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现代化新论

北大罗荣渠所著,当时现代化理论盛极一时,史学界正试图以“现代化”的阐释模式取代“革命史范式”,而实际上是在拾西人之牙慧,此论在西方早已由盛转衰,走上穷途末路了。

9、论竞争性市场体制

看来我接触“吴市场”论述市场经济的著作还是比较早的,当时离十四大确立“市场经济”不久,读这本书可能更多是出于好奇。

10、经济学(上)
14、经济学(下)


萨缪尔森的著作,非常实用,也非常耐读,我对经济学的最初认识,几乎完全来自于这套书,借来读极不过瘾,我后来又买了一套版本更新的。
大学时候借了什么书印象不深了,大多是应付功课。大一时,一个教马哲的老师开了很多西方哲学方面的书,我也试图去读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看了几页,放下了,还是觉得《苏菲的世界》好读一点。中国古代思想史方面的书多是读研的时候看的,说来惭愧,俺是读研的时候才疯狂读书的。由于内地学校闭塞,对明星级学者不甚了了,感觉海外中国学研究丛书和基本史料中收获最多。

[ 本帖最后由 杜雅萍 于 2008-9-23 10:30 编辑 ]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进北大的第一个星期,一天一两本泰戈尔,读完了向往已久的《泰戈尔全集》。
次年春,被保送留日,赴设在东北师大的长春留日预校。东北师大图书馆颇有些宝贝,1948年出的《查特拉斯图拉如是说》从1960年以后没有人借过,还有本60年代内部书(灰皮书?)名字好像是《西方美学理论文选》,也是十多年没有人借过。
在东北师大昏黄的灯下,还读了《嚎叫》、《胡丽安姨妈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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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读书,我很幸运,小时候直接进入经典。比如《约翰克里斯朵夫》是1974年前后读的,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是高中时读的。那时候可读的书很少,而且与木匠兄相似,“很少读同时代出产的书,以读旧书为主”。对革命时期的文字本能地觉得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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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8-9-22 22:45 发表
看来我与周兄、木匠兄的差距,主要不在读书的数量,而在质量,大学时代的我,是一典型的追星族,只不过追的是学术明星而已,即以上海的学界名流为例,许纪霖、萧功秦、朱学勤、王晓明、陈思和等人的书,我几乎是见一本买一本读一本,甚至连陈思和策划主编的火凤凰新批评文丛十多种我也全部看过。我那时侯觉得某位学者不错,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的书统统找来看,比如杨义,我先是购阅了他的三大卷《现代小说史》,觉得不错,又购阅了他和别人合著的上下两册《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图志》,仍觉不过瘾,再购阅了《京派与海派比较研究》和《中国古典小说史论》,全部是购阅,而不是借。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脑子有病。像上面提到的萧功秦,我看他最近在南方人物周刊发表的访台系列,其见识浅陋之极,当年读他的书,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俺和旧苗兄这点区别比较大,这些人的书全合起来我到现在差不多一本也没读过,连文章都没兴趣读一篇。很早就只准备读经典,主要是对所有流行之物有拒绝感,即使是经典的,如果当下流行了,我也是本能地不读的,比如当年的海德格尔之类的。读书不读时人的书,有几点理由:一是没有时间的沉淀很难检验出真正的好作品;二是阅读是同时代人的著作看容易生出比拼心理,结果因为差的作者短了自己心志或者狂妄了自身;三是很容易因此过于急切地介入时兴的话题,在我看来,学识无所谓前沿,追求那种对话,很多时候会引导自己变得浮躁;四是时人同样受与自己一样的环境局限,如果读书首要的目标是扩展视野超越自身,那么耐心阅读前代经典才是正经。读书是一种对话,把有限的时间读那些好书,胜过一堆老师手把手地教,读的全是时兴“明星”的书,很容易就是被庸才给辅导了。
刚才查了一下日记——俺的图书证都找不到了——俺进华师大借的第一本书,竟然是达尔文的《一个自然科学家在贝格尔号军舰上的环球旅行》,是16开的精装本,国内好像是在1964年出版的,俺是这本书的第一个借者。

