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雄大哥这篇文章博得满堂彩,偶倒觉得道理一般般,不如讨论下好提议为什么总是被下意识联想到不良后果上去;此外,偶还是想听听泽雄大哥更为具体的,想写又没写的那部分意思,比如如何增加民族文化底蕴什么的。

没有削皮刀,何来熟土豆?

回削土豆皮刀:很惭愧,道理说得“一般般”,那是“技止此耳”。

关于“好提议为什么总是被下意识联想到不良后果上去”,你指什么,能不能也具体些?否则,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展开“批评”还是“自我批评”了。

至于我没写的那部分,也是卑之无甚高论的,但肯定不是关于“如何增加民族文化底蕴什么的”。对这个问题,别说表达,我平时想都不想。若真要想,我更感兴趣的,可能还是“如何增加我们在自由精神、诚信人格和责任意识等方面的文化底蕴”。

我们的民族文化,糟粕多于精华,继承之前,先要梳理。就目前来看,能够成功梳理者,倾举国之力,可能都只剩下二三子了。所以,我们耳边只会整天听到些轻飘飘的弘扬国学的噪音,可笑的是,那些弘扬者,很可能连何谓“国学”都没搞清楚,就忙不迭地纷纷摆出“拯斯民于水火”的精英造型来了。这类闹猛,我既没有能力去轧,也没有心情去轧。

泽雄兄谦虚过甚,报刊文字,使得兄大才难以施展,俺若信了“技止此耳”,也不敢做削皮刀了。一笑

泽雄兄主贴说认同朱的提倡阅读的观点,不过对于他的提案,即弄个节日出来提出异议,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啊,比如某法令提出,人们第一个反应往往是这么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前一阵颁布物权法,马上就有人联想到是否有人利用这条法律将黑钱变白,看您的文章,这里似乎没有展开,很想听听您的批评,至于自我批评,还是俺来做吧,谁让俺没把问题提得清爽呢。

 民族文化底蕴和增加我们在自由精神、诚信人格和责任意识等方面的文化底蕴不矛盾吧,如果把这些弄成民族文化底蕴,该有多好,也会部分解决上面的问题,是不?

至于我们的民族文化和国学弘扬者,后面部分的判断俺同意,前面的部分有点意见,以您的谦虚谨慎,肯定没把自己放在只剩下的那二三子里,那又怎么做出“糟粕多于精华”的判断呢。

没有削皮刀,何来熟土豆?

嘿嘿,这把小刀来的干净利索,泽雄头皮发麻了。

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
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

“泽雄兄主贴说认同朱的提倡阅读的观点,不过对于他的提案,即弄个节日出来提出异议,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啊,比如某法令提出,人们第一个反应往往是这么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请削刀妹子明察,无论第一个反应还是最后一个反应,我都没有说过提议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相反,在小文结尾,我还为他们辩护过,强调他们这么做乃是出于“为民族文化鼓与呼的热心肠”,而非“‘把自己手上的活计看得太重’的窄心计”。我针对的只是功能。毕竟,提案不是文章,提案一通过,势必牵连甚广,也许我们各自的生活,也会随之发生万分之一或万分之三的小变化,所以,质疑提案的功能或可行性,自以为也是区区的职责。至于猜测别人的居心,坦率地说,那是只有刀架在俺脖子上,俺才可能做的。

如何增加民族文化底蕴,我已经说过了,这既非我所能,亦非我所愿。所以,“二三子”中不包括我,那是件我觉得特地说明一下都嫌多余的事,就像我没必要特地说明:今年的“三八红旗手”中没有我。宏大的话题,还是让性喜做大做强的人去干,反正中国永远不缺这样的人。我就识点时务,走为上罢。

至于中国传统文化中是否糟粕多于精华,撂个话固然方便,细究起来没个底,我就藏拙不谈了。何况,那本来就是俺的短处,说不好,说不得。

虽然,我有时也会暗自嘀咕,比如,以国学而论,国内到底有多少学者分辩得清,按传统意义来说,于丹讲的《论语》属于国学范畴,而讲庄子,就不属于国学。传统文化,不仅范围极广,且各有一套传统规范,哪里可以笼统来谈。

所谓“节日”的含义,是为文化设立传统的用心。

开设“阅读节”,显然是鼓励读书,张扬文化传统的目的。

而国家名义下的“国家阅读节”,则是针对“国民意识”而言的心理性操作,并非“国民权利”的践行公益。

“国民意识”不等同于“国民权利”,也自然不会等同于一国“文化人”的心理意识。

因此,“权利重于意识”和“意识先于权利”的悖论立场,将始终成为我们为此争议不休的一个原因。

请削刀妹子明察,无论第一个反应还是最后一个反应,我都没有说过提议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相反,在小文结尾,我还为他们辩护过,强调他们这么做乃是出于“为民族文化鼓与呼的热心肠”,而非“‘把自己手上的活计看得太重’的窄心计”。我针对的只是功能。毕竟,提案不是文章,提案一通过,势必牵连甚广,也许我们各自的生活,也会随之发生万分之一或万分之三的小变化,所以,质疑提案的功能或可行性,自以为也是区区的职责。至于猜测别人的居心,坦率地说,那是只有刀架在俺脖子上,俺才可能做的。

拒绝误读,俺问的是揣测人居心的根源,而不是让泽雄大哥去揣测。

没有削皮刀,何来熟土豆?

削土豆皮刀:

“拒绝误读,俺问的是揣测人居心的根源,而不是让泽雄大哥去揣测。”

——抱歉,俺误读了。回到你的问题,我觉得自己回答不了。虽然有感,但还没有“感”到可以一“发”的程度。不禁想到,与本帖相关的那个人物,倒是写过一篇谈论小人的檄文的。我没有读过,只是看过些外围评论。议论小人,如果做成学术样子来,倒也不坏,忌讳的是,作者只是有感而发,那就可能坏事。当一个作者抱着世人皆浑我独清,世人皆小我独大的心态来议论小人,他的议论要想不落到小处,还真是困难。

多年以前,我写过一篇小文,追究一种名叫动机批评的玩意。我说不清“揣测人居心”的“根源”到底何在,我只是强调,从批评的角度,动机批评非常要不得。批评时能守住就事论事、点到为止这根红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