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025.是“本书”不是“本文”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25.是“本书”不是“本文”

《诗学原理》,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1版。

此书《开头的话》的最后一句有问题。

《开头的话》安排在目录后、第一章前,只有三段共十几行字,占半页。其最后一段是:“本书的读者为广大的诗歌爱好者,而非少数诗歌理论家。本书的行文与取材将体现这一点。当然,努力做到雅俗共赏,也是我争取达到的目标。正因为如此,本文所引用的材料都将详细而准确地注明出处。”

显然,其最后一句中的“本文”为“本书”之误。此段共四句话,前两句都说“本书”,怎么到最后一句就成了“本文”呢?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原创]026.此“本书”不同于彼“本书”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26.此“本书”不同于彼“本书”

《城市社会地理学导论》,商务印书馆,2005年8月第1版。

此书是该社“当代地理科学译丛•大学教材系列”中的一种。我们看其《译后记》和《“当代地理科学译丛”序言》各有的一个小问题。

此书的《译后记》的第三段是这样的:“本书是国际上出版最早的最为地道的城市社会地理学的入门教材。第一版于1982年由朗文出版社出版,接着在1987年和1995年出了第二版和第三版,在欧美获得很高的评价,连续成为朗文地理学系列中的最畅销书之一。本书为2000年由培生教育出版集团出版的第四版。可以说,它是城市社会地理学最新的也是最具代表性的教材。”

可以看出,这段话里两次用到“本书”这个词语,但它们的含义却不一样:前者是综合性指代,各个版本悉属“本书”;后者则专指印着这篇《译后记》的此中文版。那么,既然两个“本书”不是一个意思,还是用两个不同的词语好,比如将后者改为“此中文版”。

《“当代地理科学译丛”序言》是全丛书共用的序言。其中有一句是:“其表现之一是夜郎自大,‘国际领先’、‘世界一流’、‘首先发现’、独特创造’、‘重大突破’之类的溢美之词多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地步……。”

可以看出,“之类”之前的五个并列引语中,唯“独特创造”只有后引号,无前引号。显然是因疏忽而丢了。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原创]026.此“本书”不同于彼“本书”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26.此“本书”不同于彼“本书”

《城市社会地理学导论》,商务印书馆,2005年8月第1版。

此书是该社“当代地理科学译丛•大学教材系列”中的一种。我们看其《译后记》和《“当代地理科学译丛”序言》各有的一个小问题。

此书的《译后记》的第三段是这样的:“本书是国际上出版最早的最为地道的城市社会地理学的入门教材。第一版于1982年由朗文出版社出版,接着在1987年和1995年出了第二版和第三版,在欧美获得很高的评价,连续成为朗文地理学系列中的最畅销书之一。本书为2000年由培生教育出版集团出版的第四版。可以说,它是城市社会地理学最新的也是最具代表性的教材。”

可以看出,这段话里两次用到“本书”这个词语,但它们的含义却不一样:前者是综合性指代,各个版本悉属“本书”;后者则专指印着这篇《译后记》的此中文版。那么,既然两个“本书”不是一个意思,还是用两个不同的词语好,比如将后者改为“此中文版”。

《“当代地理科学译丛”序言》是全丛书共用的序言。其中有一句是:“其表现之一是夜郎自大,‘国际领先’、‘世界一流’、‘首先发现’、独特创造’、‘重大突破’之类的溢美之词多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地步……。”

可以看出,“之类”之前的五个并列引语中,唯“独特创造”只有后引号,无前引号。显然是因疏忽而丢了。


[原创]027.偶然不等于乱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27.偶然不等于乱

《偶然造就一切》,译自德文版,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6月第1版。

设计竖腰封似乎是愈来愈时髦的做法。此书就有一个竖着套挂在封面上的腰封。可惜的是,就是这个只印了几十个字的竖腰封上,竟也有一个明显的别字。

此书腰封上有一句话是:“销量愈两千万册的《幸福的公式》的作者斯坦芬•科兰奈为我们带来了他的最新研究成果《偶然造就一切》!”这句话不只显然太长,叫人读来喘不过气,更糟糕的是在“销量yu两千万册”中,把“逾”字误为“愈”字了。“逾”的意思是超过,这里应该用“逾”,用“愈”讲不通。在读音上,“逾”和“愈”也声调不一样,前者是二声,后者是四声。

“逾”误为“愈”是硬伤。不过,这并不怎么看着难受,大不了把腰封扔掉,或者插作书签就是了。此书让我看着最难受的是一个软伤:封面、书脊、扉页三处的书名,六个字设计得大小形状不一,看着特乱特别扭。我不禁想:“偶然”有这么乱吗?表达“偶然”要这么乱吗?

