胆怯扩大到整个汉人,为以后污蔑汉人垫底——但是吕嘉民是“汉人”吗?参见:姜戎:用半条命著《狼图腾》新华网 -2004-05-26 08:13:39 -“我祖姓就是姓姜。我爷爷姓姜。我的父亲不姓姜。我这个笔名来自于范文澜《中国通史简论》中这句话:‘炎帝姓姜……姜姓是西戎羌族的一支,自西方游牧先入中部。’我认为‘戎’就是草原民族,我很推崇我姜姓祖先的这种精神。”“我是纯粹的汉人。但相信血液里面肯定有游牧民族的成分。‘盖本狼生,志不忘旧’这句话不能说完全适用于我。但我希望是这样。所谓图腾就是兽祖,它里头有一种崇拜。”——对图腾就是兽祖等定义性的问题另文讨论,但吕嘉民的“纯汉人”成分已经有了疑问,他的胆小如鼠来自他的哪部分血缘?其实,作者应该分析的是自己:哪个民族都有英雄好汉,哪个民族也都有孬种。个人素质与民族血缘无关,在这里玩弄“血统论”,并蒙骗了那么多人,是应该提起注意的。——在同一篇采访中还有这样的话“所有动物里我觉得狼是气性最大的,像我书里说了:熊可牵、虎可牵、狮可牵、大象也可牵,唯有蒙古草原狼不可牵。你何曾见过狼做驯兽表演的?我亲手养过狼,知道三条原则是绝对不能违反的:一、它吃东西的时候你绝对不能靠近;二就是不能牵,要想给它脖子上套一根绳子牵着走,它宁死不从;第三,你要欺负它,它马上咬你,拼死反抗。草原狼绝对是不可驯的,永远保留它的天性。它无论食与杀,都不是目的,而是为了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由、独立和尊严。草原狼绝大多数都是战死的,没有多少人能够像草原狼那样不屈不挠地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抗击几乎不可抗拒的外来力量。”——在对狼的吹捧中,吕嘉民忘了,狗就是由狼驯化来的,而且,这书一出,驯狼表演、教狼唱歌等故事都上了电视,成了对他这段话的讽刺。)

  两年前陈阵从北京到达这个边境牧场插队的时候,正是十一月下旬,额仑草原早已是一片白雪皑皑。知青的蒙古包还未发下来,陈阵被安排住在毕利格老人家里,分配当了羊倌。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他随老人去80多里外的场部领取学习文件,顺便采购了一些日用品。临回家时,老人作为牧场革委会委员,突然被留下开会,可是场部指示那些文件必须立即送往大队,不得延误。陈阵只好一人骑马回队。临走时,老人将自己那匹又快又认家的大青马,换给了陈阵,并再三叮嘱他,千万别抄近道,一定要顺大车道走,一路上隔上二三十里就有蒙古包,不会有事的。

  陈阵一骑上大青马,他的胯下立即感到了上等蒙古马的强劲马力,就有了快马急行的冲动。刚登上一道山梁,遥望大队驻地的查干窝拉山头,他一下子就把老人的叮嘱扔在脑后,率性地放弃了绕行二十多里地走大车道的那条路线,改而径直抄近路插向大队。

  天越来越冷,大约走了一半路程,太阳被冻得瑟瑟颤抖,缩到地平线下面去了。雪面的寒气升上半空,皮袍的皮板也已冻硬。陈阵晃动胳膊、皮袍肘部和腰部,就会发出嚓嚓的磨擦声。大青马全身已披上了一层白白的汗霜,马踏厚厚积雪,马步渐渐迟缓。丘陵起伏,一个接着一个,四周是望不到一缕炊烟的蛮荒之地。大青马仍在小跑着,并不显出疲态。它跑起来不颠不晃,尽量让人骑着舒服。陈阵也就松开马嚼子,让它自己掌握体力、速度和方向。陈阵忽然一阵颤栗,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他怕大青马迷路,怕变天,怕暴风雪,怕冻死在冰雪荒原上,但就是忘记了害怕狼。

  快到一个山谷口,一路上大青马活跃乱动、四处侦听的耳朵突然停住了,并且直直地朝向谷口的后方,开始抬头喷气,步伐错乱。陈阵这还是第一次在雪原上单骑走远道,根本没意识到前面的危险。大青马急急地张大鼻孔,瞪大眼睛,自作主张地改变方向,想绕道而走。但陈阵还是不解马意,他收紧嚼口,拨正马头继续朝前小跑。马步越来越乱,变成了半走半跑半颠,而蹄下却蹬踏有力,随时就可狂奔。陈阵知道在冬季必须爱惜马力,死死地勒住嚼子,不让马奔起来。

  大青马见一连串的提醒警告不起作用,便回头猛咬陈阵的毡靴。陈阵突然从大青马恐怖的眼球里看到了隐约的危险。但为时已晚,大青马哆嗦着走进了阴森山谷喇叭形的开口处。

  当陈阵猛地转头向山谷望去时,他几乎吓得栽下马背。距他不到40米的雪坡上,在晚霞的天光下,竟然出现了一大群金毛灿灿(?)、杀气腾腾的蒙古狼。全部正面或侧头瞪着他,一片锥子般的目光飕飕飞来,几乎把他射成了刺猬。离他最近的正好是几头巨狼,大如花豹(?),足足比他在北京动物园里见的狼粗一倍、高半倍、长半个身子。此时,十几条蹲坐在雪地上的大狼呼地一下全部站立起来,长尾统统平翘,像一把把即将出鞘的军刀,一副弓在弦上、居高临下、准备扑杀的架势。狼群中一头被大狼们簇拥着的白狼王(★参考【美】杰克.伦敦《荒野的呼唤》,这书是吕嘉民的最爱之一。在草原上没有的狼王,在“故事”里刻意编出来),它的脖子、前胸和腹部大片的灰白毛,发出白金般的光亮,耀眼夺目,射散出一股凶傲的虎狼之威。整个狼群不下三四十头(条?)。后来,陈阵跟毕利格详细讲起狼群当时的阵势,老人用食指刮了一下额上的冷汗说,狼群八成正在开会,山那边正好有一群马,狼王正给手下布置袭击马群的计划呢。幸亏这不是群饥狼,毛色发亮的狼就不是饿狼。

