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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海选百里挑一 《百家讲坛》造星揭秘

2007年04月15日 16:01:09  来源:新京报

    《百家讲坛》火了,易中天有了他的“乙醚”,于丹有了她的“果丹皮”,王立群有了他的“群众”。

    叫好声有一大片,质疑声也不在少数。这些被很多人称为“学术明星”的学者们,在没有登陆《百家讲坛》这个平台前,他们知名度有限,他们喝彩声有限,他们的粉丝数有限,就连他们的争议都很有限。他们是如何走上《百家讲坛》?这里面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为什么这些编导于千万人中选择了他们?带着一长串的疑问,我们试图揭秘、还原《百家讲坛》的“选秀”之路。

    《百家讲坛》“造星”流程图

    1、锁定范围范围的锁定分为两种情况,其一是由编导自己锁定,这一般限定于在学术上有一些成就、著作产生的学者。阎崇年、孟宪实等人都是如此被圈定。

    其二是由院校自我推荐,节目组告诉高校自己需要主讲人的条件,一般都是在学术上有研究,在学生中有威望,表达能力和个人魅力都不逊色的人。院校在推荐之后,节目组进行大规模的座谈一次,根据经验进行所谓的“海选”。

    2、“相面”“海选”过后,约1/10的晋级选手都是要被“相面”的。早期的相面,编导们登门拜访,后来精力和时间都不允许了。于是采集一段课堂录像成为了不错的方法。将老师们授课时的状态,以及表述能力和外形尽收眼底,说这是“相面”再合适不过。

    3、试讲“相面”满意了之后,并不代表此人就适合上讲坛,事实上很多面相不错的学者,在真正面对摄像机讲述《百家讲坛》内容时,和在课堂上的表现完全不一样了。所以,试讲便显得尤为重要。通常,节目组会和试讲人商议出一个试讲题目,试讲人准备好讲稿,再由编导反复修改最终敲定。

    4、外围在敲定主讲人之后,外围宣传当然不可或缺。网络和图书都是非常好的推广手段,百度贴吧里,不少主讲人就直接在其中和自己的粉丝交流。纪连海就经常在里面回答粉丝们的问题。还有不少主讲人开通博客,与网友分享自己的学术成果。而《百家讲坛》目前的出书热,也是显而易见的,很多人才上讲坛没多久,书稿就已经被好几家出版社争抢。易中天和于丹打造出的签售神话,也使《百家讲坛》的这把火烧得更旺了几分。

    揭秘1

    三顾阎舍请其出山

    万卫是2004年9月14日正式上任担当《百家讲坛》制片人的,在这之前,万卫在同一个部门的《夕阳红》栏目工作。

    “一听说要调我上《百家讲坛》,我才抓紧时间看了两期节目。一期是讲老年人心理健康的,我当时看了觉得和我们的《夕阳红》还挺像,觉得挺好。又看了一期阎崇年讲清朝12帝里的雍正,从这两期节目我才开始看《百家讲坛》。”回忆起自己接手时的《百家讲坛》状况,万卫说那时平均收视率已经超出其他正常节目了,但是收视率高的高、低的低,低的能到0.02,而超过0.1的期数并不多。但这时的《百家讲坛》已经逐步走出了2001年开播时持续走低的收视率,甚至在清宫戏最走红的时候,因为阎崇年的出现还红了一把。

    在阎崇年出现之前,《百家讲坛》的收视率在台里一度倒数前几名,当时台领导放出话来,再这样下去节目就得被淘汰了。栏目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瞄上阎崇年的,2004年3月,阎崇年接到《百家讲坛》编导容畅打来的电话。容畅跟他说,《百家讲坛》计划上一个栏目,要讲清朝的12个皇帝。

    “你怎么知道我的?”突然接到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栏目编导打来的电话,阎崇年当然很好奇对方是怎么盯上的自己。“您写过《努尔哈赤传》,这方面您最有研究。”容畅还跟阎崇年说,来录节目得讲得通俗些,故事性强,大伙儿才喜欢听。阎崇年听了立即推辞,说自己有困难,自己光讲故事不在行。于是两人在电话里没有将话说死,只说再考虑考虑。

    隔了一天,容畅“杀”到了阎崇年家里,带来了周汝昌讲《红楼梦》的录影带,跟阎崇年说就照这个讲。容畅在阎崇年家里转了一圈后,还总结了阎崇年应该上《百家讲坛》的几条理由,首先家里书多所以一定很有研究,其次是表达清楚,再有就是形象也可以。

