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东为何下这么大的力气去舔??舒服的不止是朝鲜!

孔庆东:你们不了解朝鲜就别瞎说
   
   
    昨天傍晚,朝鲜大使馆邀请晚宴,祝贺金日成将军诞辰。北大共去了三位老师,还有严纯华、王若江二位。严纯华是北大唯一见过金日成、金正日两代领袖的老师,他在稀土研究方面给朝鲜很大帮助。我穿了西装、打了领带,扮成个“帅叔”模样,这是一年四季都难得的。越是要求“穿正装”的场合,我越不穿,宁肯不去。在韩国两年,他们要求穿正装,我说你们的学生都穿着内裤拖鞋来上课,凭什么要求教授穿得跟上坟似的呀?只在去大使馆和开重要会议的时候才道貌岸然一番。而昨天,没有人要求我,是我自愿穿戴齐整,去向一位被几十亿愚众诬蔑误解辱骂诅咒的革命伟人表达敬意的。 
    数年前,英国记者采访我,说朝鲜是流氓国家,证据是朝鲜很穷。我说,让全世界封锁你们英国三个月试试,看看那时是朝鲜穷还是你们穷?朝鲜的困难是谁造成的?没有伟大的领袖和劳动党,没有强大的人民军,没有宁死不屈的民族骨气和奋发忘我的劳动热情,早都死绝了。有些中国人,整天嘲笑朝鲜,崇拜韩国,其实就是一种简单的嫌贫爱富心理。他们不知道朝鲜为什么穷,韩国为什么富。他们骂朝鲜专制,不知道为什么专制,他们的盲目崇拜美国式“民主”,恰如以前的盲目崇拜“革命”,再往前的盲目崇拜“维新”,崇拜“洋务”。他们自以为能够独立思考,其实恰恰是在流俗的大河里翻卷的泡沫。有谁去认真研究一下金日成的思想吗?没有研究,那凭什么胡说?金日成的思想不一定对其他民族管用,但使一个殖民地的废墟独立了。特别是苏东多米诺倒掉之后,中国隔岸观火,小小的朝鲜独抗美国、日本、韩国,社会主义大旗不倒。四面被封锁,农民有的饿死了,有的叛逃了,比当年的古巴还要悲壮。而这一切除了捍卫民族尊严外,更重要的意义的在于,金日成要探索人到底应该怎样活。如果向美国投降,变成美国包围中国的最前哨,那立刻就可以改善经济,让所有的朝鲜美女都变成美国大兵的下水道。但是,人应该像狗那样活吗? 
    金日成的“主体思想”在漫长的革命道路中逐渐形成了:人是宇宙间最宝贵的存在,人是世界的唯一支配者和改造者,人的尊严高于一切,不能为了麦当劳和麦当娜而低下高贵的头。社会运动的主体是人民群众,而人民群众实现自主性的斗争,历来是以国家和民族为单位进行的,只有国家和民族的自主性得到保障,人民才能真正实现幸福。过去中国对金日成的思想不够重视,可能以为不过是毛泽东思想的一个支流,但金日成思想更加重视人的精神因素,这一点被忽略了。1969年,世界上出现了第一个主体思想研究组织,现在已经多达1100多个,还成立了国际研究所和4个地区研究所。帝国主义从来是以自己的民族国家为单位来侵略奴役他国的,却不遗余力地在其他国家散播离心主义,希望别国人民都一个个“独立”起来,抛弃自己的民族国家,应该说,狡猾的帝国主义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现在的金正日将军比起他的父亲,革命战斗经验是不足的,但灵活多变似乎有余。据说爱看电影、爱上网,视野开阔,有勇有谋。现在他提出了以军队为整个民族先锋队的“先军思想”,这到底是困难时期的权宜之计,还是具有反抗霸权主义的普遍意义,还需要认真观察和研究。希望朝鲜繁荣富强,中朝永为兄弟。
    席间谈起“韩流”,我说了小时候经历的真正的“韩流”——《卖花姑娘》、《鲜花盛开的村庄》、《看不见的战线》、《摘苹果的时候》、《劳动家庭》、《金姬和银姬的命运》、《在阴谋者中间》……我们说着电影中那些经典的台词,我又想起了阳光灿烂的六七十年代。 
    回家的路上,心中飘荡出《十三亲》熟悉的旋律,那是知识精英大都不会唱也不屑唱,而劳动人民唱得充满感情的东北新民谣:“……父母亲,不算亲,父母给我们养育恩,满堂儿女留不住,年年都要添新坟……哥们亲,不算亲,喝酒之时最认真,一旦哥们遭了难,一年半载见不到人……丈夫亲,不算亲,见了野花起外心,他跟女人去跳舞,回到家里闹离婚……五谷杂粮才叫亲,颗颗粒粒养咱身,一年四季都离不了,吃粮别忘种田人……毛主席,最最亲,领导人民闹翻身,建立人民共和国,幸福生活到如今!” 
    昨天很热,今天比较凉快。出去走了一圈,在系里看了一会《马大帅》,赵本山跟范伟摔跤,心情颇爽。复印了一些材料,回来看书。走到楼下一抬头,见墙上不知谁用白漆写的:“专业打孔”。气死老夫也!(孔庆东)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9-11 9:27:15编辑过]

河南李平,码字民工。 QQ:395165825 MSN:[email protected] E:[email protected] 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26157155
这文章很奇怪。有什么前因后果吗?

     竟然有无耻到这种程度的学者,真是知识分子中的败类!

     孔庆东居然还是北大的教授,还好意思吹嘘金日成的“主体思想”,在他们父子领导下的朝鲜人民还有人格尊严吗?主体的人早就被主体的国家取代了,说穿了,就是被金家父子取代了。这就是朝鲜的主体思想?到底是谁愚昧呢?

吃的是草,吐出来的也是草。

这个醉侠,好像经常会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文字,我虽没有特别留意过他,但类似情况,已经不慎撞见多回了。记得在真名网上见到他一篇评论章怡和的文章,也基本上是凭着一腔勇气在干。

艺术家进行创作,水准高下与竞技状态有关,出现些忽高忽低,可以理解。一个主要靠思维能力吃饭的学者型文人,波动幅度似乎不该如此剧烈。

说实话,我的确不太了解朝鲜,一个像朝鲜这样的国家,也是不容易了解的,整座城市都像一个假面舞会那样,谁又能深入了解?但听作者训斥他人的口气,他对朝鲜的了解显然是充分的。谁知听来听去,他只是自称了解金日成思想,金正日思想。唉,也许过不多久,他又会自称了解金正男思想、金正哲思想了吧?

