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四大名著中的四大妙人

四大名著中的四大妙人  
2008年04月16日  来源:北京晚报  


萨 苏


  美女如云中,还是温柔的袭人最让人难割舍。一片好了歌中雪芹也忍不住独把她来呵护,送她个好丈夫羡煞十二钗。莫以为袭人总吃亏,别忘了宝哥哥的初夜被谁夺。
  看四大名著,不但可以看书,看情节,还可以看人 ——看尽妙人无数。
  且一一看来。
  
  张飞
  《三国演义》里妙人推翼德,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灿灿的俏脸蛋,怒的时候鞭打督邮气冲牛斗,豪的时候虎牢关前战温侯,勇的时候当阳桥前一声吼,智的时候赚取严颜定巴州,浑的时候古城郊外斗君侯,愧的时候丢了嫂嫂拔剑刺喉。
  有本《中国骑兵》,描述过抗战时期一个不会打仗,却硬是陪着八路军在砖窑与日寇拼死的河北老汉。浑,而又浑得这样特别,可算我们河北这地方一些老乡的特点,从张飞到老汉到萨苏概莫例外。
  张飞,妙就妙在一个真性情。
  
  张清
  《水浒传》说妙人数张清。没羽箭大概是三十六天罡最后出场的了吧——任谁都是一砖头,他出场太早别人没法亮相啊!论武艺这兄弟也就是二流,可一流的林教头鲁智深未必不怕他,因为他一口袋砖头,兵器太邪门。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张清算是领悟的通透。恐怕施耐庵对他也非常喜欢,要不,《水浒》中有数的几个女娇娘,怎么最好的琼瑛郡主就归了他呢?——孙二娘太煞气,顾大嫂太凶猛,一丈清,毕竟太高……
  还好生在宋朝,如果生在今天,夫妻两个一块儿板砖乱砍,要是上网的话哪个网站招架得住?
  
  袭人
  《红楼梦》偏爱花袭人。“花香袭人知骤暖”,红楼三百六十妹,只有袭人最体贴。林妹妹可以为她生为她死,做老婆则药费肯定不少报;宝钗心有灵犀好好佐夫命,等闲男人恐怕却被她翻弄;湘云太让人怜爱最好做妹妹,王熙凤拍案而起女丈夫。妙玉近不得,灯姑娘远不得,晴雯要哄,麝月笨笨。美女如云中,还是温柔的袭人最让人难割舍。一片好了歌中雪芹也忍不住独把她来呵护,送她个好丈夫羡煞十二钗。
  莫以为袭人总吃亏,别忘了宝哥哥的初夜被谁夺……
  
  《西游记》,西行妖精无数,只有黄袍最奇,这是一个非常浪漫的妖精,他本来是老资格的天神,比孙悟空还老,好好的二十八宿奎星不干,为了娶老婆做妖精,大家都是千辛万苦要吃唐僧肉出事,他却是唐僧没事撑的找他揩油才卷进来。抓了沙僧老婆说放就乖乖放,为讨好老婆还要去拜丈人——他忘了他是妖精啊!更可悲的是出卖他的最后还是老婆,说起来姻缘还是牛郎织女般前生定,真可以做魔界的哈姆雷特了。这妖精妙处甚多,整部书里是和猴子最有缘分的,除了做黄袍怪,大闹天宫二十八宿合斗齐天大圣有他,孙悟空降服犀牛怪借的四木星里也有他,更别提一起被乾坤袋捉去受苦,他和猴子可算百年恩怨。
  实际上,奎星是我国古代文化和智慧的象征,不知道为什么老吴让他亮出这样一副狰狞而痴情的样子来。
  大家笔下妙人多,且随手抓来四个一观,已是让人栏杆拍遍。(萨 苏)
有意思。
原帖由 梅茗 于 2008-4-27 09:31 发表

  大家笔下妙人多,且随手抓来四个一观,已是让人栏杆拍遍。(萨 苏)
这个应该是出自辛弃疾的词,我有个疑问:
1、是“阑干”,还是“栏杆”?
2、“阑干拍遍”,都用于什么场合? 我一直想当然的认为,这个词适用于表达激愤的感觉。 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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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辛词是“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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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印象·阑干(上)   文 / 书生论剑