    阎崇年将这次拜访称为“相面”。不管容畅表达了多少对阎崇年的肯定,但这次他又是无功而返。

    容畅回到台里,就汇报了自己的“相面”成果,这引起了栏目组的重视。又隔了一天,编导组的组长吕志强又登门拜访,阎崇年依然是两个字———不行!然而,当年有刘备三顾茅庐,如今就有《百家讲坛》三顾阎家,第三次来的人聂丛丛,栏目组时任的制片人。聂丛丛是有备而来,他来了就说:“阎老师,我可是把聘书都给您带来了,您是讲也得讲,不讲也得讲。”这回阎崇年可不好意思再拒绝了,于是他说,那就试试,但是节目组的意见和自己的想法要互相融合。定下来以后,阎崇年开始写讲稿,那一讲是努尔哈赤,是阎崇年相当熟悉的领域,但是努尔哈赤那么多的事,浓缩在一篇稿子中,他还是挺为难。为了这篇稿子他想了整整10天才开始动笔,写好以后发给节目组的人。

    那期节目播出时间是45分钟,阎崇年被要求讲了1个小时。那天他记得挺清楚,是2004年的3月15日,就在人大的多功能厅录的,连妆都没化。那个报告厅当天挤了四五百人,都是看了节目组在人大贴的海报赶来的。

    “我滔滔不绝说了一段,说完问容畅讲多久了,容畅说正好1个小时。于是我说,那就到此为止吧。”录完节目,阎崇年从节目组领了970块钱,聂丛丛过来跟他解释,报酬很低,节目组定的就是这个价位,比尔·盖茨来也是1小时1000块,交了税,就是970元。阎崇年拿了钱签了字,没多想就回家去了。

    当天晚上,容畅打来电话,说节目被剪成50分钟了,问阎崇年要不要去台里看看,于是他们就约好第二天上午去台里看带子。对着镜头滔滔不绝讲上1个小时,阎崇年还是第一次,看带子的时候他才发现,讲到后来,自己的两个嘴角都冒起了白沫。“你怎么也不告我一声?”阎崇年问容畅道。“听得出神,给忘了。”容畅是这么回答的。

    看完带子,容畅又跟阎崇年说聂丛丛想见他,阎崇年以为聂丛丛只是出于客气,于是就推托。容畅说都说好了,于是阎崇年就来到了聂的办公室,来了以后才发现聂是事先有准备的。聂丛丛说自己用了2天时间读了阎崇年的《清朝皇帝列传》一书,聂丛丛还说干脆您一人把这12讲都给接下来吧。

    聂丛丛的想法对当时的《百家讲坛》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创新。在这之前,一直都是每个人只讲一个系列的其中一讲或者两讲。其实聂丛丛这样的做法颇有些将赌注押在阎崇年身上的感觉,当时台里给的期限是年底,阎崇年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他依旧托推,他说清史研究是有分工的,比如光绪皇帝自己就是不研究的。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聂丛丛说干脆一起吃饭。

    “我当时就知道这饭不能吃,大家一敬酒,这话就不好说了。”但是聂丛丛早就把饭订好,还说就是大家一起说说话。在饭桌上,还是围绕着之前的话题大家不停给阎崇年布菜。聂丛丛最后劝阎崇年再讲一讲皇太极,对皇太极阎崇年是有研究的,写过一本65万字的专著。

    皇太极讲完以后,节目组的编导央求他再讲顺治,阎崇年心想顺治也好讲,出家和董鄂妃的事情也很好玩。讲完顺治到了康熙,阎崇年就说什么也不答应了。那时候节目组是抓阄决定每期节目的编导,于是就有人说了:“阎老师您之前都讲了,轮到我这里就不给我面子啦。”等到讲完了乾隆,阎崇年再次请辞,又有人说:“你研究清史半天,就研究了一半啊。”在各种软磨硬泡之下,最终阎崇年完成了该系列的讲坛。而他的节目也成为了《百家讲坛》的大转折,这种一个系列由一个主讲人独立完成的模式也被万卫延用了下来。

    万卫自己也谈到,自己在刚上任时就点了三把“火”,他说要让栏目电视化、规格化、系列化。这里的系列化,指的就是将由多个主讲人一起讲一个主题改变成每个主讲人有自己的固定主题。

