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钟书的高见摘抄如下:

《谈艺录》读本·修辞·当句对 
     

(一四)当句对 

    (黄庭坚)《自巴陵入通城呈道纯》云:“野水自添田水满,晴鸠却唤雨鸠归。” 天社注引欧公诗。按《瓯北诗话》①卷十二论香山《寄韬光》诗,以为此种句法脱胎右 丞之②“城上青山如屋里,东家流水入西邻。”窃谓未的。此体创于少陵,而名定于义 山③。少陵闻官军收两河云:“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曲江对酒》云: “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白帝》云:“戎马不如归马逸,千家今有百 家存。”义山《杜工部蜀中离席》云:“座中醉客延醒客,江上晴云杂雨云”;《春日 寄怀》云:“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又无人”;又七律一首题曰《当句有对》,中 一联云:“池光不定花光乱,日气初涵露气干。”此外名家如昌黎《遣兴》云:“莫忧 世事兼身事,且著人间比梦间。”香山《偶饮》云:“今日心情如往日,秋风气味似春 风”;《寄韬光禅师》云:“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前台花发后台见,上 界钟声下界闻。”(11—12页)   

    ①《瓯北诗话》:清赵翼撰,十卷。其卷十一云:“古人句法有不宜袭用者。白香 山‘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盖脱胎于‘东家流水入西邻’之句,然已逊 其酝藉。” ②右丞:唐王维,曾任尚书右丞。 ③名定于义山:李商隐有《当句有对》诗:“密迩平阳接上兰,秦楼鸳瓦汉宫盘。 池光不定花光乱,日气初涵露气干。但觉游蜂饶舞蝶,岂知孤凤忆离鸾。三星自转三山 远,紫府程遥碧落宽。”这首诗的修辞特点是八句各自为对,正如题目所称“当句对”。

     当句对是对偶中的一种。比如这里例举黄庭坚:“野水自添田水满,晴鸠却唤雨鸠 归”,上句用“野水”对“田水”,“水”字重出;下句用“晴鸠”对“雨鸠”,“鸠” 字重出。这一则指出,当句对创于杜甫,如“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上 句“巴峡”对“巫峡”,“峡”字重出;下句“襄阳”对“洛阳”,“阳”字重出,全 是地名对地名,两对又相对,颇具用心。李商隐“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又无人”, 上句两“有”字相对,同时又与下句两“无”字相对,下句内两“无”字又自相对。白 居易“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上句“东涧水”对“西涧水”,重“涧水” 两字;下句“南山云”对“北山云”,又重“山云”两字,同时两句又相对。赵翼认为这种句法本于王维不确,钱先生在这里给以改正,认为当句对创于杜甫。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再摘李义山的《当句有对》:

密迩平阳接上兰,秦楼鸳瓦汉宫盘。

池光不定花光乱,日气初涵露气干。

但觉游蜂绕舞蝶,岂知孤凤忆离鸾。

三星自转三山远,紫府程遥碧落宽。

“律诗对偶,一般都是分置于起落句,而非安排在一句当中。其安排一句当中者,谓之当句对或当句有对。”从钱先生摘录的那些典型句子看,上联前后两对词语相对,下联也如此,且上下联相对,这才是律诗中的当句对。它如“唯将迟暮供多病,未有涓埃答圣朝”,单句中仅一字相对,如何能算作当句对?这种以字为单位,而非以句为单位的所谓“当句对”,居然也算是对仗,那么我给起个名儿,叫“孤对”。[em01]

虽说,我也看到有人把分置两句中的“迟暮”、“涓埃”视作当句对,不管怎么着,我心里一直是否弃的。我只听钱钟书的,何况感觉相通。

[em53]忍不住要晒晒牙齿~~~

(编辑说明:改个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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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这个眉清目秀的孩子,是句号先生的将门虎子?[em102][em102][em102]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9 16:53:17的发言:
    不,这是在说什么样的诗不是律诗。这不属于定义。

句号先生原话是这样的:“平仄合乎格律则属于律诗,而对仗为非本质特征,即使不对仗只要平仄合律仍然属律诗。”如果这段话“是在说什么样的诗不是律诗”,那我得承认:句号先生的文字已经达到令常人不得不误解的程度。

俺是灭绝师太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9 14:16:29的发言:

