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 烈士的鲜血白流了吗?

最近读到一份近两万字的报告“关于重庆组织破坏经过和狱中情形”。这份由罗广斌执笔、同狱中同志们研究得出的报告,详细记载了解放前重庆地下党组织被破坏始末,以及渣滓洞、白公馆监狱里发生的真实事情,分为案情发展、叛徒群像、狱中情形、狱中意见等七个章节。其中最后一章“狱中意见”是报告的核心所在,罗广斌将烈士们生前强烈的要求、真诚的希望写成八条意见,交给党组织。胡康民据其总结成八条嘱托:
1、保持党组织的纯洁性,防止领导成员的腐化。
2、加强党内教育和实际斗争的锻炼。
3、不要理想主义,对上级也不要迷信。
4、注意路线问题,不要从右跳到左。
5、切勿轻视敌人。
6、注意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的经济、恋爱和生活作风问题。
7、严格整党整风。
8、严惩叛徒、特务。

  不要惊讶于这样一个事实:身陷囹圄的烈士们居然提出了整党整风、路线问题、防止腐化这样深刻的党建理念。红岩烈士们之所以能成为烈士,是因为他们对党、对人民赤胆忠诚。这样的忠诚使他们信念坚定、意志坚强、思想深邃、精神永存。在那个岁月里,重庆市委主要负责人的叛变,地下党组织严重被破坏的严峻现实,又让烈士们的反思刻骨铭心。他们回忆党内生活的点点滴滴,分析地下工作过程中的一言一行,剖析那些从一个党员、一个党组织的负责人成为背叛组织、背叛人民的可耻败类的灵魂蜕变过程。烈士们认为,《挺进报》事件的恶果其实是叛徒造成的。叛徒只有极少几个,却是位居要职的领导干部。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地下组织也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破坏。一位狱中同志揭发,地下党重庆市委书记刘国定在党内取得一定地位后,私欲膨胀,他曾想利用职务之便,要求掌管组织活动经费的同志借些钱给他做生意。市委副书记冉益智,平常大讲革命理论气节。曾为曾紫霞举行入党宣誓仪式,并对他们进行了革命气节教育。但只不过过了半个月,冉益智就把曾紫霞和她同是共产党员的恋人出卖了。烈士们的报告里有这么一段话:“从所有叛徒、烈士中加以比较,经济问题,恋爱问题,私生活,这三个个人问题处理得好坏,必然地决定了他的工作态度,和对革命的是否忠贞。” 这是诤言,这是警句,这是多少位共产党员以生命付出的代价,每一个字都滴着烈士们殷红的鲜血呀!

  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的,但历史往往有时有似曾相识的相似之处。想到今天的现状,我已经无法再写下去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假如没有天堂,那就带着梦想去流浪吧。dance in hell, die in heaven,live in world, love in dream

红岩烈士泣血遗言带来的警训

新华网友:云淡水暖

    中央电视台2006年12月7日的《焦点访谈》,题目是“红岩档案解密”,说的是关于1949年11月27日,重庆渣滓洞、白公馆被关押的300多名共产党员、非共产党员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特务凶残杀戮,惨绝人寰的事件。这些故事我从小已经听过、看过无数次了,但另外一些不曾听说过的“秘密”,却让人有了更加深入的感悟。《焦点访谈》只是整个事件的一个浓缩版,更加详细的是央视《360度》栏目的“红岩档案解密:罗广斌的报告”。

    在屠杀脱难幸存者罗广斌参与创作的小说《红岩》中,人们见到了成刚、许云峰、刘思扬、江雪琴等众多坚强无畏的英雄,也见到了一个卑鄙的叛徒甫志高。然而,从解密的文件来看,当时重庆的zhonggong地下组织遭到大规模严重破坏的真正原因,并非一个“中层干部” 甫志高叛变那么简单,甫志高没有那个能耐,造成重大损失的叛变者,竟然是时任重庆市委正副书记的刘国定、冉益智,如此高级别的领导人叛变,其破坏力之大可以想像。

    然而,最发人深省的是,比刘国定、冉益智职务低很多的一般地下工作者们所表现出来的对共产主义信念的坚持,对共产党组织的忠诚,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比如,据讲述,军统特务在审讯张长鳌、尚承文烈士的时候,两人就是不招,最后敌人性急起来用电刑来折磨他们,两个人被打得浑身抽搐,据档案资料记载,两人抽搐得身体都开始缩小了,但仍然咬紧牙关不说,这时特务凶残地操起旁边的一个十字镐,把两个人的头给劈开了。

