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周末:无户口婴儿之死

□本报记者 傅剑锋

  □实习生 马捷婷

  杀婴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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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这个世上活了43天,北京的一个男婴就被父亲摔死了。

  这43天里,刘瑞良四处奔波为孩子上北京户口。无望后,在今年元旦之夜杀了他刚满月的小生命。此前,不管是刘瑞良自己,还是他的妻子,都没有意识到他已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本月中旬,这位病人将在北京市昌平区法院受审。

  有论者认为,刘瑞良的悲剧就是中国城市户口制度的不合理性演化到极端的例子,是活生生的“户口杀人”。而反对者认为,刘瑞良杀子的主要原因是他的抑郁症而非户籍制度。

  刘瑞良自己则是这样向警方交代杀子原因的:“如果孩子上不了户口,以后就是黑户,会受到歧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孩子早点解脱。”

  刘瑞良的妻子时秀文说:“如果我不是老催他去为孩子办户口,哪怕他脑子有病,也不可能杀孩子的。平常只要孩子一哭,他比我还急。”她像祥林嫂一样对别人重复:“孩子刚死时我恨死他,后来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催他(办户口)。”

  长期以来,户口制度一直遭人诟病。在“农业户口”与“非农业户口”截然分立之外,城市户口自身的演化也日益复杂。

  “单位”在城市户口管理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一些还没有正式家庭的城里人户口,就要落在单位管的“集体户口 ”上。刘瑞良虽已成婚,但因妻子的户口远在河北涿州,他的户口就一直保留着婚前的北京集体户口。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教授刘尔铎说,1977年后,集体户口逐渐演变成流行至今的控制人口流入城市的重要手段。一个在京城大学读书的农村孩子,尽管在读期间有这个大学的集体户口,但如果他不能获得留京户口指标,户口仍会被打回农村原籍。“所以集体户口是一个不完整的户口,一个过渡户口,各个城市通过给集体户口在城市落户附加条件,很技巧地限制了人口流入。”刘尔铎说。

  刘瑞良夫妻俩希望把孩子的户口落在北京,以方便孩子以后的上学与就业,但北京的落户政策规定,父亲为本市户口、母亲为外省市户口的婴儿?2003年8月7日以后出生?,落户北京必须有“住房证明”,就是必须拥有北京的房产。“ 刘瑞良每月工资只有800块钱,我没有工作。即使买北京南口镇最便宜的房子,也得全家不吃不喝15年!”时秀文说。

  婴儿之生

  贫困在这个家庭组建之初,就已如影随形。

  婚前,刘瑞良因家庭纠纷,已与在北京农村的贫穷父亲和年老继母不再往来。2000年的婚礼是由刘瑞良的兄、姐以及时秀文的父母出钱置办的。婚后4年多他们一直不敢生育,因为那时没攒够钱。

  他们的新房就在刘瑞良的单位——北京昌平南口机务段附近,一间10余平方米的出租屋,月租130元。这是北京郊区一个尘土飞扬的小镇,他们在这里一住5年,直到孩子死去的那个晚上。

  在邻居吴秀清的眼中,时秀文是个很会节省的家庭主妇,夫妻俩每月包括房租的花销不会超过600元,时秀文每天下午都去摆小摊赚钱,买菜时总挑最便宜的。

  时秀文一直耿耿于怀的是每月130元的房租:“我们要花这么多钱,刘瑞良的不少同事租单位的房子,每月只要20 多块。他不会说话,不懂搞关系,窝囊得一塌糊涂。”刘瑞良的老实、窝囊在整个南口机务段都是出了名的。他的一位同事回忆:“他从来不抬着头走路,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从来没有一个朋友。”

  刘瑞良的身体和他的性格一样孱弱。2004年,刘瑞良在单位的宣传鼓动下去献血,献完血后大病一场。“你说,身体好的人去献血很正常,他都老实到不会掂量自己。”时秀文说起来就眼泪汪汪。这场大病医了3000多元,但老实的刘瑞良没有得到单位的一分钱报销。

  时秀文靠摆摊攒下的钱为丈夫付了医药费。她每天下午3时到南口镇街头摆地摊,傍晚刘瑞良接她回家。“看到这对小夫妻过得精打细算、勤俭恩爱,街坊都觉得他们不错。”邻居夏淑敏大妈回忆。