这本译自德文的书,融哲学、科学、趣味于一身,贯通文与理、事与理、理与趣,表述上海阔天空,逻辑上毫发不乱,读来是思想、娱乐双收获,是一本深入浅出的“偶然论”,难得。现在叫这蹩脚的书名设计弄得看上去浅薄了许多,令人深感遗憾。


附:

发现无“偶然”词典

说来着实偶然。《偶然造就一切》一书,还使我偶然间发现了一部没收“偶”字,自然也就没收“偶然”等词的汉德词典。这就是《现代德汉汉德词典》(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3年1月第1版)。此词典为小32开本,总页数近2000页(定价69.90元),即使只看其汉德部分也可以说部头不算小。其前言里载明汉德部分收词29000余条,这个数字就不算小。

《偶然造就一切》的书名,是个看上去无疑有点绝对的判断。而据此书的《译者序》,现中文书名是意译,原书名(“ALLES ZUFALL:Die Kraft,Die Unser Leben Bestimmt”)可直译为“一切皆偶然:一种左右我们生活的力量”。但其中仍有这个有点绝对的“一切”。因而当时我很想弄清,原德文书名里这样的意思到底怎样。于是,书还没买就在书城里找到上述词典现查。

先在德汉部分查,再反过来在汉德部分查关键词。结果,就发现汉德部分没有“偶”字和“偶然”。这很叫我意外,因为“偶”字应该是常用字,“偶然”应该是常用词。一部汉德词典,即使部头很小,不收这样的常用字常用词,都应该是很不合适的。而如果这种情况在这部词典里并不是偶然,即不仅仅发生在“偶”字和以“偶”字开头的“偶然”等词上,而是在其他常用字常用词上也有,那问题可想而知就更大了。

事实上,在此词典汉德部分的“ou”下,就只有“讴歌”的“讴”、“欧洲”的“欧”、“殴打”的“殴”、“呕吐”的“呕”区区4个字头,即除“偶然”的“偶”而外也常用的“海鸥”的“鸥”、“莲藕”的“藕”、“沤粪”的“沤”、“怄气”的“沤”等,都没有。而在该社属同一系列,部头还略小一些的《现代法汉汉法词典》、《现代意汉汉意词典》里,“ou”下都收的是包括“偶然”的“偶”在内的上述9个字头。由此基本可以断定,《现代德汉汉德词典》汉德部分“ou”下丢失多半壁江山,是一种严重的选词错误或事故。

说“偶”字是常用字、“偶然”是常用词,这不但有我们的感觉为依据,还有权威部门的文件作支持。

国家语委汉字处编印有《现代汉语常用字频度统计》,共收“常用字”3500个,“偶”字按使用频度排第1674位。而国家语委和新闻出版署(现为新闻出版总署)联合发布的《现代汉语通用字表》,共收包括上述3500个“常用字”在内的“通用字”要多达7000个。可见,“偶”字绝对是个常用字。

而“偶”字之所以成为常用字,应该是因为“偶然”等含“偶”词是常用词。

以收字为主的《新华字典》,还兼收有复音词(多数字本身则是单音词)约3500个。它们多半是常用词,甚至可以说是最常用词。而其中就有“偶然”。可见,“偶然”也绝对是个常用词。

而据我查看,在一般的汉外小词典,比如汉英、汉法小词典里,都收有“偶”字和含“偶”字的“偶尔”“偶然”“偶数”“偶像”“木偶”“配偶”等词。这则从另一方面证明,“偶”是常用字、“偶然”等是常用词。

接着说最后,我是另找别版汉德词典解决问题。我猜测,《译者序》里的书名中文直译改为“全都偶然:……”可能要好些,但我不敢很肯定。其所以说“猜测”和不敢肯定,是因为我根本不懂德语。我的毛病是,多年前就有了一种不自量力的读书习惯:阅读译自部分语种的译著时喜欢“读”其书名原文。这种习惯的形成是从读英文译著开始的。

因为学过英语(尽管水平不行),但凡拿到译自英文的书,总要注意一下英文原名。开始时的目的完全是检验和学习英语,但后来发现弄清书名原文的意思,对从整体上理解全书很有帮助,于是慢慢形成了认真看书名英文原文的习惯。通常是对不熟悉的关键词会仔细查词典,有时还反过来查汉英词典。

后来,这习惯竟“迁移”到了译自法文、德文的中文书上,并为此专门购买了部头不小的法汉、德汉词典。尽管我对这两种外语一点儿都不懂,但大概因为它们跟英语亲缘较近,我自己觉得借助词典,当然无疑还有中文译名,“读”法文、德文书名原文的收获还真有一些。恕我孤陋,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也有这种深含自欺风险和虚荣嫌疑的习惯。这里是顺便啰唆交代,贻笑大方了。

