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钱理群等学者质疑文怀沙:他根本没学术成就

来源: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日报

       对文怀沙的口诛笔伐中,对其学术成就并无太多学术界的权威意见……而学者们大体认为,文怀沙并无突出学术成就,在学术界并没有太大地位,是媒体把他炒成“大师”,如今,媒体“揪他这么一个老人大肆做文章,倒有些苛刻了”……

  日前,传记作家李辉发表文章,对声名颇盛的“国学大师”文怀沙口诛笔伐,提出了3点致命质疑,称其出生时间前调了10年;把因流氓罪入狱写成因“反毛泽东思想”得罪;自称“国学大师、楚辞泰斗”,但其楚辞研究水平只相当于一中学教员。

  这些质疑立即在网络上炸开了锅。如果李辉这些论断是真实的,对“百岁文化老人”、“国学大师”文怀沙的打击将是沉重的,其公众形象将轰然倒塌,其所作所为,则与胡万林之流的江湖骗子没有任何分别。如果他所言是虚,那无疑将面临诽谤之诉。

  网络投票上,90%以上网友表示相信李辉所说是真实的。文怀沙随后发表简短声明,但没有正面回应李辉的问题,只表示“但求无愧于心”。文怀沙之子文斯回应了有关年龄的质疑,未为李辉取信。文怀沙弟子崔自默、“忘年交”赵缺发文反驳李辉,但被网友讥为“江湖人”。

  网络上争议的焦点集中在其年龄真假、学术炒作和“好色”等问题上,但对其学术成就、学术地位的辨析,却并无太多学术界的权威意见。因文怀沙头衔中有鲁迅研究专家、楚辞泰斗、史学泰斗等称谓,记者针对有关学术领域,采访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鲁迅研究专家钱理群,中山大学史学教授、长江学者桑兵,以及中国屈原研究学会副会长、湖南大学文学院教授郭建勋、北京语言大学教授方铭等学界专家。学者们大体认为,文怀沙并无突出学术成就,在学术界并没有太大地位,是媒体把他炒成“大师”,如今,媒体“揪他这么一个老人大肆做文章,倒有些苛刻了”。

  1.他有学术成就吗?

  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学术成就嘛。没有成就却大谈他的学术成就大小真假,岂不可笑?”

  李辉质疑文怀沙的3点中,最后一点是怀疑文怀沙“国学大师”、“楚辞泰斗”的头衔。李辉根据当事人回忆指出,文怀沙只校注过《屈原集》,而且“一出手就砸了锅,随即调离人民文学出版社”。

  文怀沙助手李之柔为文怀沙专门作了一个专业个人网站,网站中举出文氏可以“藏之名山”的作品,有《隋唐文明》、《文怀沙诗词选》、《鲁迅旧诗新诠》、《屈原九歌今绎》、《屈原九章今绎》、《屈原离骚今绎》、《屈原招魂今绎》、《屈原集》、《文怀沙序跋集》、《中华根与本》、《燕堂讲稿》和《四部文明》。并称“其中1947年出版的《鲁迅旧诗新诠》,是鲁迅研究学术史第一部鲁迅旧诗诠释,在鲁迅诗歌研究史上是开山之作”。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鲁迅研究专家钱理群听记者报知《鲁迅旧诗新诠》书名,再次询问之后,说自己没有见过这本书,谦虚地说“恕我孤陋寡闻,我在北大图书馆没见过这本书。没有看过所以也不好评价”。随后他表示:“不过按我几十年对鲁迅的阅读和研究,前几代鲁迅研究专家中好像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吧?”