  陈阵在那一瞬其实已经失去任何知觉。他记忆中的最后感觉是头顶迸出一缕轻微但极其恐怖的声音,像是口吹足色银元发出的那种细微振颤的铮铮声。(★这是那个年代北京知青的语言吗?怎么像旧社会倒银元的混混的经历?)这一定是他的魂魄被击出天灵盖的抨击声。陈阵觉得自己的生命曾有过几十秒钟的中断,那一刻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灵魂出窍的躯壳,一具虚空的肉身遗体。很久以后陈阵回想那次与狼群的遭遇,内心万分感激毕利格阿爸和他的大青马。陈阵没有栽下马,是因为他骑的不是一般的马,那是一匹在狼阵中长大、身经百战的著名猎马。(★见上文:“大青马急急地张大鼻孔,瞪大眼睛,自作主张地改变方向,想绕道而走。”“陈阵突然从大青马恐怖的眼球里看到了隐约的危险。”“大青马哆嗦着走进了阴森山谷喇叭形的开口处。”——为了说明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就把刚写的段落忘了,刚才的孬马一下就变成英雄了!而灵魂出窍的人还能坐在马鞍上,是因为马“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陈阵脊椎中轴的垂直,不让他重心倾斜失去平衡,一头栽进狼阵”。这一部分真比杂技表演还煽情。)(▲内蒙古草原少见有狼群出没,多见的是孤狼,何来在狼阵中长大的马?马若真遇见罕见的狼群怎会如此镇静?不把“灵魂出壳”的陈阵甩下马来才见鬼!那世间还会有姜戎吗?)

  事到临头,千钧一发之际,大青马突然异常镇静。它装着没有看见狼群,或是一副无意冲搅狼们聚会的样子,仍然踏着赶路过客的步伐缓缓前行。它挺着胆子,控着蹄子,既不挣扎摆动,也不夺路狂奔,而是极力稳稳地驮正鞍子上的临时主人,像一个头上顶着高耸的玻璃杯叠架盘的杂技高手,在陈阵身下灵敏地调整马步,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陈阵脊椎中轴的垂直,不让他重心倾斜失去平衡,一头栽进狼阵。

  可能正是大青马巨大的勇气和智慧,将陈阵出窍的灵魂追了回来。也可能是陈阵忽然领受到了腾格里(天)的精神抚爱,为他过早走失上天的灵魂,揉进了信心与定力。当陈阵在寒空中游飞了几十秒的灵魂,再次收进他的躯壳时,他觉得自己已经侥幸复活,并且冷静得出奇。

  陈阵强撑着身架,端坐马鞍,不由自主地学着大青马,调动并集中剩余的胆气,也装着没有看见狼群,只用眼角的余光紧张地感觉着近在侧旁的狼群。他知道蒙古草原狼的速度,这几十米距离的目标,对蒙古狼来说只消几秒钟便可一蹴而就。人马与侧面的狼群越来越近,陈阵深知自己绝对不能露出丝毫的怯懦,必须像唱空城计的诸葛孔明那样,摆出一副胸中自有雄兵百万,身后跟随铁骑万千的架势。只有这样才能镇住凶残多疑的草原杀手——蒙古草原狼。(★对比狼进羊群的描述)

  他感到狼王正在伸长脖子向他身后的山坡望,群狼都把尖碗形的长耳,像雷达一样朝着狼王张望的方向。所有的杀手都在静候狼王下令。但是,这个无枪无杆的单人单马,竟敢如此大胆招摇地路过狼群,却令狼王和所有的大狼生疑。

  晚霞渐渐消失。人马离狼群更近了。这几十步可以说是陈阵一生中最凶险、最漫长的路途之一。大青马又走了几步,陈阵突然感到有一条狼向他身后的雪坡跑去,他意识到那一定是狼王派出的探子,想查看他身后有无伏兵。陈阵觉得刚刚在体内焐热的灵魂又要出窍了。(★狼很聪明,利用耳鼻足够判断形势,不用看也会知道这是单独的骑者,派探子完全是故弄玄虚)

  大青马的步伐似乎也不那么镇定了。陈阵的双腿和马身都在发抖,并迅速发生可怕的共振,继而传染放大了人马共同的恐惧。大青马的耳朵背向身后,紧张关注着那条探子狼。一旦狼探明实情,人马可能正好走到离狼群的最近处。陈阵觉得自己正在穿越一张巨大的狼口,上面锋利的狼牙,下面也是锋利的狼牙,没准他正走到上下狼牙之间,狼口便咔嚓一声合拢了。大青马开始轻轻后蹲聚力,准备最后的拼死一搏。可是,负重的马一启动就得吃亏。

