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原创首发]30年前的今天

从上周开始,媒体就开始大炒今天这个日子,中秋赏月,阖家团圆,传统文化,盛世可念。

不过今天这个中秋正值一个中国现代史的重大转折点的纪念日,而媒体却是集体的忽视。那就是“四人帮”被抓30周年纪念日。

30年前的10月初,我和几个伙伴先到杭州,然后上黄山,再沿芜湖、南京、无锡一路转回上海,回到上海的那天已经是10日,才知道已经出了大事了。

白天上班大家都不在干活,而是分成小组在议论,在交流各种途径的小道消息。晚上下了班,我们几个拉出单位的黄鱼车,直奔外滩、南京路,最远一直到康平路,看各种各样的大字报。印象最深的是一条刷在建国路的大标语:“市委想不通,工人阶级铁拳通一通!”

民间舆论就是这样几乎一边倒的赞同中央抓“四人帮”,反对当时的上海市委,欢迎苏振华等人来上海主政。有一个中学同学当时在团市委工作,被编为市直基干民兵,9月9日后规定要带枪值勤,轮值夜班,还经常要组织向死去的领袖继续效忠的宣誓仪式,吓得他就在国庆前到医院开了病假,不再上班、不再去报到。

有一次和一些插队回来的高年级老三届的朋友交流,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标志着文革结束,现在的英明领袖应该只是一个马林科夫那样的过渡性人物,很快就会被老干部派取代,而且很有可能是出一个赫鲁晓夫那样的人。不过都认为和个人的命运好象还没有直接的关系。

后来的历史发展出乎我们的意料。10月6日发生的事件后来引发了一系列的变革,从而深刻影响了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我当时有点记不清具体的日期,四人帮应该是在十月六日逮捕的,但是没有马上公布消息,上海市委主要领导人立刻被中央招去打招呼,随后上海市委回来通过组织传达中央打招呼精神,在上海市委马天水传达之前两三天,上海交大学生走上街头贴出打倒四人帮的标语。

我们农村知道小道消息也比市委传达早一两天,市委传达时,算是正式对四人帮定性为反革命集团,而马天水等市委一帮人还没有宣布被打成坏分子。

后来上海市民在人民广场集会,声讨四人帮,老市委人马还在台上,下面有识之士知道他们失去了靠山,纷纷冲上台去要殴打他们,秩序失控,我们听现场广播觉得好笑,最后是警备司令出来主持会议。

以上情况是我们感觉到的,实际上这段时间,上海民兵酝酿武装斗争,后来内部都不能统一,迅速瓦解。

虽然是上海帮,但是在上海内部痛恨他们的人很多,实际上根本形不成对抗中央的武装力量。

参加交流

上海交大的大学生第一个冲上街头贴出打倒四人帮的标语,他们是四人帮招聘的工农兵学员,他们打倒四人帮后,工农兵学员也取消了,这是一个历史玩笑。

不过,整个文革由于基本理论是修正主义分子在党内,所以,革命队伍内部的斗争是革命的主题,这种对内的阶级斗争导致荒唐的文革永远是从好人中找坏人,最后工农兵大学生以为打倒四人帮也是继续革命的立功表现。

毛理论的荒诞性实际上是继续革命理论,现在的毛派都不愿意同意继续革命理论,所以不是真正的毛派,朝鲜金家皇朝学老毛什么都学了,就是没有搞文化革命一个一个地揪修正主义分子,所以金家皇朝的政权一致对外,如果天天内部人(尤其是军人)斗内部人,很快会垮台。

参加交流

我這裡還是10月6日,從文學城裏轉個帖子過來,也算對那一天的紀念。

历史上的今天:1976年10月6日 "四人帮"被打倒

1976年9月9日,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逝世,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沉浸在极度悲痛之中。但江青一伙反革命集团却迫不及待地加紧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他们以中共中央办公厅的名义,通知要求各省、市、自治区,在此期间发生重大问题要及时向他们报告,企图切断中央政治局与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的联系,由他们指挥全国。他们私设上台用的标准像,炮制就职演说,唆使一些人写“效忠信”、“劝进书”,并在上海突击下发武器弹药,准备武装叛乱。10月4日,他们发表伪造的“按既定方针办”的所谓毛泽东的临终嘱咐,准备着手夺权。在这危急时刻,以华国锋、叶剑英、李先念等为核心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执行党和人民的意志,采取断然措施,于10月6日果断地逮捕了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江青反革命集团被粉碎,全国亿万军民,随即举行盛大的集会游行,热烈庆祝粉碎“四人帮”的历史性胜利。“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内乱至此结束。

  粉碎“四人帮”的经过:

  1976年10月6日,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的办公室里,气氛有点异常,人们进进出出,神情紧张。连日来,汪东兴根据华国锋、叶剑英的指示,与张耀祠、武建华、李鑫等有秩序地进行着“战前准备”和“战斗动员”。数十名整装待发的战士,如刀出鞘,箭上弦,随时准备听从党的呼唤,投入一场“无声”的战斗。

  10月6日,玉泉山九号楼的主人,像往常一样,起床、用餐、散步、看报、读书……一切有秩序地进行着。

  叶剑英与华国锋在天安门城楼上

  运筹帷幄的叶剑英

  下午3时30分。电话突然响了。

  “晚八时政治局开常委会,请叶副主席提前一小时到怀仁堂。”

  “马头”接到电话,立即报告叶帅。

  “好,作好准备!”叶帅下令说。

  下午6时15分,叶剑英换上灰色的军便服,带上办公室主任王守江送的文件出发。

  晚7时,叶帅乘坐的大红旗停在怀仁堂门前。

  叶帅走下大红旗,向随员打招呼说:“你们不要随意走动,听指挥!”他望着幽静庄严的怀仁堂,疾步来到门前,那恭立在两旁的石狮,依然那样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这时,警卫人员走过来向元帅敬礼,并拦住“马头”不准入内。这时随员们才感到情况有些不“正常”了。“太液池”平静的水面上泛起微澜。叶帅穿过高大的影壁,径直向院内走去。怀仁堂内,古雅富丽的殿台楼阁,披上了一层轻轻夜幕,静静地立在那里。叶帅以多年养成的精细习惯,用锐敏的眼光扫视精美的戏台、庄严的厅堂和东西两廊,不见有人走动,才放心地直奔正厅而去。


  1976年10月6日晚,江青在景山公园摘苹果。当晚,四人帮被粉碎


  张春桥也曾是众人的“中心”  

  叶剑英走进正厅,守候在东门口的4名警卫向尊敬的老帅行注目礼。“马头”放下黑皮包,听从指挥,立即退到门口的值班室待命。

  叶帅从前熟悉的正厅,现在完全变了样。原先所有的桌椅,都不翼而飞。宽阔的殿堂,显得空荡荡的。中间摆放一扇屏风,将大厅一分为二,隔成两半。对着正门的这一半前厅里,在厚厚的红色地毯上,只留下两张罩着白色套衣的高背沙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主人来临。

  今宵的主人华国锋和叶剑英几乎在同一时间到达,而汪东兴带着警卫人员却已守候在大厅左右。他们碰了面,以目示意,尽在不言中。此刻叶剑英稳坐在沙发椅上,神态坦然,胸有成竹,指挥若定。他示意汪东兴找个椅子坐下,汪谦让地说:“我不是常委,不能坐,再说我另有任务。”叶帅小声说“噢,你要‘埋伏’哟!”于是按照事先安排,汪带上警卫躲在屏风后面,注视着门口,负责“会议”的安全。

  “开会”的时间就要到了。

  整个怀仁堂安静极了,静得可怕。警卫人员停止了走动,一个个停立在那里,凝神注视,血管绷紧,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远方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秋虫唧唧,显得格外响亮。

  党和国家的主要领导人华国锋和叶剑英坐在沙发椅上,焦急地等待着来“开会”的另外三个人。

毛泽东逝世后,江青在毛泽东住地游泳池院内留影
毛泽东逝世后,江青在毛泽东住地游泳池院内留影

文革中的江青
文革中的江青

  人们不停地看表,而时间又好像故意放慢脚步,每一秒钟都使人感到难熬。

  时针指向7时55分。

  院内传来了脚步声。第一个出现在正厅门口的是王洪文。这个“文武全才”的大人物从怀仁堂外边走下高级轿车,两手插在怀里,趾高气扬地跨进门来。待他来到怀仁堂正厅东侧门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行动组的李广银、霍际隆等带着几个卫士从横刺里走过来。这个政治流氓一看势头不对,立即端出党中央副主席的架子,厉声叫道:“我是来开会的!你们要干什么?接着,使出造反派司令的浑身解数,拳打脚踢,拼命反抗,但是他的武斗看家本领毕竟有限,很快便被制服了,警卫人员将他扭住,押到正厅。从几米远的地方,他看到坐在那里的华国锋、叶剑英,预感到末日来临,两眼射出复仇的火焰,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猛扑过去。警卫人员将他推倒在地。待他爬起来的时候,大概是从青云直上的梦境中“清醒”了,威风扫地,只好乖乖的立在那里。这时华国锋立起身来,按照事先准备好的程序,宣布他的罪状和“隔离审查”的决定。他严肃他说:王洪文,你犯下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行!我代表党中央宣布,对你进行隔离审查!