记得上回见到醉侠文章,我曾怀疑是否当真出自他的手笔。面对这篇东东,我好像又得怀疑一下了。

人的尊严高于一切。

不管温饱是否尊严的前提,除了在特殊情况下,至少没有人心甘情愿长时期地饿着肚子尊严。

金日成思想更加重视人的精神因素,

不知道金日成父子自己的豪华生活是否全靠人的精神因素支撑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9-11 21:25:33编辑过]

偕隐岂邀名,澹泊实素志。

我相信是他写的.他好象在把自己塑造成和张广天一样的左派.

一个再有才华的人,方向错误了,就不是黄金,而是狗屎.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孔庆东不傻,他的这篇雄文,是配合胡总书记“要学习朝鲜”的讲话。

天啦~~还要“学习朝鲜”?还怎么活啊?

好几次,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别意,正话反说.

其实都是我们的善意揣测.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醉侠经常上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与窦文涛孟光广神侃,他称自己和孟广美谈话为孔孟之道。

这个醉侠已经酒精中毒了

孔庆东曾经很有趣!现在频繁的无知、无耻!

看此文:《宪法是怎样被强奸的》:ostID=5827079">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0&Key=0&BlogID=172839&ostID=5827079

这位孔方兄好学不倦,游历甚广,如何解释此类思维“自闭症”?惟有功利至上的投机主义诀窍。

用真名讲真话。。。我怀疑 用马甲玩丑话。。。我理解 用真名说慌话。。。我见证 以真理的名义。。。我祈祷

丹尼斯的平壤之行
程映虹

    安东尼丹尼斯是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英国医生。1989年当世界共产主义阵营解体时,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目击历史性巨变的机会,于是从那年四月到次年一月,他访问了五个共产党国家,最让他难忘的是北韩之行。

  象许多第一次来平壤的外国人一样,丹尼斯刚开始也被这个城市庞大的建筑、宽阔的马路和整洁的外貌所吸引,他觉得整个城市就象是一个巨大的精心制作的纪念碑。但很快他就发现在这种庞大和秩序的背后,有著不难察觉的阴暗甚至恐怖。

  平壤的街道很少有四条车道以下的,很多都是六条,当中最宽阔的是专门留给伟大领袖金日成和他的儿子亲爱领袖金正日的。首都最宽阔的一条大道竟然有十三条车道。平壤人不允许拥有自行车,更不用说有汽车了,而且除了少数路口,行人过街都必须走地下通道,因此宽敞的马路上见不到人影,只有穿著白衬衣蓝裙子脸上的微笑象戴著千篇一律的面具的女警察在指挥并不存在的交通。整个城市笼罩著一种不祥的死寂。当你发现在这个城市见不到任何残疾人的时候,这种不祥就更显得有点阴森森了。

  平壤有很多大建筑,市中心有一座1000英尺高象是水泥火箭似的旅馆,共有105层,3000个客房。但很少有人来北韩旅游,这个旅馆客房只有百分之十的利用率。那么为什么要造这么个庞然大物呢?答案是:南韩在新加坡造了个103层的旅馆。如果这个理由听上去有点不可思议的话,下面两个例子或许能帮助神经正常的来访者理解这个国家的建筑业:平壤也有一座凯旋门,比巴黎那个高一米;献给金日成70寿辰的纪念塔比美国首都的华盛顿纪念塔也不多不少正好高一米。

  丹尼斯一行被引导去平壤第一中学,这是个历史性的地点,因为伟大领袖来视察过两次。整个校园一尘不染,黑板象是从来没有用过,粉擦也是簇新的。电脑教室里排列著最新的日本产品。但奇怪的是,他们在这个学校里并没有见到一个学生。丹尼斯他们又被引导到平壤妇保医院,这也是个历史性的地点,因为它是在亲爱领袖金正日的关怀下建立起来的。

  这个医院和第一中学一样,陈列著最先进的设备,整洁得象是放在真空罐里,却没有一丁点被使用的痕迹,看不见医生护士,没有堆著药物和器械的手推车,更看不见病人。只有死寂。

  唯一到处能看到的是伟大领袖的巨幅画像。

  平壤第一百货商店是又一个丹尼斯们被引导去参观的地方。这里的货架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压得吱嘎作响,每样东西都闪闪发亮,而且还有川流不息的顾客在货柜前趟徉。这和刚才参观过的没有学生的学校和没有病人的医院显然不一样。然而,丹尼斯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个一般的百货商店。 尽管顾客如流水,只要你在某个柜台前停留一段,你就会发现从来没有人买东西。丹尼斯出门后,在门口停留了一会,立刻发现了一个秘密:很多从这个门口出来的人,又排著队从另一个门口进去了。他们就象一字不识的文盲被领进图书馆,呆呆地看著书架那样机械地在那一排排辉煌的货架前走过。丹尼斯不知道自己是想哈哈大笑还是嚎淘大哭,但他却知道自己看到了20世纪一个最阴森可怖的景象。

  北韩有蓝、红、白三种货币。蓝票和国际硬通货交换,供西方旅客使用;红票给社会主义国家来客;白票才是普通北韩人购买配给品的货币。在这样的货币制度下,外国人不可能在这个国家自由活动,因为没有白票,你就无法乘坐任何汽车或火车,而一当你拿出蓝票或红票,你就暴露了外国人的身份。这样的制度也保障了国家把紧确物资用在了刀刃上。丹尼斯听一些外交官说,有时候逢年过节,北韩商店橱窗里也会堆满水果和其它食品,不过都是塑料做的。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国家,很多人仍然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幸福的,因为他们有劳动党和伟大领袖。丹尼斯听到很多这样的故事:为了表达对党的忠诚,一些北韩人将自己入党的日子用刀刻在肉上,做成文身, 表示永志不忘。一些加入少先队的少女们在举行仪式时发誓要当金日成的好女儿。她们在歇斯底里的幸福感中泣不成声,全身抽搐,直至昏厥。