  陈阵忽然像草原牧民那样在危急关头心中呼唤起腾格里:长生天,腾格里,请你伸出胳膊,帮我一把吧!他又轻轻呼叫毕利格阿爸。毕利格蒙语的意思是睿智,他希望老阿爸能把蒙古人的草原智慧,快快送抵他的大脑。静静的额仑草原,没有任何回声。他绝望地抬起头,想最后看一眼美丽冰蓝的腾格里。(★不知道在那个年代,破四旧破到草原上连马头琴都看不见了,还会有人向知青讲腾格里)

  突然,老阿爸的一句话从天而降,像疾雷一样地轰进他的鼓膜:狼最怕枪、套马杆和铁器。枪和套马杆,他没有。铁器他有没有呢?他脚底一热,有!他脚下蹬着的就是一副硕大的钢镫。(▲脚镫大小是有一些区分,大的不易拖镫也是事实,但从未听说有什么硕大的马镫。)他的脚狂喜地颤抖起来。

  毕利格阿爸把自己的大青马换给他,但马鞍未换。难怪当初老人给他挑了这么大的一副钢蹬,似乎老人早就料到了有用得着它的这一天。但老人当初对他说,初学骑马,马镫不大就踩不稳。万一被马尥下来,也容易拖镫,被马踢伤踢死。这副马镫开口宽阔,踏底是圆形的,比普通的浅口方底铁镫,几乎大一倍重两倍。

  狼群正在等待探子,人马已走到狼群的正面。陈阵迅速将双脚退出钢镫,又弯身将镫带拽上来,双手各抓住一只钢镫——生死存亡在此一举。陈阵憋足了劲,猛地转过身,朝密集的狼群大吼一声,然后将沉重的钢镫举到胸前,狠狠地对砸起来。(★请演示一下:在马上,如何退出脚蹬,把脚蹬捞上马鞍,再举到在胸前敲击。——最关键的地方:马镫子没有那么长的镫带,所以,这部分肯定全是骗人了)(▲荒诞!其一,根据本书说述,陈阵初来草原,只是刚学会骑马。一个骑艺不精之人,焉能在紧张万分之时将脚退出马镫,却仍旧能在马上坐稳的?其二,镫带举到胸前,镫带有多长?不妨让姜戎给我们做个示范表演,看他可有杂技演员的本领。其三,敲响马镫,“震耳欲聋”,马能不受惊吗?根据他的描述,“如此庞大的蒙古狼群,居然被两只马镫所击退”,何况马乎!若马被声音吓得跳到一旁,初学骑马的人能不跌入狼群吗?除非马曾受过这方面的训练,遗憾的是这只出于姜戎之想象,我们从没听过也没见过这种训练。其四,马踏积雪也会发出声响,不是万籁具静,两个马镫是中空的,不是实心的铁锤与铁砧,在偌大的草原上敲击不可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当、当……”

  钢镫击出钢锤敲砸钢轨的声响,清脆高频,震耳欲聋,在肃杀静寂的草原上,像刺耳刺胆的利剑刺向狼群。对于狼来说,这种非自然的钢铁声响,要比自然中的惊雷声更可怕,也比草原狼最畏惧的捕兽钢夹所发出的声音更具恐吓力。陈阵敲出第一声,就把整个狼群吓得集体一哆嗦。他再猛击几下,狼群在狼王的率领下,全体大回转,倒背耳朵,缩起脖子像一阵黄风一样,呼地向山里奔逃而去。连那条探狼也放弃任务,迅速折身归队。(★如果有这样的声音,没有受过训练的马也会害怕……最后,按照书中的描述,最大的可能是:马惊了,把人扔下来,自己跑了)

  陈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可怕庞大的蒙古狼群,居然被两只钢镫所击退。他顿时壮起胆来,一会儿狂击马镫,一会儿又用草原牧民的招唤手势,抡圆了胳膊,(★这个人有几只手?)向身后的方向大喊大叫:豁勒登!豁勒登!(快!快!)这里的狼,多多的有啦。

  可能,蒙古狼听得懂蒙古话,也看得懂蒙古猎人的手势猎语。狼群被它们所怀疑的蒙古猎人的猎圈阵吓得快速撤离。但狼群撤得井然有序,急奔中的狼群仍然保持着草原狼军团的古老建制和队形,猛狼冲锋,狼王靠前,巨狼断后,完全没有鸟兽散的混乱。陈阵看呆了。(★这是一个逃命的,还是一个看热闹的?是往前看,还是往后看?)

  狼群一眨眼的工夫就跑没影了,山谷里留下一大片雪雾雪砂。

  天光已暗。陈阵还没有完全认好马镫,大青马就弹射了出去,朝它所认识的最近营盘冲刺狂奔。寒风灌进领口袖口,陈阵浑身的冷汗几乎结成了冰。
  狼口余生的陈阵,从此也像草原民族那样崇敬起长生天腾格里来了。并且,他从此对蒙古草原狼有一种着了魔的恐惧、敬畏和痴迷。蒙古狼,对他来说,决不是仅仅触及了他的灵魂、而是曾经击出了他灵魂的生物。在草原狼身上,竟然潜伏着、承载着一种如此巨大的吸引力?这种看不见、摸不着,虚无却又坚固的东西,可能就是人们心灵中的崇拜物或原始图腾。陈阵隐隐感到,自己可能已经闯入草原民族的精神领域。虽然他偶然才撞开了一点门缝,但是,他的目光和兴趣已经投了进去。(★根据自己编的故事,进一步从“现在”投向“远古”。其实,据知青回忆,那时的吕嘉民正在全力投入马恩列斯毛的理论学习,对狼还没有进入“研究”状态)