  湖南大学文学院教授郭建勋和北京语言大学教授方铭都是屈原研究学会的副会长,这个全国性的学会经常汇聚在一起参加学术讨论。“文怀沙没有什么学术论文,所以在研究领域可以说没什么地位。”

  郭建勋教授说,屈原研究学会跟文老没有联系,而郭建勋在近40年的学术生涯里,除了上大学时期读过文怀沙编的屈原作品集子,对文怀沙的研究成果知之寥寥。

  近年出版的《四部文明》是文怀沙以“大师”自立的依据,这也成为他在声明中反驳李辉质疑他的学术成就时的证据之一。钱理群、方铭和郭建勋三位都表示自己未曾听说过这本书。钱理群对此表示:“《四部文明》是文怀沙的代表作,但老实说,这部书我没看见过,无法评价书的内容和价值。不过听说文怀沙是先被炒作成大师之后,才做这个编书工程的;然后,在编出这本书以后,他就以这本书来作为他是国学大师的证明。但是,这本书说是他主编的也罢了,但不要把主要的成就算在自己头上。他可能也做过一些图书收集、编辑指导工作,但按他这个年龄,假如是1910年出生的话,把过多的功劳放在自己的身上,未免有些夸张了。”

  至于文怀沙简历中说到的“私淑太炎”的事,钱理群说,这不用太较真。所谓弟子,一般有“受业弟子”和“私淑弟子”之分,“受业弟子”是指有短时间的正式授课,而“私淑弟子”就不好说了,“打个比方,你偶尔听过我一次课,甚至只是仰慕我,几十年后你如果自称是我的私淑弟子,我也无法争辩了,你一个人说了算,所以关键是要有证据,拿出材料;你说你在那里受过业,有谁知道,以何为证?”

  文怀沙学术成果被质疑的同时,学术地位似也不被学术界认可。中山大学历史系教授、史学长江学者桑兵从事历史学和国学研究,他说:“在民国以来的学术脉络里,根本没有文怀沙的一席之地。媒体现在评价他的学术成就,就是假设他有学术成就了?但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学术成就嘛。没有成就却大谈他的学术成就大小真假,岂不可笑?”

 2.他如何成为大师?

  媒体常常造出一个大师,又将他摧毁,这种非理性的行为并没有创造出多少真学问,反倒制造了一些假娱乐。”

  既然没有什么学术成就,那文怀沙为什么会头顶如此多的光环?在声明和视频回应中,文怀沙自称从来没有叫过自己“国学大师”,都是别人这么称呼他的。起源已不可考查,但事情的结果就如桑兵教授所说的:“文怀沙这样的‘国学大师’已经是一种普遍现象,这跟媒体非理性炒作有关。你看《世纪大讲堂》、《百家讲坛》有多少大师,很多是做不好学问才上去的!现在把学问当江湖已经很普遍,他们还算好的。有人不是说他(文怀沙)是裘千丈吗,这种人现在在大学内外很多。像文怀沙这种‘大师’都是媒体或者他自己封的,我们(学术界)没有一点这意思。”

  钱理群也表示,“现在的大师五花八门,很多所谓大师只是商业和政治结合的产物。最典型的大师应该有3种,一些是民间炒作出来的大师,一些是官方钦定的大师,还有一些是学术界自己公认的权威、大师级学者。官方钦定的大师很多,比如民间艺人、民俗大师,有些可以接受,有些就莫名其妙了,比如有位作家是上海政府部门规定的大师。民间的大师一般是炒作起来的,大多华而不实。因为这些,许多人反对在当代谈大师,认为‘当代无大师’。”

  谈到这种大师“遍地开花”的原因,桑兵说,除了媒体的炒作,“这种国学大师的产生更跟大学学术评价有问题密切相关。太多的利益欲求主导各种评价,使得学术界弥漫追求头衔之风。而真正的学者大师是一种口碑,是整个圈子抛弃利益成见的非利益评价。所以,现在虽然成立了那么多国学院,虽然有那么多国学大师,但有几个懂国学是什么?”

  而对于媒体现在质疑文怀沙的年龄、道德和学术,桑兵现在反而觉得,“不管他是88岁还是99岁,揪他这么一个老人大肆做文章,倒有些苛刻了。就算文怀沙想骗人,他一个人一张嘴一支笔怎么骗?我们更应该反思媒体非理性炒作的不足。经常地,媒体自己造出一个大师,又将他摧毁,这种非理性的行为并没有创造出多少真学问,反倒制造了一些假娱乐。”

  他更尖锐地指出:“学术的事媒体插手是多管闲事。学问本来就是面向小众的,你要它通过媒体传播给普罗大众,只会制造一些所谓的‘公共知道分子’,探讨的问题没有深度。”

  3.他生活中怎样?

