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阳子老公的三张照片

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1-1-14 22:32 编辑

和L逛书店
    L拿着一本书指着作者的名字告诉我,“这个人就是张可的老公呢”。我定睛一看,那个名字居然是王元化。
    我完全愣住了:“张可是谁?”
  “是个美人”L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更加不解了“可是,王元化是不是应该比张可更有名呢?”
   “是这样,不过张可是个美人呢”
    我心里一阵爆笑。天寒地冻,L的脸半藏在围巾里,红扑扑的格外可爱啊。
                             
                     
    第一次看见阳子老公的照片是在豆瓣。有人上传名人照,生意很好,我也去凑热闹。名人的脸不都很标致,但都有风骨,我啧啧称叹着咔嚓切换到下一张,气氛陡然暗淡,哀悼嘘声一片片,有人惊呼猥琐大叔。
    作为阳子老公的粉丝,我觉得有些尴尬。照片里的阳子老公,仿佛电影里被流氓逼迫的少女,已经退到了墙角,马上就要被非礼的样子。相片里的阳子老公就是这种被迫害者形象,那个姿势简直都算不得姿势,一只手掌的手指扣着另一只手臂外侧,一个自我求助的格局,左边身体苦苦求助右边身体,右边身体尽最大的努力安慰左边身体,左右半人相濡以沫。可怜巴巴的眼里发射出来的意思很古怪,是逃避,求饶,讨好,委屈,痴呆,惶惑……也隐约有些底气似的东西,表达的是,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啰嗦。
    照相机这个东西真的不好惹,镜头在那里,越是大大方方迎上去,越是云遮雾罩,体面是体面了,性格镜像却是扭曲和模糊的。倘若有人企图逃跑,它偏又来劲,紧紧揪住,是从灵魂深处提着耳朵揪出来,非常暴力。所以,一个往深处逃,一个往外头拽,一场拉锯战。照片里阳子老公面部肌肉崩得很紧,不让相机捕捉到任何内在精神实质,用力绷,很辛苦,我见过那么多名人照,从未见过如此辛苦的。
都不忍心看。
                          
    第二张,是阳子老公的近照,六十岁了,总算懂得一点花招,会在镜头面前摆一摆,两只手掌叠搭在二郎腿上,脸孔还是很受难,好歹肢体能够装模作样显得很闲适的样子,我想他终于明白了一点点,谄媚一点点,越配合,越安全。
                        
                        
    第三张,今天看到的,有阳子。是二人照。阳子和她老公坐在观众席,正在出席某个场合。夫妻搭档拍照片,目光喜欢挨在一起,无论视线投向哪里,都是驱车并进,象雌雄剑、阴阳刀。 阳子和她老公才不这样,两人各玩的各的,一个左顾,一个右盼,视线夹成一只钝角,两人之间的那个意思很宽阔,很自由,和合衬。阳子给了镜头一个很有气场的眼色,总算是给老公撑了腰。那男人仿佛冻僵的蛇被暖过来,有了流畅度,肢体和脸孔都活络和顽皮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像样了。本来是个可爱的人,在文字里,他很能舒展他自己,很会开玩笑,很幽默。
    富有幽默感的人很多,比如姜文。姜文的幽默感象吐痰:一边预谋一边提气,带着内涵和响声从深处来,咔的一声撮上来,扑的一声出去——气势强大,步骤明确, 吐点清晰,爽了,还带糟蹋一把。
    同是摩羯,阳子老公玩不了那样的强势。他的幽默更象是流鼻涕,冰凉,稀薄,不声不响蜿蜒而来,待我们感觉到什么,一定神猛地吸回去,待会儿,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又缓缓流出来……关于这个,以后完成平平布置的作业时候慢慢谈。
     上照片,这就是阳子和她老公,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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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水色写得真好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好刻薄。其中提供的比喻素材,可以上一节修辞解剖课了。
读起来那个爽啊~


“姜文的幽默感象吐痰:一边预谋一边提气,带着内涵和响声从深处来,咔的一声撮上来,扑的一声出去——气势强大,步骤明确, 吐点清晰,爽了,还带糟蹋一把。”------这个吐法,有点泰坦尼克号啊
村上春树?这么年轻啊?!
昏昏欲睡翻到此页,惊醒。
这篇应该是水粉的大爱。
水色的文章极有味道,老夫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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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老师应该带个年轻点的,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写的真好,谢谢创作感谢分享
还以为写荒木呢~~
比喻很有爱玲风,我这么比,水色一定会郁闷,哈哈~~
9 楼第一张照片是张兆和、沈从文。
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
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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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
哈哈,水色促狭得一塌糊涂

