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推荐大众的5本书(限国内作品)

 作者:朱晓寒

 

朋友问起,向读者推荐5本书,而不论其职业年龄等,你会列举哪几本书?其实目睹如今浩如烟海的书籍,很难说谁一定要读什么书,不读什么书。不过,关于书的谈论,时下确实很热闹。很多博士教授,知名作家,成功人士都在不厌其烦在各种场合大谈读书,仿佛你如果没有读过什么书或者从某书得到什么启示,就一定没文化、没水平,就不是学者型商人、企业家官员、高级管理人员等等;就连电视台的谈话类,甚至是半综艺类节目也要弄个诺大的书柜,书柜里塞满了书,作为节目的背景------尽管那些书,和当年流行的塑料花一样,看上很美,足可以假乱真。

 

不过,说到如何选择书,或者推荐给朋友的书,对我来说确实很难。其一,自认层次不够;其二,我确实没读过什么深刻的书,既缺治学之志,也乏求知之心。私下倒很推崇大学一位老师,其人年纪轻轻已任计算机系教授、博导。专业之外,他确实是博览群书,经书文史哲学经济不在话下;再者,对于现下的图书业,确实也有些失望:经典太少,畅销、仿作泛滥。现在国内外不乏成功励志管理创新的畅销之书,如果我读了百分之零点五的这类书,也就可以写个克隆的畅销了。不过,无论国内书业在内容或形式上如何肤浅和浮躁、相似和媚俗,最重要的还是先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这样才能真正的领略经典之美,才有资格打开如《瓦尔登湖》者,寂寞、孤独之书。如此才能“去思考自己,思考更高的原则”-----如书所言。

 

说到5本书,尽管本人读书不丰,可脑海里也确实跳出了几本比较大众化的书来(暂限于国内著作)。这几本书谈不上畅销,却不乏经典;不能速成但却深刻;不过于专业,却人皆可阅。

 

首先是插图版柏杨精品《中国人史纲》。现在很多人以读通俗戏说历史为流行,尤其在白领中显得特文化特知识。不禁痛恨那些图书工作者继影视人之后继续迷乱大众心灵和健康,并将中国传统的面条速成为致癌食品。我要说的是如果你真的想读历史,但又没有时间去研究诸如范文澜著的《中国通史》比较专业的书,那么《史纲》是这样一套书:他给你一张船票,沿着中国历史长河你可以赏景,观事,又可以品人;精美简洁的插图让你既不会迷路,又可以学习地理常识;你还可以顺着某一处走下去,不过你要换船了。在此,另外两个大师不得不提,黄仁宇系列似乎也颇受读者的喜爱。先生重在说教他想说的东西,而《史纲》则给了你全史的概貌;台湾历史学家许卓云写的“从历史看组织/管理/领导”三本书,虽然举重若轻,娓娓道来,但有点可惜管理就是管理,可以借鉴历史,但不能类比。管理既是艺术也是科学,在历史面前,还太轻。

 

求学时,很多同学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所以《论语》一书当是必读之经典。关于论语集注,我很愿意推荐李泽厚先生的《论语今读》。这本书结构上的一个优点是既有“子曰”原文,又有“译”,更有“注”多出自朱熹《集注》。周作人曾说“重读《论语》白文,所得印象是平淡无奇四字”,他又说,虽然平淡无奇,但足够常识完聚的青年之参考。我的观点是大声读子曰,参考作者译。另一位国学大师钱穆的《论语新解》也值得借鉴。当然也要留心中国文明和西方文化的冲突,在一个西方文化的环境中,儒学可能是Opportunity,但绝不是错误。承如有人所言,《论语》只说做人处事,对仁义谈的很具体,少抽象思辨,无系统理论,也不重逻辑构造。这种说法,无论对错,都不能成为不读或贬低《论语》的理由。

 