  他特别善于演讲,九十几岁的人,竟然一口气讲两个多小时,出口成章,滔滔不绝。”

  北京语言大学教授、屈原学会常务副会长方铭曾跟文怀沙有几面之缘。在他眼里,“文老是一个多才多艺、特别有激情、很聪明的人。”“他特别善于演讲,九十几岁的人,竟然一口气讲两个多小时,出口成章,滔滔不绝。”因为多才多艺,幽默风趣,一身仙风道骨之像,又乐于跟年轻人交往,许多人愿意与他做“忘年交”。

  网络笔名为“书生霸王”的赵缺撰文,称“文老脸色红润,肌肤润滑,步履矫健,精力充沛,与人交谈时反应敏捷,往往令对方应接不暇。他经常对年轻人说道:我们都是19××年出生的,并且都活到了20××年。所以,我们是同代人,是兄弟姐妹。’”博名为“云朵的棉花糖”的一位女生回忆了一次见“文怀沙爷爷”,对他和蔼可亲的样子印象极深,“在文怀沙爷爷那里两个多小时,听他讲了好多奇闻趣事,听他说、学、逗、唱等,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古今中外以及中国的古代史等等。”而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研究生小晏也记得他们的诗社曾邀请文怀沙开讲座,“他讲诗讲得很好啊,我们大家都觉得不错。”

  媒体记者也乐于采访文怀沙。记者在中国知网搜索,在“1978年到2009年”期间,以“文怀沙”为标题的检索中,博士、硕士论文数据库为零,而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有67篇文章,除了两篇论及“文怀沙与红楼梦”,其余的都是一些生活类新闻采访,谈文怀沙的养生之道和“文人雅兴”。记者发现,这些文章绝大多数集中在21世纪以后,并且越往后越集中,最早的一篇报道是1990年。

  钱理群和文怀沙没有交往,在他记忆中,“我们在五六十年代也曾耳闻文怀沙生活作风问题,这些其实同龄的过来人都知道,所以后来我对他一直印象不好。当然那个时代也不排除一些正派人被诬陷成有生活作风问题而被抓的。现在有的人觉得,大师有些道德缺点也行,反而风流可爱,但有些人认为大师首先需要有健全的道德修养。可以看出我们这个社会对大师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大师都有非常的人格魅力;当然有些成就很高、在某方面堪称大师的人物人格败坏得要死,这种人、学分离的现象也有。”

■相关

  文怀沙弟子被称为“江湖人”

  李辉文章一发,文怀沙之子文斯发文为文怀沙年龄辩护,称父亲是为了与母亲年龄般配而改的年龄。但这一回应并没有说服李辉,他说:“要证明自己1910年出生还是1921年出生非常容易,将自己的履历说得更具体、更明确即可。”

  紧接着文怀沙弟子崔自默也发文《关于“质疑文怀沙”的质疑》,称文怀沙是“述而不作”。另一称自己是文怀沙“忘年交”的赵缺发文质疑李辉的国学水平,理由是他用错了“私淑弟子”这个词,并指出李辉引用徐晋如和舒芜这两个人的文字缺乏可靠性,因为前者只是个出生于1976年的网络写家,“深谙网络时代的成名之术,每每发表一些哗众取宠甚至‘哗众取骂’的言论”,而后者“舒芜先生与文老共事多年,向来不和,此番落井下石,也是意料中事。”

  随后,徐晋如在文章中将崔自默称为“崔姓江湖人”,称崔“为文怀沙辩护的文章,说文的学问非豆丁者可比。“‘饾饤’”(注:比喻因袭、杂凑文辞的人)这么简单的词,他都能用错,其国学水准之低下可知。”他还调侃说,“如果崔某人的博文把豆丁改成了饾饤,一定是偷偷看了我这段话。但我不指望他会向我表示谢意。”