最后顺便再说一点:对无“偶然”汉德词典的偶然发现,加强了我对《偶然造就一切》这本“偶然论”的信任。而本系列帖中我对许多“书皮问题”的发现也都是偶然的,背后的故事甚至因为是缘于偶然而蛮有趣味。


[原创]028.目录里有两个“第七章”能连锁多大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28.目录里有两个“第七章”能连锁多大

《农村改革攻坚》,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2005年1月第1版。

此书的《目录》和《参考文献》里都有明显问题。

《目录》里最后两章章号出错。现在《目录》列的最后三章是“第七章”“第七章”“第八章”,实际应为“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其中“第九章”误为“第八章”,恐怕是两个“第七章”重复错误的跟进式连锁反应。

如果说这还仅仅是两个数字之错,并不是真的丢了一章的话,那么,由此引起的“当当”网上书城的错误性纠正,则问题大了。当当网上的样子,是纠正原书的错误时改对了一字,丢掉了“一章”,错拼了“一章”。至于这个“纠正稿”是出自该网还是来自该出版社,我们就无从知晓了。

改对的一字是,将现在的“第七章”改为“第八章”。

丢掉的“一章”,准确地说不是真正的一章,而是前一章下的全部两个节题后跟后一章的章题,是个“牛尾马头”。这“一章”是:第八章下的“第一节  乡村治理结构中的财政:一个案例研究”和“第二节  乡村治理结构改革”,还有“第九章  终结历史循环”。

错拼的“一章”,是把第八章的章题和第九章的五个节题,牛头马尾式地拼到了一起。这牛头马尾式的“一章”是:“第八章 建立民主自治的乡村治理结构(下)”和“第一节 历史的循环”、“第二节 关于农村社会稳定学理性意义”、“第三节 关于社会冲突的一个经验假说”、“第四节 当前中国农村社会稳定问题”、“第五节 结束语:相信农民”。

大抵没谁会想到,仅仅重复了一下章序“七”就能连锁这么大。

此书书末《参考文献》里的问题是,有好几篇文献重复列出(还是重复问题!),个别作者姓名里还有错别字。前者如第35、51两条,都是“米格代尔.农民、政治与革命.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6”。后者如第20条《经济改革进程中的中国农业》一书,将第三作者误为“蔡钫”,应为“蔡昉”。


[原创]029.“杂学会”和“杂文学副会长”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29.“杂学会”和“杂文学副会长”

《’2006中国杂文排行榜》,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1版。

此书是该社年度文学作品排行榜丛书中的杂文卷。此丛书自此杂文卷始才设杂文卷,以前是散文、随笔、杂文三者合为一卷。

该社2004散随杂三合卷里介绍说:“我们正处在一个信息爆炸、飞速前进的时代,读者需要在更为经济的时间里读到一年来最优秀的散文作品”,“因而我们将三者合而为一”。

该社2005散随杂三合卷里介绍说:2004三合卷“成书面市后不但为读者所接受,市场表现也相当不错”,“尊重时代的要求,与广大读者贴心,是我们永远的追求”。

到2006年度时是散文、随笔、杂文分开各自成卷。照例的介绍里虽未说明为什么此年要一卷分为三卷,不再考虑先前声称的“在更为经济的时间里读到一年来最优秀的”作品的“读者需要”,不再坚持先前承诺的“尊重时代的要求,与广大读者贴心”的“永远的追求”,但所介绍的出版目的和编选过程,还是一样的崇高而神圣。你看其中的“不负……重托与期望”、“恪尽……责任”云云,是多么直撩人心啊!

《’2006中国杂文排行榜》(书名里年份数字前用的是高撇号)封四书介里的一个自然段是:“在编选和评选的过程中,我们坚持尖锐性、专业性、公正性和文学的良知。评委们关注、跟踪全国一年来的杂文创作,阅读了几乎所有公开发行报刊上的杂文作品,在对杂文创作的现状相当了解与把握的基础上,从作品的价值上反复斟酌、碰撞、判断,从而披沙拣金,把或立论新颖独到、发人所未发、令人为之一震的,或极具思想锋芒、尖锐触及习俗及传统、给人以醍醐灌顶、拍案惊奇感觉的好作品,评选编辑出来,以不负时代和读者的重托与期望,恪尽对中国当代文学事业的责任。”

然而,当我一瞥此书扉页上的“评选委员会”七人名单时,立即决定不买此书。这个短短的名单里竟有“杂学会”和“杂文学副会长”这样的嘛玩意儿。

扉页上的“评选委员会”七人名单说,“李庚辰”是“北京杂学会常务副会长”,“蒋元明”是“北京杂文学副会长”(此书还是“蒋元明  编”)。敢问:“杂学会”和“杂文学副会长”是嘛玩意儿?“杂学会”是“杂文学会”吗(丟了“文”字)?“杂文学副会长”是“杂文学会副会长”吗(失了“会”字)?这“常务副会长”和“副会长”两位是在同一个“会”里“长”着吗?