  张春桥这个“神机妙算”的“军师”,可能昨夜太兴奋、太麻痹了,以至算错了“八卦”。他接到电话通知之后,原以为今天的会议讨论完规定项目之后,还有时间提出解决他梦寐以求的“人事安排”问题,故而带上材料,提前从钓鱼台出发,和王洪文几乎同时到会。他自我感觉良好,下了卧车,夹起黑皮包,迈着四方步,摇头晃脑走进了怀仁堂。突然间随身警卫被留在门外,他才嗅出一点异味,感到事情不大对头,心里犯了嘀咕,待到正厅东侧门,一看形势更紧张了,嘴里不停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行动组的纪和富、蒋廷贵等迎上去,“保护”他进了正厅。他迈进门坎,鼓起一双鼠眼,环视厅内,大概还想寻找自己的位置吧。一看那里已经没有他的座位,正襟危坐的叶剑英目光严峻,冷冷地逼视着他,巍然直立的华国锋,满脸秋霜,俨然一位大法官在审视罪犯。

  张春桥彻底明白了,自己已作了“阶下囚”。他正想鼓起如簧之舌来声辩,只见华国锋严肃地说:张春桥你听着,你伙同江青、王洪文等反党、反社会主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接着宣读了事先写好的“隔离审查”的决定,郑重宣布立即执行!

张春桥
张春桥

姚文元
姚文元

王洪文
王洪文

  张春桥双腿打颤,变成一堆泥。他没有任何反抗,就乖乖地被监护人员拉出正厅北门到一个候审的地方。

  送走张春桥、王洪文,时针已指向8时15分。

  姚文元接到电话,嘴里还骂骂咧咧他说:“搞什么鬼?这么长时间不开会,早就该开这个会了!”嘴里如是说,心里更是急。他这个“秃头”,平时外出,总要戴帽子,可是今天听说请他开会,一时发急,竟忘了戴帽子,只穿上中山装,夹上皮包,跳进汽车,匆匆赶到了中南海。

  他走进怀仁堂,一路上举着毛选送审本,准备大显身手。当他发现行动组的膝和松等向他围过来时,忽然觉得不对头,连声高呼自己的警卫员:“小朱,小朱!”他大概忘了“小朱”早已被留在外边了。继而连声质问:“我是来讨论毛选的,你们胆敢……?”回答是没有的。

  姚文元这个“金棍子”立刻软了下来,像一条断了脊梁的癫皮狗一样,瘫倒在地。

  就在怀仁堂“会议”紧张进行的时候,另一个执行同样任务的行动小组,来到了中南海万字廓201号,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个小组里特意安排了两名女警卫。

  居住在这座豪华殿堂中的江青,这几天为筹备“登极”大典,实在是太忙碌、太亢奋,也太疲倦了。此刻,她穿着绸子睡衣正仰靠在法兰绒的长沙发里,一边看着进口的录相片,一边翻着今天送来的一叠厚厚的情况“清样”,得意洋洋,沉浸在美妙的女皇梦中。

  突然,几个不速之客,未经请示,出现在尊贵的殿堂大厅里。

  江青斜睨一下门口,打量几个“来客”,厉声喝道:“你们来干什么?”

  不过,此刻她的神威已经不灵了。

  行动组的负责人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张耀祠和高云江带几名警卫已经跨进室内,向她宣读了“隔离审查”的决定。

  还未等读完,江青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慌了神,蓦地站起来连问:“为什么?为什么?”

  “来客”回称:“你去了就知道了!”

  江青马上提出一个难题:“我可以方便一下吗?”

  大约过了一刻钟,江青从厕所里走出来,神情沮丧,故作镇静。

  “来客”提出最后要求:“请交出保险柜的钥匙!”

  江青不答,拒绝交出。

  双方对峙着,进入高度紧张状态。

  行动组的等待是有限度的,连催几次,江青不高兴他说:“要交,也不能交给你们!”随后,她要了一个大信封,气鼓鼓地把自己随身带的一串钥匙装进去,写上“华总理亲启”,交给行动组人员。

  此时此刻,江青方感到交出了钥匙,就是交出自己称皇称霸、作威作福的豪华“宫殿”,交出自己苦心经营、抓住不放的手中大权,交出这里的一切……。江青不得不离开“宝座”,跟随警卫人员钻进轿车,由两辆警卫车“监护”送到她应该去的地方。平时受够“妖婆”窝囊气的服务员们,此刻扬眉吐气,送走了瘟神!

今天,我就是高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