  此后的两年里,陈阵再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大狼群。他白天放羊,有时能远远地见到一两条狼,就是走远道几十里上百里,最多也只能见到三五条狼。但他经常见到被狼或狼群咬死的羊牛马,少则一两只,两三头,三四匹,多则尸横遍野。(▲牛马羊中马最值钱,牛次之,羊最便宜。在姜戎的文本中越值钱的被狼咬死的越多,并属于经常见到的现象,甚至到了尸横遍野的地步。读者请注意,这是在文革的极左时期,在国营牧场,国家的财产任由摧残,放牧的责任者任其发展,就不受任何处置?兵团接管后,有的兵团战士只因弄坏了两个机器齿轮又出身不好,就以破坏生产罪被判徒刑,何况成百只羊?姜戎的羊被咬死几百只,因为让女朋友顶罪,两人又都是干部子弟,还有人说情,这才没有处理。)(★这可是大事故,怎么可能常常发生?见邢奇:《狼害》 http://cyl.getbbs.net/post/topic.aspx?tid=8453143&p=2
知青白日放牧之最大事故,发生于插队第二年。牧场羊群编制,每群一千有余。某知青牧羊时,群中约有二百多只翻坡而去。此山多褶,回羊时,所逸之羊已在数褶之外。翌日一牧民经过,见满坡皆是羊尸,横七竖八,开肠破肚,血淋淋惨如战后,大惊,忙报告队里。队里组织几十辆牛车方才将尸首全部拉回,组织剥皮,羊皮装了几车。此二百余只羊,无一生存,缘狼性嗜血,以杀生为戏,见活羊即追噬,不容有遗。狼首先下嘴处,非喉即尾,因喉旁乃动脉所在,脉破血喷,正可吸吮,而尾乃贮脂之处,本地羊尾秋季可丰厚如盆,重十余斤,全是肥油,狼一口下去,尽得精华。此次事故,使全体知青胆战心惊,从此在山上放羊,断不敢大意,若山形碎乱,必翻数道坡梁看过,方才放心。 )串门时,也能见到牧民猎人打死狼后剥下的狼皮筒子,高高地悬挂在长杆顶上,像狼旗一样飘扬。

  毕利格老人依然一动不动地趴在雪窝里,眯眼紧盯着草坡上的黄羊和越来越近的狼群,对陈阵低声说:再忍一会,哦,学打猎,先要学会忍耐。(★“他们只有两根马棒,万一狼群嗅出他们的人气,那他俩可能就要提前天葬了”——见第一自然段;他们是去打猎的?——见第2章,他们是去看狼打猎、学打猎的;——见本章下文说“毕利格老人是额仑草原最出名的猎手”,人教不了人要狼教人,那狼怎么到现在还不能“抬起它高贵的前腿”?)

  有毕利格老人在身边,陈阵心里踏实多了。他揉去眼睫毛上的霜花,冲着老人坦然眨了眨眼,端着望远镜望了望侧对面山坡上的黄羊和狼群包围线,见狼群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自从有过那次大青马与狼群的短兵相接,他早已明白草原上的人,实际上时时刻刻都生活在狼群近距离的包围(★与狼的距离不算远,但与包围没有关系。草原上的人从没觉得自己在狼的“包围”之中,按“包围”的定义,那得多少狼?前面刚说完“此后的两年里,陈阵再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大狼群”,这段里又夸大其词)之中。白天放羊,走出蒙古包不远就能看到雪地上一行行狼的新鲜大爪印,山坡草甸上的狼爪印更多,还有灰白色的新鲜狼粪;在晚上,他几乎夜夜都能见到幽灵一样的狼影,尤其是在寒冬,羊群周围几十米外那些绿莹莹的狼眼睛,少时两三对、五六对,多时十几对。最多的一次,他和毕利格的大儿媳嘎斯迈一起,用手电筒数到过二十五对狼眼。(▲上文中的“时时刻刻”,“近距离”“包围”,几乎夜夜见到狼群,黑暗中数到二十五对狼眼等都属于编造。在牧区的若干年,我们并没有像姜戎所描述的,时刻生活在对狼的恐惧中。事实是阶级斗争比狼更叫人恐惧。)原始游牧如同游击行军,装备一律从简,冬季的羊圈只是用牛车、活动栅栏和大毡子搭成的半圆形挡风墙,只挡风不挡狼。羊圈南面巨大的缺口全靠狗群和下夜的女人来守卫。(★这段真实情景的描述足以说明,牧民从来就没有把狼当回事。如果狼真猖狂到书里写的这样,牧民只要用苇子搭个整圈就解决了,因为狼不敢从苇子上面跳进圈里)有时狼冲进羊圈,狼与狗厮杀,狼或狗的身体常常会重重地撞到蒙古包的哈那墙,把包里面贴墙而睡的人撞醒。陈阵就被狼撞醒过两次,如果没有哈那墙,狼就撞进他的怀里来了。(▲下夜时,是有狼对羊群的骚扰与袭击,往往是一只,也有多过一只的时候。但狼群集体到蒙古包来袭击羊群则闻所未闻,若真有狼敢撞进人的怀里,那只有疯狼。)(★如果取书中在蒙古包里靠哈那的姿势,接受模拟狼的撞击,力度达到书中说的那种程度,看看后果将会如何——蒙古包坏了)处在原始游牧状态下的人们,有时与草原狼的距离还不到两层毡子远。(★如果说只是蒙古包里外的距离,——聪明的还是人啰,两张毡子就把狼挡住了,人还向狼学习什么?)只是陈阵至今尚未得到与狼亲自交手的机会。极擅夜战的蒙古草原狼,绝对比华北的平原游击队还要神出鬼没。(★有这样对比的吗?为了说明汉人如何如何糟糕,就把根本不能对比的事物进行对比,只说明了作者心态的扭曲)在狼群出没频繁的夜晚,陈阵总是强迫自己睡得惊醒一点,并请嘎斯迈在下夜值班的时候,如果遇到狼冲进羊群就喊他的名字,他一定出包帮她一起轰狼打狼。毕利格老人常常捻着山羊胡子微笑,他说他从来没见过对狼有这么大兴头的汉人。老人似乎对北京学生陈阵这种异乎寻常的兴趣很满意。(★在这里,对“汉人”、对“北京”的强调都是为了完成“谎话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的目的)