  2005年11月18日,分娩前的3天。时秀文一早起来看到丈夫刘瑞良又急剧地咳嗽,急得不得了,“我劝他去买药,他怕花钱不肯去,我都急哭了。”时秀文回忆。吵完架后,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又出去摆摊。在初冬的寒风中,路人对她投以惊奇、怜悯的目光。但老天并没眷顾她——孕妇被雨淋,回家后又吐又拉,动了胎气。3天后,时秀文早产了。

  早产的婴儿心跳过速,大脑缺氧,医生花了一星期才救过来。“只要孩子一哭,我急,刘瑞良比我更急。”时秀文说。

  出院后的近一个月中,前来照顾的时父每天都要抱着孩子去北京儿童医院给孩子吸氧。刘瑞良只要工间休息,也陪同岳父前往。他们宁可在公交车上站一两个多小时,也舍不得打一次的士。“每天花60元,一个月花了1800元。刘瑞良心疼钱?他自己有病不敢去看,一到孩子身上就不怕花钱了。”时秀文自问自答。

  一个月后,孩子终于好了。从分娩到治病,家里两万余元的积蓄花销殆尽。

婴儿之死

  这一天是2006年元旦,鞭炮声在小镇回响。傍晚,外面很冷风很大,刘瑞良把屋内的炉火生旺,妻子时秀文在哼哼着哄孩子。猪肘子在锅里慢慢炖着,肉香弥漫了简陋的小屋。

  “那天我们又唠叨起给孩子上户口的事,孩子都过满月了,我担心再上不了,就要变黑户,要被罚款的。”时秀文回忆。

  户口的事已经让他们操心10余天了。孩子还没满月时,刘瑞良跑到南口派出所去办户口。户籍警察说,像他这样的北京集体户口,必须有房产证明才能让婴儿落户在北京。买不起房子的刘瑞良就到单位领导那里求情,希望先让单位过户给他一套房子,等办完户口,他再把房子还给单位,但没有得到同意。

  从那天起,刘瑞良开始反常地发愣发呆,甚至没有缘由地咧嘴笑。“我想不到他可能脑子出了问题,我还以为是他照顾我和孩子太累了。”时秀文想起来很后悔。

  在此路不通后,刘瑞良本可以把孩子的户口落到他的父亲刘福明的户籍上,也同样是北京户口。但因为父子间的长年积怨,他死活不想见他的老父刘福明。

  孩子过了满月,刘瑞良告诉岳父时远,想把孩子的户口落到他们河北时家。岳父告诉他,给孩子落户没问题,但按当地规定,过满月落户的将被罚款5000到8000元。刘瑞良顿时无言。

  这事到了新年的元旦还没结果。那天傍晚,刘瑞良沉默地在炉边烹烧肘子,时秀文躺在床上,生着闷气哄孩子入睡后,就质问他:“你买肘子干吗?”他答:“你吃得好,才能奶好,才能喂孩子。”时秀文有些生气了:“没钱你就别瞎买了。 ”

  刘瑞良一时气短,时秀文就再次要求刘瑞良把孩子的户口落到他的父亲刘福明那里。刘瑞良仍不同意。时秀文发火了:“你要不回去,我明天就抱着孩子回去(指刘的父亲那里)。”刘瑞良就说:“你要回去你回去……”他接着又说:“我要卖血去!”“你爱卖就卖去!”时秀文甩下这句后又躺到床上。

  “后来,他用那样一种目光看着我。”时秀文模仿了一下刘瑞良当时的奇怪眼神。接着她听到刘瑞良喃喃自语:“不要了,不要他了……”

  话音刚落,刘瑞良已冲到床前,掐住了孩子的脖子。“我记不清是先掰他的手还是先喊救命,”时秀文说到这一情节时泣不成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拎起孩子咣叽一声摔在地上,孩子摔坏了……”

  时秀文疯了一样抱起孩子冲出房间。“那是晚上6点,敲门叫我时声音特别惨。出门一看,大冬天的,秀文光着脚站在门口,孩子光着身子,血从头上流出来。”邻居吴秀清回忆。邻居们利索地给孩子裹上被子。刘瑞良呆愣愣地站在一旁。

  在送医院的路上,时秀文对邻居夏淑敏大妈说:“你去看着刘瑞良,我怕他忽然想不通寻短见。”夏淑敏就去陪着刘瑞良,直到警察来。

  孩子在小医院快速包扎后,迅速被转至大医院。医生一番急救后,摇了摇头:“没希望了。”时秀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求医生救孩子……

  这个只活了43天的小生命,在邻居吴秀清的记忆里,有着“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小瓜子脸,一副漂亮极了的小下巴”。

