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诗歌和诗人:被遗弃的文学孤儿

本帖最后由 水笺 于 2011-10-17 19:24 编辑

诗歌和诗人:被遗弃的文学孤儿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4fc12630100ygzr.html) - 诗歌和诗人:被遗弃的文学孤儿_大智若_新浪博客


     以前以诗人自居的诗人都干嘛去了?为什么我会有这个疑问,因为我看到以前的诗人都干别的去了,不写诗了。


     关于诗歌和诗人,我基本忘记了这个书写形式和这个群体。我业余时间不写诗,且业余时间也不研究诗歌现象。平时阅读不到当代诗歌,也不接触诗人群体。

     诗歌和诗人就是这样淡出我阅读视野,慢慢地淡出了我对文学的记忆。

      实际上,诗写的很好的大都自杀了,写的不好的搞出版了,不好不坏的搞时评了。我个人认为,搞出版和其他实业不同,得有诗人的激情,但更多需要知识背景,最少需要有这样背景的人做副总。这样,产品不会停留在表面的骚动上。

我尊敬每一个诗人,同时尊敬每一个出版人。更尊敬自杀的诗人,诗人自杀表面是精神分裂。但更深层次,他们把理想主义演绎到极致。不是剩下好不好的问题。
     遥想当年,诗歌是何其的风光。从20世纪八十年代一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整个中国从地上到地下,都流行诗歌。我记得当时北京街头的报摊,《星星诗刊》、《诗刊》等纯诗歌刊物放在很显眼的位置,其地位和现在的报摊在很显眼的位置放性感女郎杂志一样。那时的诗歌读物和色情读物级别差不多,属于畅销读物。
    那时候,出名的诗人待遇很高,和现在的超女、网络红人一样,属于从草根里长出来的明星。很受大众欢娱,尤其深受未成年人的意淫。
    我想,那时候,中国产生了无数个诗人,或者以诗人自居的男人和女人。
    由于我对诗歌越来越陌生,不读也不研究。所以,我无法举例说明,现在仅存的诗歌刊物活的怎么样了,有多少诗歌群体,还有多少男人和女人还以诗人自居。
   
    现在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有很多渠道发泄生理骚动,没必要装的很文学去抒情了。不过,八十年代就不同了,没网络,诗歌是青春期的骚动。换句话说,诗歌是八十年代文学青春期的骚疙瘩,现在呢,大约留下不少麻麻坑坑的玩意。可以叫伤疤,也可以说是沧桑,说的文雅一点,是中年人的青春记忆痕迹。

    他们现在为什么不写诗呢?因为他们没有激情了,没有青春期的骚动了,更没有自杀诗人那种理想主义的激情。诗人自杀,是因为诗人对诗歌产生一种极端的理想主义情结,并为纯洁的诗歌奉献终身。我的意思不是说,鼓励诗人都要写好诗,然后去自杀。对诗歌的敬畏,保持理想主义的精神,是真正诗人必须具备的隐形心理素质。

    写诗写到一定程度就不写了,是人生成长的正常轨迹,该做出版的做出版,该做商人的做商人,该搞时评的搞时评。他们都成家了,如果还让他们写诗,他们穷的会连裤衩都买不起,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如果一大把年纪了,还停留在青春期的骚动,躲在黑屋子里写诗,会被人耻笑的,这年头,穷人如果还说自己是诗人,肯定会被人笑死的。因为现在没人读诗了,只能写给自己看,就是那些做出版的曾经诗人,大约不会出诗歌读物,这是幼儿园小朋友都会算的经济账。诗人背景的出版人要是出诗歌读物,这种不赚钱的买卖,他会被资本家骂死。

    文化资本主义把那些曾经放荡不羁的诗人招安了,给诗人一个光明的资本之路,但并没有给诗歌一条生存之路。这是两个东西:诗人是文化资本主义赚钱的东西,但诗歌不是。

     诗歌和诗人被遗弃了,成为了文学孤儿。抛弃行为的实施者包括那些曾经是诗人的文化资本主义制造的明星。

     回过头再说那句话,“我的意思不是说,鼓励诗人都要写好诗,然后去自杀”,被文化资本主义招安的曾经诗人,理想主义没了。他们没有主动去杀死诗人和诗歌,但是他们被这个时代的文化资本主义招安了,在高喊市场和所谓品味的口号下,和大众价值趋同,抛弃了诗歌和诗人,使诗人和诗歌成为了文学孤儿。