  说到阑干,其义不唯一,一个意思即横斜貌,特别是常指星斗阑干,如诗句中“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刘方平),“竦听荒鸡偏阒寂,起看星斗正阑干”(鲁迅),“月没参横,北斗阑干”(曹植)。在词中,如“禁漏迢迢,边鸿杳杳,幽意凭谁决。阑干星斗,落梅三弄初阕”(谢懋《念奴娇》),“夜潮洲渚生寒,城头星斗阑干”(贺铸《清平乐》),“珠斗阑干,银河清浅,梦籋帝关”(赵福元《沁园春》),“客舍不眠清夜冷,萦愁一缕袅栴檀,空庭月落斗阑干”(沈与求《浣溪沙》),“玉绳低转斗阑干,欠温春酒寒”(王之道《阮郎归》),“更上水精帘,斗挂阑干,银河浅,天孙将渡”(葛郯《洞仙歌》)等等。
  阑干还指纵横交错貌,如岑参著名的诗句“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澹万里凝。”即用阑干来形容坚冰纵横交错的样子。树枝花枝等留下的影子也往往纵横交错,从而有“香残沉水缕烟轻,花影阑干人静”(朱敦儒《西江月》),“银漏无声月上阶,满地阑干影”(范成大《卜算子》),“夜吟不绝,松影阑干,月笼寒翠”(吴文英《烛影摇红》)。再如形容流泪的交错貌,有“和雨泪阑干,沈香亭北看”(辛弃疾《菩萨蛮》),“把菱花、独对泪阑干,羞蓬首”(何梦桂《满江红》),“愁颜恰似烧残烛,珠泪阑干”(杜安世《丑奴儿》),“一醉醒来春又残,野棠梨雨泪阑干”(晏几道《鹧鸪天》),“恰似梨花春带雨,愁满眼,泪阑干”(谢逸《江神子》),“厌浥一枝漙晓露,珠泪阑干”(王之道《浪淘沙》),“曾把梨花,寂寞泪阑干”(朱淑真《江城子》)等等。
  
  阑干还同栏杆意,指用竹、木、砖石或金属等构制而成,设于亭台楼阁或路边、水边等处作遮拦用。首先要提及的是“十二阑干”这个意象,即指曲曲折折的阑干或栏杆,十二是言其曲折之多,并非确切的数字。清陈廷焯《蝶恋花》:“镇日双蛾愁不展,隔断中庭,羞与郎相见。十二阑干閒倚遍,凤釵压鬢寒犹颤”。那种想见而不能见,走走停停的感觉就在倚遍十二阑干上体现出来。再如“层楼十二阑干,绣帘半卷,相思处处”(陈允平《瑞龙吟》),“翠袖两行珠泪,画楼十二阑干”(朱埴《画堂春》),“十二阑干堪倚处,聊一顾,乱山衰草还家路”(欧阳修《渔家傲》),“但无言,倚遍阑干十二,对芳天晚”(张绍文《水龙吟》),“衣宽带宽,千山万山,断肠十二阑干,更斜阳暮寒”(孙惟信《醉思凡》),“十二阑干空见月,谁教凉影伴人孤”(仇远《梦江南》),“翠楼十二阑干曲,雨痕新染蒲桃绿”(卢祖皋《菩萨蛮》),“春已半,触目此情无限。十二阑干闲倚遍。愁来天不管”(朱淑真《谒金门》)。那种思念哀愁的九曲回肠,恰似这曲曲折折的阑干,让人无尽感伤。又十二阑干是静物,仿若一幅充满浅浅愁绪的画面,再有一两清音响起,且如“十二阑干伫立,凤箫怨彻清商”(周密《木兰花慢》),“卷帘红袖莫相招,十二阑干今夜月,谁伴吹箫”(贺铸《浪淘沙》),这份哀怨便更深一层。愁无奈,便只能“又闲傍、阑干十二”(韩宇《贺新郎》),细数来“几度南楼携手上,十二阑干凭暖”(魏了翁《贺新郎》),却“十二阑干邀远望,历历斜阳烟树”(张镃《念奴娇》),“楼上东风春不浅,十二阑干,尽日珠帘卷”(张先《蝶恋花》)。

宋词印象·阑干(中)   文 / 书生论剑

  