您这印在“脸面”上的丢“文”失“会”的“评委榜”先令人生疑呀!

“评委榜”里的李、蒋两先生都是优秀的杂文家。李先生所著《杂文写作》(长征出版社,1999年4月第1版)一书,还是几十年来难得的几本杂文写作专著之一,思路清晰,论述严谨缜密,很值得杂文写作者一读。蒋先生则是此书的“编”者。不知两位先生看到自己坐在这样的“评委榜”里会有何感想。

最后顺便说一下,上面引用的此书封四书介一段里,其中“或极具思想锋芒、尖锐触及习俗及传统、给人以醍醐灌顶、拍案惊奇感觉的”这部分,还有语法问题。明显的是,“给人……感觉”中的顿号使用不当,因为“醍醐灌顶”和“拍案惊奇”两项是低一级的同一个层次,“极具”、“尖锐触及”、“给人”三项是高一级的同一个层次,同一句内两个不同层次的并列项之间是不允许同时用顿号的,那样会造成层次混乱。对其作以修改,比如将“醍醐灌顶、拍案惊奇”中的顿号改为“及”,就要好些。


[原创]030.不带“金”的“勾玄”不够“无聊”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30.不带“金”的“勾玄”不够“无聊”

《无聊才读书——陈可艰微型书评集》,上海辞书出版社,2002年8月第1版。

此书是本系列帖《前言》(见第1楼)所说的9本书中的一本,因当时不在手边才耽搁至现在才说。借用此书书名的用词说,此书的问题是封四的书介短文不够“无聊”。

封四上有一则书介短文是《备一本书,了解三百本书》,标题和下文大致道出了此书的特点:“无聊才读书,方能得其三昧。本书近三百则微型书评,所评书涉及文、史、哲、经、科技、方术诸多领域,其中不乏经典与名著,多数可以开卷即有益。以方寸篇幅说大作巨制,或提要勾玄,或借题发挥,或攻其一点,或连络比对,要在于作者对所评书多有会心,其言能不落俗套,常出新意。”

如果说这个书介也是一篇不错的微型书评的话,那么,书里边的微型书评绝大多数比这一篇精彩多了。两者有差别的原因,恐怕是写作者的“无聊”程度不同,封四书介的写作者远没有里面书评的写作者“无聊”。我们因此也可以说,跟里边的书评相比,封四的书介不够“无聊”。

我们当然承认,功利和追逐功利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很多精致的小品和宏伟的巨制,都是追名逐利的产物。但是,我们也必须承认“无聊”出精品。古今也有众多的优秀作品,是极为“无聊”的人或他们在其极其“无聊”的情况下弄出来的,因为只有“无聊”才能养成癖好,不计成本,不较利害,犯神经地“为艺术而艺术”,而不是在利益原则下为产品而产品。

此书或许就是因这样的“无聊”而弄出来的“无聊”作品,足资我们无聊时品味。

而说此书的封四书介不够“无聊”,还因为这则短文有两处硬伤。

一是将“钩玄”误为“勾玄”。差别是“金”字旁。“钩玄”的意思是探求精深的道理,带“金”的“钩”字似乎更能体现“探”字的务实意味。而不带“金”的“勾”字使人容易想到“勾引”和“勾搭”,与“玄乎”的“玄”字配成“勾玄”,似乎更有玩把戏的虚空意味。如此分析也许属“印象派”,不足为据,但这里“勾”是别字则无疑。

二是“要在于”在这里极其别扭。将此书介的最后一句连读几遍,凭语感即可识别。删掉“于”字使成“要在”,或加个“其”字改为“其要在于”,或易“要”为“关键”即改为“关键在于”,就明显要好些。这就证明现在用语不好,即使不算错误。

此书的正文是每篇占一页,实际篇幅则半页左右约两三百字,正文的篇名都是所评书的书名。其中第100页《我要做数学家》一篇有个脚注:“书名译作‘我要作数学家’,‘作’字不合习惯用法,亦非创新所宜,故据改”。这显示作者是很重视语言细节的。不知作者看到封四“勾玄”这样的细节后会作何想。