说说钱钟书的《围城》吧。正如作者偏爱的小姐那样“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它应当是中国现当代小说的经典之作。这本书中最著名的隐喻,就是关于婚姻与围城的关系了。不过这本书和婚姻相反,你可能读进去就再也不想出来了。“幽默,睿智,深刻观察,冷色调侃。”不同社会阶层的人物演绎了留洋、学校、婚姻、家庭、作诗论学、政治外交和人情世故,以及三四十年代中国的悲伤和矛盾。“不同的人物以不同的心态面对相同的尴尬和窘迫的人生处境。”你会被无数的幽默禁不住哈哈大笑,你更会被作者动若关火的人性,智慧,学识和才华折服。除了哈哈大笑,拍案叫绝外,更觉得自己就是书里的某个角色。书中一景很妙:张买办喜欢中国话里夹无谓的英文字,但并无中文难达的新意,需要英文来讲;“所以他说话里嵌的印文字,还比不得嘴里嵌的金牙,因为金牙不禁妆点,尚可使用,只好牙缝里嵌的肉屑,表示饭菜吃的好,此外别无用处”。即便是导读,也让我想到一个经理对待问题和事情的判断思维,我不“知道”正确的是什么,但我“感觉”你这样可能不行或不对。

 

另外,关于《围城》的相关背景以及争议,可以翻翻钱钟书之妻杨绛所作的《我们仨》,或者《围城》英文版,其中的几篇序挺有意思。

 

现在读功能性书籍的人越来越多,如管理励志之类。尽管有些书籍以不同面目新鲜出炉,可内容上总让人有似曾相识之感。不过也不乏一些不衰之作,如《金字塔原理》。这本书重于教读者如何训练逻辑、写作和格式化的解决问题的思维。书中更是提供诸多流程和工具,“亦步亦趋”,“学以致用”。此书结构也和其内容一样,如果从中间某一章节开始起步,会觉得索然无味,废话连篇,不知所云。所以,还要耐着性子,在思考中阅读。此所谓“学而不思则罔”。

 

人们常说:为政当如曾国藩,经商当如胡雪岩。三联出版社高阳版的《胡雪岩》系列值得一读。据说被列为某必读100本书之一。此书无论在结构上的安排,还是情节上的推动都在自然而然的天然浑成中进行。我们读这系书重点在于,应该怎样去领悟、接受和甄别书中积极与消极的两面。所以我们的矛盾在于,我们要学胡雪岩的为人,智慧和道义,但又不能顺其方法和谋术。因为在今天看来,“官商勾结”这四个字完全可以用在胡雪岩的身上。

 

顺便提一下,曾国藩所著《曾国藩家书》亦值得一阅。此类书还有《颜氏家训》和《傅雷家书》等。

 

以上主要提到的几本书(暂不谈顺便提及的书),谈不上让我们成功,但至少可以让我们更完整,从而做一个懂历史,知人性,善幽默,思维清晰,善待朋友的人!

所谓大众普及读物,各有个的说法,只是凭自己的兴趣罢了

写作的心态好玩。要推荐,就痛快地推荐,开头何必说那些吞吞吐吐的话。先把别人的推荐奚落一番,到头来自己所写,与别人却并无两样。

事实上,不管作者的来头多大,很少有人会按照推荐书目去读书的。“推荐”云云,最终只是一种自我感觉。倘说成阅读体会,于人于己,都更贴切一些。

不过有人偏爱推荐,也是没法子的事。将“好为人师”有机地融入“成人之美”之中,即使效果可疑,表面上看,似乎总是一桩善举。

愚以为,如果推荐的书确实不错,而且口碑很好,为什么不去尝试读读呢?

 不过上面的院士大人说的也在理:“倘说成阅读体会,于人于己,都更贴切些”

作者先说自己“确实没读过什么深刻的书”,后来又说“这几本书谈不上畅销,却不乏经典;不能速成但却深刻”;既然你没读过什么深刻的书,怎么会知道这几本书“深刻”呢?谦虚来谦虚去,把自己绕进去了。

另外,作者说“这几本书谈不上畅销”,好像也与实际不符。《围城》、《胡雪岩》、《曾国藩家书》的发行量都在百万册(套)以上,应该是谈得上“畅销”的。

所谓文人相轻,文人酸腐,我今天从楼上的各位复贴中,算是见识了。人家只不过是想分享一下读物,何苦顾左右而去挑刺儿呢?

以下是引用乌贼在2006-10-31 11:32:00的发言:

所谓文人相轻,文人酸腐,我今天从楼上的各位复贴中,算是见识了。人家只不过是想分享一下读物,何苦顾左右而去挑刺儿呢?

