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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0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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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翻出鲁迅的名言/才发现我们在原地转圈
翻出鲁迅的名言/才发现我们在原地转圈
1,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似人非人的生活。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记念刘和珍君》一九二六
2,穷人的孩子,蓬头垢面在街上转,阔人的孩子,妖形妖势,娇声娇气的在家里转,转大了,都昏天黑地的在社会转,同他们的父亲一样,或者还不如。」《随感录二十五》一九一八年
3,中国大约太老了,社会上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甚么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而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所有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的就是。」《两地书》一九二五年
4,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娜拉走后怎样》一九二三年
5,我先前总以为人是有罪,所以枪毙或坐监的。现在才知道其中的许多,是先因为被人认为『可恶』,这才终于犯了罪。」《可恶罪》
6,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苟有阻碍这前途者,无论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三填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图,金人玉佛,祖传丸散,秘制膏丹,全都踏倒他。」《忽然想到》一九二五年
7,中国各处是壁,然而无形,像『鬼打墙』一般,使你随时能『碰』,能打这墙的,能碰而不感到痛苦的,是胜利者。」《碰壁之后》一九二五年
8,中国人的官瘾实在太深,汉重孝廉有埋儿刻木,宋重理学有高帽破靴,清重帖括而『且夫』『然则』。总而言之:那魂灵就有做官──行官势,摆官腔,打官话。」《学界的三魂》一九二六年
9,世上如果还有真要活下去的人们,就先该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敢打,在这可诅咒的地方击退了可诅咒的时代。」《忽然想到》一九二五年
10,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记念刘和珍君》一九二六年
11,专制者反面就是◎◎,有权时无所不为,失势时即奴性十足。」《谚语》一九三三年
12,我以为如果外国人来灭中国,是只教你略能说几句外国话,却不至于劝你多读外国书,因为那书是来灭的人们所读的。但是还要奖励你多读中国书,孔子也还要更加崇奉,像元朝和清朝一样。」《报「奇哉所谓……」》一九二五年
13,中国的文化,便是怎样的爱国者,恐怕也大概不能不承认是有些落后。」《现今的新文学的概观》一九二九年
14,近来我悟到凡带一点改革性的主张,倘于社会无涉,才可以作为『废话』而存留。万一见效,提倡者即大概不免吃苦或杀身之祸。」《答有恒先生》一九二七年
15,我觉得中国人所蕴蓄的怒愤已经够了,自然是受强者的蹂躏所致的。但他们却不很向强者反抗,反而在弱者身上发泄,兵和匪不相争,无枪的百姓却受兵匪之苦,就是最便的证据,再露骨的地说,怕还可以证明这些人的卑怯,卑怯的人,即使有万丈怒火,除弱草之外又能烧掉甚么呢?」《杂忆》一九二五年
16,其实,中国人并非没有『自知之明』的,缺点只在有些人安于『自欺』,由此并想『欺人』。比如病人,患有浮肿,而讳疾忌医,但愿别人胡涂,误认他为肥胖。《立此存照》一九三六年
17,别国的硬汉比中国多,也因为别国的淫刑不及中国的缘故。我曾查欧洲先前杀耶稣教徒的记录,其残虐实不及中国。中国青年久至死不屈者,亦常有之,但皆秘不发表。不能受刑至死,就非卖友不可,于是坚卓者无不灭亡,游移者愈益堕落,长此以往,将使中国无一好人。」《一九三三年六月十八日致曹聚仁信》一九三三年
18,最初的革命是排满,容易做到的,其次的改革是国民改革自己的坏根性,于是就不肯了。所以此后最紧的是改革国民性,否则,无论是专制,是共和,是甚么甚么,招牌虽换,货色照旧,全不行的」《两地书.八》一九三二年
19,爱国之士又说,中国人是爱和平的。但我殊不解既爱和平,何以国内连年打仗?或者这话应该修正:中国人对外国人是爱和平的。」《补白》一九二六年
20,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不可救药的民族中,一定有许多英雄,专向孩子们瞪眼。这些孱头们!孩子们在瞪眼中长大了,又向别的孩子们瞪眼,并且想:他们一生都过在愤怒中。」《杂感》一九二五年
