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唐吉柯德》的几个译本,哪个好?

常见的几个译本是:

杨绛译《唐吉柯德》,人民文学出版社;
刘京胜译《唐吉柯德》,漓江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屠梦超译本;
董燕生译《唐吉柯德》,浙江文艺出版社。

我最先读到的是刘京胜译本,随后经朋友介绍读杨译本,居然读不下去。后两个译本还没读。

希望听听燕谈各位朋友的高见。
我读的是杨绛的译本。觉得很好。
杨绛译本,应该是国内最早的,杨译《唐吉诃德》本身也是一个传奇,她是先接到了翻译《唐吉诃德》的指示,再从头开始学习西班牙语。杨绛时已五十有余。
曾有朱光潜的学生请教自己的老师:国内翻译家中,哪位翻译家最值得师法?朱光潜只报了一个名字:杨绛。

如此

感谢周版解读。

我自己也是奇怪,都说杨绛本最好,我竟然觉察不出;同样的感觉出现在傅雷先生的译本《约翰克里斯朵夫》上,都说这译本好,我展开来读,只觉得啰嗦无比,沉闷有加。唉。

顺便一提,刚刚转贴到此版陈丹青先生《台湾的文艺家》,与文艺版丙兄转贴重复,辛苦周版提醒并处理。
别客气。
谈翻译,我是不敢插嘴的。由于不谙原文,没有条件比较各种版本的优劣,所以,一般也就不去做比较版本优劣的傻事了。要干好这个,非得中外兼修,方能登堂入室。
我只读过杨绛的译本,觉得很好呀。傅雷先生译《约翰克里斯朵夫》,更是精彩,少年时读来,极其感动。如今大约读不进,多半是由于对罗曼罗兰作品本身的认识已经改变,与傅雷先生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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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江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这两个出版社我没好感。他们出的书质量非常差劲,跟盗版差不多。见到这类出版社的书,全都绕行。

部分同感

我对北京燕山出版社没好感,对漓江嘛,要区别看,我认为,十来二十年前,漓江社还是出了不少好书,信手一例: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
笑笑书说的也对。出版社往往是被一粒孬的坏了一锅。

曾买过一家师范出版社的书,非常糟糕,错别字比盗版书还厉害。后来也是不买这家的书。有一次非常想读的一本书,只有这家有,无奈之下买回来,却发现很不错。

请梅茗老师注意

刚发现,“笑笑书”这个名号和“梅茗”,居然是前后脚注的册。一晃近四年,我也逼近三十了。四年来,跌宕起伏,对燕谈这支基本恒定的队伍,始终没离开过关注。

不胜感慨。
二十多年前的漓江,最早出索尔贝娄的书,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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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书兄好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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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楼 的帖子

握手笑笑书 你比我晚三天啊。
我当时找来非常意外,第一时间就注册了。
还记得你猴在树叉上的照片。虽然有段时间你不大露面,但我知道你对燕谈的关注。
在我们这些燕谈老油条的记忆里,笑笑书只要有时间,随时可以在论坛上翻江倒海。俺还记得你和我“一个一个的上”的帖子呢。
原来,笑笑书有经常换马甲的爱好,我除了据帖子判断,还常常从更换签名档的频率里,去判断这位新网友,是否就是笑笑书。这会儿一看,笑笑书连签名档都不玩了,“不胜感慨”。

突然想到

呵呵。现在想到周版的一句话:二十岁……没……,三十岁还……也没……(大意)。如今,我也快三十罗。
比较好奇,笑笑书是那个最初掐我的天边外吗?好久不见,怪想他的。8过发贴风格不大一样。
《唐吉柯德》我读的是杨降的译本。
20多年前,刘硕良掌管漓江出版社时,出了不少好书。

回国英兄

我曾经马甲无数,但天外边倒没用过。最近常读到国英先生的帖子和精彩言论,顺道问好!
回笑笑书兄,同好同好!

出版社

梅茗老师前面提到对出版社的印象,由社而书,在人文社科类读者中最为常见。我逛书店,也有此习惯,先逛三联专柜(其实买的时候少,莫名喜欢三联图书提供的“味道”而已),次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再次是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


现在一琢磨,也不对。看书买书,还是得奔作者的声名和个人的实际需求而去。三联的书未必都好(现举一例,钱钟书先生的大部分书是在三联出的,其中一个系列,书脊都是胶订,翻不了几下就断了;最新的钱钟书集,换线装了),漓江社的未必都差。总因社取舍,只怕就有得有失啦。