"所谓文人相轻,文人酸腐"这结论是谁下的?

同行相轻,还差不厘。至于酸腐帽子,凭啥只送给文人?况且,真文人假文人,他脸上又没标字,你凭啥就能断定?

至于一楼贴子,作者号称推荐给大众,自然要当得起大众的质疑分辨,总不能不让别人有异议吧,万一他推荐错了,谁赔偿大众的损失?兼听则明嘛。我倒很想多听一些不同看法。

粥稀后坐,床窄先卧,耳聩爱高声,眼昏宜字大。
要质疑也应该对推荐的书目质疑,而不是说人家什么什么心态等等。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遇到熟人,打个招呼,总要寒暄一番的。楼上的说这种心态如何如何,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必说来说去吧

文本出来,本来就是供人挑刺的,又有什么好奇怪?挑剔的消费者才是好品牌成长的关键,味蕾麻木的舌头自然尝不出美味佳肴。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说明:韩石山后来写道:“事情到此,按说该完了。偏偏湖北的一家报纸,还想把这场笔战打下去,给我寄来一张报纸,上面有志刚批评我的另一篇文章,还附来一位杨姓记者的一篇文章,说是让我写篇回应文章,他们好一起发表。于是便有了下篇《原本没有什么》。在这篇文章中,我对志刚就没有一点气了,只是攻击那位杨姓记者,不该做出那么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再后来,那家报纸果然登出了我们三人的文章,记者的就是我看过的那篇,志刚的是另写的。让我吃惊的是,志刚一点也不买我的账,还是那么气汹汹的不屈不挠。我能理解,我对他的挖苦是太刁钻,太狠毒了。”——我不大记得是否还有过“另一篇文章”,但“气汹汹的不屈不挠”似乎不是个准确的判断,老韩玩儿,我也玩儿,“文人相轻又何妨”,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人相轻又何妨?

 

    完了,一开口又是抬杠。

 

    其实,对于杨建武先生的意见,至少从感情和愿望上我是非常同意的,谁不希望文坛如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文人们见了面执手打拱,相亲相敬,自己过得舒舒服服,了无烦恼,外人看了也赏心悦目,总能情不自禁地道一声:嘿,瞧瞧人家过的这日子——因为所有的人此时都正生活在“同行相轻”的水深火热之中呐!  

 

    不过,愿望毕竟是愿望,现实终归是现实。就算所有的文人一见面都是“笑意写在脸上”的表情以及“今天天气哈哈哈”的问候,未见得就能够证明今天的文坛已经“升华”。还说句体己话:若是真的如此,偌大的文坛上满耳尽闻“相应”之“同声”,满目弥漫“相求”之“同气”,那么我不敢说它不正常,但至少也太单调了一点吧?反正我个人会觉得这文坛不热闹,不刺激,不好玩儿。

 

    不能以为只有我们当代人才吃尽了“文人相轻”的苦头,当年曹丕说了“文人相轻”之后马上接了句“自古而然”,这话既包含批评,更是实践的总结,这就正应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句俗话——一方面是在文坛上“混”谁也别想称第一,另一方面却又人人暗道“文章总是自己的好”,更不用说还有观念的分歧、追求的差异、兴趣的不同——我的意思是说,文人相轻,未见得合情,但却合理。就以我与韩石山的争论为例,虽然说不上是大原则的冲突,但归入小原则的矛盾还是可以的(即便字词句的使用也是有原则的,不能认为只有“文艺观点”之类才够得上“原则”的档次);那么小原则的问题是不是就应该得过且过放任自流呢?我觉得不行,韩石山显然也觉得不行,所谓的“内耗”就是这样发生的。

 

    杨先生希望文人们都能够“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话当然不错,但针对性不强,因为抛开政治因素不谈,我还举不出文坛上同声相“斥”、同气相“悖”或者“异”声相应、“异”气相求的例子。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是说志趣相同的人自然情投意合,那么志趣相异的怎么办?举一个极端点的例子:某位文人为人不正,譬如当年就有拿着文友的私信去揭发文友以邀功的,你让我不轻视他甚至与之“相亲”,我做不到;某位文人观点有误,譬如韩石山先生无理指责韩少功作品“一仿再仿”之类,你让我沉默不语甚至与之“认同”,我也做不到。做不到怎么办呢?就难免说话,说话就难免说些他不愿意听的话,也就难免让对方以及有些人看出了“文人相轻”的味道。于此,我看无须害怕,有道是“真理越辩越明”嘛;真正可怕的倒是“批评的缺席”和文人之间俗不可耐的相互捧场。