  记者在百度搜索崔自默名字,百度百科里关于他的介绍有:当代艺术大师,被媒体称为“复合型人才”、“通才画家”,当代哲人国学大师文怀沙赞誉之为“五百年来一奇才”。

  搜索赵缺名字,关于其介绍有:字无咎(“国学大师”文怀沙所赠),网络笔名:书生霸王、七律工厂、八级民工。当代著名诗人,十五岁时研习格律诗词,二十五岁时登网络诗坛,倡导新国风并成立彼岸诗社,在当代诗坛引起了较大的反响。2008年为振兴诗词赴京,与友人推出“国学策划”概念。此外,还有“诗宗三子”一说赫然在目:“‘诗宗三子’是海子、书生霸王、文心子。海子是太阳,书生霸王是月亮,文心子是星星。”

  ■回放

  李辉对文怀沙的三点质疑

  第一:文怀沙自称九旬老翁,其年表中所写出生时间为1910年,还自称章太炎是其老师,与鲁迅为前后弟子,但是据其调查,文怀沙的真实出生时间为1921年左右,所谓章门弟子无法成立;第二:媒体报道中称,文怀沙曾被扣上“反毛泽东思想”罪名入狱,其年表上写1978年在胡耀邦公开过问下被释放,但据李辉调查,文怀沙早在1963年是因冒充文化部顾问,猥亵、奸污妇女十余人,被以“诈骗、流氓罪”判处劳教,1980年才解除劳教;第三:文怀沙被尊为“国学大师”、“楚辞泰斗”,而李辉根据当事人回忆指出,文怀沙只校注过《屈原集》,而且“一出手就砸了锅,随即调离人民文学出版社”。

  专题采写:本报记者蒲荔子实习生李荣华
2009年02月24日
粥稀后坐,床窄先卧,耳聩爱高声,眼昏宜字大。
茅盾曾称文怀沙“为人浮薄”
  来源: 【来源:信息时报】
  在李之柔打理的文怀沙官方网站上,文怀沙的“大事年表”详细记录了这位老人的文化行踪。年表中,文怀沙除了在1947年写过一本《鲁迅旧诗新诠》、1950年代前期参与了楚辞翻译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学术成果,诗作也只有少数的几首。

  至于《鲁迅旧诗新诠》这部书,一直被文怀沙及其追随者称为“鲁迅旧诗研究的开山之作”,也曾受到茅盾的质疑。茅盾曾在1977年致信给鲁迅研究专家王德厚说:“《新诠》"引"中所谓"此书初稿甫成,承茅盾先生改正错误之处甚多云云",不是事实。1947年5月后我从苏联回上海,旋即赴香港。文怀沙为人浮薄,我们都避之。”茅盾更说:“我大胆猜度,这是个妄人,写这本《新诠》为了骗人,却在"引"及"按"中故意拉入一些文艺界人以示其交游之广阔,也是为了骗人。”为此,文怀沙助手李之柔曾作文回击。

  在文怀沙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其两大学术亮点,受到学者的质疑远比称赞多许多。而对文怀沙之所以著述偏少,与文怀沙亲近的崔自墨则认为是“述而不作”,意即只说不写。
粥稀后坐,床窄先卧,耳聩爱高声,眼昏宜字大。
吴祚来:让文怀沙老人裸形没啥大意思
2009-02-24 09:53来源:信息时报 作者:吴祚来
  
  看到有人民日报的记者写揭露文章,让文怀沙老者裸形,刚看见时,有一点快意。这文老者近些年也太出风头了,说些没遮没掩的话,雅时让人叹其精妙,俗时让人觉得为老不尊,更有近距离接触者,说文老为老色盛,经常口出色言。

