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大学副教授白平:让阎崇年申报出错率世界纪录

时代周报记者 吴娟


    在《百家讲坛》讲清史一夜成名的阎崇年校注的《康熙顺天府志》,去年由中华书局出版。阎曾发表公开声明:“挑出一个错,奖金一千元”。今年3月山西大学古汉语副教授白平购书挑错420处,要求阎履行42万奖金,未得到阎的回应,遂一纸诉状将阎告上法庭。北京朝阳区法院已受理此案。中华书局告诉本报记者,该书已全面停止发货,并进入再次核查校对阶段。
  大量基础知识问题
  白平接受本报采访称,今年3月他从凤凰网看到一篇署名任炳的文章,题目叫《壮哉阎崇年:挑一个错奖1000元》,从中得知阎崇年整理出版《康熙顺天府志》及悬赏挑错的有关情况。惊奇之余,他“也被感动了”,因为文中说,阎崇年为《康熙顺天府志》苦心求索四十年,在中华书局校正12遍的基础上,又请了两位专家校对,挑出两个差错。后中华书局再校一遍,又挑出了一个差错,这才定稿出版。阎之所以公开声明,就是希望读者也对此书加以监督。
  白平遂积极响应,从当当网购买此书。结果“被气坏了,出错率相当高,和《于丹〈论语〉心得》有一拼,应该让他们去申报图书出错率的世界纪录”。
  同时,他向记者澄清,书中的错误并不像有人认为的那样属于学术争议。他解释,古籍点校工作,出错的类型主要有标点失误、原书的错误和异文没有被发现、新增文字错误。这些都属于微观而具体的内容,是基础知识的是非问题,甚至并无学术含量,一经发现,就有相应的理由和根据,一般不涉及学术争议。
  为了不引发纠缠,凡是错误性质不严重和根据不充分的地方,他都没有作为错误条目提出。同时,他在博客里已经公布了出错内容。到目前为止,挑出的错误已达六百余处,正整理成文。
    白平挑出的错误有:
  原文:遂衍伏羲先天之旨,著《皇极》、《经世》诸书。(第421页)
  白平按:当标点为:遂衍伏羲先天之旨,著《皇极经世》诸书。
  原文:却羡金,不礼魏阉之爪牙。督漕者人,以气节高之。(421页)
  白平按:当标点为:却羡金,不礼魏阉之爪牙督漕者,人以气节高之。
  白平还认为,这件事可以成为人们分析认识社会问题的标本。
  对于白平的挑错,阎崇年始终未作回应。但白平仍预估自己最终能拿到悬赏奖金。据白平所说,他曾经试图和阎崇年沟通,希望能协商处理这一事情。他辗转找到一个能联系到阎崇年的电话,接听的是位女士。在说明事由后,对方让他把挑出的错误发到一个邮箱里,之后就没有任何回应。“他不肯接电话,不回复短信和邮件”。白平认为必须要诉诸法律,否则于己不公,“因为我已经付出了大量劳动,都是由于他的悬赏声明引发的,他必须负责”。
  白平的代理律师王德怡接受采访时表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对《合同法》司法解释第二条的规定,阎崇年的悬赏广告属于一种单方民事行为。如阎崇年不履约,白平可以诉诸法律,“白平所找出的许多他认为的错误,在法律上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定程序。法院一旦受理此案,可能委托学术界一些专家对此作出裁定”。该律师称,如果白平挑出的错误属实,出版该书的中华书局也应承担相应责任。
  四十年的孤本情缘
  白平同时也给中华书局发了一封律师函,函中要求中华书局“召回”《康熙顺天府志》。中华书局法务部负责人任先生接受本报采访时说,之前白平并未和中华书局有过任何编读沟通,即发来律师函,令他们感觉突然。之后第三天就已回函给白平了。现该书已全面停止发货,并开始核查核实。如果最终错误真如白平所说,该社也将通知作者修改。
  任先生称,阎崇年声明“挑出一个错,奖励1000元”的事,属于阎崇年个人行为,他们毫不知情。朝阳区法院受理的该案原告为白平,被告为阎崇年,与中华书局并无关系。他们对于此事来龙去脉的了解,也都是通过网络和媒体。
  他介绍,一般出版程序都是三审三校,古籍没有标点,点校程序更多,根据著作权法和行规,主要还是由作者来行使控制内容的权利。
  阎崇年曾向媒体介绍,《康熙顺天府志》原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古籍馆,现存7卷,依次为地理志、建置志、食货志、典礼志、政事志、人物志和艺文志。记录了许多关于顺天府(今北京地区)时弊的内容,皇帝未对该书较大规模印刷作出及时批复,该书后来流失民间,后有人捐至北图(今国家图书馆),藏于浩如烟海的古籍善本之中。
  据阎崇年回忆,他40年前经常骑车到文津街北京图书馆善本部看书。有一次他偶然看到了《康熙顺天府志》,当时阅读就很仔细,还做了卡片。后来由于撰写论文的需要,又多次翻阅,并细心抄录。当时,年轻的阎崇年非常兴奋,他意识到也许自己看到的《康熙顺天府志》是孤本。
  1997年,阎崇年论文《张吉午与〈康熙顺天府志〉》发表于《文史》杂志。同时,阎崇年开始根据自己当年的手抄本,着手整理,校注《康熙顺天府志》。他参考多部史志档案、文集笔记等资料,对原本做了认真的标点、校订和注释。阎崇年称,光是校对就校了12遍。
  从阎崇年最初发现这一“孤本”,到论证、校注、出版—这部由清代张吉午纂修、阎崇年校注的《康熙顺天府志》最终由中华书局出版。
  去年6月该书出版发行后,9月,阎崇年就此书发表了“挑出一个错,奖金一千元”的公开声明。
  据山东媒体报道,5月22日,阎崇年在山东烟台举办讲座,记者追问悬赏门事件时,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很欣赏白平的学问和较真的劲头,阎崇年的马脚都成了百足蜈蚣了,他是怎么想的,敢设这种大奖,生怕没人知道他无耻,还是把天下人都看成了白痴?
吹牛吹的刹不住车了,他稿酬也没有42万吧。
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
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
呵呵,咎由自取,炒作的碰到较真的。
豆瓣http://www.douban.com/people/knowcraft
博客http://www.yantan.cc/blog/?12226
微博http://weibo.com/1862276280
人吧,一牛起来,就忘乎所以了。
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
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
他想效法吕不韦,可惜没这个魄力,他想追迹左太冲,又没这个风力,才德两失,可笑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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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
把《皇极经世》点成两部书,确实夸张了点。
呵呵,这个好玩。
把白平博文转过来吧:

阎崇文也好意思谈读书?

《新序·杂事》:“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施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是叶公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这就是成语“叶公好龙”的原始出处。声称好龙而见龙失魄者非止叶公一人,阎崇年先生与他能有一比。
《咬文嚼字》杂志为阎崇年先生的《正说清朝十二帝》和《明亡清兴六十年》两书挑出了8处错误,2009年2月23日,喻大华推销他的《道光皇帝》,阎崇年前往鼓吹,顺便对《咬文嚼字》挑错的事予以回应,他说:“最近有人在《咬文嚼字》里挑出了我在《正说清朝十二帝》和《明亡清兴六十年》两本书中的八个错,我向杂志编辑老师、向读者朋友表示谢意,实际上这两本书的错误比8处要多,要多得多。这8处错误有的已经发现并在重印时做了纠正;有的值得加勉;有的则读者过于客气。比如,说阎老师不会出现这样学识性的错误,意思是错误者为出版社的编辑。书中所有错误,由我个人负责。这两本书在不断重印的过程中每次都有改动,也像一个人一样在不断完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书非圣贤,孰能无错。”阎崇年表示愿意拜指出自己书中错误的读者先生为师,希望《咬文嚼字》的编辑告知挑错读者的联系方式,以便向这些一字之师赠送自己签名的书,以示谢意。

