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一年风花雪月的文化

乡下女匪


即便时代在飞速变化,文化在多元呈现,我们周围仍不乏很多延续传统,紧抱经典的坚守者。他们在书本中回忆过去,寻找未来,傲慢地拒绝去网络世界中去另辟蹊径。直到有一天,有人抬起头来,突然发现周围的人言语新奇,思维跳跃,审美另类,而自己手里的文学作品也少人问津时,他们打量周遭的眼光才落在网络的某个角落。很遗憾,这个角落正是一度被知识分子规避的网络文化,它规模甚大,来势汹汹,其发展环境和言论空间截然异于坚守者想象的传统与经典。

哲人说,一个时代的经验需要一种新的忏悔。在网络贴上文化标签之前,似乎少有人以科学的态度去鉴别当中的文化含量,原因还是排斥,傲慢及偏见在发挥作用。要一个偏执守旧的人融入网络,其难度不亚于要一个羞答答的少女去沙滩裸奔。虽说老尼很欣赏前者的矜持,但更期望这种矜持不会保守到了大骂裸奔者的无耻,这会显得嫩劲十足。文学不是八风不动的纯文学,一定程度上,它更可以理解为一门通俗的人学。老尼认为否定大俗,也就是否定人性。倘若真要把雅俗文化孰高孰低来做个比较,我等不妨把分歧和争论想象成“深海文化”与“浅水湾文化”,一妈生两子,两子承一脉,这之中并没有不可调和矛盾或冲突,都得吃喝拉撒。一方是学术理论的文化透射,一方是现实依据的精神呈现,于后者而言,大海留下的浮漂、杂物同人的需要一样,总会在浅水处搁置,这就是生活,在生活面前,任何高贵的头颅都有必要埋下来沉思。就此,老尼和你重启思维冲个浪,关注一季以来风花雪月的网络文化。别低估这小小的视觉运动,变通文化,兴许会让我们更明白奈斯比特的未来拼图——飞机双翼有节风角度,目的就是要以特定角度取得最大飞行速度。

■作家之富豪榜,谁主沉浮

去年,中国作家富豪榜这个光环在作家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时,余秋雨、 二月河、韩寒抓住了它。今年此榜再度揭晓,郭敬明、于丹、易中天身披金甲,脚踏火轮也在地平线风光了一回。什么是地平线呢,笑话集里小朋友的解释最为恰当,他说地平线就是看得到,却永远走不到的一条线。很到位,确实,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一条拼了老命也未必爬得过去的线,因为观念还未更新,思维无法重启。在事实面前,我们可以否定这几个人的学识,否定这几个人的行为,但绝不能否定这几个人的智力,因为他们确实获得了非常丰厚的回报。

《成都商报》有告,郭敬明版税1100万,于丹版税1060万,看这些貌似八卦的数据时,可否用你的清高同你的学识来利润均衡一下。最后的比例倘若让你感到一丝失望的话,那么,全球经济下的文化裂变也就看出来了,尽管这朵伤感的小花开得并不那么灿烂,但它带来的需求却启蒙了时代宠儿的分娩。

■ 诺贝尔文学奖,痛乎痒乎

秋风起,蟹脚痒,又见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有人戏谑,此奖一出来,中国作家就集体痛经一次。这种鄙夷,从头到脚带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嘲弄者恨不得把所有中国作家的剥皮、抽筋、意淫一遍,似乎这样才能在心理上获得极大的满足。就此快感下的鞭打,让每一个嘲弄者都充满了正义感,感觉已视诺贝尔文学奖为天下己任。