  把人民愚弄到这个地步,难怪北韩人民虽然成千上万地被饿死,平壤依然是金家王朝的天下。

金氏父子精心打造北韩“革命样板戏”

程映虹
  
    1970年二月的一天,正是朝鲜半岛滴水成冰的季节,北韩电影制片厂《一个自卫队员的死》的外景基地上,一架直升飞机突然从天而降,金日成的公子金正日在一群编导人员的簇拥下步出机门。他到这里不但是为了视察拍摄的进展,更是要向剧组贯彻他新提出的在文艺创作上“加速”的方针。在他的直接干预下,这部片子果然只用了四十天就完成了。不久之后,三月份的一天,小金又驾车五个小时赶到影片《妻子的工作单位》的外景基地,直接对编导人员下达如何修改剧本和加速摄制的指示。
    这只不过是金正日当初直接干预文艺创作的两个小镜头。当1994年金日成去世,金正日加冕后,这位北韩新领导人的背景和经历、尤其是他在其父去世前就已掌控军队这一点吸引了许多观察家。然而,很少有人注意到他最初是靠文艺起家的,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这个经历对经过文革的中国人来说应该不陌生。透视小金的这段经历,我们不但可以比较中共和北韩60年代的历史,而且可以对革命文艺和样板戏在这两个亚洲共产党体制中的作用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从文艺界登上政治舞台
    小金1964年毕业于平壤金日成大学后,立刻被安排到党中央委员会主管文艺和电影制作的部门工作。同年底他在父亲的安排下在文艺场合作政治亮相。十一月8日他来到朝鲜戏剧电影制片厂,传达了其父亲两天前发表的重要谈话“论革命文学和艺术的创作”。12月7日他又来到这个制片厂视察,实际是为其父亲第二天到来打前站。12月8日,在小金的筹备下,在这个制片厂召开了中央政治委员会扩大会议,主题是讨论文艺工作,金日成在会上发表了“让我们创造更多的革命电影,推动革命教育和阶级教育”的重要讲话。这一系列活动传达出了一个信息:
    最高领袖对文艺现状不满,文艺领域必须有一个革命性变化。而这个变化是和小金的政治活动分不开的。当时的小金大学毕业后不到一年,在党和政府的正式机构中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头衔,更谈不上有什么建树,于是在文艺战线(笔者使用这个词并非出于惯性,而是因为在北韩和大陆的体制下文艺确实是战线)和工作现场亮相,辅以最高领袖的出场和表态便成了政治捷径。
    从朝鲜戏剧电影制片厂登上政治舞台后,60年代下半期小金集中精力在意识形态和政治教育方面搞出了一些名堂。在他的建议下,朝鲜劳动党中央作出了关于实行政治学习制的决定:党员干部除每天两小时用于政治外,每星期三和星期天举行学习和讨论,每年再集中一个月学习。他的另一个主要贡献是强化对父亲的个人崇拜。他主持了“革命传统教育计划”,建立了“金日成同志革命史绩博物馆”和“金日成同志主体思想研究中心”,在那里树了一个他父亲的高大的铜像。他还在全国普遍建立这个中心的分支。此外他还主持了一系列的革命历史纪念活动,例如修建纪念碑,主持重大革命历史事件的纪念仪式或集会等等,在这些场合中往往可以看到吴振宇大将等老战士的身影。通过这种方式,小金把自己和那段无缘参与的历史联系了起来。
    金正日1969年被任命为中央宣传与鼓动部副部长,1973年升为正部长,全面掌管北朝鲜的意识形态工作。1974年出于党内一些元老的“提议”,在一次日程上原来并没有人事安排的中央会议上他被“选”为中央政治委员会(相当于政治局)委员,并被内定为金日成的继承人。在共产党国家的历史上,花了十年时间就跨过所有党和官僚机构的阶梯并成为第二号人物,大概只有罗马尼亚领导人齐奥塞思库的太太埃里娜和中国文革中的王洪文可以与之相比。
    小金主管意识形态后一个最重要的工作是大树特树他父亲的“主体思想”和“金日成主义”,在北朝鲜掀起了大规模的思想政治运动。。1974年2月,他在一次党的宣传教育干部全国会议上作了题为“为把金日成主义贯彻到全社会的党的思想教育活动中的若干紧迫问题”的报告。4月份他又发表题为“理解主体思想时的一些可能的问题”的谈话并发表了两篇文章,一篇题为“让我们更坚定地在全党和全社会树立这一个和唯一的思想”,另一篇题为“我们党的宣传和出版事业是把金日成主义灌输到全社会去的有力武器。”同年7到8月间,他主持了党的宣传工作积极分子会议,作了题为“让我们从根本上改进和加强党的工作,强有力地开展把全社会统一在金日成主义之下的运动”的报告。通过这些会议、文章和运动,小金树立了他作为北韩意识形态领导人的地位。
    北韩样板戏的总编导
    虽然金正日的权势逐渐超出了他开始登上政治舞台时借以立足的电影和文艺界,但他并没有放松对这块阵地的控制。实际上,对电影和文艺界的控制和操纵是他权力基础的最重要部分。金正日在老一辈打天下时寸功未立,但在和平年代他利用电影和文艺虚构和创造出了另一个世界,一个能让北韩人相信那才是真实的并心甘情愿地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对于打天下只是万里长征走完第一步的北韩党体制来说,为群众创造和维持一个虚幻的世界才是保持社会控制的秘诀。
    金正日对北韩电影和艺术界的控制和操纵有多种手法。他批判了旧的朝鲜艺术家大会,把这个每年一度的代表大会移到他建立的“金日成同志革命思想研究中心”去举行,把艺术家代表大会变成政治学习和思想教育。在组织形式上,他实行了集体创作制,建立了白头山(朝鲜抗日武装的根据地)、万景台(金日成的家乡)和四月十五日(一个朝鲜革命纪念日)等一些创作组,由他直接下达创作任务,监督创作进程并直接干预角色塑造和剧情设计。在他干预和策划下创作出来了一系列北韩模式的样板戏,如文革中的中国人所熟知的《卖花姑娘》、《血海》、《金姬和银姬的命运》,还有《朝鲜之星》(歌颂的是1920和1930年代的金日成)《无名英雄》以及上文提及的《一个自卫队员之死》和反映和平年代生活的《鲜花盛开的村庄》以及《摘苹果的时候》以及《妻子的工作单位》等等。
    值得指出的是,在北韩官方宣传中,艺术天才是金氏家族的遗传,不限于金正日一代。一些最有影响的样板戏,如《血海》和《一个自卫队员之死》等等都是早就由其它无名作者创作后以不同形式存在了,但后来它们都被说成是由金日成在抗日战争中首创,再由他的儿子金正日加以完美化的。在被归功于金氏父子之后,它们被称作“不朽的伟大作品”,尤其是《血海》,被奉为样板戏的经典。
    根据官方的一些说法,金日成对革命文艺的影响所及甚至覆盖了中国东北这个他曾经寄生的地方。至于金日成的父母,官方宣传说他们是一些早就流传的革命历史歌曲的作者。
    象中国的样板戏一样,北韩这些样板戏也有多种艺术形式,从话剧到歌剧到电影和舞剧,无一遗漏地占领了各个艺术阵地。歌剧是北韩样板戏的拳头产品,在创作过程中形成了一系列以金氏父子的思想和嗜好为标准的原则:
    作品内容必须是革命的和反映现时代人民的革命热情;
    过时的歌剧形式必须被扫除;
    主体思想必须贯穿作品的始终。
    为了通过艺术表现主体思想,创作者必须找到恰当的方法去表现作品的政治思想内容,人民英雄的典型,民族的精神气质,和思想观念的传播;
    作品中的颂歌是表达感情的重要手段,它们必须被划为若干节;
    伴唱来自舞台两边的合唱队,这是北朝鲜的艺术创新,乐队要同时使用欧洲和朝鲜自己的乐器,这能起到强化舞台气氛的作用;
    芭蕾舞必须成为歌剧的一个组成部分;
    要使用多种声光设备和朝鲜绘画艺术去增强舞台效果;
    要把歌词和剧情说明的文字投射到舞台两边,帮助观众理解歌剧内容。
    这样创作出来的是以歌剧为主要形式的杂脍,但在与世隔绝的北韩,它们却令观众感到新奇。不但在北韩,就在中国它们也使得看惯了八个样板戏的文革子民至今记忆犹新。当年《卖花姑娘》的主题曲曾经响彻神州,感动了多少青年人,但这个旋律却是西方一首家喻户晓的贺年曲,小金的本事在于把它由一首欢快的曲子改造成了一首如泣如诉的怨曲。这种抄袭,比《白毛女》大段剽窃本国民间音乐(例如河北梆子《小白菜》等)更有魄力。