  阑干,与栏杆通用时,可以表达的主题很多,或许因为阑干可以描写其华丽,也可以描写其破旧;可以作为写景的一个视角,也可以作为感情的寄托;可以表现静美,也可以表现愁思。约略可以有几个常用以表现的主题,如闺怨、忆旧、思乡、伤别、怀古、抒愤等等,都可以看出阑干也还是主要用来表达一些比较沉潜的感情。从下面词中的运用也可以窥此一点。
  如闺怨者,“美人浴罢黄昏暮,愁无绪。阑干倚遍凭谁诉。”(姚述尧《归国谣》),“冰肌玉衬香绡薄,无言独倚阑干角”,“日暮倚阑干,不禁烟雾寒”(杨冠卿《菩萨蛮》),“算恩情相著,搔便玉体,归期暗数,画遍阑干”(刘过《沁园春》),“愁损翠黛双蛾,日日画阑独凭”(史达祖《双双燕》),这些哀怨,层层点点,倚栏而生,无语无终,黯人心魂;如忆旧者,“谁凭阑干处,笛声长。追往事,遍凄凉”(朱雍《亭前柳》),“阑干倚遍忆多情,怕角声呜咽。与折一枝斜戴,衬鬓云梳月”(范成大《好事近》),“十年心事,几曲阑干,想萧娘声价”(张炎《渡江云》),倚栏时候,最易让人回忆种种、思绪万千;如相思者,“肠断桂冷蟾孤,佳期如梦,又把阑干拍”(范成大《念奴娇》),“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辛弃疾《鹧鸪天》),“官河水静阑干暖,徙倚斜阳怨晚秋”(史达祖《鹧鸪天》),“相思成病,那更潇潇雨落。断肠人在阑干角”(柳永《凤凰阁》),相思时分睹阑干,更是一番情愁;如思乡思归者,“阑干成独倚,海阔天无际。云淡隔壶山,鸿飞杳霭间”(李洪《菩萨蛮》),“放眼暮江千顷,中有离愁万斛,无处落征鸿。天在阑干角,人倚醉醒中”(杨炎正《水调歌头》),“独倚阑干,笑拈花片,细写思归字”(葛长庚《酹江月》)字字句句,都是若些惆怅;如抒愤者,“物换星移知几度,梦想珠歌翠舞。为徙倚、阑干凝伫”(辛弃疾《贺新郎》),“楚江南,每为神州未复,阑干静、慵登眺”(史达祖《龙吟曲》),“耿耿有怀天可讯,悠悠此恨谁能说。倚阑干、老泪落关山,平芜隔”(吴潜《满江红》);如怀古者,“水涵空、阑干高处,送乱鸦、斜日落渔汀”(吴文英《八声甘州》);如伤别者,“去意徊徨,别语愁难听。楼上阑干横斗柄,露寒人远难相应”(周邦彦《蝶恋花》)。
  
  阑干是宋词中一个重要的意象,以阑干来表现愁情,易动人心,单是简单的白描勾勒就足以使人不胜感慨,如“阑干闲倚处,一带山无数”(辛弃疾《菩萨蛮》),“半飘零,庭上黄昏,月冷阑干”(吴文英《高阳台》),虽是白描,却意象的贴切却让人如身临其境、心感其情。用阑干一词造境者,往往可以一词敌数句,如“画堂人静画帘垂,阑干独倚时”(吴潜《阮郎归》),“如今安在,唯有阑干,伴人一霎”(姜夔《庆宫春》),“阑干斜照未满,杏墙应望断,春翠偷聚”(史达祖《齐天乐》),“独倚阑干醉不成,日暮西风起”(沈端节《卜算子》),“渐晚色催阴,风花弄雨,愁起阑干”(吴文英《木兰花慢》),“人面不如花面,花到开时重见。独倚小阑干,许多山”(辛弃疾《昭君怨》)等等。虽非题旨句,却是重要的衬托,也是解读诗词的重要线索。