[ 本帖最后由 笑笑书 于 2008-9-19 13:42 编辑 ]
原帖由 李大兴 于 2008-9-19 09:53 发表
我只读过杨绛的译本,觉得很好呀。傅雷先生译《约翰克里斯朵夫》,更是精彩,少年时读来,极其感动。如今大约读不进,多半是由于对罗曼罗兰作品本身的认识已经改变,与傅雷先生无关。
基本同此。
向泽雄先生致敬!
杨绛的译本曾经听别人说过闲话,以为杨先生的译本必定得到了钱先生的助力。孙家孟、董燕生的译本也可足观,孰高孰低就难说了,只看全过杨译。小时候读屠孟超译本,不怎么感冒,可能是那会儿没读懂。来了漓江社之后,有机会跟社本部的前辈交流,才知道刘硕良先生在社里的一些往事。在行政主导体制之下,他后来离开漓江,一干人马遭到清洗,赫赫有名的诺贝尔系列丛书还在仓库的,被尽数化浆。向跟漓江社有缘的各位问好。
一种姿态,一种态度,一种风度
转帖:看官自己去辨别吧
  《堂吉诃德》董燕生的译本可以说是近年来新出的一种一本,翻译的确实不错,读者反映不错,但他对杨绛的译本的攻击好像受到不少学者的谴责,现转一帖供大家参考。以下为转帖:
  《堂吉诃德》问世四百周年,《堂吉诃德》中译本据称多达一二十种,其中一位译者董燕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不畏前辈权威,敢把杨绛译文当反面教材”,董燕生说,“认为杨绛译本就是最好的版本完全是个误解”,“她太自信了,该查字典的地方没有去查字典”;他还批评杨绛译本中“胸上长毛”、“法拉欧内”、“阿西利亚”等译法,并指责杨绛译本比他的译本少了11万字,“可见她翻译时删掉了其中的部分章节”,最后他说:“我现在是拿它当翻译课的反面教材,避免学生再犯这种错误。”
  《堂吉诃德》中译本中发行量最大的杨绛译本,被指责为“反面教材”,已引起各方的关注。
   资深出版人李景端对此甚感惊讶,因为杨绛曾将《堂吉诃德》中一句成语译为“胸上长毛”,这在西班牙语界,有人称它败笔,也有人称它妙笔,对涉及翻译学不同诠释的学术问题,见仁见智,恐怕难有人能做出正确结论。李景端曾电话向杨绛求证,但杨绛一听说这事就批评了李景端,说:“你怎么还像个毛头小伙子爱管闲事!对那种批评,我一点不生气,不想去理它,随他怎么说吧。”
  经过“软磨”,杨绛才告诉李景端:“《文史通义》中讲到刘知几主张对文章要进行‘点烦’,要删繁就简,点掉多余烦琐的文字,翻译涉及两种文字的不同表述,更应该注意‘点烦’。《堂吉诃德》的译文,起初我也译有八十多万字,后经我认真的‘点烦’,才减到七十多万字,这样文字‘明净’多了,但原义一点没有‘点掉’。比如书中许多诗歌,可以去查查,原诗是多少行,我少译了哪一行?搞翻译,既要为原作者服务好,又要为读者服务好,我‘点烦’掉十多万字,就是想使读者读得明白省力些,何况这一来我还少拿了十多万字的稿费呢。”
  
    一位资深翻译家给记者举例:塞万提斯讲故事和用词,常常十分冗长罗嗦,适当“点烦”,确实会使语意更加突出,情节更加紧凑。以《堂吉诃德》(上册)两章的标题为例。如第33章标题,董燕生译本为:“这里讲到一个死乞白赖想知道究竟的人”;屠孟超译本为:“一个不该这样追根究底的人的故事”;杨绛则译为:“何必追根究底(故事)”。又如第35章标题,董译本为:“堂吉诃德勇猛大战红葡萄酒皮囊和《死乞白赖想知道究竟的人》故事结尾”;屠译本为:“《一个不该这样追根究底的人的故事》结束”;杨绛则译为:“堂吉诃德大战盛满红酒的皮袋,《何必追根究底》的故事结束”。仅对比第33章的标题,杨绛译文的字数,比董、屠译本少了一半或近一半,但读来并不会产生误解或歧义,反而感到言简意明。
  
    中国社科院外文所研究员叶廷芳告诉记者:“翻译绝不是一门语言的技术,而是一门语言的艺术,而艺术有时是不认规律的,诸如语法或某个词的常用词义等等。凡伟大作家的作品,都是从深厚的文化底蕴中来的,译者没有相应的文化底蕴,其译作就休想攀上原作的高度。再就文学的风格讲,《小癞子》和《唐吉诃德》都是具有巴罗克文学特征的作品。巴罗克文学在17世纪的南欧和中欧盛极一时,后被埋没,20世纪又重新崛起。杨先生那么喜欢译巴罗克小说(或流浪汉小说),她分明看到了这种非正统文学的野性基因的强大生命力及其前途。这就是文化底蕴所使然,不知董燕生看到了其中奥秘没有?”
  
    翻译家、歌德学者杨武能认为:专挑名家名译的“错儿”,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贬低他人抬高自己,是这些年译坛的歪风之一。如果发难者系无名小卒,不可理睬,以免成就其踩着名家的肩膀爬进名人堂的美梦。董燕生似非无名之辈,据理予以驳斥确属必要。
  
    “在这一事件中,董燕生有滥用职权的嫌疑。”翻译家、劳伦斯学者毕冰宾认为,“作为一个译者,董燕生怎能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这是不公平竞争!作为一名教授,他这样是滥用国家给他在公共讲坛上传授知识的权利。在法律或学术界没有普遍认可和裁定的情况下,怎么能在课堂上私自给杨绛译本定性,而且是给一个有竞争的译本定性?这是滥用教师的职权,是一种学术腐败。”
一种姿态,一种态度,一种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