程映虹:金日成“主体思想”评介

    每个社会主义国家都有一套官方意识形态,如列宁主义、斯大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在北韩,这个官方意识形态是金日成的“主体思想”(Juchi或Subjectivity)。对“主体思想”的忠诚被列为北韩1972年宪法第四款,研究“主体思想”的主体科学院成为北韩社会科学的最高机构,官方宣传甚至说要把整个国家主体化 。 
    “主体”的由来
    “主体”这个词当非金日成的发明,而是早就存在于朝鲜思想文化领域了。由于历史上朝鲜长期处于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学、佛教和文字等等)和中国朝贡体制(朝鲜一直是中国的保护国直到1894年甲午战争为止)的影响下,20世纪初又沦为日本的殖民地,其民族文化的发展和民族特性的维持一直是朝鲜民族主义知识分子担心的问题,尤其是在19和20世纪形成民族国家的过程中。在这样的背景下,20世纪上半期一些知识分子提出了主体的概念,用来和依附(Sadaejuui或Flunkeyism)相对应。 依附不但指对日本殖民文化的顺从,而且指在封建时代由儒家学者培养起来的对中国文化的仰慕。总的来说是缺乏民族文化意识,不自觉地用日本或中国的视角来看问题。在这个意义上或许可以套用赛义德的观点,把这种依附叫做 朝鲜主义 。
  主体和依附的对立在朝鲜革命时期有了新的意义。金日成是在中国东北起家的从来长期依靠苏联(连金正日都是在苏联出生的)。二次大战结束时北朝鲜是由苏联军队解放的,所谓卫国战争又是在中国和苏联帮助下进行的,除此之外,北朝鲜大量干部和军队都是从中国回去的,有的是在延安受的 革命洗礼 。战争结束后北朝鲜又是仰赖中国和苏联的支持才撑了下来。如果说连中国的毛泽东都一直不忘贬低苏联的支持,把中国共 产党的革命完全说成是独立发展的结果,那么这个合法性和独立性的问题对于金日成就更加尖锐,几乎可以说是他最大的心病。因此,在50年代,从历史上继承下来的主体和依附的对立就和朝鲜革命是独立的还是依附的这个问题联系了起来。金日成要用新的 主体论来让老百姓知道他这个最高领袖不是由外国的刺刀扶植起来的,同时也为朝鲜革命在国际共运中争得一席之地。
  金日成第一次公开提出主体的概念是在1955年12月的一次讲话中,他把这个概念和政治独立和经济自足相联系,作为金日成式的朝鲜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同时宣布开始社会主义建设。这个概念的提出也和当时党内斗争有关。在同一年,金日成粉碎了党内以朴洪永(Pak Hon-yong)、李松玉(Yi Sung-yop)和朴日愚(PakIl-u)为首的机会主义路线。在党内一番血战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急于从理论上有所建树。
    什么是“主体思想”
  金日成“主体思想”从50年代中期提出,经过不断丰富、发展到60年代下半期成形。令人感到难以置信的的是,金日成“主体思想”的中心竟然既不是劳动党的领导地位,也不是马列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指导作用,而是人,如他自己所说:人是自然和社会的主人,是决定一切的主要因素。金日成的公子和继承人、“主体思想”的权威解释者金正日有这么一段北韩人家喻户晓的话:
  如领袖所教导的那样,主体思想建立在这样的哲学基础之上,即人是万物的主人,决定着一切。主体思想把人视为主要因素,从而提出了哲学的基本问题;把人视为万物的主人,决定着一切,从而澄清了哲学的原则。
  人是万物的主人意味着人是世界和他自己命运的主人;人决定一切意味着在人改造世界和塑造他自己的命运中起着决定作用。主体思想的哲学原理就是以人为中心的原理,它解释了人在世界上的地位和作用。
  领袖说得很清楚,人是社会性的存在,有觉悟、创造性和意识。作为世界的主人,人拥有一种特殊的地位和作用,因为他有觉悟、创造性和意识。
  领袖用觉悟、创造性和意识给人下了一个新的哲学概念,作为人这个社会动物最本质的特点。
  觉悟、创造性和意识是人的社会性,它们是社会地、历史地发展和形成的。世界上只有人才在社会联系中指导着自己的生活和活动。他只有通过他的社会关系才能存在和达到目的。觉悟、创造性和意识是只有人这个社会存在才有的。
  一本在印度出版的由北韩理论家编撰的《金日成思想辞典》这样介绍“主体思想”的核心: 社会由人、社会财富和社会关系所组成。这里人永远是主人。社会财富和社会关系都是为人服务的。
    “主体思想”的实质
  然而,人们不能循着通常的思路把这种对人的强调和一般意义上的人文主义、人本主义或人道主义相联系。这里所说的人,决不是指个人,所谓主人也不是指人是自己个人命运的主人。如同在中国的背景下,毛泽东世间万物中,人是最可宝贵的决不是人道主义的表达,其真义在下半段话: 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对于毛泽东和金日成的这种论述,人们不能象西方学院左派那样仅仅从字面上来理解,甚至把它们抬举到认为其渊源在黑格尔和德国主观唯心主义哲学那里,写出洋洋洒洒的长文。