 

    总的来说,“文人相轻”应该是有原则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这个意思。鲁迅与周作人不仅同为文人,还是同胞兄弟,但你若想劝他们“相应相求”“携起手来”,恐怕只能失败。所以我说,不一定什么事情都得“上纲上线”,只要是有原则的,文人相轻又何妨?

 

       我答应《书刊文摘导报》的编辑又来说上这么些话,表达观点尚在其次,主要还是为了——热闹!(《书刊文摘导报》98.1.23

略作校对如下:

“诺大”疑似“偌大”。

“动若关火”疑似“洞若观火”。

“许卓云”疑似“许倬云”。

“承如有人所言”疑似“诚如……”。

“他说话里嵌的印文字”疑似“……英文字”。

“金牙不禁妆点”疑似“……不仅……”。

主帖推荐的书一本也没读过,读了推荐以后也没激起读的愿望。

倒是童老师“文人相轻”的文章很好看!

我觉得周老师说出了“推荐书目”的实质,只是阅读体会与与人分享(成人之美)之意罢了。主帖的文章也确实写得不好——莫非是一篇发言稿?——惹出了什么“文人相轻”的说法,看来文坛还真的是一个容易招惹是非的地方。

老童10楼的帖子,作为主帖单独发,有何不妥呢?看上去,还是一组系列,其中涉及到的话题,似乎具有一定的可掐性。

以下是引用时时刻刻在2006-10-31 16:21:00的发言:
我觉得周老师说出了“推荐书目”的实质,只是阅读体会与与人分享(成人之美)之意罢了。主帖的文章也确实写得不好——莫非是一篇发言稿?——惹出了什么“文人相轻”的说法,看来文坛还真的是一个容易招惹是非的地方。

多谢时时刻刻妹子的肯定。

“文人相轻”是个现成的指责,我可懒得计较。说句托大的话,仅就主帖中的文字见识,无论“相亲”还是“相轻”,都还远远谈不上。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的说法出自曹丕,如果我们去除小说中“兄逼弟曹植赋诗”的虚构情节的影响,历史上的曹丕,本身就提供了反证。读过他的“与吴质书”就会发现,这位文章甚是了得的魏文帝,对于当年以建安七子为代表的文士,还是颇为欣赏的,一些情感流露也颇为感人;对他人纵有批评,态度也非常诚恳。——由此可见,曹丕说那话时,很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未必经过深思熟虑。历史上的曹丕,很多地方都颇为混帐,而在如何对待当时文士上,倒无甚劣行。在我看来,“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只是一句似是而非的伪格言罢了,若不加区分地引用并信以为真,有可能把自己彻底弄糊涂。

读老童的大帖,俺对这个问题,就更加清醒了一些。

 

 

都不是我喜欢的。人生苦短,何必看做人做得那么烦恼的书呢?

要我说呀,《中国人史纲》换《吾国吾民》

《围城》换《秋窗琐忆》

《曾国藩家书》么,一时想不起来有什么可以换的,大概轻松过日子的人都不大会想到写信教训别人吧。《饮膳正要》、《随园食单》凑合吧,好歹做饭也是家庭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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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1 0:15:20编辑过]

“可掐性”,这说法有趣。记得流沙河先生为某书作序,自称大伙之所以公推他写这篇序言,就是因为他这人“可笑性高也”。也有趣。
只在此云中,山深不知处。

一直不喜欢柏杨的油腔滑调,但这本《史纲》倒写得不错,至少比那些教科书有趣。

当年读《围城》,觉其结尾不好。本来应该划圆的,但收笔时划歪了,成了一个瓜籽形。很多长篇小说的结尾都不好,是其作者缺少涵括全局的深处的力量。

向别人推荐作品,按说总是一番好意吧,俺得领情才是。其实不然,我还得看你是怎么推荐的。

值得推荐的书,除了必须是好书外,通常,它还得是一本被人忽略的书。如果大家都已经在读了,该书在畅销书排行榜上都挂过好一阵了,你还煞有介事地向别人推荐,读者就可能哭笑不得。相当于你明明已经整天在吃青菜了,我还要苦口婆心地向你推荐吃青菜的好处,这类多此一举的好心,就可能被你视为骚扰。