这对夫妻照片实在是太对不起观众了,虽然老公的文笔很对得起读者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被水色写过,不,被这个丫头用墨水作弄过的,肯定会产生上追三代的强烈急吼吼气咻咻,想着上辈子是不是得罪过这个丫头家什么人了,怎么被她一写,就像栽在她笔下似的,那股说不出的冤不像冤,屈不够屈,笑是伴笑,哭是干哭,就算想撞墙,也觉得理还欠直,气也不壮。早先,这丫头如此作弄过南京人,已有领教,此次再此有图有真相地如此写来,看得俺只觉得水色这丫头是在逼这对不怎么可的可人直奔韩国去修容,……
阳子大妈怎么像一个随时准备叛变革命的地下工作者,旁边就是她要出卖的倒霉蛋。阳子又像是一个百倍警惕怀揣暗器的杀手,随时准备对要伤害她保护对象的人给予致命一击。
阳子老公很不出我的想象,阳子很出我的预料。
看第一段,觉得是张爱玲和炎樱逛书店呢。
老吴的恩师。
不能随便写的。
上天可陪玉皇大帝,下地可伴田舍乞儿
小夏这话说的,第一,王元化先生又不是水色姑娘的老师,第二,水色也没乱写呀。某人不能乱写,可去某部挂职。
俺笨故俺在
小夏说的老吴是何许人? 别担心,要生气也该是村上春树生气,不过,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感激他。酒苗和铁地说的张爱玲风,也是刻薄的意思吧。其实我自己都感觉不到刻薄劲,我是因为喜欢村上春树,所以老喜欢拿他开玩笑,没想到玩笑开狠了,就刻薄了,促狭了。哈。
    非常感谢楼上的每一位,还有不声不响就加了精的那一位 。。。。听说今天零下八度啊,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小夏说的老吴是何许人? 别担心,要生气也该是村上春树生气,不过,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感激他。酒苗和铁地说的张爱玲风,也是刻薄的意思吧。其实我自己都感觉不到刻薄劲,我是因为喜欢村上春树,所以老喜欢拿他开 ...
水色 发表于 2011-1-15 17:41
羡慕水色MM,没有经历过风波。
老吴是敏感人物。
钱文忠写了个文章,说了句他的好话,我转贴过来,就被和谐了。
上天可陪玉皇大帝,下地可伴田舍乞儿
不是刻薄。

张爱玲写炎樱的时候,满是两个聪明女人的欢喜。我不知这个L是谁,但字里行间也是那样的欢喜与机智。
L,定是黎戈了。
啊,早先答应过,要在文字里互相避讳,没忍住,蛛丝马迹而已,一下就被识破了。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忽然想起,水色的文字,和水色的声音,也是一个钝角。
本帖最后由 施国英 于 2011-1-16 07:40 编辑




这是王元化先生和他的姐姐
找到一张老照片,1992年初在珠海白藤湖度假村,右二是张可。
那是我赴澳后第一次回国,前男友当时在珠海,邀我去看看。我听说王元化和张可也正好在那里,好像有个港人把自己的别墅借给他们过冬。我去拜访了他们。后来元化先生来信说,我意外的出现让他们开心了好几天。如今天人永隔,看老照片唏嘘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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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还有两照片木上~
我所理解的元化先生



——谨以此文悼恩师







先生以文名世。先生文章既有学术性又有思想性,两者融一炉,完美结合。因此,有人称先生是学者型思想家,也有人称先生是思想型学者。从学术角度看,先生文章思想深刻,发人所不见;从思想角度看,先生文章学养深厚、功力非凡。故而,称先生为学者型思想家或思想型学者,两者皆通。

先生晚年倡“有思想的学术,有学术的思想”。先生行文历来如此,此主张可谓夫子自道。既历来如此,何以晚年才提出?由此可见先生对口号之慎重:自己做不到或仅仅一时一事做到,决不可作为主张提出,唯反复实践证明自己确实能做到,才可作为主张提出。先生这种处世态度完全符合“知行合一”、“讷于言而敏于行”之古训。

百年来学界、文坛今日提主张,明日喊口号。文人、学者喜作无根高谈,阔论而不践于行。相较先生之严谨,高下如云泥之别。

难怪先生反思五四,发现五四期间喊的最响的口号“民主与科学”,其内容却极度贫乏。提口号的人,既不了解民主也不懂科学。甚至在行为上反民主反科学。如陈独秀发动文学革命、提倡白话文,却霸道的“不容讨论”,连有民主素养的胡适也发文说“当日若没有陈独秀‘必不容反对者有讨论之余地’精神,文学革命的运动决不能引起那样大的注意。”正因为喊口号的本身不懂民主和科学,又急功近利,急于求成,陈独秀1915年喊出这口号,1919年还复述了这口号,到了1920年却接受阶级斗争理论,转为反民主,把民主说成是资产阶级护身符。