在老尼看来,排斥同胞的诸多言论多不乏臆想,一味的咬牙切齿,挥刀斩尸,让人读后百味杂生。诺贝尔文学奖不是调节内分泌的乌鸡百凤丸,也不是经期不宜的七步合欢散,痛经一说放妇科疑难杂症尚可味可寻,面对颇有影响的文学奖项,这种见解并没有什么价值及高贵可言。一帮七嘴八舌忙着指点迷津的人,全然不顾自己唾沫四溅的是否些失态。把一只鹦鹉培养成批评家,也不就如此——瞪眼,叉腰,吐口水。除此之外,也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可供欣赏的乐子。就此奖项,窃以为,俺们也不是没有改变“命运”的路径。少点妖蛾子的贪腐,或就垄断行业的,利益集团的统统出来密谋一下下,一千万人民币即可摧枯拉朽,扶持奖项了。要打造中国文学的世界殿堂,光靠锤炼文字的坚定信念,和珍爱文学理想境界是远不够的,脱离经济支持,就只能跟在别人的荣耀后面喟叹。现在什么都讲求国际接轨,这文学奖项,西方不亮东方亮,咱们也来横行一把,如何,嘎嘎。

■飞狐替掉阿Q,走进课本

今年北京高中语文课本小试牛刀,选修收入一篇《新鲜的网络语言》,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替掉《孔雀东南飞》,余华《许三观卖血记》替掉《陈焕生进城》,同时《雪山飞狐》也替掉《阿Q正传》,据闻,之前人教版的高中语文课本中,也曾选入金庸的《天龙八部》。

此举,在老尼看来是可喜可贺,终于没继续把头扎沙里当鸵鸟了。学生在网络创新思维,这是雷打不动事实,既然无法改变风的方向,尝试引导帆的走向也算是一种突破吧,否则无法想象国人还要闭门造车,毁人不倦到那年那代。今人讲求国际接轨,当老师的,别卡在瓶颈不让嫩芽出来。君不知,方枘圆凿,中西各异,已是文化之憾了。

■“第一次心动”,评委下课

广电总局紧急叫停重庆电视台的娱乐节目《第一次心动》,总局严辞批评该选秀节目“环节设计丑陋粗糙,评委言行举止失态,节目设计缺乏艺术水准、内容格调低下,演唱曲目庸俗媚俗”。 两位言语出位,貌似率真的麻辣评委柯以敏、杨二车娜姆就此从节目中下课,并有可能被“终身禁赛”。

老尼对此倍感欣慰,终于被逮着尾巴了。粗俗不是错,但粗俗到这个地步就是你的不对了,一味的鼓臊,一味的作秀,这种功利设计难免会在夹缝中自毁前程。这两人压根就没弄明白,鼓吹低俗网络文化实质上是在对传统文化产生进行对抗,这种极限挑战在倡导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的主题下,即不利于和谐进展,也有于损精神提升,触此底线,你不牺牲谁牺牲。

■《色,戒》一红,狼来了

一部《色,戒》被关注到人尽可叉时,文学与情色的爱恨纠葛也就显山露水了。这朵并蒂莲似乎并没有遭到预计的毁灭,相反,动情的小花已在悄然绽放,相信不久的将来,同20世纪美国比基尼泳装带来的爆炸性创新一样,这之后,不脱不色即将成为中国21世纪的文艺主流。

对于这部片子的论定各家各说,除情色可究之外,其中更不乏义愤填膺批汉奸一说。老尼对这些陈年旧帐无意看清,只觉得片中可窥的人性、浑沌才是一景,那年头枪毙个人跟掐死只蚂蚁一样,人活得自私迷茫一点也在情理当中,乱世无人,唯欲无竭呐。


文艺复兴之争,方兴未艾

刘军宁一枚关于“中国需要文艺复兴”的文学炮弹悄然发射,尽管它引爆的范围仅局限在秋风、章立凡等学者类弹学专家周围,但所幸它还不是哑弹,没有全无声息地躺在洞庭里让蟹蚌作窝,鱼虾捉迷。

这炮弹同所有唤醒繁荣的志趣一样,皆有古典精神。对主导文艺复兴一提,他们中有人明示需 “人的解放”与“启蒙的再造”,但也有人更着重于“道德与社会的重建”。对此争议,你只要在google里输入“秋风文艺复兴”几字,即可目睹翻起巨浪,裂桨催帆的一场笔战。网络之妙,妙就妙在只需泡茶挂网,即可“静听猿啼,闲观鹤浴”,呜呼!乐哉!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