    揭秘2

    标准:学术水平、表述能力和人格魅力

    毛佩琦应该就是万卫在定下了栏目发展方向后找到的第一位主讲人。那是2004年9月,正是聂丛丛和万卫交接的时候。因为清朝12帝很受欢迎,于是有编导找到毛佩琦让他讲明史。毛佩琦说那时自己也没有看过《百家讲坛》,仅仅听说过而已,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包括毛佩琦在内的几乎所有受访者,都提到了自己初期对录制节目的不适应,他们习惯于按照大学课堂里的授课方式去讲,但是却不适合大众。

    这其实也是万卫提到的电视化,所谓电视化,就是一定要按照电视规律来做节目。“《百家讲坛》不是课堂讲座,以前的节目不是说都不符合电视规律,但是节目水平参差不齐,编导能力影响了节目质量。”至于符合电视规律的节目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万卫说应该解决电视观众收视疲劳的问题,观众看节目看一会儿就累了,这个时候就要想很多具体的方法,比如在节目内容中设置悬念,插入图像等,改变以前栏目不均衡的状态,从这一方面入手形成栏目的整体运作。

    而所谓规格化,其实也是栏目整体运作的一部分。以前栏目组录制节目时可能在科研机构,大学院校里随地录像。但是万卫将录制地点统一在了国宏宾馆。他说:“《百家讲坛》是一个品牌,作为品牌就必须要有能让人一眼识别的东西。进演播室可以达到这个效果,同时节目质量也能保持一致。”万卫一直不原意说《百家讲坛》是在“造星”,但其实“造星”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从我们的本意上说,我认为电视传播就应该发挥人际传播的优势。如何发挥呢?

    首先应该让观众记住这个人,其次才是这个人的事儿,这就是传播规律。现在来看,这种做法成功了。”万卫有三个选人的标准———学术水平;适合电视传播的表述能力和人格魅力。学术水平即传统文化根基,至于适合电视传播的表述能力,万卫说并没有一个标准,每个人都有不同特点,所以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感觉。所谓人格魅力,就是观众一看就记住就喜欢。

    揭秘3

    全国“海选”百里挑“一”王立群

    《百家讲坛》在外地和北京选择主讲人的方式略有不同,他们现在有4个组,经常兵分4路去各地选人。通常的流程是受到邀请或主动与院校联系,要求学校按照要求推荐,比如要求文史哲的教师,学生听课踊跃并且是学术尖子,然后学校按照这个要求找到适合的老师,节目组给所有老师集体开一个座谈会,大家就一起聊天,聊自己的学科有时还扯扯闲天。在座谈中,有了合适的目标,才会单独约见,从“群聊”到“单聊”,大概是1/10的比例。从“单聊”到最后进演播室,又是1/10的比例,所以,用百里挑一来形容这些最终出现在银幕上的老师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王立群便是这百里挑一中被挑中的那个“一”,回忆起自己的入选经历,河南大学文学院教授王立群也是感慨良多。“昨天早上我去散步、吃早饭,同桌的四个人里有两个人认出我来了”,王立群说自己上了“百家讲坛”以后,感受的变化之一就是“认识我的人多了”。

    在河南大学里,“为河大扬名”的他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名人。2006年9月6日,河南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徐光春到河南大学看望慰问教师时,到的也是王立群的家,徐光春握着他的手说,“你在《百家讲坛》中主讲的系列讲座很吸引人,影响很大,我听过几次,讲得很好,你的演讲旁征博引、材料翔实,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客观公正,充分展示了河南教育工作者的风采、展示了你的渊博学识,我向你表示祝贺。”但是说到他入选《百家讲坛》,则还是一段故事,2005年年底,央视《百家讲坛》到国内多所大学海选主讲人。河南一站,12月22日编导们来到了河南大学,河南大学党委宣传部要求文史哲各个院系推荐讲课有意思的教师给编导,文学院报上去的名单是王立群和另一个教师。这份名单上,有老师们的名字、联系方式,上面也有王的手机。不巧的是,这个时候王立群正在北京师范大学参加“中国散文史”国际研讨会,一天,他接到一个短信:“央视来学校选主讲人,编导们已分别见了三批老师,明天还有一天试讲……”这条由河南大学宣传部副部长刘波发来的短信,至今仍保留在他的手机里。