21,中国向来的历史上,凡一朝要完的时候,总是自己动手,先前本国的较好的人、物,都打扫干净,给新主子可以不费力量的进来。」《致萧军.萧红》一九三五年
22,医术和虐刑,是都要生理学和解剖学知识的。中国怪得很,固有的医书上的人身五脏图,真是草率错误到见不得人,但虐刑的方法,则往往好象古人早懂得了现代的科学。」《病后杂谈》一九三四年
23,酷的教育,使人们见酷而不再觉其酷,例如无端杀死几个民众,先前是大家就会嚷来的,现在只是如见了日常茶饭事。人民真被治得好象厚皮的,没有感觉的癞象一样了,但正因为成了癞皮,所以又会踏残酷前进,这也是虎吏和暴吏所不及料,而即使料及,也还是毫无办法的。」《偶成》一九三三年
24,觉得洋人势力,高于群华人,自己懂洋话,近洋人,所以也高于华人;但自己又系出黄帝,有古文明,深通华情,胜洋鬼子,所以也胜于势力高于群华人的洋人……」《『题未定』草(一至三)》一九三五年
25,许多历史的教训,都是用极大的牺牲换来的。譬如吃东西吧,某种是毒物不能吃,我们好象全惯了,很平常了。不过,还一定是以前有多少人吃死了,才知的。所以我想,第一次吃螃蟹的人是很可佩服的,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螃蟹有人吃,蜘蛛一定也有人吃过,不过不好吃,所以后人不吃了,像这种人我们当极端感谢的。」《今天的两种感想》一九三二年
26,从生活窘迫过来的人,一到了有钱,容易变成两种情形:一种是理想世界,替处同一境遇的人着想,便成为人道主义;一种是甚么都是自己挣起来,从前的遭遇,使他觉得甚么都是冷酷,便流为个人主义。我们中国大概是变成个人主义者多。」《文艺与政治的歧途》一九二七年
27,自有历史以来,中国人是一向被同族屠戮、奴隶、敲掠、刑辱、压迫下来的,非人类所能忍受的楚痛,也都身受过,每一考查,真教人觉得不像活在人间。」《病后杂谈之余》一九三四年
28,中国开一个运动会,每每为决赛而至于打架;日子早过去了,两面还仇恨。在社会上,也大抵无端的互相仇视,甚么南北,甚么省道府县,弄得无可开支,个个满脸苦相。我因此对于中国人爱和平这句话,很有些怀疑,很觉得KB。」《「一个青年的梦」译者序》一九一九年
29,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即使搬动一张桌子,改装一个火炉,几乎也要血;而且即使有了血,也未必一定能搬动,能改装。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人自己是不肯动弹的。」《娜拉走后怎样》一九二六年
30,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捽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经验》一九三三年
31,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hú sù即恐惧颤抖),他们就看了滑稽剧。北京的羊肉铺常有几个人张嘴看剥羊,仿佛颇为愉快,人的牺牲能给他们的益处,也不过如此。而况事后走不几步,他们并这一点也就忘了。」《娜拉走后怎样》一九二六年
32,我独不解中国人何以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较新的机运就这么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么求全责备?」《这个与那个》一九二六年
33,谁说中国人不善于改变呢?每一新的事物进来,起初虽然排斥,但看到有些可靠,就自然会改变。不过并非将自己变得合于新事物,乃是将新事物变得合于自己而已。」《补白》一九二五年
34,可惜中国人但对于羊显凶兽相,而对于凶兽则显羊相,所以即使显凶兽相,也还是卑怯的国民。这样下去,一定要完结的。」
「我想,要中国得救,也不必添甚么东西进去,只要青年们将这两种性质的古传用法,反过来一用就够了;对手如凶兽时就如凶兽,对手如羊时就如羊!」《忽然想到.七》一九二五年
35,中国人倘有权力,看见别人奈何他不得,或者有「多数」作他护符的时候,多是凶残撗恣,宛然一个暴君,做事并不中庸;待到满口「中庸」时,乃是势力已失,早非「中庸」不可的时候了。一则全败,则又「命运」来做话柄,纵为奴隶,处之泰然,但又无而不合于圣道。这些现象,实在可以使中国人败亡,无论有没有外敌。要纠正这些,也只好先行发露各样的劣点,撕下那好看的假面具来。」《通讯》一九二五年
36,中国人原是喜欢『抢先』的人民,上落电车,买火车票,寄挂号信,都愿意是一到便是第一个。」《为翻译辩护》一九三三年
37,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着,是要改变他们的精神。」《呐喊自序》一九一三年
38,愈是无聊赖,没出色的脚色,愈想长寿,想不朽,愈喜欢多照自己的照片,愈要占据别人的心,愈善于摆臭架子。」《古书与白话》一九二六年
39,暴君的专制使人们变成冷嘲,愚民的专制使人们变成死相。」《忽然想到(五)》一九二五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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