没有查《咬文嚼字》的挑错文章,网上的报道中提到了两条:一、《正说清朝十二帝》中写道:“中国自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称皇帝以来,到1912年宣统皇帝退位,其中历经2132年,共有349位皇帝。”同一本书中,阎崇年又说:“在自秦始皇以降整个中国2132年、492位皇帝的皇朝历史长河中……”二、《明亡清兴六十年》中写道:“会试,在乡试的第二年春天举行,也称春闱。这是汉代制度。”事实上,汉代实行察举制度。直到明清时期,才形成了由乡试、会试、殿试构成的科举制度。

从这两条来看,其错误的性质很严重,属于信口开河的胡说,绝不是一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书非圣贤,孰能无错”的托词就可以搪塞过去的,但阎氏又说要拜师,又说要送书,竟然旋乾转坤,化险为夷,将责任危机变成了炒作时机,号称“闻错则喜”,尽显大家风范,赢得一片喝彩。格斗时有一种“借力”的技巧,可以将不利转化为有利,将被动转化为主动。面对《咬文嚼字》的挑错,阎先生正好借了一把力,把自己的形象塑造了一番。他总说自己“像商人那样机变”,看来此言不虚。似乎是尝到了“向挑错借力”的甜头,阎先生索性从“被挑”而变为主动地“招挑”了。

去年6月,阎先生点校的《康熙顺天府志》出版,9月12日,《北京晨报》发表记者刘婷采写的《阎崇年新书求错,一字千元》,文中说道:“于是中华书局校正了12遍。阎崇年还不放心,他笑道:‘我又自己出钱请了两位有经验的校对,又各挑出一个错,后来中华书局又校了一遍,又挑出一个错。’这次出版,阎崇年也希望读者来监督,挑出一个错,奖金1000元,阎崇年说:‘一字疏误视作羞,一句错断引为耻。’”

今年3月1日,《北京日报》发表任炳的《京城学界正气——赞阎崇年先生的勇敢之举》,文中说道:“阎先生的勇气从何而来?来源于他充足的底气和正气,深厚的学业功底和精益求精的学术精神。”又说:“阎先生面对社会浮躁、腐败现象,特别是学界歪风、学术腐败,高高举起战旗,实在难能可贵。”文章认为阎氏悬赏挑错的行为并非作秀和炒作:“何为作秀?以追求名利为目的,故作惊人之举,常常用一些大而无当,虚而不实的奇谈怪论,荒唐不稽的行为举止,以震人耳膜,引人眼球。何为炒作?也是抱有不良动机,有意鼓吹造势,大多是以不实之词,吹拍之语,点火煽情,协同连动,把低劣之物说成价值连城,让人动情,骗人信赖。当今社会,作秀、炒作的现象确实时有发生,且有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之势。阎先生作为学者名家、社会公众人物,没有必要以歪门邪道出风头、争名气。相反却选择了甘冒风险,极易被人误解,还有可能被人翻历史旧账,在学术或人品上评头论脚,受人指责的方式,去振臂高呼。他也根本没有想以这本书的出版获取丰厚报酬,相反,是以‘不要稿费,但求无过’作为出版约定的,又自费聘请两位专家专挑毛病,出版后如有人挑出差错,奖金也由他掏腰包。这和投机取巧、见利忘义的‘作秀’、‘炒作’风马牛不相及。”

“招挑”举动的效果是明显的,从任炳被感动的情况来看,阎先生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许多,也光辉了许多,他的无形资产要堆得“峻极于天”了。

