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ID
- 2231
- 帖子
- 13294
- 精华
- 16
- 性别
- 女
- 注册时间
- 2004-11-6
访问个人博客
|
沙发
发表于 2009-9-26 23:58
| 只看该作者
网上搜到这篇。原帖子没标明作者。
唐诗宋词岂能相提并论!!!
现在的中国人总喜欢把唐诗宋词相提并论,一谈到唐诗就说起宋词。总相互比较而且还以诗词类比唐人宋人的性格。有人把唐诗比作一个翩翩少年,有人拿宋词比作一个委婉少女并沾沾得意以自喜。唐诗宋词它的大环境不同,其性质不同所以这种比喻毫无意义,甚至有些幼稚可笑。
唐人张蠙《下第述怀》:“十载长安迹未安,杏花还是看人看。名从近事方知险,诗到穷玄更觉难。世薄不惭云路晚,家贫唯怯草堂寒。如何直道为身累,坐月眠霜思枉干。”从这首诗可以看出诗对于唐朝男人是多么的重要,写诗是多么的刻苦用心费力。唐朝的贾岛在初赴京师路上骑着驴还推敲诗句,以至于撞上了韩愈大人的仪仗队。可想其作诗多用心卖命。
唐朝“以诗取仕”对于唐朝读书男人来说,写诗是主业是一生的追求。唐朝男人靠写诗出人头地,靠写诗扬名立碗,靠写诗敲开仕途的大门,靠写诗实现人生价值。所以诗歌里寄予太多沉重的东西,唐朝男人写诗也格外用心费力,杜甫说:“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李贺说:“寻章摘句老雕虫。”卢延让说:“吟安一个字,燃断数茎须。险觅天应闷,狂搜海亦枯。”贾岛说:“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宋人也认为唐人写诗格外用功,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小律诗虽末技,工之不造微,不足以名家,故唐人皆尽一生之业为之。至于字字皆炼,得之甚难。”罗大经在《鹤林玉露》中说:“夫以诗为学,自唐以来则然。如呕出心肝,掏擢胃肾,此生精力尽于诗者,是诚弊精神于无用矣。”阮阅在《诗话总龟》《古今诗话》中说:“唐人为诗,常积思数十年,然后各自名家。杜少陵云:更觉良工用心苦。”用这种精神写诗,近三百多年那么多人能写不出几首好诗吗?
余冠英和王永照在《唐诗选》中说:“唐代诗人大都是庶族出身的举子。诗歌成为他们进入仕途的捷径。“唐朝”以诗取仕,使得整个知识分子阶层几乎都是诗歌作者,确实使诗歌成为唐代文学领域中的一个“专门”,成了知识分子毕生学习、钻研的必修科目。唐代诗歌的繁荣,是离不开这个诗歌大普及的局面的。”朱奇志在《唐风宋韵》:“唐朝以唐诗而闻名,唐诗因唐朝而兴盛,这是一个近乎于绕口令的文字游戏,但它却包含唐诗与唐朝政治经济文化背景浑然一体的亲密关系。” 以文史家自居的闻一多先生曾说:“一般人爱说唐诗,我却要讲‘诗唐’,诗唐者,诗的唐朝也,懂得了诗的唐朝,才能欣赏唐朝的诗。”
唐朝是诗的时代,诗的地位至高无上。唐以诗取士,唐朝男人做诗功利性极强,故唐朝诗人把诗当作猎取荣华富贵的敲门砖。所以唐朝诗人们携诗作云集长安,多方奔走,热衷于推广自己的诗。以求扬名立万,名利双收。唐朝整个所有知识分子都写诗如果不出一些好作品那正常吗?唐朝有近三百年如果不出几个写诗能手那说得过去吗?唐朝诗之发达是和唐朝以诗取士制度分不开的。