想来大概是因为查图书时是从“一”开始翻卡片,翻到这个很惊奇,接填了书单了

[ 本帖最后由 老木匠 于 2008-9-23 12:34 编辑 ]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裂石兄,你说得很对,可惜我认识到这个道理,已经太晚了。所以你可以走学术道路,而我只能是读书自娱自乐了。这番道理,以后我会转述给我的儿子。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8-9-22 16:29 发表
其实,大学时代,我买书远较借书为多,读大学时我的零花钱几乎全用在买书上了,那时除了父母每月给我定额以外,外祖父母也不时私下塞给我钱,所以我的手头一直比较宽裕,买书也很大方,每个月买书至少超过20本。和木匠兄恰恰相反,我很早就读李泽厚的书,而且印象比较深刻,走我自己的路是在高一上半学期读的,美的历程是在高一寒假里读的,高二读了他的近代思想史论和华夏美学,另外两本思想史论则是在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读完的。我大一时候的借书目录,可以很容易看出李泽厚对我的影响。
李泽厚的书也是我最早买的时人的书,大概已经是在高三了,买了一套十年集,原因倒是因为那是出于我的启蒙老师的推荐,记得当时我就想当然地和他说这是时人写的不值得读,我这老师说不会啊,李泽厚还是真正用心在写的,比较扎实,值得一读,所以我就买了。想想读书这么多年,那大概是惟一一次有老师正儿八经给我推荐书,叹。那书也是我有限的从高中时代携来至今的书,读来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当时是不错的印象,记得读得比较细的是中国古代思想史的,基本我是当成思考的向导读了,估计旁批比正文还要密,可惜五年前那书被人一借不归了。
我少年时买书和旧苗兄类似也比较疯,上初中时估计就买了百来本了,上大学前堆了一橱子,实际上家人没给我零花钱的习惯,不过那几年家里经济情况不错我妈给钱也比较大方,基本我开口就给不问用途数目。买得最多的还是大学时,我没诸位好命,没图书馆可以利用,每周跑一趟南图还办了双证,但几乎借不着多少书,因为不能入库也没有电子检索,一天下来排完队往往发现没书了,最主要是没人推荐我只能看书名借书,很多书借到手里才发现很烂,那每周的借子几乎都是在浪费时间。所以只能买了,我后来八年买的书应该赶不上那四年的三成。事实上买这么多书是值得反省的,因为现在回想起来方向感比较差,基本是感觉是好书就按捺不住要据为己有,而且大量时间耗在书店里东张西望也很不划算,而一本书看了前言目录拿了生活费买了,即使没好好读,心思也会分去一些,买得杂了自然用功的方向也杂了。但是借书读现在回想起来也是非常大的失策,我不知道木匠师叔更习惯借书读的缘由,或许那和消化得好有关,也可能与学科不同有关。我读的书偏重理论,最好每本都能重读一两遍为妥,而且我做笔记虽然算是蛮系统有些思路的,但当年读了那几大本书,每每摘录到手发软,现在发现一是读时大量精力耗在抄写上,往往自己的思想展开反而受局限,二是现在也无法去重读这些摘抄,三是时间进度因此大受影响,四是重读书时往往发现另有重点关注不可能局限于当时的所抄所思,五是这样极为不便记忆的检索,因为往往我回想起什么内容要返查,我只能记得是在哪本书中有所涉及,但因为书是借阅的,即使我手头已经有复本,也因为缺乏阅读标记很难再快速找到,多数时间只能作罢。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读吉登斯的书,我差不多在图书馆做了一个月笔记,结果几乎抄了一整本,当时读时非常欣赏那本书,但现在回想起来印象全无,和阅读时主要精力投诸摘抄明显有关。所以读研起我给自己调整的方案就是书非买不读,买不着就一定复印了再读,同时书非读不买,如果一本书我判断不是自己肯定会读,或者随时等待翻查检索,我就不会买。一般的“好书”,我如果感觉只是泛泛读一遍的可能,我会选择去借,同时所有同时代的研究型著作我几乎都不买,第一选择就是图书馆借,因为我几乎很少遇着不是一目十行快速了事的,既无精读的必要也无备为检索的价值。记得前些年我不喜欢呆在书房里看书,因为买了很多书,自己认真读过的在其中比例却不大,心里很有压力,有时反而觉得丧气,所以更喜欢携一本书住。读研时我的书基本都留在家里不带在身边就是这原因。这几年渐渐感觉自己架上的书有多数已经读过的趋势,心态才好起来,也才愿意和自己的书呆在一起。买书和读书之间原本需要合理的平衡,启蒙阶段会比较喜欢买书,有占有欲,进入专业阶段后就会体会到书是拿来用的,时间比金钱还有限,如何节省时间,如何利用书来节省时间,而不是反过来因为书糟蹋了时间,这才是最重要的。读书时该在书上留痕迹的就不含糊,反之该自己另抄整理的,就决不能偷懒。