我之所以看第100页纯粹源于个人的一个陋习。

当年在离家近百里远的县城上中学时,一个月才回家一次。这就需要带上针线,以备缝个纽扣什么的。那时候是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大屋子里打通铺,没有多少地方供你放东西,也没有几个人有条件带小柜子小箱子。碗筷壶盆放在床底下,书和本子置于枕头旁,往返回家装东西的包或兜就挂到墙上,衣服则也挂到墙上或放在枕边。那么针这种既易戳人又易丢失的小玩意儿给哪里放呢?我就把它夹到不常用的书里。但因为针很细小,有一次竟找了半天才从书里找出来。从此以后再放时我就不再给随便哪页放了,而是放在好记的第100页,准确地说是第100页和第101页之间。

再后来,我发现这个主意倒不错,就不但继续在第100页藏针,还在第100页上记录一些重要的短信息,或者把写有这种信息的小字条夹在这里,当然不一定都是在同一本书上。从此,我算是跟第100页有了特殊的关系。到现在,是买书需抽查内文的质量时,就经常不由自主地翻到第100页来看,并延及与其连处一个平面一个视野的第101页和与其同属一张纸的第99页。这次看《无聊才读书》,也是这种习惯作祟,翻阅过“书皮”后就“查”到了第100页及第101页、第99页。

倒是在第100页《我要做数学家》这篇未发现什么问题,除了觉得其中“《小世界》里的居民都有‘里高’俱乐部的身分”这句里,“身分”改为“身份”较好,还有“更必须具备在极高度的抽象空间里游目骋怀、颠凤倒鸾、寻欢作乐的本事”这句里,“颠凤倒鸾”改为更常用的“颠鸾倒凤”较好外。在第101页《华罗庚》这篇也未发现什么问题。但是,第99页《数学精英》这篇,“就人的故事和性格而言,当然是十九世纪及以前的数学家,更为精采、更为有趣”这句里,“精采”显然为“精彩”之误。此差错恐怕也是不够“无聊”所致吧。


[原创]031.文逢引语慎闲侃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31.文逢引语慎闲侃

《闲侃中国文人》,花城出版社,2007年9月第1版。

此书封四上说:“‘闲侃’并非胡侃一气,而是侃得有理有据,妙趣横生,雅俗共赏。”如此评论此书基本没错,它确实写得“妙趣横生”、“雅俗共赏”。但在“有理有据”方面,从《自序》里两次对词典的直接引语看,有点令人生疑。此书显然是作为写实而非虚构作品来写的,而在作者自作的序里对词典的引用都颇不严谨,当然就不能不叫人对书里史料使用和持论产生怀疑。

此书《自序  千般滋味说文人》的第三段(也是第三句)是这样的:“据说,在西方‘文人’一词的意思是互通书信的人,而我们的《辞海》中的解释是:‘文人,读书能文之人’,《汉语词典》里给文人下的定义为:‘会写文章的读书人’。”这段话的问题之处有二。

一是对《辞海》的引语有问题。

这一段里都是直接引语,因为都用了引号。直接引语的规则是,必须原话不动,不可“变通”。而按照词典通行的注释形式,《辞海》和其他任何一部词典,对“文人”的解释都不会是“文人,读书能文之人”,因为“文人”是在词头里出现,绝不会再在解释文字的开头重复,并来个逗号。如果是间接引语,即是作者转述《辞海》的话,不带引号,这样说才可以。因此,这条引语的引用方式有问题。

再看“读书能文之人”这个解释本身。经查,已出版约8年的1999年版即目前最新版《辞海》,对“文人”的解释是“读书能文的人”,即“人”前用的是“的”不是“之”。“之”“的”两字的意思虽然是一样的,但既然是直接引语,就应该照搬才对。

二是《汉语词典》的名称和引语都有问题。

从未听说过有哪本汉语词典的名字就叫“汉语词典”,估计根本没有什么《汉语词典》。用商品学或市场营销学的话说,“汉语词典”本身是个品类名称,即人们通常说的名字太大,是不宜作为具体一本词典的商品名称的。

我猜测这里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作者所说的《汉语词典》是丢掉了原名称前面的几个字。比如是《现代汉语词典》丢掉“现代”两字成了《汉语词典》。另一种可能是,作者所说的《汉语词典》是泛指汉语词典。但这时用书名号就不对了。

除非特殊情况,我们引用词典时应引用比较权威的主流词典。就这个《自序》是仅仅介绍词典对“文人”的解释来看,引用《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最合适的。可是,从该词典2005年的第5版一直上溯到1983年的第2版,四版中没一个的解释完全是《自序》所说的“会写文章的读书人”这个样子,只有1983年的第2版与之最接近。该版对“文人”的解释是“指会做文章的读书人”,可以看出其中用的是“做”而不是“写”。