  金日成和毛泽东的思想当然和历史上的唯心主义哲学(Idealism)和唯意志论(volunterism)看上去有类似之处,但其本质决不是什么哲学思想,而是由绝对权力滋养起来的自大狂(megalomania)。到这些人身上去寻找什么哲学传统和文化背景,是只有书呆子才做得出的事。至于对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强调,在北韩的社会体制下和人文主义对人的力量的赞美完全不是一回事,它不过表达了这些领袖要不顾客观条件的限制把人驱使到极限以实现其乌托邦梦想罢了。否则,对人如此高度重视 ,这些饿殍遍野的国度的领袖岂不成了世界上头号人文主义者。
  因此,所谓“主体思想”把人的精神、思想、觉悟和创造性放在如此至高无上的地位,完全是出于要在贫穷落后的朝鲜实施朝鲜模式的赶超战略和向共产主义的提前过渡。“主体思想”问世的同时朝鲜宣布结束民主革命,向社会主义过渡,不久又提出了在15年内赶超东欧社会主义小兄弟的计划,开展了千里马 运动,制定高指标,打乱正常工作秩序,用军事化手段指挥经济,建立生产突击队,学校关门,把教师和学生驱赶到工厂农村参加劳动,所有这些都和中国的大跃进不谋而合。
  正是在金日成提出其“主体思想”的同一时期, 毛泽东思想中那些在民主革命时期曾经指导我党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实用理性越来越被毛泽东的个人自大狂所取代,这种历史的相似性决非巧合。毛泽东相信 正确的思想一旦被群众所掌握,就会变成无穷无尽的物资力量。这里的正确思想指的就是他自己的思想。金日成则有所谓创造性(Changuisong)一说,也指群众在他的思想指导下焕发出来的改造世界的力量。
    “主体思想”的功用
  回顾20世纪共产主义运动理论发展的历史,金日成的“主体思想”听上去虽然有些玄妙,实际可能是所有那些理论中最恶俗的一种。“主体思想”问世后唯一实现了的目的是为金日成的个人崇拜服务,把朝鲜人民流血流汗创造出来的物质成就都归功于金氏,如北韩《劳动新闻》所赞颂的那样:您用双手清理了美帝发动的企图摧毁我们光辉建设成就的罪恶战争的废墟,在您的双手下崛起了无数的钢铁厂、机器制造厂、合作农庄、学校、医院和剧场,您,我们的领袖,能让鲜花在鸟儿都不愿栖足的荒岛和野山上盛开。
  “主体思想”的另一功用,如一些外国学者所指出的,是为北韩提供了一种神学,一种信仰体系。正如主体思想的另一个理论家黄长桦(前不久叛逃)有一次对外国学者所说: 只有被宗教化之后,主体思想作为一个哲学体系才变得完美。北韩人民被教育说,只有不断地用主体思想武装自己,清除一切杂念,他们作为人才能变得逐步完美,最终达到和主体同一境界,在那个层次上其生命获得永恒的价值。没有“主体思想”的人生就象晨雾一样短暂而留不下任何痕迹。在这个意义上,金日成的“主体思想”和毛泽东的思想一样,是在政治意识形态或哲学思想的掩盖下为其臣民提供信仰,而他们自己则是上帝。
  “主体思想”还有一个现实功用,是为金正日接班搭桥铺路。小金1964年在金日成大学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文艺战线工作,举办了一些有他父亲出席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之类的活动作为政治亮相,之后搞出了一些北韩模式的样板戏,为他父亲大搞个人崇拜,如《血海》、《卖花姑娘》、《金姬和银姬的命运》、《一个自卫队员之死》、《鲜花盛开的村庄》以及《摘苹果的时候》等等。
  当“主体思想”渐渐成形后,小金便一手垄断了对这个国家意识形态和政治神学的解释权。60年代下半期,在他的建议下,朝鲜劳动党中央作出了关于实行政治学习制的决定:党员干部除每天两小时用于政治外,每星期三和星期天举行学习和讨论,每年再集中一个月学习,主要是让干部们翻来复去地把他老子的那些主体概念背熟。他对其老子思想的解释和概括虽然对任何一个有起码理论修养和文法知识的人来说都有不知所云之感,但无人敢质疑他的权威。他还建立了金日成同志革命史绩博物馆和金日成同志主体思想研究中心,在那里树了一个他父亲的高大的铜像,并在全国普遍建立这个中心的分支作为控制干部思想的手段,从灌输主体思想入手培养干部,培植自己的人马。
  小金1969年被任命为中央宣传与鼓动部副部长并于1973年升为正部长,同年出于党内一些元老的提议 ,在一次日程上原来并没有人事安排的中央会议上他被选为中央政治委员会(相当于政治局)委员,并被内定为金日成的继承人。其后他更是掀起了把“主体思想”(此时又叫金日成主义 )渗透到社会基层每个角落,变成北朝鲜唯一的思想的政治运动。1974年2月上任不久,他在一次党的宣传教育干部全国会议上作了题为为把金日成主义贯彻到全社会的党的思想教育活动中的若干紧迫问题的报告。4月份他又发表题为理解主体思想时的一些可能的问题的谈话并发表了两篇文章,一篇题为让我们更坚定地在全党和全社会树立这一个和唯一的思想 ,另一篇题为我们党的宣传和出版事业是把金日成主义灌输到全社会去的有力武器。同年7到8月间,他主持了党的宣传工作积极分子会议,又作了题为让我们从根本上改进和加强党的工作,强有力地开展把全社会统一在金日成主义之下的运动的报告。
  就是这样,“主体思想”又成了儿子为老子搞个人崇拜,进而为自己获得和巩固接班人的地位的工具。这种奇事只有发生在集一党专政、个人崇拜、神学政治和家族世袭为一体的古今罕见的专制制度下。