通过把口号和实际相联系的比较分析,先生得出结论:五四价值不在民主和科学,而是思想独立、精神自由。因为后者的提倡者陈寅恪,不仅提倡,而且终生身体力行,卓有成效。有些学者虽然没有喊这口号,如王国维、杜亚泉等,他们的行为却是始终实践着这主张。

按照先生提出的新标准,五四人物就得重新排队了。

先生反思五四,对五四重新估值,不仅只是针对历史,而是有很深的现实意义。先生循名责实,以“言必行、行必果”为准则,衡量人物不只是看他喊了什么口号,说了什么,还要看他做了什么,产生了什么结果。先生这种方法无疑给了我们一种智慧,使我们以后很容易识破空喊口号的欺世盗名。举个例子来说,正是受先生启发,我对“民国之父”孙中山的结论是:孙中山实际上是党国之父。

先生对五四的反思,也使我警惕自己:决不可空谈自己做不到的高论。当看到听到某种文化的或者政治的高调,我就知道应该去寻根究底这种高调的全部理论根据,还要看提倡者是否真的在实行。

毫无疑问,先生这种方法如能普及,必将大大增加以口号和空谈欺蒙人心者的困难。

以上这事例可以看出,先生不仅仅是学术和思想兼备的学者,他的智慧直抵世道人心。

先生何以会成为这样一个学者?

先生童年是在清华南院度过的。先生父亲那时在清华任英文教授,还担任过清华注册部主任。南院邻居是清华著名四大导师:陈寅恪、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先生母亲不但记忆力好,古典文学修养也好。先生从小对文学的爱好就来自母亲熏陶和三姨母影响,文学爱好培植了先生的同情心和对美的欣赏力,而父亲以极为赞赏的口吻说到四大导师,潜移默化影响了先生幼小的心灵:他们成了他潜意识中的榜样人物。因此先生到了晚年,常情不自禁回忆清华南院的生活,回忆四大导师。他把陈寅恪、王国维视为精神上的同道,心灵的知音。

军阀混战的年代,清华南院是世外桃源,出了清华南院看到的就是另外一番景象。尤其九一八事变后,国难当头,时事日艰,父亲对学生抗日爱国运动的积极支持,激发了少年王元化的爱国热情和心忧天下的情怀。这情怀贯穿了他一生,他的思考他的情感总是和中国的命运,中国向何处去紧密相连。临终前两天,北大教授汪丁丁到病榻前来看望他,先生从半昏迷中醒来,看见汪丁丁,很费力说出的是:“你看今年中国经济形势怎样?”思虑天下,是先生生命存在的主要形式。

先生在改革开放以来二十多年里,始终是文化思想界领军人物。一个步入老年的人,思想居然如此敏锐,令人啧啧称奇。其奥秘就在于先生思维的焦点始终针对着社会现实。他的学术命题都是为了解决现实社会的问题。

先生十五岁参加了民族解放先锋队,抗战爆发后又加入了共产党,在上海地下党文委工作期间,是他童年学者梦想和少年忧民爱国情怀的初步结合。

上海地下党文委在中国现代史上是一个非常特殊非常罕见的团体。这个团体凝聚着才华卓越、品德高尚、富有理想的知识分子。这个团体里有孙冶方、顾准、姜椿芳、林淡秋、黄明、陈修良等。用先生自己的话来说:“我是吸取上海地下党文委的精神乳汁长大成人的。文委中那些至今令我难忘的人,他们对我的思想形成和人格的培养,曾经发生过巨大的影响。”这个团体的成员,待人热情无私、平等真诚,尤其在提携后进、奖掖青年、帮助青年成长方面,真正做到了胸襟宽广、光明磊落。先生不满二十岁即小有文名,有一阵热衷于发表,对文字不加磨练。戴平万、林淡秋等多次劝说,年少气傲的王元化不予理睬。他们看先生不听劝说,就整整两年不发表他的文章,先生苦闷中只好修改和磨练自己文字。两年后,先生的文字果然脱胎换骨。先生文字洗练凝练,和这段经历很有关系,他晚年提起这段经历,对那些无私帮助他的人充满了感激的心情。难怪一九八三年一月我初见先生,先生就告诫我:“不要轻易下笔。”

