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老哥XD 虚度的青春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2-5-15 08:44 编辑

第1章(1) 怀旧从幼儿园小班开拍

2011-01-24 11:49:41

引子

  记得是在多年前国庆节后某一天,阳光灿烂,水壶灌满,房租付完,神经错乱,回首往事,浮想联翩。正为百无聊赖而臭美,正为聊胜于无而多嘴,正为周期性外岛防震往面粉掺水作浆糊,江米条纸糊窗户,忽闻窗外传来一阵踏歌声──

   鱼儿离不开水呀,
   花儿离不开阳,
   革命儿童离不开幼儿园课堂……

  接触过的阿姨老师形形色色,无法建立她们的样本空间。阿姨和老师应该是什么样儿,已不重要,只要在课上课下留给我们可供回忆的片断。今天,当我翻开盗版《安娜・卡列尼娜》,又似曾看见了列夫・托尔斯泰那句开篇之言──

   老师讲的课都是相似的,而讲课的老师却各有各的不同!

  如果说我记的有何不妥,过了今儿个再说。不过,敢肯定没错儿的是,每回《乡村女教师》上课时,一定是这样一句经典开场白:孩子们,现在开始上课了!俺叫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
  好了Action!镜头就从幼儿园切向小学,在各有各的不同的阿姨老师们之间切换,让画面淡入,由模糊而清楚,由此拉开一个个场景──

开场

  也不知道幼儿园阿姨算不算是父母家人外的第一个启蒙老师,记忆里找得到跟语文的启蒙有所牵连,哪怕有所牵强的一幕,就是在公园儿学会的儿歌。天好日暖时,听阿姨一声出门令下,孩子们顿时兴奋得吱哇乱叫,自主排起队,后一个伸手紧紧揪住前一个后衣襟,小腿儿频繁捯饬,像一队憨态可掬的企鹅,晃晃悠悠穿过马路,走进公园儿,听从阿姨的指导,圈成圈儿蹲下,拍手唱起:丢、丢、丢手绢儿,悄悄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对语文的运用和对文化的思维就这么从幼小神经元里开始驱动了。


  
  每一次玩儿丢手绢,别的孩子都是喜笑颜开的样子,唯独我面色凝重,内心慌得像坐滑梯,因为我总是领会不了游戏的原理,弄不清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才和我有关,这和后来都上到小学三年级学打扑克牌还弄不明白10以上的JQKA是怎么回事儿一样异曲同工。幼儿园小班还有几段情景甚至包括其细节,至今历历在目。学会走路不久,夏天中饭时段,我妈把我带出院外买冰棒,当我将5分硬币高举过头,勇敢地走向几十米开外的路口,递给卖冰棒的老太太时,老太太两手一伸冲我哈哈一笑:没了卖光了。我顿觉自尊心受到史无前例的空前打击,捯饬半天才走过的几十米漫漫长路,多么不容易,无功而返岂非颜面扫地?于是我愤怒地把硬币摔在马路上,就地扑到,脸儿朝地,贴马路边儿360度转体,一路往回滚。现在还记得在一路回滚的过程中,我微睁双眼透过满脸泪花,看到树梢和天上的太阳也在不断地翻滚。

  抓革命促生产有时没黑没夜加班加点,单位提供夜宵,孩子们寄宿幼儿园。阿姨把我们一个个放倒在大通铺上,让男孩儿女孩儿间隔着睡,也没见谁撩开被窝趁机捣个乱五的。夜深娃静,有要尿尿的就喊阿姨,被阿姨抱到门边洗手池上,听阿姨吹口哨。有的小朋友没等阿姨吹完一两个乐句就尿完了,可是有的等阿姨把一首曲整整吹完两遍,也还不见个尿影儿,气得阿姨直骂:你个狗日的小祖宗,你个小B崽子……我当时才萌芽的记忆力,对旋律比语言更敏感,阿姨的脏话记得不是很牢靠,但阿姨吹的口哨却记得很靠谱,是南飞的大雁