     商人以市场的名义抛弃了诗歌,文学以读者的名义抛弃了诗歌,诗人和诗歌成为了孤儿。诗人和诗歌的确应该反思。但是,商人和文学在抛弃诗人和诗歌的前提下,任何讨论都无法恢复孤儿精神世界里曾经阳光普照的时代了。文学是诗人和诗歌的爹,商人是诗人和诗歌的娘,被爹和娘抛弃的诗人和诗歌能干什么,诗人没爹没娘,真要逼迫他们脱光衣服到大街上搞行为艺术,高喊“我是诗人,给我馒头和矿泉水,我还要做爱”吗?这样只能让诗人和诗歌越来越孤僻,远离大众,而且警方会把他们抓起来,以扰乱社会治安的名义送进大牢。

     有人愿意成为孤儿吗?没人愿意,带来的直接成果就是,80后和90后,有叫得响的诗人吗?即使有诗歌情结的80后、90后,也会习惯在网络讲述或真或假的色情,没人愿意去写基本没有点击率的所谓诗歌。

     诗人和诗歌是曾经是文学史匆匆的过客,留在文学的记忆中。到了22世纪,文学史的专家估计会这么回顾这段历史:21世纪早期,文学更多是在关注色情和市场,这段时间中国没有出现诗人。
作者的态度好强大,您不关注就等于别人没成就不存在?请问,今年的诺奖得主都做了些啥,您知道吗?
边走边看
我总觉得诗和其他文学体裁有所不同。它不为有人想看而存在,乃是因为有人想写。所以诗歌天生孤独。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3# 水色
绘画不也是一样的么?
最好的文学作品很多也是这样的,作者觉得非写不可,其次才考虑到有没有人来阅读。
1# 水笺

哈哈,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本文作者对诗坛认识的肤浅,对诗歌和诗人现状的片面主观^_^

一句话,民间诗歌很有生机,诗坛乱象丛生如雨后苏醒之荒山,中国现代诗歌会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注意和阅读(但是绝对回不到80年代那种全民爱诗的程度,它本就属于小众的),官方对国内诗歌界的话语权很重视,投入越来越大,,,,,总之好戏才开始呢,呵呵^_^



个见。
1# 水笺 哈哈,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本文作者对诗坛认识的肤浅,对诗歌和诗人现状的片面主观^_^一句话,民间诗歌很有生机,诗坛乱象丛生如雨后苏醒之荒山,中国现代诗歌会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注意和阅读(但是绝对回不到80年代那种全民爱诗的程度,它本就属于小众的),官方对国内诗歌界的话语权很重视,投入越来越大,,,,,总之好戏才开始呢,呵呵^_^个见。
1# 水笺 哈哈,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本文作者对诗坛认识的肤浅,对诗歌和诗人现状的片面主观^_^一句话,民间诗歌很有生机,诗坛乱象丛生如雨后苏醒之荒山,中国现代诗歌会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注意和阅读(但是绝对回不到8 ...
沙舟 发表于 2011-10-24 01:08
见过沙舟。

非常同意“民间诗歌很有生机”这一说,现在回头再看诗坛作品,感觉诗歌品质较早几年就是有大大的提高,以至于都不敢乱发诗了。但“官方对国内诗歌界的话语权很重视,投入越来越大。。。。。”这一说从何谈起呢?
几个大型诗歌节的造势力度与投入,一些与以往不同的擦边球通融做法,,,文化兴国的玩法,可参考三个代表等等诸多玩法,投入都是很大,有规划的,,,,所以偶说,好戏在后头,是官民一场华山论剑式的内功打法,莫错过哦,呵呵^_^
几个大型诗歌节的造势力度与投入,一些与以往不同的擦边球通融做法,,,文化兴国的玩法,可参考三个代表等等诸多玩法,投入都是很大,有规划的,,,,所以偶说,好戏在后头,是官民一场华山论剑式的内功打法,莫错 ...
沙舟 发表于 2011-10-24 11:54


