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遗物

本帖最后由 魏邦良 于 2010-4-10 13:05 编辑




     鲁迅的婚姻是旧时代的产物。母亲为他挑选的妻子,他极不满意,但因为不想伤母亲的心,他违心地接受了这一特殊的“礼物”——朱安。婚后,他曾对好友许寿裳说过这么一句话:“这是母亲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能好好地供养它,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成亲后,鲁迅只在新房里睡了一夜,第二天就搬进母亲房间。婚后第四天,鲁迅就携二弟周作人去了日本,一去多年。
     
    回国后,鲁迅和朱安虽在北京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两人并未同居一室,相互间的交谈也少之甚少。
   
    朱安私底下曾吐过苦水:“老太太(鲁母)嫌我没有儿子,大先生终年不同我讲话,怎么会生儿子呢?”
话都几乎不讲,又何来肌肤相亲?
      鲁讯也曾对密友谈过自己的生活:“Wife,多年中,也仅仅一两次。”这里的“Wife”显然有特定的含义,指性生活。
      平心而论,鲁迅和朱安之间的差距委实太大,一个是满腹经纶的海龟,一个是大字不识的村妇。不可逾越的差距,带来了无法消融的隔阂。
不过,朱安一直在努力,她想以自己的勤勉、温顺、贤淑来挽救自己无望的婚姻,赢得丈夫的温情。
      
     然而,终归没有受过起码的教育,又一直生活在闭塞沉闷的生活环境中,她的一些努力反而加深了两人间的隔阂,加剧了婚姻的破败。
鲁瑞曾问儿子:“她有什么不好?”鲁迅答:“和她谈不来,和她谈话没味道。有时还要自作聪明。有一次,我告诉她,日本有一种东西很好吃,她说是的,是的,她也吃过。其实这种东西不但绍兴没有,就是全中国也没有,她怎么能吃到?这样,谈不下去了。”鲁迅摇头,叹气:“谈话不是对手,没趣味,不如不谈。”
     朱安原本是想迎合夫君的,但因没文化不得法,反而弄巧成拙,落下话柄。
     
      从外表来看,朱安似乎过于普通。她矮小迹近侏儒,消瘦几近干枯,不过,在她的身上却蕴含着乡下女子特有的温婉、善良和坚忍。尽管鲁迅几乎从来没给过她一张笑脸,她依然把丈夫的衣食起居当成头等大事,对丈夫的照顾永远是无微不至。曾住在鲁迅家隔壁的俞芳曾回忆道:
“大师母(朱安)每次烧粥前,先把米弄碎,烧成容易消化的粥糊,并托大姐到稻香村等有名的食品商店去买糟鸡、熟火腿、肉松等大先生平时喜欢吃的菜,给大先生下粥,使之开胃。她自己却不吃这些好菜。”

       朱安不识字,但她知道鲁迅的“写字”是神圣不可打扰的。所以,她白天都在厨房忙活,几乎不去书房,以免打扰丈夫。有时,同院的俞家小姐妹吵闹,朱安也提醒她们不要吵大先生,甚至低声下气恳求她们:大先生回来时,你们不要吵闹,让他安安静静地写文章。

       朱安和鲁迅很少交谈,她并不知道鲁迅爱吃什么菜,但她自有办法。她从饭菜的剩余来判断鲁迅的口味,假使一道菜吃剩得差不多或吃光了,她就揣摩鲁迅一定喜欢吃,下次就多做一点。这一细节显露出一个女人的细腻,一个妻子的苦心和一份难以诉说的深爱。
鲁瑞知道儿子不喜欢朱安,但儿子毕竟是儿子,当母亲的舍不得责怪。怨气,偶或控制不住就发泄到儿媳身上。
      
     鲁迅在北京时,即便在严寒的冬天,也只穿单裤(有人说这是抑制性欲),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就嗔怪朱安:“无怪乎他不喜欢你,到冬天了,也不给他缝条新棉裤。”于是,朱安奉老太太之命做了一条棉裤,等鲁迅上衙门后,偷偷放在鲁迅床上,希望他能穿上,可鲁迅却将棉裤扔了出来。老太太不甘心,又托孙伏园劝鲁迅穿上,鲁迅回答:“一个独身的生活,决不能常往安逸方面着想。”
鲁迅的话,冠冕堂皇,令人肃然起敬。然而,对朱安来说,这句话却像一柄匕首,闪着寒光。有妻子的人,却坚定不移地过着独身生活?听到这样的话,朱安的心只能像冰窖一样凉了。
      于是,阴冷的砖塔胡同上演了这样一幕。
      
