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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8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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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金瓶梅》虽写情爱 其实体现了一种大悲
采访手记 《南华录:晚明南方士人生活史》最近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受到了读者的广泛关注。其实,书写晚明士人的著作非常多,但以“心史”的角度,写通俗读物的却几乎没有。赵柏田作为一位著名作家,他对于晚明那个时代的士人心理状态,感情遭际揣摩的非常到位,他是以人为视角,书写了600年前中国的繁华与灿烂。
《南华录》是古典时代最后的“梦”
搜狐读书宋晨希:赵老师,您这本《南华录》写的是晚明文人墨客的风雅之趣,关注的是晚明物欲横流大时代背景下的知识分子。您为什么要写一本有关晚明的书呢?
赵柏田:我曾开玩笑说,如果我穿越回去,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朝代生活,我选择有两个,一个是春秋时期,一个是晚明时代。春秋是一个非常贵族化的时代,天真浪漫,而晚明呢,它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非常灿烂夺目,那是一个风华绝伦的年代。
为什么会写晚明这部书,首先,我觉得作家写某个题材得有经验层面的东西,我对晚明有很多感性层面的感觉。我出生、生活在南方,虽然我的家族是在南宋时期从中原地区迁到浙江的,但是这一千多年来,我们已经完全被南方的气侯、文化等等同化了,所以我是一个骨子里的南方人。
我所生活的城市,从小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往事,中间有很多都能在晚明的历史里找到影子,也就是说晚明时期的人,他们真的是跟我们相去不远。在我所住的城市里,离我家几百米的地方,就是王阳明在成化年间出生时的老房子,离我家十几公里外的地方就是黄宗羲隐居写书的地方。
这些人对大多数读者来说,隔了几百年,会让人非常陌生,但对我来说他们就像我的邻居。当然这些跟我的写作也没有直接的关系。我是说,我构建一个文学世界,从最初的诗歌到后来的短篇小说,到现在转入关于晚明艺文的书写,都是一个非常自然的过程。
搜狐读书宋晨希:您以前也写过很多历史小说,包括《赫德的情人》、《让良知自由》等等,这个书和您之前的这些小说有什么不同点,您想通过这本书去表达什么样的情感?
赵柏田:我从事历史写作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五六年了,写了几本书,所写题材、所关注的内容都是在变化的。其实我写这些年代写这些人物好像是倒退着在往上走,我最早做的一个系列是现代知识分子的研究,2005年由中华书局出版的《历史碎影》,出了那个书之后,我又做了晚清的沿海口岸城市知识分子的研究,即后来出版《帝国的迷津》。再往前推就做到了明清之际,感觉时间段上是不断往前推的,一直从民国往前推到五百年。
当时我也跟人开玩笑,我说这五百年来的事我基本上给它理了一遍。《南华录》出版以后,我也冷静地分析一下自己的创作过程,我的写作不管是虚构还是非虚构的,在写作题材上,以1800年作为界限,很明显的可以分成两块,1800年之后,我关注的是中国的现代性转型,像《帝国的迷津》《赫德的情人》,和下月即将出版的《买办的女儿》,这些作品都是以近代口岸城市为背景展开的。
中国现代性转型是非常沉重的话题,其中更多的是痛心之处,这里面有太多的曲折和太多的艰难,这是我写作的一个方向。1800年之前,就我的理解来说,那是一个尚未跟西方世界碰撞的中国,用日本汉学家沟口雄三的话说,是“前近代社会”,柯律格有一本著作叫《长物》,这个书的副标题是“早期现代中国”,特指15—18世纪的中国,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中国跟1800年之后那个转型的中国是不一样的。转型前的中国还是宁静的,还有着自身固有的一套价值观念和系统,我用过一个词叫“古雅静好”。
1800年前的中国是我关注的另一个方向,刚才我们聊到《岩中花树》和现在这本《南华录》,我是更多地把关注点落到了古典中国的世界里。尤其是《南华录》,我真的是把它当成一个“梦”来写,和《岩中花树》不一样,《岩中花树》的背景是16—18世纪,主要探讨那个时期的思想史,它有清晰的线条,并且人物还比较理性。
但《南华录》里面那些艺术家,那些文人、隐士、女性是非常感性的,我是把它作为古典中国最后一个“梦”来写。一直以来我想写自己的南方,写一部百科全书式的作品,我在《南华录》里实验了一回,让一种博物志式的写作和艺文志式的写作交织在了一个文本里。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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