总之是不管怎么看,此《自序》中《汉语词典》的名称和引语都有问题。

仅仅上述两处引语问题即可证明,作者在写《自序》时是不够严谨的。《自序》里的另两处用词不规范,则支持这个判断。一处是“嫉恶如仇”,一处是“执着”,二者都应使用规范词形,即分别用“疾恶如仇”和“执著”。

而这个判断还鼓励你怀疑此书正文的严谨性。果然,一检查正文便很快就证实了这种怀疑。因不想太超出此系列帖的主题范围,下面仅举一个同样属于直接引语问题的例子。

此书中《文人与哭》一篇里谈到了杜甫“兴奋欲狂的喜悦之哭”。但作者引用的两句诗却是“忽闻剑外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显然,这里是“忽闻”和“剑外”弄颠倒了。在早已是中学课本传统篇目的著名杜诗《闻官军收河南河北》里,开头两句是“剑外忽闻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说到引用杜诗,这里顺便推荐一篇对杜诗错误引用的典型案例,见后面的附一《那个年代的“卧底记者”》和附二《漏洞百出说诗圣》两文。这个案例能警示我们,不严谨的引用有时会招致在歧路上走多远。前者是误引杜诗的文章的原文,如果没有那些硬伤的话,这是一篇极精彩的文章。作为“挑战传媒•新闻与传播书系”丛书中之一种的《新闻评论的审美诉求》(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6月第1版)一书,对此文的写法就极为赞赏,其第二章的标题就是“朝花夕拾:‘第一个卧底记者’的启示”(但从对此文几个硬伤段落的平静引用看,此书作者似未注意到其中的硬伤)。后者则是对这篇文章中关于杜诗的引语硬伤的评讲。建议最好按照先附一后附二的次序阅读。


附一:

那个年代的“卧底记者”

他是一个优秀的卧底记者,善于深入社会底层,去报道社会主流所不愿与闻的新闻。天黑之前,他就潜入了石壕村,现场报道了“有吏夜捉人”的场面。现在,这些“经典报道”都选入了中学课本,使我们世世代代都知道,“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知道战争残酷到一个已经牺牲了两个孩子的母亲还要去随军服务,而这个“烈属家庭”的媳妇则穷得“出入无完裙”。他报道了冰天雪地里“怨天寒”的卖炭老人的悲惨生活,而官崽恶差飞扬跋扈的强买行径,真是令人发指……他现存的大量诗章都证明了这一点:他具有一种值得我们现代人学习的“现代性”——尽管那时没有人本主义一说,但他有这样一种品质。

想当年,十几岁就诗名动天下,后来一度枉把华章投权贵——即便对于现代的读书人,这也是正常的事——然而,幸也不幸,他功名不遂,生逢乱世,民间疾苦,世上疮痍,命运偏偏要成就一个“诗圣”,一个伟大的“卧底记者”。他用诗记录的历史,具有史诗般的壮阔和深邃,任何历史学家都不可能告诉你那么多采自“生活现场”原生态的真实。

公元759年,他47岁了。在那个“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年代,诗人只有十一年好活了,他用了八年泡在蜀中。本来,经历过难以备述的苦难,诗人已经“官复原职”,可同时,他也已经对政治失望。这时,有朋友到成都做领导,诗人总是一副诗人性情,于是当年秋后辞官,年底就到达成都。

当年的川西平原,沃野千里,水肥草美,半生离乱的诗人遂得以安生。还是靠朋友帮助,在城郊置地一亩,盖起“草堂”。这时,他的生活呈现出一丝安宁祥和的景象。“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竿”,看来,“流浪记者”开始休假。可是有一天,他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想来诗人的茅屋不会是最差的,那么,其他人们可能就更不好安生了。诗人还是那种“以民为本”的观念,仰望长天,浩叹天下寒士,广厦之不可得。

“向下看的价值观”在任何时候都是孤高的。它出离时人,不仅使他不能在官方领到红包,也使这位很重朋友情谊,时常满怀深情地赞美和缅怀别的诗人和朋友的人,得回应者少。“百年歌自苦,未见有知音。”他注定要寂寞一生。

58岁了,“卧底记者”还要上路。他要死在路上。他如愿了——这是杜甫式的死法。

他活着的时候,肚子里缺的就是卡路里。他没有料到的是,1230年之后,某些地方,一种现代产业——旅游,会因他“卧过底”而发达,甚至有一种肥肠食品会以他命名。1230年之后,他已经在多处长成了“文化象征”——他那副特有的石头一样瘦硬的形象,正为当地的经济要唱戏而搭台。而我因为有时被人称为记者,可想起他来就羞愧难当——我写了些什么呢?我将要写些什么呢?——我能做到的就是,在他被人们以各种理由记起时,以我自己的方式写一篇短文来纪念他。

(见长江文艺出版社2003年1月第1版《2002年中国杂文精选》一书,原刊于2002年9月19日《南方周末》报,但此书上和此报上文本略有不同)


附二:

漏洞百出说诗圣

毕兆祺

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2002年中国杂文精选》一书,选有《那个年代的“卧底记者”》一文,文章构思巧妙,写法另类,颇能给人启发。遗憾的是,从语文角度看,却是漏洞百出,让人惨不忍睹!试举几例如下。

一、《卖炭翁 》的作者是杜甫吗?