  户籍之网

  在卢光友看来,这样的悲剧虽然罕见,却有代表性。

  卢光友是一位大学毕业的白领。他的户口挂在杭州的人才中心,妻子在湖南。卢光友想生孩子落户杭州,同样受到“ 居住证明”的限制。买不起房子的他在网上四处发帖,称只要杭州有屋者愿意让他在名义上过户一下房子,把未来的宝宝落户在杭州,当以重谢。但他至今没有找到愿意提供帮助的人,“由于担心孩子的户口,妻子好多年不敢怀孕……”卢光友很沮丧地说。

  李东升与刘瑞良的遭遇更相似。《中国经济时报》报道说,大学毕业的李东升在京工作后有了北京集体户口,与江西籍的妻子生了女儿当当,但因为买不起北京的房子,结果上不了当当的北京户口。

  “和户籍制度捆绑在一起的不少旧有特权还没有很好地剥离,一些新的利益关系又被捆绑进来,这只会进一步加重户籍改革的难度。”一位学者对此深表担忧。

  多年来,国家公安部决意推动户籍制度改革,3年前已制定了思路明确的户改方案,但至今尚难在全国推行。有观察者指出,在户改大势下,一些大城市的户口制度反而成为一部分人(城里人)排斥另一部分人(城外人)的“电网”。其深层原因就是城市内部的利益与户籍之间有太复杂的纠缠。

  户籍专家指出,除掉附着在户籍制度上的教育、就业等特权,切断与户籍纠缠在一起的各类利益之手,才有户改的出口。

  对时秀文来说,她并不指望这种设想能实现。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丈夫能早一点被放出来,“他很可怜,希望法官能对他从宽处理,早点出来给他治病。治好病后,我还想给他生个孩子。”

  但说完后,她又开始犹豫不决,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问她原因,摇摇头,只有眼泪不停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最后她说:“不知道治病的钱去哪里找。”她的父亲在一旁解释,刘瑞良现在已被单位开除,不再有收入。时秀文受打击后又查出了肿瘤,至今没钱动手术。

  送别记者时,她黯然地笑了笑,“他活着我也活着,他毁了我也就毁了。” 来源:南方周末

[此贴子已经被邱晓云于2006-8-19 15:07:53编辑过]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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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跟贴:[Ihappy]

不是这该死的户籍制度,是不会有此悲剧的!!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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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跟贴:加西亚:

没有北京户口就不能活了?  那几百万在北京漂着的都不是人了?他们都活不下去了?

况且,现在随便给上个啥户口,以后慢慢办不行吗?18岁之前都可以随父亲转北京户口的。这人脑子一根筋。

何况,户口制度这种东西必然会取消的。至少在18年后孩子考大学之前可以肯定会取消的。

活人还能让户口憋死?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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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一个家庭悲剧!
人真真都是逼出来的
流年里,期待你不变的笑容。
这种东西不值得你转发过来。记者仿佛很有良心,可是那人的精神不正常,在北京和上海像他那样的情况,别说孩子,最终就是他老婆的户口也是能解决的。那人根本是在生活的重压下精神失常而已,送他上法院以及拿他来说事,也是疯子所为。就算他运气好,孩子的户口被特事特办,家徒四壁,月收入不足千元(估计妻子也没正规工作),他的孩子生下来甚至不如较富裕地区的农民孩子,别说将来,就是孩子再来场大病也可能触发他的疾病。这种文章只能用浅薄来形容。
non omnis moriar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啊,它强烈的把一个户口问题推到我们面前。章先生认为户口价值没有那么高,可户口对能力不同的人价值是不同的,越是能力强的户口的价值越小,你是博士毕业很容易能得到北京户口,你要是海龟博士,任何地方的户口都不是问题,而对强势者,北京户口暗含的一些社会保障,入托读书的一点便利,也不是一个需要仔细计算的数字,但对弱势者就不同,他们奋斗半生,还在底层挣扎,就怕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而非北京户口的那么点经济上的实际差别对他们也不是可以轻易忽视的。现在问题来了:越是底层越是在乎北京户口,户口这条线该这么划吗?要是户口这条线往后划一步两步,比刘瑞良更弱势,更想得到北京户口的人立刻挤满天安门广场,像上海,一个社会孤老的养老金,远高于农村平均收入(当然根本不够一个老人体面地生活在上海,但就这点也一定是没有大城市户口的农民羡慕不已的)那么怎样的户口管理才是合理又可行的呢?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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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帝给你的天赋,你不该纵容自己让屁股指挥脑袋,哪怕你是一个大城市的新移民。

像故事中那个悲剧主角的人在全国有多少万?个个都摔死自己的孩子了?他显然是精神有问题的人。他的确是弱者。因此拿他出来泄愤或哗众取宠的人该死。假设他的孩子身体健康,没有花光家里的积蓄,他也未必走极端。在他求助无门的时候,类似“南方周末”某些畜生的东西有没有反思自己,应该多为中国的慈善事业做点事?