    这个时候,《百家讲坛》的一个编导也通过手机和他取得了联系,“开始他打手机,我正在会场,回到住的地方以后我们再通电话,说了个把小时,他们也是了解我最近承担什么学术课题,平时兴趣是什么,通过这种方式了解我的情况,最后说了一下我的行程。

    等于他们等了一天,我也提前半天离开北京”。他连夜坐火车赶回开封,第二天没来得及回家,便直奔演讲会场。他说自己也考虑过应该讲什么,“因为平时在大学讲授两汉魏晋南北朝文献,所以既可以讲文学名著也可以讲史学,最后我还是选择讲《史记———项羽本纪》,近20分钟的试讲,他的讲授给编导留下了深刻印象,开始进一步的接触。“后来想,讲史记的故事可能也暗合了节目故事性、趣味性的要求吧”。

    他承认自己之前不怎么看电视看报纸,主要是埋头做自己的专业研究,“之前我就是看过几集阎崇年老师讲述的清史,从网络上知道一些情况”。这时候,真正决定要录自己的节目的时候,他才体会出电视讲坛和大学讲课的不同,“完全是两回事,从内容、形式、语言和针对的观众都是不同的,我也是体会越来越深”。

    作为继易中天、于丹之后《百家讲坛》力挺的学者,王立群常常被观众说成“最学术”。“但是在电视上不可能完全学术,那就没有人听了,只是相对别人来说的。因为讲坛毕竟是一个口述的节目,不一定是学术最好的人就能讲好。”王立群要求的不是表现最高的学术研究水平,而是要求综合素质,要求在电视前面有亲和力,懂得如何讲故事或者发挥,甚至不要求一定是搞这个专业的。

    王立群说,电视讲座和大学讲课完全是两回事,一是在内容上,有一个筛选、删除和过滤,因为电视上无法深入讲的,都要去掉;第二是要求主题相对集中,电视一次就播放一集,要求这一集相对有一个集中的内容,而不能像上课一样,这次讲不完下次接着讲,或者随意跑题到另一个方面去;第三是在学术性和通俗性方面来说,编导也跟自己说这个节目主要针对是小学文化程度以上的观众,这就要求语言要浅显,和给大学生、研究生上课不一样;四是要求趣味性,要有故事性或者话题性,比如说项羽为什么不称帝、吕后为什么不直接当女皇这样的话题,就有趣味性,观众喜欢听。

    揭秘4

    大众化选择下的合理性

    4组人马分别在外找寻合适主讲人的时候,留守在北京的编导们当然也不会闲着。这不,2006年上半年,人大国学院老师孟宪实就接到了来自节目组的电话。第一次打的时候是孟的夫人接的。孟夫人说恐怕不行,因为孟宪实一般不出去讲课。回家以后夫人向自己汇报情况,他说:“我的确不出去讲课,但是《百家讲坛》就另当别论了。”于是等到栏目组再打来电话时,孟宪实就欣然应允了。

    按照流程,节目组的人在征得同意后,来到孟宪实的课堂上拍下其授课场景。大约2个星期后,他接到要求试讲的电话。那时候孟宪实正在编《贞观之治》,于是去《百家讲坛》试讲的内容,他便挑选了长孙皇后。

    孟宪实再次提到准备讲稿和大学授课之间的巨大差别,在这个过程中,他几次感叹这些编导的高水平。“他们真是专家,告诉你怎样讲的专家。”这时的《百家讲坛》已经请了专门的公司帮他们分析每个点的收视率,就像一个科研项目。“过去接触过一些媒体,但是都没有像他们这样的,我想他们大概是成功之后总结出一些方法路数。我不知道别人怎样,反正我是受到训练,技术上有了很大提高。”孟宪实所说的技术包括写讲稿的技术和录制节目的技巧,学者们写讲稿时永远都是浓度太高,于是栏目组会一遍遍要求大家如何把史料稀释。“他们比我们了解观众,知道观众的接受程度,以及如何把讲稿变得口语化。”谈及讲稿和大学授课最明显的区别,孟宪实说就是要从政治历史的角度看问题,是在讲述政治历史的来龙去脉,这个是自己以前研究里不会涉猎的角度。