  揭露文老怀沙,不应该是人民日报记者,应该是网络上的狗崽写手,写出来让网络轰一阵子,增加点击率。人民日报记者应该替人民揭露那些官员年龄,那些官员学历,那些官员私生活,放在网络上或人民日报上。而揭露一个老者,它使人觉得心生怜惜,因为毕竟中国人有为老者讳之传统,二是中国人视老者为老顽童,说些浑话,甚至骗些吃喝,都不觉得有什么“恶”的成分。

  总之,与现在流行的国学一样,可能有学者面目有些伪造的尊贵,但一位老者毕竟没有作恶,如果将其做大,引发老人身心疾病,则会引发道德灾难。前几年我在网络上将枪口对准刘心武先生,说他研究秦学无异于精神上“包二奶”,我就有些后悔,特别担心的不是他与我打官司,而是担心他郁闷生病,会使我产生永远抹不去的悔疚感。

  其实中国民间社会或娱乐界是需要文怀沙这样的老者。他的形象就是美髯公形象,就是典型的传统国学标志性形象,由他来吟屈原颂老庄,总比赵本山强多了吧!缺了这么一个老顽童,还真有点遗憾。他往自己身上添些花草,弄点历史掌故,待他百年之后再揭晓也不迟。这年头,谁不在妆扮?看他是无害的妆扮,还是有害的妆扮。显然,文老怀沙的妆扮,只是使我们的娱记们多一些趣味点,说得彻底一些,文老的“大家”正是无数娱记们哄抬出来的,抬着抬着,成了国学大师。其实文老在各种场合,还真没有说过自己是一流的国学大师或泰斗。

  媒体人将文老抬着,总有人看不惯,就来一扫堂腿,抬轿子的就突然改变身份,变成脱衣服的了。所有的看客这时共同得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一种胜利感,一种揭秘感。原来一个标志性的国学大师形象就是这样的底子。

  关于一个老者的年龄,没必要通过这种张扬的方式去获取去求证,关于一个老者的隐私或年轻时的过失,更没有必要借助一个荒唐时代的记录来提示。在一个没有爱情没有正常心理的时代,什么情况都可以变态地发生,特别是那个时代所记录的文字,更是无法使人认同。如果记者是史料的考据者,不应该通过公开的方式追问一个老者,而应该翔实地考据当时的时代,当时的时代背景,并考证当事人,以此公之于世,或将来公之于世,更为妥当。

  总之,李辉先生做了一件与自己身份不符的工作,他的影响应该在其他方面。其次,对一个老者,一些无害的身份记录,没有必要去详加核实,与史与现实并无多大价值与意义。
粥稀后坐,床窄先卧,耳聩爱高声,眼昏宜字大。
做什么样的事才算与自己身份相符?对于一个作家,是不是在马路上抓了一个小偷就算与自己身份不相符?
文怀沙:“正清和”三个字是我晚年创造的哲学。是我写的最短的文章,也叫《文子三十三字箴言》,全文正文仅3个字,加上解释共33个字。“孔子尚正气,老子尚清气,释迦尚和气。东方大道,其在贯通并弘扬斯三气也。”中国的传统文化基本上由儒、道、释三部分组成,孔子儒学的核心便是一个“正”字,700年前我们文家的前辈文天祥写了《正气歌》,正,就是讲的无羞无愧,精神健康;老子的道家追求的最高境界则是一种“清气”;而释迦的佛教讲究万事以“和”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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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箴言,许看不许笑。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赞成吴祚来的观点。折腾、作践一位老人有欠厚道,他毕竟没做过什么坏事,而当今那些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之徒,弄虚作假之事,何止千万,怎不去揭露、质疑?我觉得文老好玩,既有老顽童一面又有仙风道骨的长寿的形象,这有何不好?再者他凭其形象传播国学,难道不是有益于社会么?至于所谓“大师”,那是媒体塑造,文老可能顺势笑纳了,这是人性的弱点而已,并不高尚也不卑下。现在许多人对其群起而攻之,有的甚至落井下石,这种现象是不正常的,令人忧虑不安。
凭其形象传播些佛教就是以和为贵之类胡扯的国学,于社会有什么益?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现在看来,是社会国学热的市场需求,需要有一个代表人物,于是机构找到一个符合条件多的人,确实炒作得很好。