  陈阵终于在来草原第一年隆冬的一个风雪深夜,在手电灯光下,近距离地见到了人狗与狼的恶战……

  “陈陈(阵)!”“陈陈(阵)!”

  那天深夜,陈阵突然被嘎斯迈急促的呼叫声和狗群的狂吼声惊醒,当他急冲冲穿上毡靴和皮袍,拿着手电筒和马棒冲出包的时候,他的双腿又剧烈地颤抖起来。透过雪花乱飞的手电光亮,他竟然看到嘎斯迈正拽着一条大狼的长尾巴。这条狼从头到尾差不多有一个成年人的身长,而她居然想把狼从挤得密不透风的羊群里拔出来,(▲整个徒手斗狼的故事都编得破绽百出。狼冲进羊群时,凡下夜的人都知道,羊群肯定会哗啦一声炸群,逻辑上该是留下的人拽着狼尾巴,怎么还会挤得密不透风?狼平时是竭力不惹人的,可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被拽住尾巴脱不了身!这时它倒真该咬人一口。而这只狼却被想象成让羊群“挤得动弹不得”,也只有这样编造,对不明就里的人来说,故事才能圆。牧民的狗在这时倒显得十分愚蠢与无奈,还需要人叫才赶过来守护羊群。养狗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为了保护羊群吗!现实是狼一冲进羊群。狗们早该冲过去撕咬搏斗,无须人这么费劲,还要群体出动,连爬带滚。)狼拼命地想回头咬人,可是吓破胆的傻羊肥羊们既怕狼又怕风,拼命往挡风墙后面的密集羊群那里前扑后拥,把羊身体间的落雪挤成了臊气烘烘的蒸气,也把狼的前身挤得动弹不得。(★这群羊很奇怪,居然能把狼夹在羊群中间!从没有见过怕风胜过怕狼的羊,“炸群”是自然的,挤住狼肯定是瞎编的)狼只能用爪扒地,向前猛蹿乱咬,与嘎斯迈拼命拔河,企图冲出羊群,回身反击。陈阵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嘎斯迈身后的两条大狗也被羊群所隔,干着急无法下口,只得一个劲狂吼猛叫,压制大狼的气焰。毕利格家的其他五六条威猛大狗和邻家的所有的狗,正在羊群的东边与狼群死掐。狗的叫声、吼声、哭嚎声惊天动地。陈阵想上前帮嘎斯迈,可两腿抖得就是迈不开步。他原先想亲手触摸一下活狼的热望,早被吓得结成了冰。嘎斯迈却以为陈阵真想来帮她,急得大叫:别来!别来!狼咬人。快赶开羊!狗来!(★记得一年冬天,满都宝力格牧场白音高毕队的一个女知青下夜,狼进了圈,羊群炸了,她冲出包就看见狼在圈中间空地上咬住了一只大山羊,狼与山羊僵持着。那狼不怕只拿着手电筒的女知青,她就站在狼旁边大喊大叫,狼也不动,最后没办法,她就抓了一下狼尾巴,狼马上松开羊头也没回就跑了。后来有人问她怎么把狼放走了,她说,我怕它咬我,没想到它一下就跑了。这个女知青家没有得力的狗,当晚也没有其他的帮手。)

  嘎斯迈身体向后倾斜狠命地拽狼尾,拽得满头大汗。她用双手掰狼的尾骨,疼得狼张着血盆大口倒吸寒气,恨不得立即回身把人撕碎吞下。狼看看前冲无望,突然向后猛退,调转半个身子,扑咬嘎斯迈。刺啦一声,半截皮袍下摆被狼牙撕下。嘎斯迈的蒙古细眼睛里,射出像母豹目光般的一股狠劲,拽着狼就是不松手,然后向后猛跳一步,重新把狼身拉直,并拼命拽狼往狗这边拽。(★狼如果被羊群挤住,狼就回不了头;狼如果能“调转半个身子,扑咬嘎斯迈”,嘎斯迈就不可能“拽着狼就是不松手”)

  陈阵急慌了眼,他一面高举手电筒对准嘎斯迈和狼,生怕她看不清狼,被狼咬到;一面抡起马棒朝身边的羊劈头盖脑地砸下去。羊群大乱,由于害怕黑暗中那只大狼,羊们全都往羊群中的手电光亮处猛挤,(★刚写完手电筒对准狼,现在又说狼在黑暗中)陈阵根本赶不动羊。他发现嘎斯迈快拽不动恶狼了,她又被狼朝前拖了几步。(★狼在羊群中到底是能动还是不能动?)