如果非要推荐一本众所周知的书,也可以,你得说出点与众不同的道道出来。比如,虽然《围城》早已是畅销榜上的常客了,同名电视连续剧更是让它名声远扬,但你还是坚持要推荐一把,你总有义务说出些让人猛醒的话来吧?你不能什么真知灼见都不提供,却坚持推荐一本大众都早已充分认可的书。除非你想搞笑。

还有,考虑到推荐总是一种相对在上的举动,也有点“为人师”的意思,那么,要求你的推荐里,多少体现些有质量的评语,不算过分吧?否则,你凭啥子认为自己有资格向别人推荐读物呢?换言之,别人凭啥子认可你的推荐呢?推荐不是一个权利问题,而的确会牵涉到资格问题。若说权利,毛头小孩也不妨自以为是地向大学问家、大科学家推荐读物。

再有,向别人推荐读物,被推荐者总得有个大致范围和相关性吧?比如,围绕国学,或者,关于经济学的入门书,等等,这么做的好处,一则便于读者摸到头绪,二则也便于别人向你质疑——如果你推荐有误。而如主帖这样,除了一个巨大的范围“国内作品”,再没有别种限制了。这类美事,做起来也忒容易些了,比如,我可以在半小时内,开列出十来种“五佳书”出来,既保证绝无雷同,也可以保证不比主帖所推荐的那些著作来得差劲。一件事做得如此轻松随意,还有权利向读者索取感谢吗?

假如推荐书目有个大致范围,既可能方便了读者,也会便利于相关专家向你质疑。因为,推荐的反面是淘汰,专家们可以考察,在你圈定的范围内,你是否推荐了不值得推荐的书,同时淘汰了不该被淘汰的书。遗憾的是,主帖没有一个类似的范围,我们完全无从判断这份推荐的价值。中国浩如烟海的古今著述中,可以被列入五种之一而免遭讥讽的书,少说也有五百来本。就是说,你哪怕用拈阄法从这五百来本中任选五本,都是说得过去的。既然如此,这样的推荐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呢?这类好意,为什么不能被判断为轻率呢?

周先生新帖值得做推荐者参考,很中肯,铭记了!——呵呵如果我有机会向别人推荐书目的话。

丁伯刚先生对《围城》的评语反而引起了我对《围城》的阅读好奇,因为想知道丁先生说的对不对。这倒也印证了周先生的话:你总有义务说出些让人猛醒的话来吧?你不能什么真知灼见都不提供,却坚持推荐一本大众都早已充分认可的书。

丁先生的坦荡见解(我不知道是否独特因为没读过有关《围城》的任何东西)反倒引起了我的阅读兴趣,因为它描摹了一种挑战、一种境界。

读书不多,净凑热闹,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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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3 20:23:09编辑过]

我更是读书不多瞎凑热闹啦。

再向时时刻刻MM说个悄悄话,周泽雄非常不愿意人称他老师。记得他多次在论坛上向称他老师的网友们解释过。我转他一篇文章,原因大概差不多就在里面啦。

虚荣

周泽雄


我有过十多年的教师经历,自打二十一岁离开大学校门,就一直在学校里工作,也理所当然地一直被人以“老师”相称。可能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缘故,我对内嵌于“老师”一词中的荣誉感,历来茫无所察,只是简单地把它理解为一种职业,就像“律师”或“木匠”那样。十年前我去居住地房管所办事,诧异地发现其中的办事员彼此都流行以“老师”相称,顿时大感别扭。不多久我就见怪不怪了,谁都知道,“老师”的称呼早已在社会上泛滥成灾,今天,不仅文艺界有此爱好,企业界(尤其是房地产界)也是动辄以“老师”呼朋引类。——人心的虚荣,正得到社会的大肆纵容。我们的媒体尤其喜欢以清仓大甩卖的方式,使用“著名作家”、“国际影星”、“艺术大师”之类称号。

