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驻颜这件事上,女性很有宏观调控的耐心。从少女时代开始,几十年如一日,或是涂脂抹粉的“微调”,或是开眼皮垫鼻梁的“结构性调整”,或是大刀阔斧地隆胸抽脂肪解决“深层次矛盾”。不过最终能成功实现“软着陆”的女人却十分鲜见。这才有了“男老成仙,女老成妖”这一令男性信心百倍、令女性不寒而栗的俗语。
世纪末的女性曾有过一回青春长驻的历史发展机遇期。2001年元旦一觉醒来,她们可以底气十足地宣布“本世纪十九,上世纪十八”。不过人人心里都明白,这是沾了“昏睡百年”的光。世纪之交既不能给女性“雪中送炭”,更不能给美人“锦上添花”。
而平日对美人——长得漂亮的女人,我多抱一种孔子所说的“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倒不是担心她们老了真的成妖闹鬼,而是担心平时向漂亮女人献殷勤的男人太多,足以使漂亮女人产生错觉,以为天下的男人除了博其一灿,别无他求,以致正常的交往也难逃“献爱心”之嫌。再说,据我的观察,不少漂亮女人其实徒有其表,接触稍多一点,便露出轻、浅、俗的一面,令人无端地生出怜花惜玉的伤感来。
话说回来,这些漂亮女人有这些缺点,责任不在她们,而在那些平日殷勤太过的男人们。漂亮女人的毛病,全是他们给宠出来的。漂亮女人一边半嗔半怒地骂着“臭男人”,一边美滋滋地陶醉于他们营造出来的“众星捧月”的光辉,不知不觉间,便染上了轻浅俗的“美人综合症”。虽然在一些人眼里,“病西施”更耐看,但我还是觉得患了“美人综合症”的女人便变得不那么可爱了。所以,“如蜂逐香”的“臭男人”们,都是万恶的“辣手摧花”之徒,倒是像我这样对漂亮女人敬而远之的人,才是真正的护花使者呢!
所幸“美人综合症”自有解药,患者有一个很简单的自救之方:读书。开出这一药方的,也是一个女人。她说:“读书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是可以美容,书读多了,容颜自然美丽,时下比较流行说某人气质不错,其实气质就是读书的潜移默化的结果。”能够说出这一番话的,肯定是个聪明女子,虽然未曾谋面,我倒十分乐于接近——哪怕她长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