  “阿、阿!阿!”惊叫的童声传来。

  嘎斯迈的九岁儿子巴雅尔冲出了蒙古包,一见这阵势,喊声也变了调。但他立即向妈妈直冲过去,几乎像跳鞍马一般,从羊背上跳到了嘎斯迈的身边,一把就抓住了狼尾。嘎斯迈大喊:抓狼腿!抓狼腿!(★奇怪,羊群挤成团,还能抓狼腿?一般抓羊倒是抓条羊后腿,拖着羊走,这样羊另外的三条腿还会倒着后退,使人不感吃力。但那是羊。上文刚说过的“凶残多疑的草原杀手”,让孩子抓狼腿,不怕伤了孩子?)巴雅尔急忙改用两只手死死抓住了狼的一条后腿,死命后拽,一下子减弱了狼的前冲力。(★九岁的孩子!神童啊!)母子两人总算把狼拽停了步。营盘东边的狗群继续狂吼猛斗,狼群显然在声东击西,牵制狗群的主力,掩护冲进羊群的狼进攻或撤退。羊群中西部的防线全靠母子二人顽强坚守,不让这条大狼从羊圈挡风毡墙的西边,冲赶出部分羊群。(★只听说有几只狼一块儿冲进羊群,把羊群冲得四分五裂,才借机冲走一部分羊的,不知道有只派一狼冲羊群,其余在旁边起哄的。即使是狼群也是偷袭,看管太严不能得手就跑掉,没有恋战的。而且,仅一只狼,哪怕没有人、狗的干扰,也不可能把圈中的羊群冲开一小群,并轰走,而只可能咬伤几只,或拉走一只吃掉。所以,被抓住的狼是在逃命,逃不掉就是死路一条,而这样赶尽杀绝的事实,就与毕利格以后保护狼的言论冲突了)

  毕利格老人也已冲到羊群边上,一边轰羊一边朝东边的狗大叫:巴勒!巴勒!“巴勒”蒙语的意思是虎,这是一条全队最高大、凶猛亡命、带有藏狗血统的杀狼狗,身子虽然不如一般的大狼长,但身高和胸宽却超过狼。听到主人的唤声,巴勒立即退出厮杀,急奔到老人的身边。一个急停,哈出满嘴狼血的腥气。老人急忙拿过陈阵手里的电筒,用手电光柱朝羊群里的狼照了照。巴勒猛晃了一下头,像失职的卫士那样懊丧,它气急败坏地猛然蹿上羊背,踩着羊头,连滚带爬地朝狼扑过去。老人冲陈阵大喊:把羊群往狼那儿赶!把狼挤住!不让狼逃跑!然后拉着陈阵的手,两人用力趟着羊群,也朝狼和嘎斯迈挤过去。(★如果想把狼挤住,就得把羊赶拢,而“两人用力趟着羊群,也朝狼和嘎斯迈挤过去”却是把羊群分开才能做到的事情。编的很不圆满呀!)

  恶狠狠的巴勒,急喷着哈气和血气,终于站在嘎斯迈的身边,但狼的身旁全是挤得喘不过气来的羊。蒙古草原的好猎狗懂规矩,不咬狼背狼身不伤狼皮,巴勒仍是找不到地方下口,急得乱吼乱叫。嘎斯迈一见巴勒赶到,突然侧身,抬腿,双手抓住长长的狼尾,顶住膝盖,然后大喊一声,双手拼出全身力气,像掰木杆似的,啪地一声,愣是把狼尾骨掰断了。(◆太残忍了!什么样的心态才能编出这样的情节,但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大狼一声惨嚎,疼得四爪一松劲,母子两人呼地一下就把大狼从羊堆里拔了出来。大狼浑身痉挛,回头看伤,(★这样的重伤还能动?记得我们有一只羊伤了尾骨就瘫痪了)巴勒乘势一口咬住了狼的咽喉,不顾狼爪死抓硬踹,两脚死死按住狼头狼胸。狗牙合拢,两股狼血从颈动脉喷出,大狼疯狂地挣扎了一两分钟,瘫软在地,一条血舌头从狼嘴狼牙的空隙间流了出来。嘎斯迈抹了抹脸上的狼血,大口喘气。陈阵觉得她冻得通红的脸像是抹上了狼血胭脂,犹如史前原始女人那样野蛮、英武和美丽。(▲想问一声陈阵,你是否孙悟空在世,火眼金睛?否则黑暗中怎能看清人脸上的颜色?)(★这样的“壮举”肯定传遍草原,流传百世,一百多个知青怎么没有听说?)

  死狼的浓重血腥气向空中飘散,东边的狗叫声骤停,狼群纷纷逃遁,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狼群怎么不救自己的英雄?一共才四个人——其中一个九岁,一个真不能算人,狼群按一比一来厮杀,应该是优势的。而且,邻居的狗倾巢出动,聪明的狼应该去进攻邻居的羊群呀,那才是高明的战术!)不一会儿,西北草甸里便传来狼群凄厉的哀嚎声,向它们这员战死的猛将(★被狼群抛弃的“孤胆英雄”)长久致哀(★狼群的团队精神体现在开追悼会上)。

  我真没用,胆小如羊。陈阵惭愧地叹道:我真不如草原上的狗,不如草原上的女人,连九岁的孩子也不如。嘎斯迈笑着摇头说:不是不是,你要是不来帮我,狼就把羊吃到嘴啦。(★与后来保护狼的言论挨不上边)毕利格老人也笑道:你这个汉人学生,能帮着赶羊,打手电,我还没见过呢。(★再次强调“汉人”,明褒暗损)(▲第二次:你这个汉人学生,对知青从未有这样的称呼。)