宋人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说:“唐诗何以胜我朝?唐以诗取士,故多专门之学,我朝之诗所以不及也。”宋人王应麟在《困学纪闻》中也说:“唐以诗取士,钱起之《鼓瑟》,李肱之《霓裳》是也。故诗人多。”欧阳修在《六一诗话》中也说:“自科场用赋取人,进士不复留意于诗。”
宋朝科举除了诗赋外,主要考的是经义、策问。宋朝不是只是“以诗取仕”,更不是也“以词取仕”,写诗做词都属业余爱好,宋朝文人士大夫文化精英们并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写词歌做曲上,写词只是宋人闲暇之时娱乐之作。唐人写诗是沉重的, 宋人是写词是悠闲的。
宋朝人并看不起词,词在宋朝文人一直被视为“小道”,不是载道的工具、治国平天下的手段。词在宋人文体中属于下流,有词就有曲,词和曲是离不开的,“词曲本不相离,惟词以文言,曲以声言尔。”“其实词即曲之词,曲即词之曲也。”(清刘熙载《艺概·词曲概》)。词全称“曲子词”,“曲子”、“词”都是它的简称。宋词是宋朝社会的里巷俗曲,宋朝文人墨客只是以写诗的余力和游戏态度来填词。所以宋人把词称做“诗余”,也称为歌词、小歌词、小词,总之词乃“小道”。在宋人看来能写诗会做词不算什么大本事,诗词只不过是“薄技”“艳词”“小技”“末技”“卑体”。诗词不是载道的工具,不是能治国平天下的技能。在宋朝赫赫有名的词大家柳永柳三变、张先张三影在七卷《宋史文苑传》当中竟没有传,在近百人当中竟没有他们的名字,这说明词人地位是极低的,宋词在宋朝文体中属于最卑微的最下流的地位。
宋人胡寅在《酒边词序》中说:“词曲者,古乐府之末造也。……文章豪放之士,鲜不寄意于此者,随亦自扫其迹,曰:谑浪游戏而已。”宋人张锥在《题梅溪词》中说:“世之文人才士,游戏笔墨于长短句间,有能以瑰奇警迈、清新闲婉不流于施荡淫污者,未易以小伎言也。”宋人晏几道在《小山词跋》说:“病世之歌词,不足以析酲解愠,试续南部诸贤绪余,作五、七字语,期以自娱。不独叙其所怀,兼写一时杯酒间闻见,所同游者意中事”。宋人张炎在《词源》中说:“稼轩、刘改之作豪气词,非雅词也,于文章余暇,戏弄笔墨为长短句之诗耳。”
宋人吴处厚在《青箱杂记》中说:“余观近世所谓正人端士者,亦皆有艳丽之词。”宋朝文坛盟主欧阳修曾后悔自己“嗜酒歌呼”在娱乐之余做歌词。在《答孙正之第二书》中说:“三十年前,尚好文化,嗜酒歌呼,知以乐而不知其非也。”宋朝大诗人陆游也轻视词后悔自己曾作过词并抑制自己词方面的创作。在《长短句自序》中说:“(词)乃有倚声制辞,起于唐之季世。则其变愈薄今绝笔已数年,念旧作终不可掩,因书其首,以识吾过。”大文豪苏东坡也是有些轻视词的,认为词乃“闲居之鼓吹”,在《与杨元素书》中说:“录得公明所编《本事曲子》,足广奇闻,以为闲居之鼓吹也。”
宋人魏泰的《东轩笔录》记载:“王荆公初为参知政事,闲日因阅读晏元献公小词而笑曰:“为宰相而作小词,可乎?”王安石竟嘲笑当朝宰相晏殊作小词。晏殊虽然喜欢做小词但也也认为自己做小词不妥。宋人张舜民《画墁录》记载,“晏公(晏殊)曰:‘贤俊(柳永)作曲子么?’三变(柳永)曰:‘只如相公亦作曲子。’公曰(晏殊):“殊虽作曲子,不曾道‘彩线慵拈伴伊坐。’柳遂退。”宋朝写词大家柳永拜访他,说他也做词他就不高兴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