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小儿科在2006-12-9 18:12:00的发言: "你是在说胡适吗?简直可笑之极.胡适首先是肯定了学生的爱国热情,而后诚恳地批评了学运中的不足。更重要的是胡适当年为营救抓的学生,到国民政府处四处求助。" 我认为不是那么可笑.似乎胡适从来没有被刺杀的恐惧. 他营救学生是因为他位高权重,广结官僚,他一生从来不做危险事,无论是在大陆还是在台湾. 胡适是一个很会做人的人,他总是在揣度了政府的限度之后再行动的.他有保留,他的保留总是恰到好处,此人有权心,更有名心,名心大于权心.不是一个勇士. 1929年胡适从上海到北京赴任途中,曾经遭遇过警察的持枪警告,当然我也承认,就胡适一生而言,他是安全的,是受国民党重用的,他是国民党的诤友而不是对立面,他也不是斗士,他以一个书生坦诚,以知识分子独立的人格说自己负责任的话,不投机、不取巧,尽最大的力量极力地说服国民党最高当局,我承认胡适自始至终没有与国民党撕破脸皮,更没有与国民党决裂让对方下不了台。胡适的理论也并不完美,邵 建的:《一次奇异的思想合辙》就是指出了胡适理论的缺憾之处。甚至胡适有过为国民党说话的时候,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想寻找偶像,我们谈论他只是想客观评价一个的思想,他在思想史中的地位,他的思想对今人的启发。 你说“胡适是一个很会做人的人,他总是在揣度了政府的限度之后再行动的.他有保留,他的保留总是恰到好处,此人有权心,更有名心,名心大于权心.不是一个勇士.”这里有太多的诛心论成分,让人遗憾。胡适是否名心大于权心我不得而知,但我觉得即使一个人有权心、有名利心但只有他对社会的发展有益也没有什么不好。美国微软之父比尔。盖次把其名下几乎所有的财产都捐给了社会,你说他有没有名誉之心?也许有,即使有,也没什么不好,问题是他的做法对社会有益,我们总不能凭着谁也无法确认的对比尔的乱猜疑,就否认他这种做法的价值。胡适先生在你眼里,也许不够勇敢不够伟大,但他在传播西方的民主、人权,在启蒙大众的人权意识方面,无人能超出其贡献。一个是目的,一个是手段,我看中的手段。毫无根据地怀疑别人的动机,最是无聊的行为。胡适先生说过,对人要在可疑之处不疑,把没有根据地怀疑当作自己的论据,是不符合逻辑的。 我与鲁迷最大的区别他们是在寻找一个偶像。国人有一个毛病,好走极端,一说某人好,就必须某人是圣人、完人,过去我们是崇拜毛、周,现在他们都走下圣坛了,又抬出个鲁迅,革命家、斗士,思想家,什么好听的帽子都往他的头上戴,按照林贤治的说法,鲁迅是没有缺点的完人,钱里群的《我们这一代最没文化不可能出鲁迅》,杨支柱的学习鲁迅的反抗精神,无不用其极,这是在客观地评价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吗?这和吹捧一个圣人有什么区别?用这种方法看待人和事,永远载着有色眼睛,永远得不出客观的结论。之所以要搞民主要宪政要制衡就是因为人的有限性,没有完人,鲁迅都完人了,这和自由主义假设人的不完美的出发点相背离,所以吹嘘鲁迅的文章自有其美学价值而没有思想价值,而且更不适合研究自由主义。凡是过度吹捧鲁迅的人,我几乎可以断定他的文章思想深度有限,不可能有高明的见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