  陈阵终于摸到了余温尚存的死狼。他真后悔刚才没有胆量去帮嘎斯迈抓那条活狼尾,错过了一个汉人(★一个胆小鬼≠一个汉人,典型的偷换概念)一生也不得一遇的徒手斗狼的体验。(▲知青中有过女生下夜时抓过狼尾巴的,但没有死死抓住不放手,因为狼立刻跑了;下夜时,知青与狗一起将狼弄死的也有。像陈阵这样见狼哆嗦的知青确实不多见。所以,别说什么汉人不汉人,该说是勇敢还是怯懦。)(★以偏代全,孤陋寡闻,并故意增加难度:徒手斗狼)额仑草原狼体形实在大得吓人,像一个倒地的毛茸茸的大猩猩,身倒威风不倒,仿佛只是醉倒在地,随时都会吼跳起来。陈阵摸摸巴勒的大头,鼓了鼓勇气蹲下身,张开拇指和中指,量起狼的身长,从狼的鼻尖到狼的尾尖,一共九扎,竟有一米八长,比他的身高还长几厘米。陈阵倒吸一口凉气。(▲数学肯定不及格,竟然连张开胳膊大约是自己的身高都不知道,用这种笨法子量。)

  毕利格老人用手电照了照羊群,共有三四只羊的大肥尾已被狼齐根咬断吃掉,血肉模糊,冰血条条。老人说:这些羊尾巴换这么大的一条狼,不亏不亏。老人和陈阵一起把沉重的死狼拖进了包,以防邻家的赖狗咬皮泄愤。陈阵觉得狼的脚掌比狗脚掌大得多,他用自己的手掌与狼掌比了比,除却五根手指,狼掌竟与人掌差不多大,怪不得狼能在雪地上或乱石山地上跑得那样稳。老人说:明天我教你剥狼皮筒子。

  嘎斯迈从包里端出大半盆手把肉,去犒赏巴勒和其它的狗。陈阵也跟了出去,双手不停地抚摸巴勒的大脑袋和它像小炕桌一样的宽背,它一面咔吧咔吧地嚼着肉骨头,一面摇着大尾巴答谢。陈阵忍不住问嘎斯迈:刚才你怕不怕?她笑笑说:怕,怕。我怕狼把羊赶跑,工分就没有啦。(▲不合逻辑的回答。第一,狼老祸害羊群,往往是一只只将羊咬死;第二,狼一来狗会冲过去,起码也会狂叫不止;第三,狗一叫下夜的人会出来将狼吓跑。狼怎么会将羊赶跑?一个负责任的生产组长,怎么会任狼将羊赶走。)我是生产小组的组长,丢了羊,那多丢人啊。嘎斯迈弯腰去轻拍巴勒的头,连说:赛(好)巴勒,赛(好)巴勒。巴勒立即放下手把肉,抬头去迎女主人的手掌,并将大嘴往她的腕下袖口里钻,大尾巴乐得狂摇,摇出了风。陈阵发现寒风中饥饿的巴勒更看重女主人的情感犒赏。(★这一段参考【美】杰克.伦敦《白牙》。牧区的狗从小到大由人照料,在感情上并不欠缺、扭曲。而且,狗护食,牧民很尊重狗的习惯,不在狗吃食时打扰它们)嘎斯迈说:陈陈(阵),过了春节,我给你一条好狗崽,喂狗技术多多地有啦,你好好养,以后长大像巴勒一样。陈阵连声道谢。

  进了包,陈阵余悸未消说:刚才真把我吓坏了。老人说:那会儿我一抓着你的手就知道了。咋就抖得不停?要打起仗来,还能握得住刀吗?要想在草原呆下去,就得比狼还厉害。往后是得带你去打打狼了,从前成吉思汗点兵,专挑打狼能手。(▲矛盾。狼不是蒙古民族的图腾吗?怎么能挑专门残害图腾的人呢?)(★又与狼崇拜冲突)

  陈阵连连点头说:我信,我信。要是嘎斯迈骑马上阵,一定比花木兰还厉害……噢,花木兰是古时候汉人最出名的女将军。

  老人说:你们汉人的花……花木拉(兰),少少地有;我们蒙古人的嘎斯迈,多多地有啦,(▲怎么成了电视电影中的日本人说汉话了?蒙古人一般说夹生的汉话该是“少地有,多地有”)家家都有。老人像老狼王一样呵呵地笑起来。

  从此以后,陈阵就越来越想近距离地接近狼,观察狼,研究狼。他隐隐感到草原狼与草原人有一种神秘的关系,可能只有弄清了草原狼才能弄清神秘的蒙古草原和蒙古草原人。而蒙古草原狼恰恰是其中最神出鬼没,最神秘的一环。陈阵希望自己能多增加一些关于狼真实具体的触觉和感觉,他甚至想自己亲手掏一窝狼崽,并亲手养一条看得见摸得着的草原小狼——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随着春天的临近,他对于小狼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

  毕利格老人是额仑草原最出名的猎手,可是,老人很少出猎。就是出猎,也是去打狐狸(★狐狸以吃老鼠为主,也不该打),而不怎么打狼。这两年人们忙于文化大革命运动,草原上传统的半牧半猎的生活,几乎像被白毛风赶散的羊群一样乱了套。直到今年冬天,大群大群的黄羊越过边境,进入额仑草原的时候,毕利格老人总算兑现了他的一半诺言,把他带到了离大狼群这么近的地方,这确实是老人训练他胆量和提高他智慧的好地方。陈阵虽然有机会与草原狼近距离地打交道了,但是,这还不是真正的打狼。(★黄羊与牲畜抢草吃,没听说过。草原上有许多牲畜去不了的地方,需要食草动物去吃喝拉撒,保持草场的繁茂)

  然而,陈阵仍十分感激老人的用心和用意。

  陈阵感到老人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他,又指了指山坡。陈阵急忙用望远镜对准雪坡,大群黄羊还在紧张地抢草吃。但是,他看见有一条大狼竟从狼群的包围线撤走,向西边大山里跑去了。他心里一沉,悄声问老人:难道狼群不想打了,那咱们不是白白冻了大半天吗?