笔者很好奇,想见识一下这本高质量的奇书,结果发现质量很糟糕,挑错很容易,迄今为止已经为他挑出了六百二十处错误(其中有一些条目是王德怡律师发现的)。3月18日,我将挑出来的二十多条错误发给了阎先生的夫人,他铁定是知道这事了。律师给他发了律师函,法院也发了传票,而他却至今对此事一言不发,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来对阎先生的事情并不关心,自从成了他的“授奖对象”,也就常在网上浏览这位设奖者的资讯,见到他在央视的“子午书简”节目里给人谈读书,一个“读书与人生”的报告讲遍了天下。就他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老爱和别人谈读书,竟然还有那么多地方请他讲,还有那么多人被迷倒,这个世界可真是病得不轻。我这样说,大家会以为是我病得不轻,举点例子,大家来评评,看看到底是谁病得不轻。

1.李东阳《玉泉道中》:“日照山山紫翠生,雨余秋色更分明。蜃楼出雾东浮海,雉堞连云北绕城。旧识邮亭犹问路,渐多僧寺不知名。十年几度登临约,未尽平生吏隐情。”屠隆《登报国寺毗卢阁》:“关山万里毗卢阁,坐傍空王览蓟丘。双阙晴临千树出,高城寒抱大河流。西风浩荡开秋色,落日苍茫生暮愁。奈何登高复送远,令人对酒不能酬。”

在《康熙顺天府志》中,上面的两首诗被搞乱了,《玉泉道中》:“日照山山紫翠生,雨余秋色更分明。蜃楼出雾东树出,高城寒抱太河流,西风浩荡开秋色,落日苍茫引暮愁。奈可登高复送远,将人对酒不能酬。”《登报国寺毗卢阁》:“关山万里毗廬阁,坐傍空王览蓟丘。双阙晴临千浮海,雉堞连云北遶城。旧识邮亭犹问路,渐多僧寺不知名。十年几度登临约,未尽平生吏隐情。”即便原文有错简,从押韵上也能感觉出味道不对来呀!什么叫“太河”?什么是“奈可”?这些字眼多么刺人!还说校正了十五遍,阎先生没看出问题,被花钱聘请的北京社科院的金启平研究员、首都师范大学的郗志群教授没看出问题,责任编辑贾元苏先生也没看出问题,不打板子行吗?

2. 成克巩《报国寺海棠歌》节录:“长安三月盛繁华,主人招我来看花。垂鞭立马走古寺,海棠一树当风斜。我闻此花名种来西蜀,移来兰若同金谷。轻盈云舞绿参差,缥缈烟笼红踯躅。艳阳已占姚魏先,同时百卉谁争妍?风光岁岁雕栏外,歌舞朝朝绮席前。”

在《康熙顺天府志》中,这段诗歌被标点乱了:“长安三月盛繁华,主人招我来看花。垂鞭立马走古寺,海棠一树当风斜。我闻此花名种来,西蜀移来兰若同。金谷轻盈云舞绿,参差缥缈烟笼红。踯躅艳阳已占姚魏先,同时百卉谁争妍?风光岁岁雕栏外,歌舞朝朝绮席前。”咱请教一下阎先生、金先生、郗先生、贾先生,诸位先生给讲解一下“我闻此花名种来,西蜀移来兰若同。金谷轻盈云舞绿,参差缥缈烟笼红。踯躅艳阳已占姚魏先,同时百卉谁争妍”这一部分,能通吗?连如此整齐的诗歌都标点不了,不打板子行吗?

3.《康熙顺天府志》中收有《尚书·召诰》,于是阎先生在题目下加了注语:“《尚书·召诰》‘正义’在其文前有如下文字:‘成王在丰,欲宅洛邑,使召公先相宅,作《召诰》。’”

“《尚书·召诰》‘正义’”令人不知所云。所谓“成王在丰,欲宅洛邑,使召公先相宅,作《召诰》”之一节文字,乃是《书序》。看来阎先生、金先生、郗先生、贾先生都是首次接触《尚书》文本,尚不清楚其文字的构成情况。不清楚就查一查,问一问,怎么可以稀里糊涂地写出“《尚书·召诰》‘正义’在其文前有如下文字:‘成王在丰,欲宅洛邑,使召公先相宅,作《召诰》’”这样的话来呢?不打板子行吗?