看了孔,就知道现在的北大教授是些什么东西。不够丢人现眼。关于朝鲜,我一会儿发一篇游记。
以下是引用泡人在2007-07-03 11:05:08的发言:
看了孔,就知道现在的北大教授是些什么东西。不够丢人现眼。关于朝鲜,我一会儿发一篇游记。

顶!
以下是引用贾铭志在2006-09-11 17:24:00的发言:

孔庆东:你们不了解朝鲜就别瞎说 
    
    ……
    现在的金正日将军比起他的父亲,革命战斗经验是不足的,但灵活多变似乎有余。……

……
    席间谈起“韩流”……我又想起了阳光灿烂的六七十年代。 
    回家的路上,心中飘荡出《十三亲》熟悉的旋律,那是知识精英大都不会唱也不屑唱,而劳动人民唱得充满感情的东北新民谣:“……父母亲,不算亲,父母给我们养育恩,满堂儿女留不住,年年都要添新坟……哥们亲,不算亲,喝酒之时最认真,一旦哥们遭了难,一年半载见不到人……丈夫亲,不算亲,见了野花起外心,他跟女人去跳舞,回到家里闹离婚……五谷杂粮才叫亲,颗颗粒粒养咱身,一年四季都离不了,吃粮别忘种田人……毛主席,最最亲,领导人民闹翻身,建立人民共和国,幸福生活到如今!” 
    昨天很热,今天比较凉快。出去走了一圈,在系里看了一会《马大帅》,赵本山跟范伟摔跤,心情颇爽。复印了一些材料,回来看书。走到楼下一抬头,见墙上不知谁用白漆写的:“专业打孔”。气死老夫也!(孔庆东) 


他这不明显地在忽悠人吗?倒是挺幽默的哈?这老头倒挺可爱的哈?呵呵。

[em70]

朝鲜的事我们是不清楚,但若像孔庆东那样的说法,除非是刻意为金胖子辩护(但他又不是律师),否则,要么是居心不良,要么是颠倒黑白。作为一个北大教授,说他无知肯定不是事实。

看金日成教非洲人如何种庄稼

程映虹

    九十年代的世界舆论对北朝鲜人民挨饿受冻甚至活活饿死的消息已经不再觉得新鲜,和北朝鲜仅一江之隔的中国东北的老百姓对成千上万逃过鸭绿江来讨饭的北韩饥民也早就习以为常。然而,从60年代到80年代早期,当北朝鲜的真相被金日成的铁幕遮得密不透风时,很多饥不择食的发展中国家竟然听信了这个东北亚的共产党独裁小国的自吹自擂,把它当作成功地解决了民生问题的榜样。金日成也就不但以朝鲜人民的大救星自居,而且要当第三世界国家的救世主,要把他那套主体思想灌输到非洲去,大言不惭地教导非洲人种庄稼。今天,如果把这个令人非夷所思的故事仅仅当作一篇黑色幽默,那么我们无疑忽视了它所体现的深刻的历史内涵。从世界范围来说,共产党革命的领袖人物都是人类历史上最妄自尊大的独裁者。他们不但要当救世主,而且要当造物主,集耶稣和上帝为一身。他们发动的形形色色的大跃进中,科学和常识都受到蔑视和践踏,其根本原因是科学和常识妨碍了他们成为神。这就是这些领袖人物憎恨知识分子和现代科学的最深刻原因。

  金日成“关怀”非洲粮食问题

  1981年8月,被西方传媒称为“隐士王国”的北朝鲜慨然作东,在平壤召开了“不结盟国家和其它发展中国家增加食品和农业生产论坛”。8月31日,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金日成来到“东非和西非国家农业部长协商会议”的特别分会场,在主席台前就坐。

  金日成的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和发福的身躯无疑说明朝鲜具备主办这次粮食会议的资格。他首先对这些非洲农业部长表示欢迎,然后开始了长篇讲话:“今天,我邀请你们来讨论一些在东非和西非农业发展中出现的问题。我们在非洲有很多朋友。我差不多和所有非洲国家领导人见过面。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和兄弟。我对非洲的粮食情况非常了解。在粮食问题上,东非国家的情况非常严重,而西非国家也不能掉以轻心,认为自己已经完满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金日成说,在这个论坛上,代表们提出了很多问题,集思广益,并听取了朝鲜的经验,特别是参观了很多朝鲜的农场,在此基础上发表了一个关于增产粮食的声明。但是“如果认为我们开了这么一个会,发表了这么一个声明,粮食问题就将自动解决,那是完全错误的。如果我们不采取任何有组织的步骤,任何声明都将是白纸一张,毫无意义。过去不加盟国家开过很多会,发表过很多声明,但如果措施跟不上,这些会议和声明都毫无用处。这一次也是如此,如果我们发表一个声明后就一哄而散,西方国家会嘲笑我们:你看,他们还不是空谈一阵就散伙?”

