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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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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钱钟书的嫖与文怀沙的腥
钱钟书的嫖与文怀沙的腥
发表于 2009-02-22 13:59:37 凤凰博报
李辉对于文怀沙劣迹的披露,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然而,此事件只是一个楔子,它必将开启人们,对于“国学”和“中国知识分子问题”的一系列批判性反思。
不管李辉有没有做这篇文章,对于我们这个缺乏知识(学)传统和批判精神的社会,这样的反思还是越早越好。李辉的幸运是,他找对了攻击的靶子:文怀沙。由于后者的特殊历史背景(横跨20世纪初至21世纪初)、政治面貌(与之交往的多半是政要、名流,如毛/泽/东、柳亚子、郭沫若、胡/耀/邦、钱锺书、陈省身等等)、学术地位(社会将其誉为“国学大师”)、个性特征(不甘寂寞、色心不死)等等,文怀沙造假事件也质疑了中国社会的一个更大的问题:传统文化的“道统”、“学统”与“政统”究竟还有多少价值?当前的知识分子究竟能够为我们这个社会做些什么?
在对文怀沙造假事件的社会反应中,毁文者居多,誉文者寥寥。其中,本人比较赞赏与文怀沙是好友的葛红兵教授的看法,他提出,对待文怀沙,我们需要宽容和忏悔,并坦言:我们每个人都是有罪的。然而,本人认为,更应该理性地对待,以便还原或者重新解读历史的真面目。为此,我们需要像做学问那样抽丝剥茧,各个击破,从与文怀沙交往的人群中发现一些其为人为学的真实面目。以下,就文怀沙的学品兼人品问题,与钱锺书作个世俗的比较(因为高雅的本人不懂),谈些浅见。(所涉资料,均来自网络,恕不一一注明出处。)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钱钟书与文怀沙,两个人关系好起来的时候可谓形影不离,但是一旦坏起来就形同陌路。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由于共同的爱好和悬殊的志趣使然。
能够交朋友的,往往是由于生活中有着世俗的“共同语言”,关键不在于真才实学的多少。钱钟书与文怀沙,都生于1910年——按照后者造假的说法,时代背景大致相同,两人都在学术界“混”得了一定名声,具备了交朋友起码的条件。
钱钟书一心做学问,因此桀骜不驯,蔑视权贵,比较理想主义,对于世俗多半持批判态度。而文怀沙尽管是学问上的杂家,但是并不专精,且此人一向攀附权贵,他巴不得世俗生活能够出现“腥臊并卸”、“阴阳易位”(屈原《涉江》)的局面,以便自己浑水摸鱼。
此公是钻营高手,一方面以屈子自勉,一方面却蝇营狗苟,且擅长巴结逢迎。这样的人尽管张狂而且人格分裂,但却往往“朋友”很多。人格分裂的人,往往在说话的时候灵光乍现,听起来好像亦不乏思想。这对于清高孤傲,尖酸刻薄,不喜交际,曲高和寡的钱锺书来说,正是他所需要和弥补的。因此,钱钟书曾经赠给文怀沙一首诗,诗中有“非陌非阡非道路,亦狂亦侠亦温文”一联,这算是对文怀沙某方面比较确切的刻画。据说,此联现在仍然挂在文怀沙的家中。
为此,我们可以简单地初步概括钱锺书与文怀沙交往的共同起点:喜欢骂社会、讥讽人物,尽管两人的动机和出发点不尽相同。然而,两个人之间能够建立起亲密关系,一定还有更多的生活细节上的联系。男人之间在一起,往往谈女色。对女色的关注是人性的体现,也是进一步交往最好的桥梁。它可以在人性的表面上,填平高雅与低俗的鸿沟。
钱锺书与文怀沙都是“春药大师”。文怀沙已经被曝曾经“给高层卖春药”,而“一位文坛耆宿”则很钦佩钱锺书“深谙炮制春药的配方”。我们可以猜测,钱锺书与文怀沙在炮制春药上一定是棋逢敌手,曾经私下里切磋过很多回合。然而,两人毕竟是不一样的好色。钱锺书好色是社会的、向下的、干净的,而文怀沙好色则是政治的、向上的、淫乱的。
钱钟书对淫书有特别的兴趣,他读过的淫书远不止40本,而且经常为别人开具淫书书目。钱的手稿《容安馆札记》“涉及的性话题是空前的”。在河南信阳干校的时候,钱钟书常在晚饭后开设讲座,叙述他在巴黎嫖妓的种种风情,以及如何让夏娃坐在透明的玻璃马桶上,侧目观赏她的下身。本人的一个经商的朋友曾经在本地接待过钱锺书,某晚给他安排了两个女孩子留宿,钱锺书笑纳。看了更多的资料,印象是钱锺书乃“性情中人”而已,无他。
文怀沙则不一样。他是见缝插针的“老色鬼”。借着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影响获取女色,就是玩弄。1964年文怀沙被关进监狱,其罪详情为:自五十年代起冒充文化部顾问,称与周/恩/来、陈/毅很熟,与毛/主/席谈过话,以此猥亵、奸污妇女十余人。因此,周/恩/来曾经怒叱其为“文化流氓”。下面的两件事可见一斑:(1)1996年的时候,北京的一个玩旧体诗的小女子把她的半裸照送给了文公,文公放在枕边,以为入梦之媒。97年,天津一个玩旧体诗的小女子来京索字,文公又垂涎三尺,谈不多时便要佳人留宿。(2)梅兰芳的高足言慧珠出访日本,从日本给文带了一双袜子。文怀沙在办公室里却大声对所有人说:“言慧珠言老板,从日本给我带回了一双袜子,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蹂躏我吧!你践踏我吧!”