户口捆绑着福利,当然重要,可是对农民就不重要了?开县出事,我们才知道当地农民一年的收入不足2000元,要是没户口保护他们的土地,靠这点钱,你以为你在当地就能活下去了?在上海,就在上周,我儿子去理发,他倒是心软,特意找了最穷的一家。我的妻子第一次去,看到老夫妻两人开着门,靠穿堂风避暑。生意来了,老头开电风扇,老太赶紧“借光”,活干完,老头关电风扇,老太依依不舍离开,为小孩理发的收费不过一次三元。农民可怜。这两个城里人是不是不可怜?像你这样的精英是不是凭兴趣大发善心?或者非得到他人贫困到极点才能诱发你们口头上的同情?

哪个“天才”有本事一夜间将中国农民变为城市居民?

如果农民就凭公平两字有权要求相对富裕的城市人口均贫富,那么城市贫困人口也有权要求更富裕的人拿出财富,是不是?那么先请从你开始实现社会公平。就算像你这样还不是富裕的人,就请别上网,因为中国有数亿人根本没接触过计算机。即便如此“革命”就行了?中国一年的税收三万亿,分给十亿人,一人一年三千元。算它有储蓄30万亿,分给13亿人,每人不到3万元。下一个30万亿在哪里?

non omnis moriar

与章先生讨论问题,首要的困难是他学问太大,太满,一开口就要从四面八方溢出来,八面开花,无从应对。

什么时候你见我说过要一夜之间取消户口?我的意思不正是说这办不到吗?我也没说过要均贫富啊,实在找不到争论的要点。

奥,有一条,说公平,从这个帖子里延伸开的,大约指户口藩篱的不公平。农民有权要求吗?没有权要求吗?一个国家,一半的人,出生就比其他的人低,一直到死---如果是车祸撞死的,赔偿仍然要低得多,这确实不公平啊?当然,我同意说没法一下解决,但不同意说不该解决,你也就别拿有些有城市户口的还没农村户口生活的好来忽悠咱,大家是研究经济问题的,看看供求就明白:那么多那么多的人排队想这各种办法来争取城市户口,没见有人争取放弃城市户口的----从前犯了罪,才摘户口作为惩罚呢。

顺便我也八面开花一下,我常去理发的店,装修得很好,十几个理发师,管理的也很有一套,空调当然长开着,理个发也只收三元钱,你住得离徐汇近不近?要不要我介绍你去?顺便研究一下其中的经济学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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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妹妹毕业,为了落户口,大夏天的跑的一家人上火

我爸妈则让我找关系把户口签回老家。这个世界,户口怎么那么重要呢?

还有一个叫准生证的东西,似乎和户口也有关系。

流年里,期待你不变的笑容。

我的意思很简单,即便户口制度十恶不赦,也不应该拿一个精神明显异常的人说事,譬如社会再不公平,也不是可以偷盗的理由。这需要学问很大吗?恐怕只需要冷静的头脑和悲天悯人的良知而已。不需要有很多,只需要有一点,一点而已。

正因为你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办到,正因为你不要求均贫富,所以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既然一下子做不到,何来有权要求与否,在法律和道义上人人还有权像盖茨那样富裕呢。赔偿不一样为什么不正常?你一年收入100万,赔偿仅10万(既然农民不可能多得赔偿,显然,应该把城里人的赔偿拉下来),你愿意吗?你愿意,假定你结婚并有孩子,妻子的收入不过年薪2.5万(已达到上海平均工资的水平),而你每月需还贷款7000元,那给你家10万是不是意味着遵纪守法的你们得卖掉自己的住房?那样就公平了吗?再说,提高赔偿数额有那么容易吗,在山西撞死师生的那个人连同其老板一共有多少身价?至于人喜欢往城里跑,恐怕也不完全与工业化才能富裕有关,中国能允许你随便到农村买地吗?有些专家级的白痴认为土地私有化可以解决三农问题。只怕土地私有化后农民失地、贫困、饿死或闹事的速度更快。难道中国人的基因真的天生有缺陷吗?