  
  南飞的大雁后来不知怎么又被改称远飞的大雁,它属于在我幼儿音乐神经细胞上烙过基印的第一批曲子,对后来上小学期间无师自通简谱,乃至在文艺队里上手十八般乐器……都起了启蒙作用。第一批启蒙乐曲当然还有别的,还有大海航行靠舵手,临行喝妈一碗酒,甘洒热血写春秋,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等等,但是那些都太男性化,旋律不温柔。之所以觉得南飞的大雁好听,是因为旋律温馨柔美,听着阿姨化,而不是叔叔化。各位皆知,无论多么幼小稚嫩的眼光,即能辨识男女,阿姨们看起来绝多是美丽温柔善良的模样,而叔叔们看起来绝大多数则是不会笑的严肃人类,天生就显得不平易近人。当然并非说美丽温柔善良是所有女人的代名词,也有极少一类女人,具备主演莎翁戏剧The Taming of the Shrew女一号的天资,较《非诚勿扰》里个别女嘉宾更具攻击性,不喜欢娱人娱己,喜欢在城内四处追人挑衅找茬,把自己整出一幅雌性唐•吉坷德的范儿来。这让我还想起多年前在富士电视台看过的一期搞笑节目,节目拿几十只绵羊作实验,制作了两个羊圈门栏,左右并列,门栏上各悬一人物肖像,左边悬的是个和颜悦色的美女照,右边悬的是个横眉立目的丑女照,然后赶羊群入圈,结果绵羊们纷纷挤向左门,最后统计通过右门进去的仅有三两只,还是试图冲向左门但因体力不支被其它羊生给挤到右门去的。

   南飞的大雁
   请你快快飞~~~~
   捎个信儿到北京
   翻身的农奴想念恩人毛主席
  话说南飞的大雁这首曲子在高音喇叭响起时,已是次日阳光灿烂的正午,食堂向职工免费发放面包和汽水儿,人手一份,在南飞的大雁的伴奏下,喇叭广播说这顿免费的午餐充分体现了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是党和毛主席对工人阶级和革命知识分子的关怀。叔叔阿姨们虽加班熬夜,但当拿起面包汽水儿时,个个儿喜笑颜开,聚在院子里边吃边聊,相互倾诉省下自家两顿饭钱的喜悦之情,气氛简直就像过节一样,乐得我们小孩儿也跟着兴奋,在大人的腿间穿来穿去。
  午后,回幼儿园屋里午睡,见值班的阿姨在生气。阿姨并不是生气昨夜几个小朋友任凭口哨狂吹我自岿然不尿,而是生气不报告阿姨就把被窝当水库蓄尿的大锁儿。大锁儿不算小班的,比我们大1岁,个头大,体格壮,运动量也大,口比别人渴,水比人喝得多,夜里尿床汹涌澎湃。当太阳照常升起时,阿姨去掀每个孩子的小被窝儿,当掀开大锁儿小被窝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或许就是给阳光透进被窝映出的粼粼波光吓了一跳吧,只见阿姨揪住靠床内侧褥子两角,往起一抬,瞬间一阵“哗”变,蓄在褥中间凹陷处还没渗透流失的尿水库,势如决堤般泼洒向地面。
  阿姨忍着没在上午惩罚大锁儿,是怕他中午被他妈妈领去食堂吃免费午餐时告状。等他吃完面包汽水回来,阿姨先是不让他午睡,又叫醒大家,把他围起来开批斗会。不知他是听不懂阿姨的批判呢还是觉得阿姨对尿床行为的禁锢有碍人的自然成长,反正他感到委屈,干脆耍赖,躺倒在地不起。阿姨见状,更加怒不可遏,就挑了我们七八个男孩儿往他身上坐,两个坐他大腿上,两个坐他脚上,还有两三个坐他肚皮上,最后安排一个穿开裆裤的叫陈健的豆眼儿女娃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脑门儿上。关于豆眼儿女娃,等过些日子拍到幼儿园中班和大班时,还会有故事。

  多数人看见弱者时都会萌生同情心,我的弱者同情心倒不是针对大锁儿受罚的样子,而是投向被动乞讨的老太婆,或者一只饥不择食的母鸡。对乞丐,有人同情怜悯,有人鄙夷不屑,我厌恶主动追乞,同情被动乞讨,被动乞讨是不会如狄更斯笔下的英格兰丐帮那样满大街追人要cigarette要change的,揾食的母鸡是安安静静不惹人没有攻击性的。一天傍晚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儿童车里,看见路边一只老母鸡慌慌张张地沿着人行道路肩跑上跑下,边跑边叫唤,好像在喊我饿、我饿呀……它叼起路肩下一颗小石子儿,含了两口发觉不是食物吐出来,再叼起下一颗小石子儿,再吐出来……那种情景令我好生惆怅,那股惆怅的情绪至今未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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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音乐听不听得到。。。
不知音乐听不听得到。。。
kemingqian 发表于 2012-5-15 08:49
我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