文人一旦好到了“色”的程度,就会忘乎所以地相互吹捧。首先,钱锺书罕见地赞誉文怀沙。据说,钱这样高度颂扬文:“腹中空空的人,因你不留情面而恨你,有真才实学的人,因你的举荐和点化而感激你,才学的高低与赞毁你的程度成正比例。庸人骂你什么也不是,能人大贤就把你比做圣人,他们说的都不对!你是一块石头——是试金石!你名怀沙,眼中却不揉一粒沙子。”在《文怀沙先生像赞》中,钱锺书写道:“文子振奇越世,范生超诣传神。画品居上之上,化人现身外身。”
因此,钱锺书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文怀沙说:“读书人分为四种,一是从不通到不通;二是从通到不通;三是从不通到通;第四种最罕见——是从通到通,天纵之资是也,钱默存其学也博。”文怀沙这样“夸奖”:“《谈艺录》是《管锥编》的先驱之作,我们可以领略著者钱锺书先生学贯中西之学。他被视为20世纪的一代硕儒是毫不奇怪的。读钱先生书最令人受益的是:使人感到‘学,然后知不足’。默存公其‘学’也博。”“钱对我维护备至,劝我要慎蓄锋芒……”
据说,钱锺书及其夫人杨绛二人一度引文怀沙为知己。1963年2月27日杨绛写给文怀沙的信云:“锺书每日必念你至少三遍,「爱而‘打彭’之」……”。(注:“打彭”即“开玩笑”。)这种“友谊”一直持续到20世纪80年代。很多人都知道,文怀沙曾经是钱锺书府上的常客。钱先生身边的人都有印象,当时钱老对此公奖许有加。
然而,好景比较不能长久,因为“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人的一生中,真正的知己是可遇不可求的。没有共同的志趣,友谊一样要破灭。钱锺书是一瓶醇厚甘冽的老酒,而文怀沙却是半瓶荤腥的水醋。文先生肚子里的货色倒空之后,钱锺书也就不肯再同他交往下去了。于是,文公立刻转过头来说钱先生的玩意不行,最终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作践他人。
于是,文怀沙搬出自己杜撰的“学兄”鲁迅贬抑、攻击钱锺书。文怀沙说:“鲁迅既有学问也有见识,而不是有学无识。”他认为,“中国有许多饱读诗书的文化人,虽然读破万卷书,但并无见识,而鲁迅把学和识结合得完美,并把它变成行动。”此公直截了当地说:“我所说读破万卷书,但并无见识的文化人是指钱锺书。”
类似的说法还有:“我和钱锺书是好朋友,我很了解他,他书读得很多,很博学,但缺少见解,他总是客观的,带点讽嘲性,却没有爱得那么深沉。”“钱锺书的主要学术著作《管锥编》又是拉丁文,又是希腊文,运用了几种语言,读者就算全部读下来也不一定看得懂。鲁迅被一些人评为刻薄,是因为他爱得深沉,他爱自己的民族,恨铁不成钢,他看问题很尖锐,尖锐得叫人受不了。钱锺书是博学,读得很多,但他像图书馆一样,卖弄他的学识,卖弄的痕迹可以看到,鲁迅则是个拥有卓越见识的人,两个人不能比。”
不管文怀沙如何攻击钱锺书,也不管钱锺书的学问究竟有多深、多少社会价值,我们可以负责任地断定:钱锺书是真正的学者,是学品高尚之人,具有强烈的忧患意识和批判精神,是中国为数不多的具备知识分子品格的人,是对中国学术、中国社会有重要贡献的人。而且终生矢志不渝,孜孜以求真学问。相比之下,文怀沙则是一个各个方面不折不扣的投机分子。这样的人,能够依靠权贵,钻营于社会,并以“国学大师”的面目示人,且被骗拜倒在其脚下者流不可胜数,实则是中国之不幸。
1988年,一位领导曾经赠诗《致文怀沙先生》:“骚作开新面,久仰先生名。去岁馈珠玉,始悟神交深。君自九嶷出,有如九嶷云。明知楚水阔,苦寻屈子魂。不谙燕塞险,卓立傲苍冥。闭户惊叶落,心悲秋草零。心悲不是畏天寒,寒极翻作艳阳春。艳阳之下种桃李,桃李芬芳春复春。哲人畅晓沧桑变,一番变化一番新。如今桃李千千万,春蕾一绽更精神。”
文怀沙已经声誉冲天,不知道他能否意识到“如今桃李千千万,春蕾一绽更精神”的更多含义。“国学”、“国学大师”的争论可以休矣!中国的希望在于吐故纳新。当然,文怀沙过去的历史是一笔值得保护的“文化遗产”,同时,现在的他也是我们社会的一面镜子。也许,正是他的不甘寂寞,才让我们能够同情他,理解他,与此同时,我们才有机会进行更加深刻的反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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