    再比如,资产阶级豪门望族出身的党员刘国鋕,受到严刑拷打仍不投降。其兄从香港赶来贿赂特务头子徐远举,空白支票任徐填写,条件是刘国鋕在“投降书”上签名就可以走人。刘兄已经跪下求其弟,“保住性命,出去干什么都可以”,然而其弟“一句话没说,只是看着我,两行热泪摇头坚决不投降,仰着头流着热泪,坚定地摇头”。刘国鋕在被叫出牢房的时候,豪迈无比地说:“不忙,等老子写首诗再走!”被押往松林坡刑场的途中,他始终高呼口号,骂不绝口,被激怒的特务们残忍地用刺刀割下他的嘴唇。

    而两个正副书记的叛变,却“轻松”得多,据讲述,“冉益智是捉了以后拿被子把头上一蒙,后来给几个嘴巴就叛变了……我没有想到冉益智会叛变。而且冉益智是一接触特务马上叛变,这个人,所以人不可以貌相”。冉益智上午被捕,下午叛变,出卖大批革命同志,被国民党军统授予中校专员。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解放后,冉益智还主动到共产党脱线同志联络处去报道,准备分享中国革命的果实,又想当“领导”了!当然其计谋被识破,1951年,法院判决冉益智死刑。在被枪毙前,冉益智在最后留言中要求“将尸体弃之荒郊,与草木同腐”。
鉴于如此惨重的代价,当反动政权崩溃在即,开始屠杀一个又一个共产党人的时候,监狱中的党员们开始认真地思考,党应当如何能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党员如何才能够坚强、廉洁。狱中同志集思广益,总结了他们认为党组织要认真吸取的地下斗争时期的经验、教训,幸存者罗广斌按照回忆写出的“狱中情况报告”将其概括为“狱中八条意见”,《焦点访谈》称之为“为新中国留下的沉重希望”。

[ 本帖最后由 小妖怪 于 2008-9-25 11:02 编辑 ]
云想衣裳花想容,假如没有天堂,那就带着梦想去流浪吧。dance in hell, die in heaven,live in world, love in dream
看看身边党员干部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啊!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用心是好滴,但“八条嘱托”也凸显了他们思考的“限度”。他们或许永远想不明白,自己的理想的内在紧张:专制和制约权力之间的背反。不肯放弃(或曰迷信)专政,等于堵死了制度建设的道路;又痛心于党员的“异化”,就只能祭出“教育”“路线”的“法宝”。

这还不算晚,因为从那“八条”中,我甚至能嗅出从“延安整风”以来一路沿袭的乖戾气味——极权的气味。简言之,他们都不懂得阿克顿的那句名言: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他们做的,与“焦大”无异,无非是“劝”权力收敛一点,而并没有料到出问题的正是权力本身——哪怕是所谓“人民主权”。

感叹他们的良苦用心之余,不能不指出,他们的“八条嘱托”没有价值。如果以为这也算“发人深省”,那不是矫情,就是不长进。

[ 本帖最后由 彼亦一是非 于 2008-9-25 18:39 编辑 ]
同意四楼意见。

武装道路的血都会白流的,无一例外。
原帖由 网事情缘 于 2008-9-25 19:57 发表
同意四楼意见。

武装道路的血都会白流的,无一例外。
再说句反动点的:他们手上的血可能比他们流的血更多。
党妈的逻辑遇到了深刻的矛盾。
党妈过去利用受压迫的穷人鲜血夺取了政权,而取得政权后又变成了腐败的国民党,城管、警察压迫的农民工又在制造新的受压迫穷人,杀警察的青年帮穷人出了一口恶气,但是,这种血上加血的冤冤相报,构成了中国官逼民反的周而复始的死循环。

再从人的廉洁高尚上去找原因,思路一条。

只能从人性恶去思考问题,建立监控机制,走法制道路才是出路。
参加交流
原帖由 网事情缘 于 2008-9-25 19:57 发表
同意四楼意见。

武装道路的血都会白流的,无一例外。
这个好像绝对了。
当年美国要独立,不走上“武装道路”恐怕独立不了;后来黑奴要解放,不走上“武装道路”恐怕也解放不了;曾经中国要推翻帝制,也是靠了武昌起义的“武装道路”才成功。应该说,那些血还是不算白流的。
和童版杠一下:
1. 美国不独立,成为一个英联邦国家也不错。
2.“黑人问题”真正解决还是靠后来非暴力的运动。
3. 中国推翻了帝制,迎来更可怕的马克思加秦始皇。
还可以继续抬杠:

此“武装道路”非彼“武装道路”也。

还可以继续补充:烈士们没想到,自己走的,正是通往奴役之路。

第三条补充是,“国民党反对派”固然残忍地迫害他们,但党妈不是有锄奸队之类的吗?吴国桢在回忆录里提到,向忠发“坦白交代”后,国民党立刻派人去保护他的家人,孰料还没赶到,他家就被灭门了。而指挥者,正是吴在南开中学时的那个好朋友。看来,一个有“责任感”的俘虏,只能选择牺牲自己保全家人了。用庄子的话说,叫做“无所逃于天地间”!