谢谢引导,关注中~~~
我总觉得诗和其他文学体裁有所不同。它不为有人想看而存在,乃是因为有人想写。所以诗歌天生孤独。
水色 发表于 2011-10-21 23:47
这话,听上去真是悦耳。尽管细究起来有些问题,但细究也是件扫兴的事。对一句格言化的文学见解来说,听上去悦耳,八成就够了。
3# 水色  
绘画不也是一样的么?
最好的文学作品很多也是这样的,作者觉得非写不可,其次才考虑到有没有人来阅读。
李苗 发表于 2011-10-23 23:06
会有潜在的读者的吧,心中预想的。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这话,听上去真是悦耳。尽管细究起来有些问题,但细究也是件扫兴的事。对一句格言化的文学见解来说,听上去悦耳,八成就够了。
周泽雄 发表于 2011-10-24 14:39
我倒是很想听听细究的,说了悦耳的话,可不等于追求悦耳的东西。而且这句话还真应该细究,因为说它的时候,我心里着实想到了两句话:“这个时代不配拥有诗人”、“诗有一种天生的羞怯”。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遵命,试着扫兴一回。
“我总觉得诗和其他文学体裁有所不同。它不为有人想看而存在,乃是因为有人想写。所以诗歌天生孤独。”
——在水色的迷人表述里,写作欲和表现欲,似乎是一种可以分开的东西。但从经验上讲,大概只有日记或备忘录之类东东,是预先将读者排除在外的。另外,诗歌(含别种艺术)的大量精髓,只有在事先考虑读者、观众的情况下才能成立,包括形式美感。若先行将读者排除,写作也许在风骨层面有所收获,但在技术层面,难免大幅滑坡。对诗歌写作至关重要的“节制”,也变得无足轻重。
诗人理应拒绝取悦读者、拒绝任何媚俗性写作,但这份态度不必非要归结到拒绝读者。诗人应该有自己的理想读者,如果他不为自己的理想读者而写,他的作品极易成为一种放纵。在对理想读者的尊重过程中,通常也会包含着对普通读者的拒绝和不屑。 也许,这份不屑会被理解成一种高蹈,或拒绝。细想,却不完全是。
遵命,试着扫兴一回。
“我总觉得诗和其他文学体裁有所不同。它不为有人想看而存在,乃是因为有人想写。所以诗歌天生孤独。”
——在水色的迷人表述里,写作欲和表现欲,似乎是一种可以分开的东西。但从经验上讲, ...
周泽雄 发表于 2011-10-24 21:28
     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考虑的还不是拒绝读者,而且被读者拒绝,或者说被时代拒绝,如果没有读者,还写不写,我指的是连最小众的,最隐藏的读者都不存在的情况下。

    我一直以为语言的妙处就在这里,就是一旦形式不对,说出口比沉默更糟糕。用诗的语言说出来的东西,还正是最容易被说糟糕的。所以即便没有理想读者,形式也是第一要义。追求形式美感的方法有很多种,我觉得最有力的一种就是恰如其分地表达,诗歌尤其如此,写作欲本身就能产生巨大的压迫感,逼迫语言进入形式。

    至于重风骨轻技术的诗,我得好好想想,认真地想。不过凭直觉推断过去,我感到有可能是作者把自己性格的执拗当成了写作欲,毕竟大多数东西,完全没有必要写成诗。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说那句话,我想的是这个:以诗的羞怯天性,去对抗一整个时代的闭耳不听,这个和以卵击石差不多了。所以如果诗它还活着,并且能够活得生龙活虎,生机勃勃,那必定是在一个极高的程度上做到了自足。我非常天真地觉得可以,与其说是一种严谨的理论判断,不如说是预感,或者盼望。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写诗更多是为自己,将情绪抒发出去,至于读者,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这个问题,我想具体创作过程中,诗人和诗歌未必需要读者。但从诗歌的形式和传承而言,诗人首先自己就是一个读者,世界上几乎没有天生就会作诗的诗人。其次,没有读者,诗歌无法传播,也无法取其精华而保存下来,互为影响流变。所以说,没有读者,诗歌便不存在。
流浪的马甲
我觉得吧,诗,并不神圣也不高贵,更不可怜。最早也不过是一社交方式,也是让自己歌呼呜呜一种表达或发泄方式,跟其他文体没什么两样的。就算是今天,好诗依然是诗,不是诗的东东,任它怎么分行,仍跟真正的诗毫不相关。
有人说;偶系湿银滴啦,咋滴木有银理我滴啦,偶会作湿滴啦,咋木有银理睬偶滴湿啦。