阎先生喜欢别人挑错,但仅限于挑出8处以下的错,如果挑得再多了,就不喜欢了。阎先生喜欢读书,但仅限于读他能读懂的书,如果遇到他读不懂的书,就不喜欢了。看来也是个叶公式的好龙族,搞出一个《康熙顺天府志》,啥都露馅了。这几天他还到山东给领导干部作“读书与人生”的报告,一听到“读书”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由得人只想发笑。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人,不是不能吹牛,但得有本钱。本来,错,谁都会有,但老阎这一吹就不是“谁都会有”那么简单了。老阎这回死得很难看。
像咱这样的门外汉连一个错也挑不出啊!白平评正高有资本啦。
日照山山紫翠生,雨余秋色更分明。蜃楼出雾东树出,高城寒抱太河流,西风浩荡开秋色,落日苍茫引暮愁。奈可登高复送远,将人对酒不能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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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仄,对偶,韵脚都错了,校了十四遍愣没看出来!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这事的发展怎样了?有消息的唠唠。
白平状告阎崇年:庭前证据交换 阎崇年不认账

阎崇年校注的《康熙顺天府志》与一句“挑出一个错,奖金一千元”,为他引来官司缠身。6月2日,北京朝阳区人民法院亚运村法庭,挑错者白平与阎崇年的代理人进行了庭前证据交换。
  5月31日,白平专程前往国家图书馆,将找出的错误全部核实一遍。没想到,一天时间,再找出70处错误,当天提交的证据里,错误总数从620处升至690处!白平要求阎崇年支付的金额随之涨至69万元。阎崇年亲笔签名的答辩状,是他对此事的首次回应,力图证明一件事:从未悬赏!
  阎崇年答辩:从没发布悬赏广告
  亚运村法庭,位于北京市北三环附近的一处居民小区内,相当难找。即使这样,6月2日清晨八点多,还是有媒体在等,大家希望能看到阎崇年的身影。“他是不会出现的。”正如白平所料,时近九点,阎崇年没有出现,只有两位代理人前来。“阎老师为什么没有来?”“请问两位获得的是特别代理权吗?”“能谈谈阎老师的态度吗?”
  记者们围着两位代理人提问,对方冷着脸听罢,反问:“我们有必要告诉你们吗?”拒绝接受采访。
  昨日并非正式开庭审理,记者们无法进入法庭旁听,只得在外面等候。法官、书记员主持双方进行证据交换与简单的质证。
  两小时后,此程序结束。“被告如何为自己辩解?”“690处错误,阎崇年准备如何解释?”记者们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面对690处错误,在一份由阎崇年亲笔签名的答辩状中,一言以蔽之:“古文断句历来就容易存在争议,此书超过三万个断句,难免会出现错误。”
  阎崇年的答辩,还有一个意思:“从来没有委托任何媒体发表悬赏广告,据所谓挑错给酬金的说法,只是阎崇年与北京晨报记者刘婷聊天时的约定!”
  2009年9月9日,《北京晨报》《北京日报》《北京青年报》《新京报》的四位记者前往阎崇年家喝茶时,聊起了阎新近校注出版的《康熙顺天府志》。谈及此书校勘12遍,阎崇年还要再请专家协助校注。就这样,引出了此书出版后还可能有错误的话题。《北京晨报》记者刘婷开玩笑地说也要帮阎崇年挑错,阎当即表示欢迎。
  之后,你来我往,刘婷开玩笑地说,若挑出错误,要阎崇年付款1000元作为酬谢。
  当时,阎崇年认为刘婷根本没有时间去读《康熙顺天府志》,也就笑着答应了这一要求。此番聊天之后,以上四家报纸各自发稿,介绍此书。阎崇年发现刘婷将二人之间的约定登在报纸上。由于怕影响刘婷,所以没有深究。