也许,机构也早料到了,这个现象可能会受到攻击,当然攻击的人也必然漏洞百出(主要是人身攻击),这样煽动一部分小人偷窥欲和狂热性,又引发社会有识之士的良知诤言,这样也是热闹的。

确实机构这样赚两边的钱,并且取得一红一黑的炒作经验。

整一个是愚昧,始乱终弃。
参加交流
其实不是对文老要求高,只是该有点自知自明,贪玩不是坏事,玩过头就不是好事。他老人家属于一得意,便忘乎所以的人。
原帖由 王延陵 于 2009-2-24 23:15 发表
赞成吴祚来的观点。折腾、作践一位老人有欠厚道,他毕竟没做过什么坏事,而当今那些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之徒,弄虚作假之事,何止千万,怎不去揭露、质疑?我觉得文老好玩,既有老顽童一面又有仙风道骨的长寿的形象,这有何不好?再者他凭其形象传播国学,难道不是有益于社会么?至于所谓“大师”,那是媒体塑造,文老可能顺势笑纳了,这是人性的弱点而已,并不高尚也不卑下。现在许多人对其群起而攻之,有的甚至落井下石,这种现象是不正常的,令人忧虑不安。
先欢迎一下王延陵先生。不过,大帖的逻辑我是不认可的。如果我们满足于拿一种更值得批评的东西来指责次一级批评,那么,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批评了。如此,一个十万级的贪官不能批,因为还有百万级的;百万级的贪官也不能批,还有千万级;千万级还不能批,因为还是亿万级的。这如何是好呢?
是否接纳大师的称号,表现方式有很多种。自称自己的学术成果是主编一部1亿四千万字的《四部文明》,以“国学大师”称号自居的样子,已经到了不假辞色的程度了。如果这还不算以国学大师自居,怎么才能算?因为,一面主编这样的书,一面又自承浅薄,否认自己是“国学大师”,那就是标准的虚伪了。你如果确实从心底里认为自己不够格,最诚实的做法,就是拒绝主编这种书:除了国学大师,没有人有资格编这种书。
为何老人就该被豁免批评?不少国人的尊老观莫名其妙。

[ 本帖最后由 施国英 于 2009-2-25 11:04 编辑 ]
菜农的观点好呵呵,我喜欢。
文怀沙总不至于大奸大恶?有点自我营销手腕罢。总还有几把刷子亮亮的。至于学术,他很圆滑地一直声称述而不作。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网上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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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四部文明》二百卷(约近一亿四千万言)”,却非著述,而只不过前人典籍之编纂,则这所谓“学术成果”,又当记在谁的帐上呢?
  而又是如何“编”的呢?其助手李之柔“文老研究的领域很广的。在这些大型图书的编纂上,他不可能事必躬亲,他会说指导性的意见,具体的工作由下边的班子来做。”——一语倒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而“具体的工作由下边的班子来做。”,又是怎么“做”的呢?一位江苏淮安籍人士报料媒体:2004年他在西安某高校英语专业本科毕业后,进入了《四部文明》编辑部工作——“编辑部在西安市何家村,老板傅光在那里租的房子……这部书到底是怎么个编辑法呢?其实,就是由文怀沙从北京弄来一些古书,我们把古书扫描、复印,完全没有任何的编辑和文笔润饰的工作。正因为所谓的编辑工作没有任何文化含量,只不过是个体力活,所以编辑部成员,只有我一个是大学生,做一些编译工作,其余的六七人,最高学历不过是高中。如果说文怀沙对这部书的编辑有什么帮助的话,那就是他从北京弄来许多古书。其实,这些古书也都是从国家图书馆拿来的,然后由傅光负责分类,比如《论语》就放在先秦这一部分,我们拿过来直接扫描、复印就行了。我在里边工作了几个月,发现这么浩大的文化工程居然是这个样子,而且薪水也很低,我就离开了。编辑部比较固定的员工,除了傅光,只有两个,一个是小姑娘,在计算机学校学了点photoshop,因为扫描书页的时候可能会有黑边,她就负责把黑边清除,另一个人是从农民工市场上随机叫来的,之所以选上他是因为他当时蹲在地上,看上去很老实……”(2月21日《燕赵都市报》)