    因为梳理讲稿占用的时间太长,孟宪实还当过“逃兵”,《贞观之治》他讲了8讲就嫌费时间,选择不干了。最后《贞观之治》系列只能在播出时改变题目,改成了《玄武门之变》,其实孟宪实自己也说,改成这个题目也还是很牵强。回学校做了一段时间研究后,在同事、领导的鼓励下,他才再次回到讲坛完成自己未讲述完的那部分内容。

    其实,像孟宪实这样放弃过的主讲者不止他一人,只是有人放弃了讲坛,有人放弃了自己在学校里的一些研究课题,所舍弃的内容不同而已。

    经过这些年的摸索和磨练,《百家讲坛》栏目组的选人机制越来越完善,他们现在依然按照自己的模式力图打造出一个又一个被观众认可的“明星”。随着节目的不断升温,各种质疑声也随之而来。这样的热度是否正常?《百家讲坛》是否将大众对文化的选择进行了束缚?面对种种质疑,万卫说道:“我们真的没有做任何炒作,没有人为做什么,就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不得不做这件事,而一做便得到了认可。只能说明观众需求是这样的,而我们的内容和方式适合了大众需求,有其合理性。现在的热度是正常的。

    我觉得这样的节目,有总比没有好,现在就是大家还需要传播什么就赶紧传播,不能因为你们什么没干,我们也就不干。”说这话的时候,万卫一副底气很足的样子。

    《百家讲坛》在学者心中的影响力改变了

    ●2004年3月阎崇年:接到编导电话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节目

    ●2004年9月毛佩琦:没看过,仅仅听说过而已

    ●2005年底王立群:之前就是看过几集阎崇年老师讲述的清史,从网络上知道一些情况

    ●2006年上半年孟宪实:我的确不出去讲课,但是《百家讲坛》就另当别论了。

  ■学者视点

    ●陈力丹(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导)

    《百家讲坛》就是心灵鸡汤

    《百家讲坛》现在热火朝天主要有两方面原因,首先是其所依赖的电视媒体。电视所面对的受众是最不需要文化水平的,老少咸宜。电视作为第一媒体,影响力非常大,赢得了电视受众就是赢得了大众,这里包括水平最低的人,电视有这个功能,个人最隐私的部分都可以暴露。电视把孩子和大人距离拉平,过去孩子完全不知道大人的生活,现在很小就知道了。一旦学者成了文化明星,在电视机前,他们的文学水平就下降了,必须符合大众口味,而大众口味往往水平很低。大众往往认为,所有科学没有不能用大白话说的,凡是不能用大白话说的东西,他们就不会去看。所以一旦专家走进电视,就不是专家,必须用最浅显的话去说。最低职称的人都可以说的话,但是必须要通过最高职称人的嘴里说出来。其实所有这些专家说的只是各个学术领域最低的知识。

    另一方面我们又要仰仗做节目的人本身的水平,以前专家在电视前讲专家语言,所以不受欢迎,制片人摸到老百姓的脉搏之后,节目才能做好。按照批判学者的观点,专家不过就是个符号,其实就是借专家之口说出一些话。

    至于这些红了的人能不能算是学术明星,我觉得还是应该把学术二字去掉,他们所讲的内容恐怕已经不学术了。

  ●苗棣(中国传媒大学教授)

    成功依托了 电视传播

    《百家讲坛》的成功首先在于它依托了电视平台,电视的影响力度大,受众数量众多。另外中央电视台给人一种权威感,人们一听是中央电视台,就会得到关于权威的暗示。

    另外《百家讲坛》逐渐找对了自己的路子,尽管他们讲的是学术话题,但是讲述方式明显是针对观众。很对这种相对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对知识有一种崇拜和渴望的人的口味。

    首先还是在于依托的传播媒介,如果换到网上,可能这些电视明星就不会这么火,网上更多是耸人听闻的事情获得高点击。当然,电视对明星的要求也比网络要高,比如外部形象、个人表现,自身魅力等等。有些人可能文字写作很不错,未必可以成为电视明星。(插图/赵斌 采写/记者 姜妍 周文翰)

粥稀后坐,床窄先卧,耳聩爱高声,眼昏宜字大。
小女子孤陋寡闻,于丹的《论语心得》火了才开始关注《百家讲坛》。
轻听夜雨 水绵绵 琴隐隐  
仰望星空 光灿灿 月悠悠
口才好非常重要,阎崇年的普通话好,很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