  老人说:狼群才舍不得这么难找的机会呢,准是头狼看这群黄羊太多,就派这条狼调兵去了。这样的机会五六年也碰不上一回,看样子狼群胃口不小,真打算打一场大仗啦,今儿我可没白带你来。你再忍忍吧,打猎的机会都是忍出来的……(★在下面的章节里又变成了看狼打猎)
在网上发这样的帖子,算不上侵权吧
暂时没时间细读了,版权问题,想起原来有过一个“《围城》汇校版”的官司,德方大姐可以参考一下。网上一查就有。
这个要有劳有刀、兮兮大律师了。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它。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谢谢绿骄阳、周泽雄和老木匠啦!
那我就等等有刀、兮兮……的分析吧。

如果有朋友再问,我想让他们自己到这儿来看一看,所以,希望得到更详细的分析。预先谢谢啦!
没有用在商业用途,也不是借用别人文字未标出出处,应该不会侵权。等专业人士的分析。

[ 本帖最后由 杜雅萍 于 2008-7-19 11:39 编辑 ]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我可以认为这是我自己的“驳谬版”吗?
要是出版的话,名字最好不叫“驳谬版”,就叫细品狼图腾


或者叫草原知青点评《狼图腾》,版权问题应该没有了


哈哈,还想不到那一步呢!

谢谢萍萍和歪弟啦!
引证并注明出处,没有版权问题。但还要照顾读者阅读的感觉,过多的引证会影响对批驳的阅读效果。
谢谢大苗!
看来,这样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但这样做能让人看下去吗?
其实,不必逐一批驳,抓住一两点非常易于证明的,只要把反证做细了,就足可以了。错误,一般说来有两类,一是不符合事实,那就用事实反证;另一类不符合逻辑,那就澄清逻辑。当然还有,这最容易也最简单的,就是用常识来推翻对方。

狼是群性动物,只有成群,才敢于攻击或威胁人类。只要说明半个世纪以来内蒙草原根本没有成群袭击人类的案例发生过,就可以了。就我记忆而言,再没有任何人追忆过内蒙草原发生过狼群袭击与威胁人类的报道。

蒙古民族,就我见到明代文字而言,他们信奉萨满,偶像的且多神。萨满的最高神是腾格里,也就是“天”,崇尚白色。之外,好像蒙古那部史诗《江格尔》中也没有“狼崇拜”的痕迹。
大致可以这样说,如果不出版(即只在网络上发布),就没有版权问题;如果出版(即用纸媒印刷并销售),就肯定有版权问题;当然,如果打官司也不一定就百分之百会输掉。

著作权法允许合理使用(适当引用)

不好意思,有刀刚看到这个主帖,迟延回复了,请德方大姐鉴谅。

我认为德方大姐并没有侵犯《狼图腾》作者姜戎的著作权。从主帖的内容来看,是针对《狼图腾》一书中的大量描写进行分析和批评,指出姜戎的叙述不符合客观实际或长期在内蒙草原生活的人的体验。也可以说,主贴是对姜戎原作的评论。

评论他人已经公开发表的作品,往往必须直接引用被评论的对象作品,而且通常情况下,评论者不会就此去征询原作品作者的同意。那么,这算不算侵犯原作者的著作权呢?这在著作权法中,叫做对他人作品的合理使用或“适当引用”问题。从世界各国的立法状况来看,合理使用都是允许的,我国著作权法中也有类似的对著作权人进行权利限制的条文。该法第二十二条规定,“在下列情况下使用作品,可以不经著作权人许可,不向其支付报酬,但应当指明作者姓名、作品名称,并且不得侵犯著作权人依照本法享有的其他权利:(一)为个人学习、研究或者欣赏,使用他人已经发表的作品; (二)介绍、评论某一作品或者说明某一问题,在作品中适当引用他人已经发表的作品;(三)为报道时事新闻,在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中不可避免地再现或者引用已经发表的作品、、、(十二)将已经发表的作品改成盲文出版。”其中第(二)项可以适用于德方大姐的主帖。

《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十九条规定,“使用他人作品的,应当指明作者姓名、作品名称;但是,当事人另有约定或者由于作品使用方式的特性无法指明的除外。”对于合理使用过程中是否必须指明作者姓名和作品名称,给予了更具弹性的界定原则。

所以,只要明确被评论的作品是姜戎的《狼图腾》,德方大姐的评论帖子就不侵犯该书作者的著作权。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谢谢大苗的提醒!
谢谢童志刚的支持——我也相信“当然,如果打官司也不一定就百分之百会输掉”。
更谢谢有刀的回复!
我想,这样就有理有力了。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但是那个朋友紧张,现在他应该可以完全放心了!

再次谢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