[ 本帖最后由 彼亦一是非 于 2008-9-26 15:28 编辑 ]

这个没啥可杠的吧

原帖由 zoufeng_1234 于 2008-9-26 11:58 发表
和童版杠一下:
1. 美国不独立,成为一个英联邦国家也不错。
2.“黑人问题”真正解决还是靠后来非暴力的运动。
3. 中国推翻了帝制,迎来更可怕的马克思加秦始皇。
第1个属于无法论证的“猜想主义”,“也不错”只能是猜想,因为成为一个巴基斯坦或坦桑尼亚那样的“英联邦国家”的可能性也存在,那是不一定“也不错”的。而且,拿起枪进行独立战争是美国人民的自主选择,你说“也不错”的时候要考虑美国人感情,他们对独立日是很有感情滴。

第2个问题呢,万事总有个开头,不能因为你后来发达了就忘了引你上路的人了,而且,准确点说,南北战争的“武装道路”解决的主要是“黑奴问题”,后来的才是“黑人问题”。

3,这样跳跃的思维很可怕的,中国推翻帝制迎来的是民国,是孙中山,是老蒋,应该说,民国不会比清王朝更可怕,否则老百姓们就该去长春把满洲国把皇帝迎接回北京了。如果可以这样跳跃,基本的表达会是这样的:武王推翻了商纣,迎来了更可怕的秦始皇,再再后来就迎来了更更可怕的马克思。因噎废食这个成语,写在这儿好像比较合适。
歷史寫不下去了,這就是這些烈士的悲劇,也是中國的悲劇。不知爲什麽,看了此貼,就想到了《亮劍》,前半部拍成了電視劇,后半部呢?拍不下去了,不能拍了,禁了。

杠得慢慢才抬起来

1. 如果是英联邦国家,更接近的应该是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而不是巴基斯坦和坦桑尼亚。
2. 抬不起来,算了。
3. 我想说的是,帝制的废除好像不是关键,很多发达国家现在还保留皇室。在中国,马克思加秦始皇比光绪加满洲皇帝都厉害。
歷史不能假設,如果能,就等於地球可以倒轉。這些烈士之所以是烈士,就是因爲不能用他們來不及看到的歷史去評價他們,而只能用當時的國共兩黨血腥對抗的歷史去評價,才能說他們是真正的烈士:爲了自己的理想,勇敢地死去。如果以後來的歷史作爲評價當時人的標準,那麽,為民囯的建立而犧牲的人也可以被奪去烈士的稱號,以此類推,所有的民族人物都可以用後來的歷史去把他們打倒,而49九年以後,某黨的馬克思史學就是這樣做的,在我看來,這是最最要不得的。
原帖由 自觉的梦游人 于 2008-9-26 18:26 发表
歷史不能假設,如果能,就等於地球可以倒轉。這些烈士之所以是烈士,就是因爲不能用他們來不及看到的歷史去評價他們,而只能用當時的國共兩黨血腥對抗的歷史去評價,才能說他們是真正的烈士:爲了自己的理想,勇敢地死去。如果以後來的歷史作爲評價當時人的標準,那麽,為民囯的建立而犧牲的人也可以被奪去烈士的稱號,以此類推,所有的民族人物都可以用後來的歷史去把他們打倒,而49九年以後,某黨的馬克思史學就是這樣做的,在我看來,這是最最要不得的。
梦子这段话是要顶的。 简单的结论不碍复杂地想,复杂的问题不妨简单去看。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先回童版:首先俺对自己的表达不确表示歉意,俺的意思是“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主要特指中国,当然也可以顺带指指友邦,本来想含蓄一下的。美国的武装和咱不同,华盛顿之前没有美国;武昌起义的成果,历史地看也是失败的,因为我们还有个叫台湾的岛岛。