做可怜状,和叫花子的逻辑差不多。

作为人,诗人并不比别的甚么人高贵,即便是历史上那些大诗人。作为作品,诗并不比其它人类创造物高贵,即便是那些顶级的诗篇。

社会不会边缘化诗人和诗歌,只会边缘化那些劣质的东东。如果有诗人和诗歌被社会边缘化了,那只说明他们和他们的诗比较劣质而已。
春天过去了,但幸福还会再来。
“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考虑的还不是拒绝读者,而且被读者拒绝,或者说被时代拒绝,如果没有读者,还写不写,我指的是连最小众的,最隐藏的读者都不存在的情况下。”
——被读者或时代拒绝,与诗人的主动拒绝读者,不是一回事。常常,读者或时代也会拒绝那些刻意迎合读者的东西。诗的正义与云的正义大略相同,是一种最不可捉摸之物。
我所谓的“理想读者”,约略等于一种理念或范式意义上的读者。我认为,连这种理想读者都不存在,写诗是没有意义的。不尊重读者与不尊重诗,差不多是一回事。诗人可以为未来的读者写作,但不能只为自己写作。所谓只为自己写作,一般只具有表态的意义,只要深入到创作心理学的核心,就会发现它并不存在。——只要独居孤岛,再绅士的人也会变得不修边幅。以无视读者自诩,结果也是如此。
此外,人们对诗的敬意,是一种古典的敬意。逮至现代,诗作为一种体裁,是否一定高于小说或散文,诗人是否依旧可以站在文学的顶端,早已成了一种疑问。只是,人们通常懒得面对这个疑问。理由是,对诗表示好感,是一种体现教养的便捷方式。我会要求自己,不要把对李白、莎士比亚们的敬意,胡乱移植到任何一个仅仅在写分行文字的家伙身上,在我从某位诗人身上读到杰作之前,我宁可先预设他们与李白毫无关系。
为自己写作,并不具有先天的人格优势。正如司法的正义离不开表演,艺术的魅力也离不开经营。一种纯而又纯的写作心态,八成只是想象的产物,深知写作甘苦者,对此只会报以苦笑。
水色时有妙语,看了真是享受。心有戚戚。诗画者情之余也,为者首先乃是情满自溢。 3# 水色
观众是非常重要的,比如没有好的市场和票友京剧也不会有这么高的成就。一个能量耗散成什么结构,场是非常关键的,何况观众还不止是场。 20# 周泽雄
又想了一下,泽雄老师说的读者和作者的关系,理想的情况只有“知音”、“诤友”略能尽之,那驱动力是“核动力级别的”。 20# 周泽雄
回老李:既然说的是理想读者,那么,这种读者势必不会太多。并且,从经验上说,复数态的读者,往往只是一个概念,远不如单数状的读者来得有效。
水色时有妙语,看了真是享受。心有戚戚。诗画者情之余也,为者首先乃是情满自溢。 3# 水色
老李北海鱼 发表于 2011-10-25 20:27
谢谢鲤鱼。我发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真的很会说格言体了,确实挺悦耳的,我得小心点。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我所谓的“理想读者”,约略等于一种理念或范式意义上的读者。……周泽雄 发表于 2011-10-25 12:04
    而我说的,恰恰不是理念或范式意义上的读者,而是现实意义上的。 设想一下,把各类文学体裁一字排开,将读者象棋子一样布个局,位置由近而远,由清晰而模糊,由当代向未来,由大众到少众,比较一下,我想诗,不说唯一,至少应该是最有能力经受得住这种超出地平线之外的读者,就是那个看不见,但是存在,也就是 “理念或者范式意义的读者”。 不可否认,优秀的散文和小说也能做到,但是从体裁的总体性质上来说,得弱很多吧。