  半年之后,学者任炳借“挑错给酬金”一事,专门在《北京日报》上发表文章,《京城学界正气——赞阎崇年先生的勇敢之举》,再将“挑出一处错,奖金一千元”推出一个新高潮。
  阎崇年认为,白平先生正是受以上宣传影响,没有核实真伪,提起诉讼,令其陷入不必要的诉讼纠纷之中。
  白平的律师:法庭细节大起底
  “悬赏广告是闲聊,是玩笑,只针对一位记者”,面对此说法,白平回应:“请四位记者到家中喝茶,是阎的一场公关宣传活动,只想保持出镜率与热度。”刘婷记者的文章见报后,阎崇年为什么不要求澄清,给予更正。
  白平的律师王德怡,是北京合川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喔,没人质疑就是悬赏,有人质疑就是针对记者一个人的玩笑?”
  阎崇年所说当天在他家喝茶的四家媒体记者,今日均没有出具证据。本报记者联系他们时,得到的答复是“不便介入此事。”
  面对白平与律师的证据,阎崇年的代理人全部不予支持。
  悬赏广告的证据提交过后,便是对白平挑出的错误证据的提交与质证。阎崇年的代理人以不变应万变:目前的错误均为白平一家之言,是否构成错误,没有第三方的认定,暂时不能认定为错误。应当由法院委托一家机构予以认定。“咱不说句读,咱说错别字,那还需要专家去认定吗?”白平的另一位代理人赵海当庭陈述理由:“语言发展是有规律可循的,如果没有标准,那每年的高考古文的标准答案是咋出来的?”
  副教授白平:真不忍心再挑下去了
  “我真不忍心再挑下去了!”走出法庭,白平感觉这事有些可笑。
  5月31日,白平提前来到北京,直奔国家图书馆。办证后,他获得查看善本的权利。“善本就是珍贵的、值钱的、最好的版本。”职业习惯,白平随口加了注释。
  除了将自己已经找出的620处错误一一与原书进行核对外,他还顺便发现了70处错误。
  “他们想让谁当裁判都可以,太多的错误是明显的。”
  眉骨凸显,眼窝深陷,白平的国字脸有棱有角,立体感很强,一看就是个倔老头。1982年,山西大学毕业,留校任教,现为文学院汉语系副教授,汉语史硕士生导师、山西省语言学会副会长。主要从事古代汉语、汉语史、训诂学、校勘学、《春秋左传》学、山西方言的教学与研究。主编过多部古代汉语教材。
  这件事情,本来不会走到法庭上——如果阎崇年第一时间让这位倔强的读书人顺口气的话!
  3月12日,白平见到《北京日报》任炳的《京城学界正气——赞阎崇年先生的勇敢之举》,觉得很惊奇。文章传递的信息很有冲击力。两天后,即从当当网购得《康熙顺天府志》,当晚,白平不借助专业书,即发现遍地是错误。四天之后,白平主动给阎崇年去电,是其夫人接听,她让白平将挑错材料发至她的邮箱。后来再打电话,对方不再接听,不回复短信和邮件,白平恼了。
  接着看,句读开始让白平忍不住发了篇博文:《阎崇年先生,是否可以少用点逗号?》。最后,白平将炮口对准了中华书局,再次发表博文《中华书局,请召回你们的劣质产品!》。
  这期间,阎崇年始终对此事不理不睬。五一前,白平委托律师将阎诉至法院,要其履约,付给420处错误的悬赏款42万元。《康熙顺天府志》是一部地方志,属于地方史料的汇编。其中的错误主要有三类:标点失误、原书的错误和异文没有被发现、新增文字错误。这些都是十分微观而具体的内容,都是些基础知识的是非问题,并无学术含量,不涉及学术争议。“我是读书人,从教的30年,一直踏实做学问。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什么是读书人!”
  本报记者 康景琳
近七百。不会数数 数错了吧。嘻嘻
肉体掌掴之后,再给此贼来一次精神掌掴。
想“盛世”之下竟容得此贼的诸多法西斯言论,怪不得野有怨言了。
最近有啥新消息没有?
这事最近还有消息吗?
有其师必有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