梦子兄的话貌似也不能成立,梦子说“爲了自己的理想,勇敢地死去。”那么基地算不算?可我们叫人家“恐怖组织”。理想,并不靠得住呢。

回复 16楼 的帖子

我們叫人家“恐怖組織”?我們是誰?網兄自己怎麽看基地的?民囯烈士的後代殺了這些烈士,這些烈士的後代又把民囯烈士的後代殺了,要說恐怖,都很恐怖,但是,這些死去的烈士肯定不能簡單地拿來和“我們”叫的恐怖組織相比。

[ 本帖最后由 自觉的梦游人 于 2008-9-27 06:35 编辑 ]

抬不下去了

原帖由 zoufeng_1234 于 2008-9-26 18:11 发表
1. 如果是英联邦国家,更接近的应该是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而不是巴基斯坦和坦桑尼亚。
2. 抬不起来,算了。
3. 我想说的是,帝制的废除好像不是关键,很多发达国家现在还保留皇室。在中国,马克思加秦始皇比光绪加满洲皇帝都厉害。
都是“英联邦国家”,还能区分出“更接近”、比较接近、不太接近、不接近、很不接近、远离……意思是说澳大利亚比坦桑尼亚更有资格被称为“英联邦国家”?活活,什么标准?
哦,你想说的是这?下回直接说啊。但是,这问题跟“武装道路”的关系是什么呢?如果没有马克思加秦始皇出现,你会认为那个“武装道路”走对了还是错了呢?
原帖由 网事情缘 于 2008-9-26 19:13 发表
先回童版:首先俺对自己的表达不确表示歉意,俺的意思是“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主要特指中国,当然也可以顺带指指友邦,本来想含蓄一下的。美国的武装和咱不同,华盛顿之前没有美国;武昌起义的成果,历史地看也是失败的,因为我们还有个叫台湾的岛岛。

梦子兄的话貌似也不能成立,梦子说“爲了自己的理想,勇敢地死去。”那么基地算不算?可我们叫人家“恐怖组织”。理想,并不靠得住呢。
网兄,说话怎么还说出“歉意”来了?我理解你的意思是,从后来的实践看,曾经的“武装道路”最后得到了一个很不理想的结果,整个国家和人民都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同意这点。我比较反对的是不计前提不管条件的“非暴力主义”,我坚持认为,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暴力解决”是不可避免的道路,比如美国(那块土地上的人们)要独立,比如中国要共和。
原帖由 自觉的梦游人 于 2008-9-26 18:26 发表
歷史不能假設,如果能,就等於地球可以倒轉。這些烈士之所以是烈士,就是因爲不能用他們來不及看到的歷史去評價他們,而只能用當時的國共兩黨血腥對抗的歷史去評價,才能說他們是真正的烈士:爲了自己的理想,勇敢地死去。如果以後來的歷史作爲評價當時人的標準,那麽,為民囯的建立而犧牲的人也可以被奪去烈士的稱號,以此類推,所有的民族人物都可以用後來的歷史去把他們打倒,而49九年以後,某黨的馬克思史學就是這樣做的,在我看來,這是最最要不得的。
赞同此说。
我承认基地为恐怖组织如同我同样承认他们是为“理想”而去殉难一样,我不知道梦子兄是否也认为他们的是恐怖组织,倘若与我认识相反,那么暂且放在“我们”之外。

自然,民国烈士的“理想”与之有重大区别,俺这是知道的,就如罗广斌们的“理想”与民国烈士的“理想”同样有所差别是一样的,俺并不一般地反对“理想”,不过如果到了要用武力的方式来实现,那么,那俺只好先想想:我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躲?

其实我倒觉得,与其说民国的烈士们是为“理想”而死,倒不如说他们在为现实而生——这才是与罗广斌们的区别所在。
原帖由 网事情缘 于 2008-9-26 20:51 发表
我承认基地为恐怖组织如同我同样承认他们是为“理想”而去殉难一样,我不知道梦子兄是否也认为他们的是恐怖组织,倘若与我认识相反,那么暂且放在“我们”之外。

自然,民国烈士的“理想”与之有重大区别,俺这是知道的,就如罗广斌们的“理想”与民国烈士的“理想”同样有所差别是一样的,俺并不一般地反对“理想”,不过如果到了要用武力的方式来实现,那么,那俺只好先想想:我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躲?