结论只有一条,与我的学问大小无关,倒是与你不能坚守独立思考的立场有关。你很聪明,而且有一定的科学精神,为什么还会不时受流行观点的影响?你在短短一段文字里谈到的三个论点没有一个成立。那不该是你。要是讲以人为本的立场,那么,你也不该拿一个显然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人当武器。

我在高中时读《圣经》,其它的印象不深刻,但“不可随众布恶”却从此成为我的信念。

其实我家附近的理发店至多收费5元,当然有空调,由此你可以想见那老头做笔生意有多不容易。你不该想不到的,所以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是不是那老头只配收1元或者只配“享用”穿堂风?显然不是。那你倒是教教我人如何抑制内心的恶。我不必去徐家汇,理发一次花3元还是30元,我对这点价格差异无需敏感。

non omnis moriar

媒体要人关注,总要找一个切入点,这回这事可确实与户口有关,虽然也可能同时与疾病有关,所以借以提请大众注意户口问题,不算是个错,是吧?

户口问题,我觉得两难,问解决方案,我没有,但不等于我没有态度,不等于我认可其中的不义,所以当见到某些解决的方案过于激进时,我会提请大家注意可能要付的代价,当见到那些强化户口藩篱的政策时,会激烈的反对。我觉得处在户口政策得益一方的一个普通人,持这样的态度很正常吧?不能说句那人有神经病,就认为户口政策不是个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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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的问题,我说过了,是八面开花,希望你参与讨论朱锡庆那个帖子的意思,我把那个帖子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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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你错了,不恰当的例子会削弱论证是常识,那个记者不是太愚蠢就是别有用心,所以我说“不能随众布恶”,你还是没理解。

譬如动迁,问题多多,但要说“标志进步的‘钉子户’”(也是你转发的帖子)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当政者不能心平气和地对待群众心平气和地提出的要求,而把精力放在对付“刺头”上,所谓共产党不怕你闹,就怕你穷。结果必然要暗箱操作,那么做还可以寻租,至于痞子文化成型会有什么后果就不是具体经办人员的考虑了。这是什么社会?简直是猪圈。

你的八面开花,花有臭气,原因也在此。

至于户口问题,不存在你也相信的不正义,只要你考虑可行性。假设取消现行的户口制,改为以住房和纳税为条件,请问农民进城的速度会更快吗?你学经济学,应该知道全世界农业产出都不如工业,中国农民的问题恰恰在于城市不发达,城市人口太少且穷,搞城市与农村的对立会对农民有好处?全国四亿多城市人口,其中大约三亿多刚脱离农村,他们算是“剥削者”?不是胡说八道嘛。我有个同事,他的父亲刚因病去世,因为是南汇农民,所以他承担了20多万元的费用,当年结婚困难而现在又是孤家寡人。他可能去剥削或蔑视农民吗?共产党最大的成就之一倒是不能大张旗鼓地宣传。你信奉的东西居然影响到中南海和美国“专家”对中国的观感。这也是奇观。

最近翻译业务多,又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帖子,以后有机会再参与讨论吧。

non omnis moriar

你怎么又说到城市人剥削农村人的话题来了,我哪有这个意思?农村贫穷根本不是别人剥削的结果,农民现在农业税也不交了,土地等于白用,粮价已高于国际市场很多,没有人在剥削他们,至少现在。

我觉得关于劳动与财富,社会认识有很大的误区,好比大家都说是农民生产了粮食,细推敲是有问题的,其实是土地生产了粮食,农民只是帮助土地生产粮食。简单的认为农民生产粮食,就会以为农民越多粮食越多,其实农民增加五成,粮食根本不可能增加五成,提供的商品粮反而会大幅减少,而增加五成土地可以轻松增加大量的商品粮,所以说在现在土地的情况下是农民过剩,而户口制度限制他们低成本的离开农村------到城市去受人剥削,所以这制度是阻碍社会发展的。

动迁的帖子,也许你没看跟帖,我特地强调主贴不代表我的观点;我觉得很可能你连主贴也没看,主贴还说:“这户人家绝对是刁民,老板娘这种泼妇也是天外飞仙级的” 显然并不完全支持这钉子户,你可能只看了个题目。望文生义,发展到望题目生义不能不说又进了一大步。

至于咱们现在这个不平等的户籍制度,我以为其中的不义是不言而喻的,大家观点的差别是如何妥当改变的问题。现在看来,未必尽然,看来我对人性的复杂还需要加强了解。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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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金线先生  眼花缭乱了吧  人家章先生施是迷踪扣帽法 神出鬼没 迎头便扣  没有章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