地下文委这个团体,最为可贵的是追求真理的执著和坚毅,甚至不惜为真理而献身。这个未经过延安整风改造的团体,解放后果然一个接着一个为真理付出了巨大的、甚至生命的代价。中国步入思想解放、改革开放后,这个小小团体居然出了三位对中国思想界有巨大影响的人物:孙冶方、顾准、王元化。这一事实固然表明思想的力量、精神的力量最终是不可战胜的。另一方面也表明,思想独立,精神自由是多么重要。它不仅是民主的基础科学的基础,也是人才成长的基础,更是中国文化重建和创新的基础。

思想独立,精神自由,谈何容易。尤其在中国,多年来形成了灌输式教育、不鼓励独立思考的习惯性力量。要自觉追求思想独立,精神自由,必须要对灌进脑袋里的观念、教条来一番清理和审视,方能浴火重生。而更为困难的是,坚持思想独立、精神自由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当延安派来的官员考察上海地下文委对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态度,先生坦率的表达了不同意政治第一,艺术第二。因此,被延安来的上级视为“不可靠”,临解放前的两年内不安排先生的工作。这是先生为说真话第一次付出的代价。

相比解放后因为胡风事件坚持说真话所付出的代价,这第一次的代价简直不算代价了。仅仅因为不愿跟随组织上说胡分是反革命,先生就被关押隔离两年之久,放出来后,胡风分子这顶帽子将他打入了谁都可以欺凌侮辱的政治贱民。这巨大打击,轰毁了先生原先认为美好的东西,心灵失去归宿,精神一时崩溃。在生与死的挣扎中,黑格尔崇扬精神力量的哲学鼓舞了他,先生说“我曾经一遍一遍重读书前所载黑格尔在柏林大学授课前向听众所做的《开讲词》:‘精神的伟大力量是不可低估和小视的。那隐闭着的宇宙本质力量自身并没有力量足以抵抗求知的勇气。对于勇毅的求知者它只能揭开它的秘密,将它的财富和奥妙公开给他,让他享受。’我每次读《开讲词》这几句结束语,都会感到心情激荡,它体现了文艺复兴以来对人和人的思想充满信心的那种坚毅的人文精神。在那些愁苦的岁月中,它增加了我的生活勇气,使我在隔离中不致陷于绝望而不可自拔。”

精神力量不但使人有勇气面对厄难,承受打击,而且“人的尊严愈是遭到凌辱,人的人格意识就愈会变得坚强起来,这是施加暴力的人所无法理解的。”(先生语)

凭借精神力量使自己重新挺立起来之后,先生关注现实关注中国命运的热情重又点燃。他六十年代撰写《<文心雕龙>创作论》,明显是针对被奉为圣经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七十年代举国上下评法批儒狂潮中,他却以沉勇坚毅的精神写下了《韩非论稿》,对建立于法家思想的中国两千年来的苛政暴政以及阴险毒辣的权术痛加批判。

先生的状态和陈寅恪晚年自述诗很相似:“平生所学唯余骨,晚岁为诗欠砍头。”

这“唯余骨”就是风骨。陈寅恪、王元化这辈学人与现代所谓专家型知识分子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现代专家型知识分子所学都只是作为知识成果呈现,和自己为人处世没什么关系,甚至连公共知识分子也被界定为对公共领域话题发表言论的人,只是一种言说的存在。而陈寅恪、王元化他们所学会转化成自己的人格、风骨和尊严,正因如此,他们逆境中敢于不避风险,撰写“欠砍头”的文章,顺境中不被声名所累,依然执著的以孤往精神追求真理。

孔子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为己之学,就是所学为了增长自己的学问,健全自己的人格,增强自己的精神力量以及提升自己的品行。为人之学,就是所学是为了获得外界的肯定。显然,陈寅恪、王元化是属于为己之学。

有人说,王元化走了,象他这样学贯中西通古今的人物今后难以再有。如果从先生的天份,家庭背景和成长的社会背景来看,我同意这观点。

但是从超越小我,心系天下,从勇于捍卫自己人格和做人的尊严,从做人做事的认真和求真这些方面来说,人人都可以追随可以学习。

学问学问,如果不能影响我们的为人处世,这样的学问有什么用?学问最大的价值不就在于立人吗?理解了学问真正精髓之所在,也就理解了陈寅恪、王元化他们。

2008-5-11-13
上天可陪玉皇大帝,下地可伴田舍乞儿
小夏:拿你的文章到网上搜索了一下,知道你说的谁了。这个也能拐到我的帖里面,你怎么能对我做这么不着调的事情,太让人失望了。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