    那么它归入律诗不入于古诗,则是铁一般的事实。

    零对仗的律诗都算律诗(尽管可以指责其“取巧”),有两个字对仗对不上的律诗当然更是律诗了。

(今天是一整天的会,现在是施展“开溜术”出来的,可能做不到即时回帖。说明一下先。)

必须注意的是,律诗的发展有一个逐渐定型过程,其格律要求也是逐渐严格起来的,分类和归类同样的逐渐严格起来的,而我们现在要讨论今人作品,也只能以后来严格了的规定来要求。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9 14:19:38的发言:
以下是引用童志刚在2007-08-29 13:19:30的发言:

   “ 童童负气歪批七律,泡泡无端被斥无知。”这个例子虽然平仄完全符合格律,但多数字有失对偶,故不是对联。——按照句号先生的“解法”,这个例子完全符合律诗的“本质特征”,那它应该是“律诗”了吧?

    哦?有这个逻辑?童童好抬杠,那么好抬杠的都是童童吗?

答:我的逻辑没有问题。但你的逻辑确实出了问题。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9 14:43:20的发言:

    这才是歪曲别人的意思。句号是在比较平仄与对仗两因素对律诗格律的意义时说的,并不是说平仄是判断律诗的唯一标准。

“平仄是律诗本质的特征。平仄合乎格律则属于律诗。”有了这句之后,收不回去了。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9 16:13:44的发言:

    区别一个事物需要根据多个特征来判断。我这里只是比较律诗的两个元素——平仄和对仗,说明二者在律诗规则中孰轻孰重。要判断一首诗是不是律诗,还需要看它是否具备其他特征。

又想收?即便是这两个因素,你也不是说的什么“孰轻孰重”,而是一个必须,一个可无。一个必须,一个可无,你一直认为这是轻与重的区别?

我估计句号的意思是说:平仄是律诗的必要特征,而对仗则不是。哈哈……好像都忙抬杠去了,谁也顾不上严谨自己的说法。活活。

[em02][em02][em02]
星星看。兄没有来,就想垫刀头怎么着?童版这两天可是你再“活活”也管不了的。咱还是喝壶小酒,坐着板凳,等着今天好戏开锣。 [em10]
今天,我就是高瑜
星星星星,我在泡人大兄的主帖里掐了一粒星星,请移驾~~~~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铜板在学术版开了新战场,正等着“右右”们去掐,俺偏不去,急死他!

花间姐姐掐了什么星?俺去看看哈?

[em01]

以下是引用童志刚在2007-08-30 09:52:19的发言:

必须注意的是,律诗的发展有一个逐渐定型过程,其格律要求也是逐渐严格起来的,分类和归类同样的逐渐严格起来的,而我们现在要讨论今人作品,也只能以后来严格了的规定来要求。

    律诗和任何事物一样,都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可是,律诗规则的定型到清代乾隆年间还没有定型吗?

    花间老师:钱钟书谈到的“当句自对”是律诗自对格中的一种形式,而非全部形式。还有一点应注意的是,钱先生是从修辞的角度谈这种形式的,而我们是从格律的角度谈这种对仗方法的。
以下是引用童志刚在2007-08-30 10:01:22的发言:

“平仄是律诗本质的特征。平仄合乎格律则属于律诗。”有了这句之后,收不回去了。

    你在这儿是找不到半点便宜的。姑不说你断章取义的毛病,就说这“平仄合乎格律”吧,这当然指的是“律诗的格律”,而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东东的格律。

以下是引用童志刚在2007-08-30 10:04:51的发言:

又想收?即便是这两个因素,你也不是说的什么“孰轻孰重”,而是一个必须,一个可无。一个必须,一个可无,你一直认为这是轻与重的区别?

    你的感觉怎么老这样出偏差呐,谁想收了?

    必须者重,可无者轻,这区别难道还不清楚?你归纳出来了意思,却不能理解其含义和联系。活活,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30 12:16:55的发言:

    律诗和任何事物一样,都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可是,律诗规则的定型到清代乾隆年间还没有定型吗?

定了呀,你认为没定吗难道?