  那么非洲国家怎么样才能迅速发展农业生产呢?金日成说首要任务是发展农业科学技术。他的建议是:在东北亚的北朝鲜建立农业科学研究中心,由朝鲜专家主持,摸索出“适合非洲国家地理和气候条件”的模式。金日成对朝鲜和非洲气候的不同十分了解,他说非洲热朝鲜冷,所以我们会在暖房里进行向非洲推广的实验。在这个朝鲜模式的指引下,“我想东非和西非国家的农业将迅速发展并取得粮食自给。”金日成甚至估算出了增产的幅度:“即使在现存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非洲国家农业也将增产五到七倍。”

  金日成要用他的主体思想指导非洲农业

  在向这些非洲农业部长们展示了“增产五到七倍”的美好前景后,金日成以朝鲜已经没有粮食问题的口吻向他们介绍经验。他说:“甚至在我国,农业生产在解放后也是很落后的。玉米亩产不过五,六百斤,大米只有一两千斤。我们决定大胆采用农业新方法。但是当我们准备采用新方法时,我们忽然发现对农业一点都不懂。当我开始指导农业时,什么都不懂。我没有当过农民,既不是农业专家也不是农业科学家。我的父亲早就参加了革命,我也很小就革命了,根本没有机会了解农业。”

  什么都不懂时怎么办呢?当时首先想到的是向外国派出留学生(金日成并没有说向哪个国家派留学生,只是含混地说“大国”。),从1946年开始。但五年的学习结束后,这些学生学到的知识一点都不适合朝鲜的实际。这些留学生说朝鲜应该采用轮作制,把土地分作两块,每年耕作一块让另一块休耕。金日成说这些学生一点都不懂:那是大国的奢侈,朝鲜是小国,土地有限,怎么用得起这种方法呢?真是一点脑筋都不动!“要是采用他们的主意,我们早就饿死了!”总之,“从派遣留学生中我们一无所获。”

  往下,金日成开始生动地介绍他是如何拯救朝鲜农业的:“就在那个当口上,我想我必须来了解农业,指导国家。我开始研究新的适合我们国家情况的农业方法。首先,我到农民中去,和他们交谈,听取他们的经验,同时每天化两小时系统地阅读外国的技术文献。我随身带一个录音机,把各个国家关于农业的情况和技术用录音带录下来,每当我走路和吃饭时就全神贯注地听。当我觉得某个外国的方法可能对我国有用时,我就给农业科学院和农庄下达指示,在向全国推广这项技术前让他们先做实验。依靠科学和技术,我们显著地提高了单位面积产量。”

  这些给朝鲜农业带来奇迹的科学和技术究竟是什么呢?金日成先不提细节,话题一转,说它们源自“主体思想”。所谓“主体思想”,就是金氏思想,马列主义的北韩化,据说其核心是人的因素,人能创造一切,改变一切。和中国的毛泽东思想不一样的是:毛泽东思想以人命名,所以毛本人总不好意思在人前人后说“毛泽东思想”;但主体思想没有这个人称问题,所以金氏一直把它挂在嘴上。这样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效果:当他用这个词汇的时候,听上去好像是提到某个公认为是正确的的科学理论,和他本人无关,但大家都知道那就是他一个人的思想,而当别人提到这个词的时侯都会自觉地把它和这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

  从密植,育种,施肥说到水利灌溉

  金日成说,伟大的主体思想指导下的新农业方法是在斗争中发展起来的,斗争的对象是农民和科学家。他说“农民的思想觉悟太低,所以他们不愿采用新的耕作方法,宁愿固守旧的一套。”科学家们更是以不符合“科学”为借口来反对。“当我们要求大胆增加玉米种植密度时,农民和一些农业科学家很不情愿……我们化了很长时间才让农民和农业科学家接受玉米的密植程度。水稻的密植同样经过了长期的斗争。”这样,玉米和水稻的密植在朝鲜成了金日成主体思想结出的果实。

  接下来金日成又提到了施肥。过去,无知的朝鲜农民一年只施两次肥,每次都施得过多。他说“就像人不能一次吃得太饱一样,庄稼也不能一次施过多肥。现在根据主体农业思想,我们国家每年施肥的次数增加了。”他对种子也很强调,说种子的质量一定要好,单是施用好种子就可以起码将产量提高三到四倍。他告诉非洲人说朝鲜蔬菜的产量从每亩年产20吨提高到300吨,就是因为改良了种子。可能是这个增产幅度听上去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他说这是因为你们不懂科学,“根据我们国家的经验,育种一点都不难。如果你不研究科学,科学象一颗硬果一样难啃,一旦你掌握了它就变得很容易。”金日成说发达国家向非洲国家高价出售种子,一吨玉米种子要价2000到3000美元,即使非洲人想买也买不起。因此他建议在拟议中的农业科学研究中心设立种子项目。

  接下来金日成开始谈肥料问题。非洲国家没有化肥厂,他建议他们种植绿色肥料作物。因为非洲气候炎热,他认为可以试验一年三季制:一季种粮食,一季种绿色肥料作物,然后第三季把土翻过来再种粮食。这样非洲不就可以不用建化肥厂或者进口化肥了吗?他说“即使非洲国家想买化肥,现在也没有哪个国家想卖给它们。”

  灌溉系统也是金日成十分关心的。什么是灌溉系统?他告诉非洲人,灌溉系统就是把水通过抽水站送到地里去,还要有水库,有时要利用地下水。大水库要用水泥来造,小水库用泥巴也能凑合。他说:“农民——农村的主人——应该被发动起来参加水利工程建设。如果你发动全国规模的运动,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建设起这样的水利工程。”他告诉非洲人说朝鲜靠发动群众建设起了1500个水库。他说非洲现在还很落后,但生产简单机械的能力还是有的,比如水泵,缺的是技术人员。没有问题,他们可以把人送到朝鲜来培训。

  北韩要把非洲的农科研究包下来

  金日成说,可以考虑在东西非各设立一个农业技术研究中心,比较理想是在坦桑尼亚和几内亚。他相信这两个国家的总统都会同意,因为他已经和他们谈过了。这些中心将来可以扩建为科学院。最好是在东非和西非的所有国家都建立这样的科学研究中心,但他说目前这样的计划超出了朝鲜的能力,不过可以考虑先建立规模小一点的实验农庄,推广研究中心的成果。他还特别提到在非洲做实验有一个优点:不用象在朝鲜那样建暖房,因为非洲本来就是热的。

  金日成说,“我希望你们回去后,坦桑尼亚和几内亚的代表团转告尼雷尔总统和塞可多雷总统,就说我建议让他们拨出一部份耕地准备好,为将要建立的农业研究中心做实验。一开始时,中心需要一百亩地,当研究扩大时,我们需要两百到三百亩地。这么大块地,不管实验什么作物都足够了。朝鲜目前还没有条件在每个非洲国家建立这样的研究中心,但可以建立实验农庄。实验农庄也需要土地。每个农庄需要五十亩,将来实验规模扩大了,可以到一百亩。