详情请看:http://focus.cnhubei.com/original/200902/t585794.shtml
“另一个人是从农民工市场上随机叫来的,之所以选上他是因为他当时蹲在地上,看上去很老实……”

呵呵。
刚看到周版主的指教,深表谢意!我的那个发言有点情绪性的因素,未及考虑周全。不过我确实认为,对一个九旬老人不依不饶的口诛笔伐,是件可悲的事。比如有文章揭出老头每晚临睡前必看美女裸照,且不说这根本不算瑕疵,而曝人隐私倒是上不得台面的低级行为。
如今社会积弊重重,造假泛滥(那种有害国计民生的假大空),一些人对之视而不见,独揪住一个民间老人不放,实为本末倒置。文老头一不骗钱二不损人,至多属人情人性上的毛病,这种赶尽杀绝似的揭批不是太过分了么?
或问:人们对公众人物难道不该有知情权吗?此言有理。文老头确是名人,但不要忘了他只是个民间人士,不是官员,没有公职在身,最关键的是他并未触犯法律,那么凭什么接受大众的道德审判?在国外,大众只对政府官员才会兴师问罪穷追不舍,官员一旦有事即属丑闻而下台,若是平民身份,社会一般宽容待之。对文老头何必如此严格要求呢。
具体来看“三宗罪”,学术才是真正应予关注的,但这是专家的事,而对普罗大众来说或许是个“虚”的问题,因为眼下“大师”遍地开花,人们虽然口口声声这个“大师”那个“大师”地叫唤,媒体也乐得推波助澜,可都心知肚明:就概念来说,今日之“大师”已非昔日之大师。既然大家都说当今无大师,则很大程度上,大师只是叫着玩玩,不必当真的。换个角度来看,文化上有所成就的人,也不妨接受大师这个称号,因为这是当今语境下的产物,何必去跟民国时代的大师去比较。
年龄问题更不值得计较。以我60年代生人为例,那时因上学、户口等等原因去派出所改个出生记录并非难事,何况文老头那个一切都不规范的年代。我比同龄人早一年上学,假如我把自己的年龄提前一岁,那真是水过无痕,倘若日后我一不小心成了名人,有人揭露出来大加讨伐,恐怕也将陷入和老头一样的窘境?大画家齐白石也是改了年龄的,据他自己说是为了避邪、讨吉利,提前了2岁,而他的年表照样记录那个改过的年龄。他不说,世上便无人知晓。文老即便不是99岁也是88岁,还是耄耋老人。我估计年龄问题最终将不了了之。为什么?——弄不清楚。因为根本无法取证。
至于生活作风问题,那个动荡年代的判决在多大程度上是可信的?不然何来那么多冤假错案。再说由于社会的变迁,道德标准也不完全一致,六七十年代的男女接触方式,在今天的年轻人看来已显得可笑,这是不言而喻的。
芸芸众生,人之不同各如其面,但若要归一归类,大致可分为可爱(比如亲人)、可敬(比如英雄偶像)、有趣,当然也有可怕、可厌、可恨、无趣等等类型。我看文老头就是一有趣好玩的人。这样的人于世至少利大于害,大家不妨宽容之。若将老汉气出个不测来,那无异于一场道德灾难。
关于大假小假,不能因为大假多在多有就不能批评揭露小假,大假小假都是本,纵容小假,难保小假将来不成大假。这个都说得不少了。有人直接批判政府,可敬可佩;有人喜欢揭露小人,这个选择同样也得给予尊重。基本属于民间的一个话题,也谈不上什么不依不饶,更无所谓可悲。
拿肉麻当有趣,骗人骗钱,那就是涉及到公共利益,那就不是他个人的生活嗜好了。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