[ 本帖最后由 裂石 于 2008-9-23 13:05 编辑 ]
原帖由 裂石 于 2008-9-23 12:53 发表


而且大量时间耗在书店里东张西望也很不划算,
这话我极有同感,现在回想,浪费在书店东张西望(包括路上)的时间,足够读完某个专业完整的本科课程,恐怕还不止。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8-9-23 12:52 发表
裂石兄,你说得很对,可惜我认识到这个道理,已经太晚了。所以你可以走学术道路,而我只能是读书自娱自乐了。这番道理,以后我会转述给我的儿子。
我不觉得有什么晚的,很多人在走学术的路,真正用心在上面的却不多,也没真费过多少工夫,旧苗兄这样爱书的人才是稀有的。人的精力有限,节省吃饭睡觉的时间来做事固然精神可佳,但绝没有更合理的方式来利用来得有效,所以治学最重要的是方法,方法对路事半功倍,信心增倍后自然也就用功了。所谓导师,主要的作用应该是在这里,尽管现在很少人真能导别人,但事实上,初入治学门径又有读书热情的人如果有人“导”一下,是会很不同的。旧苗兄至少读大学时的条件应该比我好,当年我的外语比你只差不高(确切地说是比我更差的人很难有了),处心积虑转到学术领域,艰险到除了我自己无人能料到我还能再读研,但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从来相信只要方向明确步骤理性,总能做成事情,除非天不假年。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8-9-23 12:52 发表
裂石兄,你说得很对,可惜我认识到这个道理,已经太晚了。所以你可以走学术道路,而我只能是读书自娱自乐了。这番道理,以后我会转述给我的儿子。
读书自娱自乐也没什么不好啊!谁说读书就是为了做学问的?读书为了做学问的人,不见得读得很有乐趣,说不定在心里恨死那几本书了。再说读得再多,为了专业也只能局限在有限的一个领域内。在专业之外,也跟常人没什么不同。世界这么广阔,又何必非得要读书呢?读到尽头,也才是浮士德博士人生的第一幕。
一点小小偏见,我不是来砸场子的。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很想问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 本帖最后由 emmer 于 2008-9-23 13:35 编辑 ]
俺来砸场子,不读书的多,读书的人,会读书的人更少。
阅尽天下马甲,心中自无领袖。
重新从头看了一下这个帖子,从裂石兄的话里读出了一点意思,也许是以此可以超越环境、时代,以及自身。可是,何以见得如此便是更正确,而不是更离谱?人在失去地心引力的时候,漂浮在太空中,怎么证明自己看得更清楚?
请教一个问题:人可以逃离浮士德的命运结局吗?

[ 本帖最后由 emmer 于 2008-9-23 14:08 编辑 ]
偶读书就是自娱自乐,偶才不要做学问捏,也没那做学问的本事呀
总有一天,我会遇见我内心的生命,会遇见藏在我生命中的欢乐,尽管岁月以其闲散的尘埃迷糊了我的道路。
我是很严肃地提这个问题。我相信这一点相信了很久,因为从小就是这样被教育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我出生之前,突然有一段时间,这句话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支离破碎,十年之久。在我出生之后,这句话重新变成一条金科玉律,只是内涵已经变了,变成了一块敲门砖,所以太少有纯粹的读书人。
但是现在我却开始怀疑,是不是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都是一条金科玉律?假如我们不是生活在此时、这里,那么究竟是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读书?
当年读书,的确有过治学的打算,而今读书,则纯粹是自娱自乐了,也挺好。

回复 46楼 的帖子

谢谢旧苗先生,我明白了。
C'est la vie. Pleine de regrets mais vraie.

