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花间对影在2007-08-31 18:16:49的发言:对不起,“老花”跟骂人似的,还是花间比较好。叫我老酒倒也不妨。[em01] 一、我说是变通,而这种变通是常态,现在你告诉我,王力说,这是正格,那为何他不将其列入律句的正格中?无论是王力还是别人,中二联的正格都只列了两种。 二、律诗中,对偶对偶,两两相对,到你这儿,怎么成了一一相对?这回王老师的话,您不听了?“诗词中的对偶,叫做对仗。古代的仪仗对是两两相对的,这是‘对仗’这个术语的来历。”一人对一人,如何成仗? 139楼中所举之例,不只是出于钱先生一人之手,可以说,出自多位名家之手。对比之下,“唯将迟暮供多病,未有涓埃答圣朝”跟“戎马不如归马逸,千家今有百家存”的区别如此之大,句号兄依然认为没有区别,就好比少一只胳膊的人在您眼里四肢齐全,只能说您心态太好,或心肠太好。 [em52] 嫌老花不好,那就依你叫老九吧,听起来也顺。 一、实在不明白你分这正格、变格的有何意义?正变不是正误之分,从格律的角度看,完全不必要去管它,只要知道它们都是正确的格式,这就够了。 二、一一对立的话,我是从你叙述中感觉出来的,还从小童童话里听来的(他说烟尘对来去是平仄失对)。至于你说仪仗只能两两相对,不能一一相对,这我就不明白了。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这不叫一一相对吗?非得两个绑一块,那才叫相对?当然,你这回说得基本不错,律诗对仗,从平仄对立上看不是一一相对,而是按两音节为一音步看。但是,仍然不能排除一与一相对的情况,因为无论五言还是七言,总有一个落单的音节存在。上下句之间对应的字词之间,平仄相同的情况仍然是正常的。其实只要符合律句的平仄要求,对偶时不用特意考虑平仄。 三、我怎么觉得老九似乎有点胶柱鼓瑟的味道呢!大概老九研究问题习惯于有明确的定义,可你知道诗歌创作实践中很多东西是没有明确定义的。诗不是科学,它不可能有精确的定义,有明确的量化方法。我到现在也没看出几位老先生之间产生了什么矛盾。你说我只知抱住王力不放手,这是不了解我的话。我所以在此用王力的话,是因为他的书比较普及,小童童又是个认人不认理的家伙,他引为依据的正是王力的话。对于王力先生所说,我不会把它当作教条来背诵,我会把它放在诗词创作的历史实践中一一加以检验,符合的我信,不符合的我会存疑。至于钱先生、周先生、李先生及你口中的诸多大家,恕我孤陋,我没看过他们对诗词格律的讲解,当然也就无从在格律方面抱他们为师了。 周振甫先生的书我只看过《诗词例话》。这并不是周先生自己作的诗词评,而是一部从前人诗话词话和诗词评中选抄出来的极少的一部份而形成的浓缩品。对所选的评论,周先生作了一些自己的点评和解释。其中有关当句对的内容,就是引用《沧浪诗话》、《洪斋诗话》及《谈艺录》的内容。 钱先生举的那些当句有对的例子,当然都是当句对。可是,钱先生说过当句对不能是两个连用的字吗?你问为什么不选“国破山河在”这样的例子,具体原因稍后再分析。我们先来看你给出的“定义”:“律诗对偶,一般都是分置于起落句,而非安排在一句当中。其安排一句当中者,谓之当句对或当句有对。律诗中的当句对,出句中必有前后两对词语相对,对句也如此,且起落句相对。” 这是一个描述性的语句。不知定义者是如何概括的。这里面还有让人看不懂的地方。“出句中必有前后两对词语相对,对句也如此,且起落句相对”,这里的“前后两对词语”是什么意思?“戎马不如归马逸,千家今有百家存”,上句中“戎马”和“归马”相对,这个容易懂,可是它们算“一对词语相对”还是应该算“两对词语相对”?换言之,“戎马”是一个“词语”还是两个“词语”?如果是两个,请问“词语”的定义又是什么? 现在我来分析为什么钱先生(及诸大家)为什么没有选“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这样的例子。我们首先应该弄清楚,各位大家是在什么范畴研究当句对的。一个明显的事实是,无论钱先生,还是周先生,抑或严羽、洪迈诸人,他们都是从修辞的角度来谈的,而王力是从格律的角度谈的。说到这里,不禁想起老九不久前的质问:“你怎么知道钱先生是从修辞的角度谈的?”这也是我感觉老九有点胶柱鼓瑟味道的一个原因。如果读书连作者谈的范畴都不明白,那还能称得上阅读吗? 周振甫在《诗词例话·开头的话》中列举了所选的诗话词话的书目后明确地告诉我们:“诗话词话里包括的方面比较广,像诗人轶事,考证故实,评价作者,讲究诗词的渊源流变,研究声律等等,这些部分这里都不选。这里只选结合具体例子来谈诗和词的话,所以称为《诗词例话》。”所以,周先生的注意力不是放在“声律”等格律方面。周先生又告诉我们:“诗话词话里也讲修辞手法,讲得比较深细。像洪迈《容斋三笔》里讲博喻,沈德潜在《说诗晬语》里讲互文,王夫之在《姜斋诗话》里谈反衬,这些,在一般讲修辞的书里是不谈的。所以听听这种讲表现手法的话,对理解古典诗词是有帮助的。”显然,周先生选录当句对的内容,是为了帮助读者了解这种特殊的修辞手法。 钱先生《谈艺录》中谈及当句对的情况,与此相同。这部份内容编在修辞这一主题下足以证明。 这就容易理解为什么“诸大家”没有选用“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这样的例子了。那是因为这样的例子太多,简直是俯拾即是,完全用不着特意提出来谈论了。 老九说过只要钱先生、周先生与王先生出现矛盾,他一定只相信前者,而不会相信后者,以此表达对钱、周二先生的崇拜之情。唉!我想钱、周二先生如果得知,他们一定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学生。他们明明是想交给你一把打开思想之门的钥匙,而你却把它当作了禁锢思想的樊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