所以前面已经有多位先生女士指出了:这种归类,更多考虑的是历史原因,显示着“发展的过程”的痕迹。泡人先生的作品又不是写在唐初,自然不可能享受古人的待遇。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啊。

以下是引用金秋在2007-08-29 21:42:41的发言:

句号先生原话是这样的:“平仄合乎格律则属于律诗,而对仗为非本质特征,即使不对仗只要平仄合律仍然属律诗。”如果这段话“是在说什么样的诗不是律诗”,那我得承认:句号先生的文字已经达到令常人不得不误解的程度。

    我这至少是第二次提醒先生了吧,先生似乎故意要不解我的话。那么,我把它引全了,你再评论吧:

    对联与律诗,有相似之处,二者都讲平仄及对仗,今将二者作一比较,以见二者本质特征。在平仄和对仗上,平仄是律诗本质的特征。平仄合乎格律则属于律诗,而对仗为非本质特征,即使不对仗只要平仄合律仍然属律诗。
 
    对联则与律诗相反,对仗为本质特征,平仄为非本质特征。

    由以上引文可见,我在这里只比较了平仄与对仗这两个格律元素在律诗和对联中的地位。而且——你注意到了吗——“平仄合乎格律”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指平仄符合律诗的格律了。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30 12:25:14的发言:

    你在这儿是找不到半点便宜的。姑不说你断章取义的毛病,就说这“平仄合乎格律”吧,这当然指的是“律诗的格律”,而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东东的格律。

先生你怎么老想着“便宜”呀?讨论问题嘛,你要那“便宜”做什么呢?

对呀,可你原来不是这么说的,莫非你又“笔误”了?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30 12:29:48的发言:

    你的感觉怎么老这样出偏差呐,谁想收了?

    必须者重,可无者轻,这区别难道还不清楚?你归纳出来了意思,却不能理解其含义和联系。活活,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关于我,当然是先生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用成语也行,用故事也行啊,这个,随你。

无=0,0是根本无所谓分量的,必须对于无和0来说是无限大,不存在轻重的问题。

以下是引用花间对影在2007-08-29 21:08:40的发言:

这个眉清目秀的孩子,是句号先生的将门虎子?[em102][em102][em102]

长大后变成这样:

 

ID已送人
以下是引用花间对影在2007-08-29 17:58:11的发言:

学习体会一、如果《琴歌》既可归属乐府,又可归属古体诗,最终被归为古体;那么同属李颀诗作的《古从军行》却没有归入古体诗。在同一本教材中,统一分类标准是最起码的要求,编者偏偏没能做到,至少说明老先生分类随意了。那么,是不是在平仄方面,前者更接近古风?摘两句对比一下:“主人有酒欢今夕”(《琴歌》),“欢今夕”为典型的三平调;“闻道玉门犹被遮”(《古从军行》),“犹被遮”在这里也是三平调吧,其中的“被”当读作“披”。所以俺晕。

学习体会二、以王之涣的《出塞》为例,这诗既符合律绝的平仄要求,从题材上风格上,又可作乐府论,那么,是否应该如此规定,除汉乐府外,余者均为新乐府?如此,李颀的《古从军行》既是新乐府,又是古体诗?王力先生教导我:“到了唐代以后,文人摹拟这种诗体而写成的古体诗,也叫‘乐府’。”可这么一来,《出塞》既是近体诗中的律绝,又是古体诗?俺再晕~~~

学习体会三、跟第一条有点相似,表嫌俺絮叨~~~郭茂倩《乐府诗集》79卷分明收入了《凉州曲》N首,可《唐诗三百首》却将其归入五绝。同样情况的还有〈何满子〉。为啥弃前人的经验于不顾,人家的分类很有道理啊。还是要晕~~~

[em06][em06]

    先探讨几个字音:“欢今夕”不是典型的三平调,夕字为仄,许浑诗:“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李端诗;“风高云梦夕,月满洞庭秋。”“犹被遮”也不是三平调,其中的“被”不当读作“披”,应读仄声。白居易诗:“不独光阴朝复暮,杭州老去被潮催。”李商隐诗:“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李颀的《琴歌》是一首入律的古风,就像由三首平仄韵交替的律绝组成的一样。

    王之涣那首诗既是律绝,又属乐府,并不矛盾,因为那首诗就是唐代的“流行歌曲”的歌词。新乐府是元白时提倡的一种诗体(实际上是古体诗),不宜用来称盛唐时的乐府诗。唐人还有歌行体,有乐府歌行和非乐府歌行之分。

