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杂文里的笑话

杂文里的笑话  
2008年07月25日 09:16:38  来源:新华网综合  


    我爱读杂文,这是因为杂文深刻、尖锐、热闹,总能给人痛快淋漓或会心一笑的阅读快乐。但是,我也不得不遗憾地说,有的杂文读后也使人觉得杂文作家的思维不免好笑,行文比较幼稚,闹出不少笑话。空口无凭,随手拈来几例。

   其一,王大海先生的杂文《我心中的杂文》(见《杂文选刊创刊15周年精华本》一书),作者写道:“杂文都是有着较高智慧和文化教养的人所写作的,迄今为止,我在杂文作家中尚未发现一个贪赃枉法、行贿受贿者;......”。这就不禁令人哑然失笑了。众所周知,写杂文的大多集中在媒体、教育、企业等行当,一般是些编辑、教师、干事,他们无权无势,只有一支秃笔相伴,他们靠什么去贪赃枉法、行贿受贿呢?即使他们是在司法部门工作,让这些政工干部去贪赃枉法、行贿受贿,又谈何容易!所以,尚未发现写杂文的是贪赃枉法、行贿受贿者,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的。比如,聂绀弩可称得上写杂文的吧,据许觉民先生的回忆文章说,50年代的“三反”运动时查经济账,他不参加,说每月除领工资外,不经手一分钱,“此类事我不在内”。试想,连一分钱都不经手,自然就谈不上贪赃枉法、行贿受贿了。由此可见,没有贪赃枉法、行贿受贿不能代表杂文作家的纯洁。

    其二,朱大路先生的杂文《生活的形式》(见《杂文选刊创刊15周年精华本》一书)。作者写道,杂文界是男人的天下,新近闯进来一位叫孔曦的。于是作者问道:“汪义群英年病逝,戴厚英被人杀害,命运对写杂文的女性似乎并不青睐,你怕不怕?”据说,回答是一副“九死不悔”的架势!可是,这里的发问是多么的无力、无知,简直能把人笑死!先说汪义群。我不明白写杂文与英年病逝有什么关系?英年病逝,还分是不是写杂文,是不是女性,天下哪有这样的逻辑!汪义群是因写杂文而死的吗?完全没有这种可能。再说戴厚英。谁都知道,戴厚英是被老家安徽的一个老乡图财杀害的,跟戴厚英写杂文没有任何关系。命运对谁都是一样的,并不是对写杂文的女性不青睐。既然如此,朱先生举这样的例子就无的放矢了,也难怪吓不住孔曦呢。

    其三,孙玉祥先生的杂文《老百姓的理解》(见《杂文报》5月27日)作者写道,批林批孔时,几个老汉就高音喇叭里吆喝林彪如何“披着马克思主义的外衣,和孔老二穿一条裤子”大发议论,甲说:“林彪这家伙,真是没出息,这么大的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偷人家马克思的外衣穿----真是越有钱越小气。”乙说:“就是就是。这家伙是小气!”丙说:“你们知道啥?这林彪虽然官大,可家里穷着呢。”甲乙忙问:“你怎么知道的?”丙很认真地说:“我怎么知道的?你们认真听了广播,你们也知道。这广播不刚才说了么:林彪和孔老二穿一条裤子么?”农民真的这样理解吗?在我看来,这是杂文作家的误读。以林彪和孔老二的知名度,以农民常“认真听广播”的水平(还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和谁穿一条裤子”发明权在农民而言,我觉得农民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我宁可相信这是农民对曾红极一时的林彪的一个小嘲弄,也可以看作是农民的幽默、风趣。乡下人也有乡下人的风趣,逗起城里人来,也不下城里人之逗乡下人的。

    杂文是说理的文章,如果一篇杂文写得精彩,只是有那么几句话读来很外行很不在理,有暇可挑,那同样倒人胃口。
现在的杂文多不疼不痒,还不如过去文人打笔仗.
哎,杂文都快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写废了。
有几年没看杂文了,5,6年前比较关注,朱健国,朱铁志,潘多拉等。
我有个恶毒的感觉:杂文家的平均智力,还在国人的平均智力之下。我读杂文,有时不是为了领略他的高见,而是看看他有多拙劣。
写杂文其实是很难的,说道理与讲故事相比,有一个天生的难处:不管你采取什么言论姿态,你既然要用一篇杂文来给别人讲道理,言外之意就是,你判断别人不清楚这点道理,需要你来指点。而人又天然具有热衷于指点、反感于被指点的特性,这就对杂文家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仅仅把道理说对是不够的,还得讲得与众不同;即使做到了这一点,你还得警惕着不要冒犯他人的自尊。毕竟,接受别人的指点,对于每个成年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问题是,我们有些杂文家,偏偏还让人觉得是个糊涂蛋。一个明明需要接受他人开导的人,偏生养成了开导他人的习惯,这叫人有多窝火。
杂文其实是很不好写的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