    我讨论的是诗的天性,而非优越性。主要是我对文学史了解太少,而且没有生在好年代,未曾亲见诗歌站在顶峰的好样子,我认识它的时候,它看起来已经很倒霉了。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回水色:
对诗歌怀揣敬意,总是可贵的。尽管,从文学史上说,诗歌占尽文学春光之时,那些日后可能对她至尊地位发起挑战的文学样式,还没有出现。各个民族最早的文学几乎都是诗歌,但任何民族只要随着文明的进步,诗歌的地位就会随之下降。这说明了一个人们不愿挑破的事实:诗歌主要对应于一种相当简单的文明样式。
但诗歌曾经获得的地位如此辉煌,而人们对与诗歌相伴的往昔岁月又怀着一份念想,这份情感迤逦至今,再加上诗歌本身的与时俱进,遂使得诗歌依旧成为一种富有生命力的文体。
在诗歌的黄金时代,读诗几乎意味着一切,它几乎攫取了阅读的所有功能:可以获得智慧、增长学问,陶冶情操,打发光阴,还能获得知识。但在今天,诗歌的社会性功能已大幅萎缩,而审美性功能也已局促一隅。
文体是会淘汰的,“文章合为时而作”,确实含有至理。相比之下,我们与其感叹诗歌之今不如昔,不如为诗歌还能继续存在于当今感到庆幸。
今昔其实蛮难对比的,史诗时代的诗歌,更像一种未曾分化的母体,所以功能齐全,不可替代。但从某种程度上说,它又跟现代意义上的诗歌完全不一样,同时兼具了小说、戏剧、历史的功能,可能还有仪式的功能。现代的诗歌,越发追求纯粹,把这些功能都割舍了。现代的文字分化得厉害,边缘的不止是诗歌,小说戏剧散文也一样,一大部分读者都被非虚构类作品分流去了。
读者多不多,这样的事情其实很难讲,特别出名的单篇诗歌或者警句,读者其实不见得少,古典诗词的读者也很不少,但是会读诗集或者说会买诗集来读的人,确实很少,新近创作的诗歌也少有人读,这样也许更加造成印象,显得诗歌少有人读。但是,大部分人假如数一下自己读过的单篇诗歌或者警句的数目,对比一下读过的长篇小说或者片段的数目,一定不会更少。
流浪的马甲
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1-10-27 12:54 编辑

27# 周泽雄

    各个民族最早的文学作品都是诗歌,这个很有意思。我喜欢诗,是因为它可以同时表达语言和无言的意义,因此带有某种类似“神谕”的气息。我以为诗之所以受到尊崇,道理是这个,而非出于它的古老。相反,诗之所以古老,可能恰恰因为它是距离沉默最近的一种语言,距离沉默最近,就是距离我们的根系最近,所以它脆弱,具有某种“天生的羞怯”,也必将遭遇边缘和冷遇,尤其是当它的社会功用被其他体裁取代的时候。

     “文章合为时而作”这话有道理。不过假如有人说“诗歌合为时而作”我就未必这么大方地苟同它。诗本不该负担那么多,它有它自己的领域,一个明暗交错之境,以我有限的文学知识,的确不知道有哪一种体裁在诗歌的本质领域上有能力将它取而代之。相反,只要一个非诗歌体裁的作品,试图踏入这块地盘,就会无可奈何地携带上某种诗的特质,诗可以渗透进其他体裁,一个异质的外壳,散文、童话或者戏剧,乃至圣经,都有可能,然而那个内在的品质却是诗。

     诗的生命力,不在于它地位高贵,而在于我们依然需要它,它与我们人性的某一块一直居住在一起,随着文学体裁的演进,那个关系越来越集中,明确,牢固。我是这么看的。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今昔其实蛮难对比的,史诗时代的诗歌,更像一种未曾分化的母体,所以功能齐全,不可替代。但从某种程度上说,它又跟现代意义上的诗歌完全不一样,同时兼具了小说、戏剧、历史的功能,可能还有仪式的功能。现代的诗歌,越发追求纯粹,把这些功能都割舍了。现代的文字分化得厉害,边缘的不止是诗歌,小说戏剧散文也一样,一大部分读者都被非虚构类作品分流去了。
阿瓜 发表于 2011-10-27 00:41
这个有点类似于从具象绘画走向抽象绘画,从架上绘画走向观念艺术,都是一个欣赏者大量流失的过程,大多数人比较倾向于接受有形的,逻辑的,外部的,日常的,但是总有人站在世界的内部,用不那么容易理解的语言,把人类从根系和深处联结在了一起。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