   我对于唐代乐府素无了解,因此不能解释你的疑惑。我想花间老师和我一样,也不了解它们。那么,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又如何判断别人的分类是否合理呢?这种结论应该在对研究对象作了深入的调查研究之后才有可能做出。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30 13:02:07的发言:

    先探讨几个字音:“欢今夕”不是典型的三平调,夕字为仄,许浑诗:“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李端诗;“风高云梦夕,月满洞庭秋。”“犹被遮”也不是三平调,其中的“被”不当读作“披”,应读仄声。白居易诗:“不独光阴朝复暮,杭州老去被潮催。”李商隐诗:“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李颀的《琴歌》是一首入律的古风,就像由三首平仄韵交替的律绝组成的一样。

    王之涣那首诗既是律绝,又属乐府,并不矛盾,因为那首诗就是唐代的“流行歌曲”的歌词。新乐府是元白时提倡的一种诗体(实际上是古体诗),不宜用来称盛唐时的乐府诗。唐人还有歌行体,有乐府歌行和非乐府歌行之分。

   我对于唐代乐府素无了解,因此不能解释你的疑惑。我想花间老师和我一样,也不了解它们。那么,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又如何判断别人的分类是否合理呢?这种结论应该在对研究对象作了深入的调查研究之后才有可能做出。

谨受教。

“夕”是入声字,俺疏忽了。只是不明白此处的“被”为何不读“披”。如此看来,《琴歌》和《古从军行》均无三平调出现。

的确有些疑团没整明白,在不学看来,收入郭茂倩《乐府诗集》的篇目,蘅塘退士不会不作参考,可他为何作出调整,不作乐府论?而且在同一本教材里有归属标准不一的现象,晚学提出疑问,不会被前辈学人呵斥吧?再比如,综合蘅塘退士的王力先生的看法,《出塞》的确成了古体、近体诗兼具的怪胎,

[em56]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看得旺财眼睛绿[em06]
我来自红尘,疲惫,忧伤.
以下是引用花间对影在2007-08-29 18:56:45的发言:

关于当句对的学习体会:我一直不认为诗句中“迟暮”、“涓埃”这样的词语是当句对,因为这样就算对仗的话,律诗就太好做了。我还是相信钱钟书《谈艺录》里的归纳。

平仄相对,系指上下联。当句对的平仄无法讲究,比如“野水自添田水满,晴鸠却唤雨鸠归。”——“野水”、“田水”相对,“晴鸠”、“雨鸠”相对,连字都一样,当然不能平仄对立。

    不明白什么原因使你认为要是那样“律诗就太好做了”的。钱钟书根本没对当句对做过归纳,他只是从修辞的角度谈到过一种当句对的形式。也许是我没有看到过他从格律的角度归纳的当句对。

    就是在两句相对中,也不可能保证字字平仄对立。比如在下面的格式中:

    平仄平仄仄,平平平仄平。空外一鸷鸟,河间双白鸥。(杜甫)

               同上                        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崔涂)

   平平仄仄仄,平仄仄平平。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平平仄仄仄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东风会劝十分酒,寒食初开百玉花。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30 13:37:31的发言:

不明白什么原因使你认为要是那样“律诗就太好做了”的。钱钟书根本没对当句对做过归纳,他只是从修辞的角度谈到过一种当句对的形式。也许是我没有看到过他从格律的角度归纳的当句对。

就是在两句相对中,也不可能保证字字平仄对立。比如在下面的格式中:

平仄平仄仄,平平平仄平。空外一鸷鸟,河间双白鸥。(杜甫)

同上 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崔涂)

平平仄仄仄,平仄仄平平。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平平仄仄仄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东风会劝十分酒,寒食初开百玉花。

一、句号先生根据什么认为“钱钟书根本没对当句对做过归纳”,《谈艺录》(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十一页,就是钱先生对当句对的集中归纳,要知道,钱先生向来喜欢采用穷举法,以便穷形尽相。

二、句号先生又凭什么认为钱先生从修辞角度谈论对仗中的当句对,应该有别于从格律角度谈论当句对?在这里,修辞格包括对仗,对仗从属修辞,而这个对仗,就是律诗里的对仗,并无二致。句号先生硬是把能够归并于修辞格的对仗排斥在律诗格律的对仗之外,是否拘泥了?怎么突然不见了此前的通脱?