宋词印象·阑干(下)   文 / 书生论剑


  倚栏是表现愁情的重要动作,诗词中表现思绪万千时常见者,或伫立很久,或倚坐很久等等。而倚坐者,阑干轩窗意象颇多,正所谓“倚阑干、触处是浓愁,凭谁说”(吴潜《满江红》)。“倚”或“凭”,其情绪都是浅的,词的基调也往往是缓和的。很多词中,也恰是这种如泣如诉的低沉缠绵的基调,也使得阑干意象的出现更能增强作者感情的抒发。倚阑干凭阑干者,在宋词中数不胜数,兹举些例,“几番莺外斜阳,阑干倚遍,恨杨柳、遮愁不断”(李彭老《祝英台近》),“红袖时笼金鸭暖,小楼吹彻玉笙寒。为谁和泪倚阑干。”(石孝友《浣溪沙》),“阑干倚遍东西曲,杜宇一声肠断人”(赵师侠《蝶恋花》),“溶溶花月天如水,阑干小倚东风里”(张孝祥《菩萨蛮》),“憔悴素脸朱唇,天寒日暮,倚阑干无力,岁晚天涯驿使远,难寄江南消息”(赵长卿《念奴娇》),“人在画楼高处,倚阑干几曲”(陈亮《好事近》),“徙倚阑干谁共语,江上愁心”(张孝祥《浪淘沙》),如此种种,令人读来心伤。
  及至后来者怕生愁绪,都不敢倚栏了,“莫凭小阑干,月明生夜寒”(张镃《菩萨蛮》),“莫倚阑干北,天际是神州”(方岳《水调歌头》),“小院黄昏,前村风雨,莫倚阑干”(赵功可《柳梢青》)。
  更深一层,浅愁无数时,往往是斜倚阑干,任愁情弥漫,而若换倚栏为拍栏则往往有一种愤慨的情绪含在里面了。如“阑干猛拍,叹命薄,悔旧诺”(李昴英《兰陵王》)虽然也是表现愁绪,但更多的是一种感叹的情绪在里面,所以就有了“阑干猛拍”。“醉和春恨拍阑干,宝香半灺倩谁翻”(邬虑《翻香令》),“惊拍阑干,忍见春将暮。凭风絮。为人飞去。散作愁无数”(丘崈《点绛唇》)两句对春去的愁情已经不再是浅浅淡淡,犹如烟雾一般,而是更深一层,以致拍栏。于此也约略可以表达不同层次的愁恨时,阑干前面的动作就能够体现出作者心情的浅深。再如“秋水一池莲叶晚,吟喜雨,拍阑干”(吴文英《江神子》)这里是表达有雨的喜悦心情,久而无雨,忽然雨至,内心的心情必然是十分激动的,这个时候断然也只有拍才能抒发内心的喜悦。怀古书愤词也是词的一个重要题材,在这类词中,睹迹思古,内心澎湃之情,常常不是倚栏所能表现的,如“老去可怜杯酒减,醉来谩把阑干拍”(吴潜《满江红》)“万里西风,百年人事,谩倚阑干拍”(吴潜《酹江月》)。
  
  此外阑干在词中,还常常是作者写作的视角或者表明位置,因而像阑干角、阑干外即经常出现。如阑干角者,“天在阑干角,人倚醉醒中”(杨炎正《水调歌头》),“空山木落,月淡阑干角”(赵希明《霜天晓角》),“缺月故窥人,影转阑干角”(岳珂《生查子》),“玉人共倚阑干角,月华犹在小池东”(毛滂《最高楼》)等等。如阑干外者,“阑干外,魂飞暮涛。只有南园,一番风雨,过了樱桃”(张杜《柳梢青》),“曲阑干外,小立近黄昏,心下事,眼边愁,借问春知否”(张震《蓦山溪》),“阑干外,英雄陈迹,一醁琼杯”(李曾伯《沁园春》),“凄凉阑干外,一簇江山,多少图王共争霸”(潘牥《洞仙歌》),“玉阑干外重帘晚。流云欲度长天远”(利登《菩萨蛮》),“湖光只在阑干外,凭虚远迷三楚”(陈允平《齐天乐》),“阑干外、带郭人家,蜂房几盘折”(仇远《一寸金》),“玉阑干外清江浦。渺渺天涯雨”(李廌《虞美人令》),“阑干外,梧桐叶底,金井辘轳声”(毛滂《满庭芳》)等等。从中约略可知阑干角、阑干外等,可以同时表现作者视角的变动,词意的流转。
说张飞是妙人,实在有点不伦不类,就像说黛玉是好人一样。
张飞固然有他的妙处,但妙处和妙人,不是一回事。
妙人,作为一个词是可以“儿化”的,所以,判断一个人可不可以称为妙人,方便的途径是,可不可以“儿化”。同理,水浒赛天罡星里可以“儿化”的妙人儿,恐怕还是燕青。张清虽是最后登场的梁山英雄,燕青可是天罡星里压台的,且对应着一颗“天巧星”,“妙人儿”舍他其谁。
这萨苏是在日本混饭的业余作家,因为对军事史颇有研究而在网络上很有名。大概报纸借他名气拉他写稿,他应付应付的写点吧!

像这样来评说“妙人”,真正是让读者有点“莫名其妙”了。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