      一次,鲁老太太寿诞,家里请了些宾客家宴。开席之前,朱安穿戴整齐走了出来,跪在亲友面前,说:“我来周家已许多年,大先生(鲁迅)不很理我,但我也不会离开周家,我活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后半生我就是侍奉我的婆母。”说罢,叩了头,退回房中。鲁迅对朱安的这次突然“袭击”很不以为然,对朋友说:“中国的旧式妇女也很厉害,从此所有的同情,都被她争取了去,大家都批评我不好。”
鲁迅的这句话我不敢苟同。朱安是个老实、本分、木讷、寡言的乡下女人,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是被逼无奈,并且,这次过激行为,恐怕耗尽了她一生的勇气和智慧。这是一个泡在苦水中的女人,向命运作孤注一掷的抗争,尽管是无望的;这是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弃妇,向夫君作破釜沉舟的回击,尽管是徒劳的。
      朱安没有放弃,她孜孜矻矻地努力着,她望眼欲穿地等待着,期盼命运能发生转机,期盼自己温热而柔软的心能感化另一颗冰冷而坚硬的心。然而,她等来的却是鲁迅和许广平同居的消息。于是,一切的努力都化成泡影。她命中注定只能凝固成一座望夫石,供后人凭吊、洒一掬同情之泪。
       彻底陷入绝望中的朱安,说出这样一番话:“过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一切顺着他,将来总会好的。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无用。”
墙底的蜗牛,多么精彩的一个比喻!它概括了朱安的一生,那么传神,那么一针见血!在饱尝了孤独、凄楚、绝望之后,朱安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宿命,并通过“蜗牛”这个比喻将其活生生展示在世人面前。令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墙底的蜗牛”这个意象浓缩了朱安漫长的凄楚的一生。是一辈子的苦熬,炼出了这个比喻。真正的蚌病成珠。
        鲁迅去世了,鲁母也去世了。北京砖塔胡同只剩下朱安一个人,形影相吊,茕茕独立。尽管上海的许广平对朱安的生活时有接济,但在物价飞涨的动乱岁月,朱安的生活常常陷入困境。不得已,为了活命,朱安想到出售鲁迅的“遗物”——藏书。得知这一消息后,上海的文化界进步人士都很焦急,许广平、内山完造等纷纷写信劝阻,还推举唐弢和刘哲民二人去北京解释劝阻。唐弢、刘哲民见到了朱安。唐弢在一篇文章里介绍了会面经过:

      “那天宋紫佩陪着哲民和我去到西三条二十一号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朱夫人和原来侍候鲁老太太的女工正在用膳,见到我们,两位老人都把手里的碗放了下来,里面是汤水似的稀粥,桌上碟子里有几块酱萝卜。朱夫人身材矮小,狭长脸,裹着南方中年妇女常用的黑丝绒包头,看去精干。听说我们来自上海,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宋紫佩说明来意,我将上海家属和女友对藏书的意见补说几句。她听了一言不发。过一会,却冲着宋紫佩说:
‘你们总说鲁迅遗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鲁迅遗物,你们也得保存保存我呀!’”
谁也没想到,朱安会把自己说成是鲁迅的“遗物”,但我们却不得不叹服,“遗物”这个词用在这里显得精准无比。事实上,没有任何词能像“遗物”这样准确道出朱安的身份、地位、处境以及她一生的意义所在。
     
       我想,心如死水的朱安,已经能坦然接受她作为“遗物”的残酷命运。让她凄楚和愤懑的是,即使作为鲁迅的遗物,她也是所有遗物中排名最后的,最微不足道的。你看,当鲁迅的遗物(藏书)将要被出售时,整个文化界都不安了,竟然派人克服重重困难,从上海赶赴北京解决这一问题,而当同样是鲁迅遗物的她,面临生活的绝境时,却没有人风尘仆仆赶到北京予以救济,相反,人们总是说,因为交通不便,汇兑困难,无法给她寄去最低限度的生活费。

      经过文化界人士的劝说,朱安终于变得深明大义,她终于决定,宁死也不卖鲁迅的遗物。身染沉疴后,她这样对来访的记者说:“我的病是没有好的希望了,周身浮肿,关节已发炎,因为没钱,只好隔几天打一针,因先生的遗物我宁死也不愿变卖,也不愿去移动它,我尽我自己的心。”
不卖遗物,不愿接受来路不明的捐助,许广平的接济又是那么有限,而且还是断断续续,那么,朱安怎么活下去?只有苦自己了,也就是把裤腰带勒紧再勒紧了。营养不良,当然就抵挡不了病魔的侵入,终于在贫病交加中结束了灰暗的一生。