该文称杜甫为“那个年代的‘卧底记者’”,说他“天亮之前潜入石壕村”,“现场报道了‘有吏夜捉人’的场面”。这是不错的,有杜甫的《石壕吏》一诗为证。可文中又说,杜甫还报道了“冰天雪地里,‘怨天寒’的卖炭老人的悲惨生活”和“官崽恶差飞扬跋扈的强买行径”。这就张冠李戴了。用诗歌反映卖炭翁悲惨生活的,是唐代另一位大诗人白居易,这首诗就是他的《卖炭翁》。《卖炭翁》是中学语文课本中的传统篇目,脍炙人口,按理是不该弄错的。

二、“怨天寒”还是“愿天寒”?

上述引文把《卖炭翁》误记在杜甫名下,已经很离谱了,可又把诗中的“愿天寒”误为“怨天寒”,更是错上加错。《卖炭翁》原诗句为“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愿天寒”与“怨天寒”,虽一字之易,意思却大相径庭。天寒地冻,按常理,人们当然会“怨天寒”。但卖炭翁一反常态,却一心“愿天寒”,好多卖几个炭钱养家糊口。诗句把卖炭翁的悲苦之情真切地表现了出来,令人心酸,催人泪下。如果是“怨天寒”,白诗中的深意丧失殆尽。

三、“衣针”怎能作“钓竿”?

该文章又说,杜甫稍微安定后,“赖朋友帮助,在城郊置地一亩,盖起‘草堂’”,于是,“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竿”,“‘流浪记者’开始休假”了。杜甫老先生“稚子”功夫如何了得,竟能将小小的衣针敲作钓鱼的“钓竿”。任凭你想象力多么丰富,怕也是难以想得出来的。一查杜甫《江村》一诗,是“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原来文中将“钓钩”误作“钓竿”了,并非是“稚子”有什么非凡的功夫!

(刊于2004年第10期《咬文嚼字》杂志)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原创]032.大略一翻错两处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32.大略一翻错两处

《史鉴大略——当代中国战略的历史思考》,军事科学出版社,2005年9月第1版。

此书我在书城见到后大略一翻,就发现《后记》第一句和《主要参考文献》最后一个小标题各有硬伤。因不打算买了,未看“书皮”上还有无别的差错。

《后记》的第一句说:“这本书稿原本是写给军事科学院2004级博士研究生撰写的教学提纲”。显然,前面“写给”的“写”跟后面的“撰写”重复,应删去其中一个。

《主要参考文献》的最后一部分是“报刊杂志类”。前面别帖已经说过,“报刊杂志”是个错误词组,正确的应该是“报纸杂志”或“报刊”。因为“刊”即“杂志”,所以,说“报刊杂志”就像说“父母妈妈”一样荒谬。


[原创]033.直乱到自己向自己致谢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33.直乱到自己向自己致谢

《中国乡村传播学》,知识产权出版社,2005年9月第1版。

此书书末的《参考文献》乱得出人意料,而接着它的《后记》也乱到要向第一主编致谢。

首先,看《参考文献》。

这里只取部分例子分析。先抄原文后说问题。为节省篇幅,原文中与论题关系不大而又文字较多的部分省略。同样的问题,在前面某条已经说过,到后面一般就不再涉及。

第1条:“阿尔蒙德和鲍威尔. 比较政治学……”。
第2条:“埃里克•M•埃森伯格,小•H•古多尔著. 白春生等译……”。
问题:(1)两个作者的姓名之间,是用“和”还是用逗号,处理不统一。(2)作者姓名前未注国别,与其他注国别的(如第6条)处理不统一。(3)对译者姓名,注还是不注,处理不统一。(4)作者姓名后写“著”与不写“著”,处理不统一。

第6条:“〔美〕杜赞奇(Prasenjit Duara). 文化、权力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4”。
问题:(1)经查原书,年份之间的起止号用的不是“~”而是“—”。(2)作者姓名后附有外文原文,与其他不附外文姓名的(如第1条、第2条)处理不统一。(3)未注译者姓名(经查原书为“王福明  译”)。

第9条:“费孝通.  江村经济——中国农民的生活.  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6”。
问题:北京没有该出版社,该出版社也不在北京而在南京(参考第6条),不知是所在地错、出版社名称错,还是两者都错。