日本人敬语很多,称呼一花一树木,一果一菜蔬,都得前置一个敬语,以示尊崇。按说他们应该比我们更喜欢纵容人心的虚荣,但是,如果你在日本某大学(更别提银行或房地产界了)称某位行政人员为“先生”(意即“老师”),他的第一反应是脸红,第二反应有可能纠正你的称呼。至于是否有第三反应“窃喜”,我不得而知。

和嫉妒一样,虚荣也是我们谁都免不了有一点的品质;和嫉妒一样,虚荣也是我们竭力否认的品质。把自己排除在不良品质之外,是人的共性。这件事当然有利有弊,好处在于,它表明了人类可贵的避恶趋善倾向;弊端在于,它又同时表明,人们是多么不擅长了解自我。“每个人和他自己之间的距离是最远的”,这话是尼采说的。所以,人最难做到的,就是“认识你自己”,这话是苏格拉底说的。

虚荣,顾名思义,是虚假的荣(名)誉。它既体现了人类对荣誉的追求,又表明人类有一种对荣誉的强烈占有欲。这事儿正邪参半,优劣难分。通常,一个人某方面的欲求越强烈,他的虚荣也就越突出。一个人某方面的能耐越优秀,他该方面的虚荣也就越能得到平抑。以中国的房地产大亨为例,众所周知,在他们刚刚出道还没混出多少人样的时候,他们是喜欢被人称为“老板”的,当时“老板”的称呼还带点港台味,当时“港台味”还很吃香,但现在,随着他们一个个钱包塞得鼓鼓的,私车一年一换,“老板”的称呼猛然间对他们已经不构成敬意了,他们甚至还觉得是一种亵渎,“老师”遂应运而生。唉,我们丢人现眼的行为,往往就出现在对不实之誉的攫取之中。

依据这个说法,我们也可以顺手获得一种方便的观人法:一个人对某种称呼的计较程度,总是能够暴露出他虚荣的领域。虚荣心在该领域的盛衰消长,又可以像温度计那样,准确地反映出他的现状。他不喜欢别人称他“老板”,说明随着钱袋的增长,他当年的暴发户心态已经得到了克服,他攒钱的事业干得不坏。他喜欢别人称他“老师”了,说明他知识方面的自卑正在抬头,那里,既是他的痛处,又是他的痒处。一旦哪天他确实具备了知识上的自信,部下们再当面称他为“老师”,就未必会收到当初那样的奇效了。我们相信,大学者陈寅恪不会介意别人是否称他为“教授”,只有那些被称“教授”而不去纠正的“副教授”们,才是真正的介意者。他可能还会感谢别人故意漏掉那个“副”字呢。

虚荣可以推动我们前进,如果我们的虚荣心能不断提升档次的话。相比较而言,女人在美丽方面的虚荣,就颇为可虑了,因为女人的美色明显不可能随着年龄递增。如果她拒绝进行自我调整,美貌每况愈下,虚荣勇猛精进,结果只能是无尽的苦恼了。

“啊虚荣心!你就是阿基米德想用以撬起地球的那根杠杆”。这话是莱蒙托夫说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3 19:32:30编辑过]

呵呵谢谢梅茗提醒!人有自己的喜好,我当然要尊重。已经把能改的都改了。说实在的我是到了上海以后才染了这个毛病。在这里大家管人人都叫老师,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显示尊敬似的。

不过我读了那篇文章,并没有太见所以然。也许是生性愚钝故。

回时时刻刻:[em04]

回梅茗:

[em27]

回俺本人:

[em97]
以下是引用乌贼在2006-10-31 11:32:00的发言:

所谓文人相轻,文人酸腐,我今天从楼上的各位复贴中,算是见识了。人家只不过是想分享一下读物,何苦顾左右而去挑刺儿呢?

“文人相轻”,难道别的什么人(比如武士)就“相重”了?俺寻思半天,楞没想出来。

[em05]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时时刻刻兄,我乱说了。

总觉得每个人读书,感受都会不一样的。都是朋友,乱说一气没人让你负责的,各人都把自己的狂妄与无知话说出来更好玩。反正在读书上也不会有什么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