  ”我们将向每个建立农业研究中心的国家派出十个科学家和技术员,向每个建立实验农庄的国家派出三到五名这样的人员。他们将带去卡车,拖拉机和其他设备。我们不要求你们付他们工资。你们吃什么他们也吃什么,你们吃木薯他们吃木薯,你们吃玉米他们也吃玉米。“

  接下来金日成转向一个更为高瞻远瞩的问题:非洲国家必须培养自己农学家(不是一般的农业技术人员)和建立自己的农学院,他告诉非洲人朝鲜的每个郡都有农业大学,”只有当你们有了自己的农学家,你们的农业才能迅速发展。“但他又警告说这样的研究必需谨防西方科学的影响。他举了个例子:当他建议按他提出的标准密植烟草时,农学家和技师们纷纷反对,他们说种得这么密,烟草根本长不出来。他们为什么会反对呢?因为”他们或者是在主体思想形成以前从农业大学毕业的,或者是在外国留学的。“金日成说他要一个农场按照他提出的”科学的和技术的“方法去做实验,结果烟草长得好极了。我把那些农学家和农技师带到农场去,告诉他们烟草长得很好,质问他们为什么当初拒绝采用我的方法。只有到了那时他们才不再反对。”金日成说,在采用他的方法之前,烟草每亩只产数百公斤,现在在他的主体思想指导下亩产四吨。

  所以,金日成告诫非洲部长们说不要一成不变地照搬“法国人和英国人”写的教科书。如果非洲国家实在觉得困难,朝鲜可以帮助他们培养农学家。去年坦桑尼亚总统访问朝鲜时,金日成告诉他朝鲜元山农业大学将要扩建,目的就是为了接收非洲学生,将来他们回国后会成为非洲农学界的骨干。金日成甚至说,如果必要的话,朝鲜不但可以为非洲国家培养农学家,而且可以为他们培养农技师和农业管理干部,回去后全面接管农业。金日成还显示了他对细节的关心,他说非洲学生来了以后可以先教朝鲜学生英文,法文,或西班牙文,朝鲜学生教他们朝文,这样当他们正式开始学农学时就不会有太大的语言困难。金日成说过去朝鲜派到外国的学生因为语言困难,只能消化百分之三十的内容,因此他给这些学生起了个绰号就叫“百分之三十。”

  金日成说,他确信非洲国家有必要立刻就向朝鲜派遣留学生,一点都不应耽搁,“我们的元山大学已经准备好不但接收非洲学生,也接收拉丁美洲和世界其他地方的学生。”

  最后,金日成对这些非洲部长们布置了下一阶段的工作:“今天,我向你们谈了发展东非和西非农业的观点。你们回国后可以向你们的国家领导人转达我的看法,然后向我通报结果。要是你们有权作出决定,你们现在就可以告诉我,我们在今天的会议上就可以(根据我的讲话)采取相应的措施。”

  共产党领袖都自命为造物主

  读完了金日成的讲话,笔者眼前不由得浮现出这么一幕景象:朝鲜半岛的上空云开日出,一个笑眯眯胖乎乎的巨人踏着一团叫做主体思想的祥云飘然而至,巨手拂处春暖花开,玉米窜得比楼房高,烟草长得赛大树,不同肤色的农民,科学家和技术员刹那间全变成白痴和文盲,仰首看着那团叫做主体思想的祥云和那个全知全能全在的巨人傻笑,千百年积累起来的经验也在这团祥云下变成一堆大粪。巨人眺首远望,意欲驾祥云飞向嗷嗷待哺的黑非洲……

  怎么都这么象呢?在加勒比海那个岛国,那个叼着雪茄烟的络腮胡子说在他的实验室里他不但要创造出世界最高产的甘蔗,而且要培育出最优良的鸡和奶牛,他的国家柑橘的产量将要世界第一。对那些谨小慎微的科学家,他斥之为“人行道上的农学家”(意为连一行庄稼都种不出来)。而在朝鲜的隔壁,那个身材胖大的伟人头戴草帽站在小麦地里,慈祥地看着雪片般飞来的亩产万斤的喜报,转过头来一口唾沫喷到知识分子的脸上:

  “高贵者最愚蠢!”

  为了维持一个神话--个肉体凡胎的伟人具有上帝一般的智慧和造物主一般的伟力——多少民族变成了小孩,多少知识和常识化为了零,更不用说那横陈在原野上的无名饿殍了。而当这样的上帝终于进了天堂后,天知道这些民族还要化多长的时间才能从小孩长成大人。没有了上帝就象没有了爹,很多人会不适应,他们会怀念这样的爹,要是有人说对爹不敬的话他们会生气,会说不管怎样他是我们的爹么……

每次电视镜头中出现金胖子,我就在想:一个民族的命运怎么就掌握在这么个鸟人手上?这老天可他妈的瞎了眼,真希望老美像踹萨达姆那样把他扇倒在地。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83442204[/lastedittime]编辑过]

以下是引用吴茂华在2006-09-12 06:10:00的发言:

孔庆东不傻,他的这篇雄文,是配合胡总书记“要学习朝鲜”的讲话。

还是MM聪明,一眼看出了这个“醉虾”的精明。

风吹掉了我的帽子,太阳却照样升起
阅读孔老师的文章的确让人感到亲切,因为幽默嘛。但是读后的结果是不敢做太多的思索,因为与我的信念产生矛盾。
以下是引用吴洪森在2007-07-03 14:00:31的发言:

还是MM聪明,一眼看出了这个“醉虾”的精明。

那就是别有用心啰!
这个猪头还在百家讲坛上研究起武侠小说的招式来,什么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的渊源、师承、特点等等,看的一阵阵犯晕,这也忒无聊了吧。。。。。。。。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对孔庆东、主体思想、朝鲜并不是很了解。

评价事物的好坏,我有两个标准:首先是不能破坏事物多样性,其次在多样性的基础上形成的循环(良性,恶性)是否破坏多样性。

有些东西具有蝗虫的特性会破坏一切。还有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孔庆东作为生物学家讲蝗虫的生理结构很合理,可以理解。不该给予指责。

以美国的国力能容下朝鲜,很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