第11条:“……著. 袁军,等译. 组织转播……”。
第12条:“柯惠斯,祝建华,等. 传播统计学……”。
第14条:“刘斌,等编著. 中国‘三农’问题报告……”。
问题:姓名和“等”之间用逗号是错误的。

第18条:“[美]斯塔夫理阿诺斯著. 吴象婴,粱赤民译. 全球通史(A Global History),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
问题:(1)附有书名外文原文,这与其他条(如第6条)处理不一致。(2)书名和出版社所在地名称之间用的是逗号,跟其他条(如第6条、第9条)处理不统一。(3)第二译者的姓名首字“粱”疑为“梁”字之误。

其次,看《后记》。

此书在封面、扉页、版权页三处印的是“谢××  李××  主编”。这表明此书有两个主编,第一主编是谢××,第二主编是李××。

而《后记》里却说,在编写过程中谢××教授“给予了我们热忱的指导和无私的帮助”,并对其“表示诚挚的谢意”。

这不是自己对自己致谢吗?因为这第一主编是全书的主编,这后记是全书的后记,当然也是第一主编的后记呀,尽管此《后记》的“编写分工”部分说此《后记》是由第二主编李××具体写的。

一般来说,既然是主编,从实做主要编写工作和主要组织工作的挂帅主编,到不做多少事情的挂名主编,对其都不应该在后记里致谢,因为书出版后他们承享了主要荣誉。

同样一般来说,对一个人如果在后记里致谢,那就不应该将其名字写到主编的位置上。

既让做主编,又对其致谢,这是乱闹。


[原创]034.研究研究“Eesearch”
文章提交者:大陈 加帖在 文化散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034.研究研究“Eesearch”

《中国乡村传播实证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9月第1版。

关于中国乡村传播的实证研究至今实在很少,所以此书的内容显得相当珍贵。然而可惜的是,此书封面、扉页上的书名英文差错和《前言》里的多处粗疏,使人不由得对整书的严谨性产生怀疑,令其价值大打折扣。

此书的封面和扉页都印有英文书名,可“研究”一词所对应的单词不是正确的“Research”,而是错误的“Eesearch”——英文里根本没这个单词。

误“R”为“E”,本身也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误,就像众多的错别字基本并不造成误解一样,但它们会叫人产生某种怀疑和不信任。这不,查读此书《前言》没几行,就验证了这种“小人之心”。

《前言》第三第四行刚说“2007年‘中央一号文件’的主题是‘加强现代农业,进一步推进新农村建设’”,而第七第八行就又说“2007年的‘中央1号文件’,聚焦在‘积极发展现代农业’上”。而我们知道,这个文件即《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积极发展现代农业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若干意见》。

于是,我们不难发现:(1)“加强”和“进一步”的提法不确切,应该是“积极发展”和“扎实”。(2)关于这个文件的主题,前后提法不一致。(3)不一致的还有“×号文件”,其中用“一”用“1”都行,但应该至少在这一篇里一致(这是编辑出版上的所谓“一致性原则”)。

再往下看,《前言》里的问题还有多处。

比如,在紧接着的第十第十一行里有“将如何完善地圆满地完成其历史使命”一句。其中“完善”一词使用不当。“完善”可以是形容词或动词,但不宜作副词用,这里是当副词用了,结构助词“地”是副词的标志。

再比如,第五自然段里有一个长句子是:“本研究将……,对农民的信息需求、通常获取信息的渠道、农民最喜爱的信息种类、不同信息渠道传播的信息种类的经受程度、最喜欢的信息传播模式的方面进行实证研究,以回答上述问题。”这里的问题不止一种,最明显的是,“的方面”恐怕为“等方面”之误。

又比如,第八自然段第二句开头说:“能够顺利地对我国中、西、东部的27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地区的广大农村获取有研究价值的第一手资料”。其中“地区”一词放在这里显然很别扭,估计作者本来是要放到前面的“中、西、东部”后边。

上面说到的“Eesearch”等等问题,其实都是简单问题。可是简单问题为何却错得如此难堪呢?值得研究研究。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书皮错误是最难容忍的。

老爸一辈子就出了一本书,结果出版社把作者名字给印错了个字,又一直没有重印,直到老爸含冤去世。

俺有本书在台湾出的,编校质量非常好,可就是在作者介绍里错了一个字,说俺是专门教“中国法学史”的,还被好几家转载的,都一直错下去,俺也只好认了。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无聊才读书——陈可艰微型书评集》,上海辞书出版社,2002年8月第1版。
——这本书的款式蛮好玩的,用绳子装订。因便于携带,我出门时曾带过它。不过,大陈也犯了错误,把作者的大名写错了,应为“陈克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