[ 本帖最后由 emmer 于 2008-9-23 18:31 编辑 ]
如果认真地唯一性地回答,俺读书是为了吸取里面适合自己、能够成为自己一部分的东西~~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左想右想,我之所以读书(主要指阅读,而不是求学问拿学位拿文凭),是因为从小到大我除了这个外几乎没什么其他兴趣爱好,我只知道阅读让我开心。
总有一天,我会遇见我内心的生命,会遇见藏在我生命中的欢乐,尽管岁月以其闲散的尘埃迷糊了我的道路。
艾默丫头,且慢道谢。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完全想明白。上面的说辞,是采用了偷懒的办法,细推究,恐怕没这么简单。光是自娱自乐的话,我从下围棋所获取到的乐趣,可能并不少于读书,但我已多年不下围棋了,理由是,太费时间,一盘棋下2、3个小时,下完后,毫无长进,而我从未觉得读书费时间,甚至有时候半夜里精神焕发,比平常多读两个小时书,会有赚了的感觉,赚了什么?知识、智慧?也许是的,但赚了又能怎样,这些对于我的现实处境、对于我的工作状况,不可能产生任何影响,所以,我实在也想不出比“自娱自乐”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我自己的读书。
大一借了许多关于音律的书,可是到现在还不敢写诗;借了许多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书,结果到现在别人还说我有点神经病;借了专业书,发现现在还在补习数学……
感觉借的对自己有影响的书是周老师的说文解气和哪位科普工作者编的天地有大美。
见证自己成长
现在大三的我迷上了古人的笔记,像容斋随笔日知录之类的,这有没有坏处?请大伙儿替我把把关……
见证自己成长
原帖由 兮兮 于 2008-9-23 18:11 发表
如果认真地唯一性地回答,俺读书是为了吸取里面适合自己、能够成为自己一部分的东西~~
部分同意兮兮的看法。
具体来说,我以为读书也有体用之别。身体上的成年不等于精神上的成年,所以有很多书对于心智的成熟,包括正确观念的养成是具有塑“体”的性质。而大部分的书其实是着眼于用的,也就是功能性的,趣味也好,娱乐也好,求甚解也好,不求甚解也好,广义上其实都是功用性的。这和其他娱乐行为没有本质差别。当然两种也会有重叠或交叉的时候,那就和体育运动也会塑造人一样,成为另一个复杂的问题了。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读书首要的目标是扩展视野超越自身”
请问裂石兄,这可以做为一个目标吗?或者说,把这个做为目标是有意义的吗?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仔细想了一下,“读书”(指和“文”有关的书)的疯狂阶段竟是中学阶段,初期(十三四岁的时候吧)好像很喜欢《少年文艺》(呵呵),后来大一点了,就爱看一些侦探小说了,印象中日本的看得最多,然后就是武侠小说,纯属消遣,一目十行,读的都是情节。而很多“深奥”点的(文科类)书都是工作后补读的。呵呵。理科生的“读书生涯”的确要“枯”很多。
现在觉得读书和治学是两码事,前者有益于性情、趣味,后者是一种工作。
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
原帖由 emmer 于 2008-9-25 13:15 发表
现在觉得读书和治学是两码事,前者有益于性情、趣味,后者是一种工作。
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
如果你对治学没有兴趣,这份工作也难做好的。这和光凭兴趣也做不好工作一样。工作有一种职责的要求使你不得不去做一些枯燥而无趣的事。
不过我以为,有兴趣去做的非工作性质的治学,却比从事该职业却对之不感兴趣者,往往走得更远,尤其在现在的互联网时代。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回复 57楼 的帖子

这个不一定的,多少人有时间去从事非工作性质的治学?
回楼上,
是不会很多。本版梅茗贴的梅毅写历史的故事可以算一个现成的例子。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回复 59楼 的帖子

.......这个作者虽然叫梅毅,却不是梅茗贴的。
这个不叫治学,叫写历史畅销小说。两码事。治学怎么着也要消耗大量时间的,而且产量相当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