其实我倒觉得,与其说民国的烈士们是为“理想”而死,倒不如说他们在为现实而生——这才是与罗广斌们的区别所在。
网兄好像不是“非暴力主义”者吧。“用武力的方式来实现”理想似乎在人类历史上曾经多次被实践,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在纳粹法西斯准备统治世界并行动起来的情况下,民主国家和向往自由的人们该如何来实现自己民主和自由的理想呢?恐怕只有“用武力的方式”吧。
怎么看待理想?任何行动都有思想层面的东西,洪长毛起义,不也有理想,建立天国,这般的理想值得肯定么?
只要在追求理想的旗帜下去行事,抛头颅洒热血,换得身后名,就是该盖棺定论为英烈了么?
基地的那般理想,仍然停留在五百年前,他们追求的是人类的退步,而不是推动人类的进步,这能算理想么?

暴力诚然是无奈而悲哀的选择,改良进步是人类前进的方向,但是,改良的条件是双方都有这个意愿,一个将倾的大厦,大家都说你要倒了,快点把它修整吧!可是大厦的主人,却偏偏不愿修整。楼内的住客,是自己动手强迫他去修整,还是和他一起送死呢?
回童兄:童兄说:“网兄好像不是“非暴力主义”者吧。”可以肯定地说至少不是个彻底的“非暴力主义”,我并不否则暴力在某些特殊时期和阶段的必要性。

自忖和童兄、梦子兄的区别是,我以为暴力是一种现实的需求而不是一种为了“理想”的需求,如童兄所举反对法西斯统治、如梦子兄所举民国烈士,在我看来,这是一种现实的需要,或者里面有理想成分,但和为了“**主义”奋斗终生理想大相径庭。

如果谁要召唤俺为了一个什么崇高的理想而战斗,俺只好拱拱手说:求您让俺这条老命多活几天吧。
暴力革命的问题是,
暴力革命见效快,如辛亥革命,很快推翻了满清。但对暴力革命之后的建设,却无经验。而一些民主精神的养成,却是长期的。暴力革命的领导者,在革命过程中,因为是赤裸裸的暴力,必然要集权,集权容易 ,夺权难,让他在放弃权力,那却是要他的命了。暴力之后,以何种手段,限制暴力革命的再次轮回,这一切却又是革命的领导者说了算,人天生为权力追逐的动物,大全在握之后再放权,极为难也。历史诚然不能假设,但是美国如果无华盛顿,、其实历史的走向,却是难言的。

再谈理想,执泥于信仰的理想者们、在崇高感情支配下的理想者们,常常按照他们心中的臆想来随意改变社会结构,以建设自己的想象中的理想社会,而这种臆想却是建立在对过去的完全切割和对未来的不确定之上的。理想的追求对现实的破坏是容易的,而你未来的建设,却又是没有根基的。
梦子兄的话自有道理,对历史人物应抱有“同情的了解”。但同情之余,对他们的“错误”还是要批驳滴。道理很简单,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显然不在于缅怀先烈,而大有“以史为鉴”的用意,作者的指向是当下。既如此,就该回过头去考察那“八条遗嘱”本身,看它们有没有价值?至于“理想”之类,反属次要。

另,历史是人写的,包括这些烈士,而他们选择了一条通往奴役之路,尽管当时自己没拎清,后人来点议论,也是正常滴。
回童版:抬的人很多,我就不杠了
上班匆匆,留了一句嚴重的病句,編輯改正了。
爲了主義而死,好像不是恐怖主義,不成功便成仁的三民主義也造成了很多烈士勇敢地死去,而推翻民囯的各種勢力當中,並不是只有共產黨勢力,至少當時的第三勢力是信奉著三民主義把老蔣擠出大陸的。而對那些民囯烈士,如果用四九年那一刻的歷史來評價,臺灣島島的狼狽不堪是不是就可以成爲後人評價他們的負標準呢?
暴力不是革命的目的,作为手段,暴力的运用应以正义为目的。中国并不缺乏正义观,但缺乏对社会正义背后的深层价值的认识,这突出地反映在对自由和平等的理解上。孙中山曾说中国人的自由太过了,现象上是看是这样。但根子其实是中国文化先天性地缺乏平等元素,没有平等的自由肯定是会过了的。
吃的是草,吐出来的也是草。
如果把流血作为投资,那么,投资失败者百倍多于投资成功者。当初红岩那群人的鲜血,得到的回报已经是一个帝国了,不可谓不丰。而更多的人、更多的鲜血(其中不乏更有意义者),却只是打了水漂。
人类文明其实经不起那么多鲜血来投资,每个真假烈士都希望用自己的鲜血来获得足够多的回报,结果只有一个:人民成了他的战利品。
所以,为了人间的祥和,愿烈士的鲜血白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