三、句号先生又是从哪里看到“他只是从修辞的角度谈到过一种当句对的形式”,如果除此一种,还有别种,博古通今的钱先生不会不提。

四、请教句号先生,是哪位名家把“唯将迟暮供多病,未有涓埃答圣朝”,列入当句对的呢?我很想知道。

五、律诗的颔联颈联,如果照格律的平仄要求,必然是平仄相对的,但是,作诗不是做裁缝,针针线线要缝到位,律诗的平仄还有变通,常听说“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但事实上不可能不论。如果应该是平声的地方,一时顾不得了,写成仄声,就应该在相应的位置拗救回来,这样的句子,只能算作宽对。句号先生所举之例,定是拗了。——关于这一点,我跟句号先生没有分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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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先生如是说:

句中自对而又两句相对,算是工对。像杜甫诗中的“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山与河是地理,草与木是植物,对得已经工整了,于是地理对植物也算工整了。

王力先生又如是说:

宽对 形式服从于内容,诗人不应该为了追求工对而损害了思想内容。同一诗人,在这一首诗中用工对,在另一首诗用宽对,那完全是看具体情况来决定的。

宽对和工对之间有邻对,即邻近的事类相对。例如天文对时令,地理对宫室,颜色对方位,同义词对连绵字,等等。王维《使至塞上》:“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以“天”对“塞”是天文对地理;陈子昂《春夜别友人》:“离堂思琴瑟,别路绕山川”,以“路”对“堂”是地理对宫室。这类情况是很多的。

稍为更宽一点,就是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对形容词等,这是最普通的情况。
————————

实在是有问题,一会儿词性相对不过是“稍为更宽一点”,一会又认为“破”对“春”也算工了,因为有个什么“山河”,“草木”自恋地自对上了。就因为是老杜,偏要给他桂冠?没有工对这个桂冠,老杜的诗圣地位依然不可动摇。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律诗,又称近体诗,分五言和七言。其句数,除排律而外,每首都是八句。它要求中间两联即颔联和颈联,必须对仗,且合一定的平仄。”(余德泉著《对联通》)
以下是引用花间对影在2007-08-30 14:28:59的发言:

一、句号先生根据什么认为“钱钟书根本没对当句对做过归纳”,《谈艺录》(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十一页,就是钱先生对当句对的集中归纳,要知道,钱先生向来喜欢采用穷举法,以便穷形尽相。

二、句号先生又凭什么认为钱先生从修辞角度谈论对仗中的当句对,应该有别于从格律角度谈论当句对?在这里,修辞格包括对仗,对仗从属修辞,而这个对仗,就是律诗里的对仗,并无二致。句号先生硬是把能够归并于修辞格的对仗排斥在律诗格律的对仗之外,是否拘泥了?怎么突然不见了此前的通脱?

三、句号先生又是从哪里看到“他只是从修辞的角度谈到过一种当句对的形式”,如果除此一种,还有别种,博古通今的钱先生不会不提。

四、请教句号先生,是哪位名家把“唯将迟暮供多病,未有涓埃答圣朝”,列入当句对的呢?我很想知道。

五、律诗的颔联颈联,如果照格律的平仄要求,必然是平仄相对的,但是,作诗不是做裁缝,针针线线要缝到位,律诗的平仄还有变通,常听说“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但事实上不可能不论。如果应该是平声的地方,一时顾不得了,写成仄声,就应该在相应的位置拗救回来,这样的句子,只能算作宽对。句号先生所举之例,定是拗了。——关于这一点,我跟句号先生没有分歧吧?

    花间老师怎么老会误会呢,呵呵,俺来回答:

    1-3..我说过我可能没看到过。我现在说的那些是听你说的:

“把钱钟书的高见摘抄如下:

《谈艺录》读本·修辞·当句对  ”

    像钱先生这样通今博古、学贯中西的饱学鸿儒,着眼点当然是阐发精微大义,怎么会有心情管诗词格律这种普及性的工作呢?

  4.迟对暮,涓对埃,.不是和山对河,草对木是同样性质吗?你不是在王力的《诗词格律》里看到了?

5.我举的例子(还配了平仄标注)你没看吗?那都是合乎格律的句子,你发现那里面每个字都是平仄相对的吗?

忍不住赞一下花间MM!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