       其实,为了生存,为了改善一下生活,出售鲁迅的藏书,又有什么不对的呢?倘若鲁迅地下有知,对朱安出售藏书的想法,他即使不赞成,但也不会反对。鲁迅临终遗言中不是有这么一句吗:忘掉我,管自己的生活。倘不,那就真是糊涂虫。
       朱安去世后,有记者写下这样一段文字:“朱夫人寂寞的活着,又寂寞的死去,寂寞的世界里,少了这样一个寂寞的人。……。鲁迅先生原配朱夫人病逝了,她无声无息地活了六十九个年头,如今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人间,然而她确曾做了一件让人钦敬的事,鲁迅死后任凭穷困怎样地逼迫她,也不忍卖掉鲁迅先生的遗物,当我们凭吊与瞻仰这时代的圣者的遗物时,谁能不感激朱老太太保留这些遗物的苦心呢?”
其实,朱安出于生活所迫,是想卖掉鲁迅的遗物的,只是,劝她的人多了,她才于心不忍了。原本穷困的她只得更加俭省地生活,病了,因为无钱,得不到正常的治疗,这一切,加速了她的死亡。
        众多文化界人士想保护鲁迅的遗物(藏书),劝朱安顾全大局,节衣缩食,这一点无可厚非。——朱安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不过,众人的热心与朱安的妥协,在我看来是有违鲁迅初衷的。如果鲁迅知道,为保护他的那些藏书,一个困苦中的女人,生活变得更为困苦,他会作何感想呢?
        鲁迅说过,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可有些人为什么一方面背着鲁迅语录,一方面却做着鲁迅根本不赞成的事?

她离中国史上的光明人物那么近,她却在无边无望的的黑暗里消磨尽一生。朱安哀歌,真教人惊心,不解,不甘。
邦良兄这篇大作,情理俱佳,读来亦爽亦呆。
晕,鲁迅当初如果坚持不和朱安一起,鲁妈又不会杀死他,死鲁迅。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太了解,希望不是真的,鲁迅也是个忍人
谢谢泽雄兄鼓励。
在我看来朱安不仅是鲁迅的一件“遗物”,也是鲁迅创造的一部最具悲剧性的“作品”------一个不彻底的反封建者、一个不纯粹的自由主义者创造的作品。鲁迅为了妥协自己的母亲,达到“孝道”,而不惜葬送另一位同样有权利做母亲的女性的权利,这是极不人道的。仅凭借这一点鲁迅的人格是要打折扣的。
http://http://blog.zmw.cn/user1/42/index.html我行我诉
唉,一声叹息,为那墙底的蜗牛~~~
总有一天,我会遇见我内心的生命,会遇见藏在我生命中的欢乐,尽管岁月以其闲散的尘埃迷糊了我的道路。
人,都是悲剧性的,朱安是,鲁迅也是。让鲁迅如何办呢?拒绝母亲的安排,把老娘气死?休了朱安给她再嫁的自由?假装跟朱安有爱情有话说进而冒充一个好丈夫以赢得后世的褒扬?鲁迅真应该是一个绝情绝义的狠人,管他娘的安排,不娶;管她朱安还嫁不嫁得出去,休了;他只该管自己能否得到真正的爱情在青春韶华的时光,然后,也就没那么多人来诟病了。
对鲁迅先生,这是个两难!在当时来说,鲁迅先生所做的当是合适的的选择。对那时代的,作为青年的鲁迅,我们似乎也该给予同情之理解!
鲁迅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般人的局限性他也都存在,优点有很多,缺点也不少。朱安实在不一般,竟然能在不同的时间环境之下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两番话,足以将我们固有的许多观念击得粉碎。
我希望朱安为主角演一个电影,也是一段关于封建关于婚姻关于女人的不同诠释
角度好!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鲁迅对朱安,基本是任其自生自灭。从未正眼视之。不过,这是他的家务事,外人也只能陈述一下事实,很难代替当事人做价值判断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毛的脖子骑不得。
朱安值得同情,不等于鲁迅应该受到谴责。错不在朱安,也不在鲁迅,而是种种情势使然。
要求一位思想、情感如此不凡的人,被迫与一名毫无感触的女子厮守终生,如何不是一种残忍?
有些悲剧,属于冤无头、债无主的,朱安即是。我对朱安有无限的同情,但不会因此对鲁迅有丝毫指责。尽管,像胡适那样,也是一种态度。两种态度很难比较,胡适倘能与风华绝代的陈衡哲女士结为百年之好,说不定也是一种佳话。
人,都是悲剧性的,朱安是,鲁迅也是。让鲁迅如何办呢?拒绝母亲的安排,把老娘气死?休了朱安给她再嫁的自由?假装跟朱安有爱情有话说进而冒充一个好丈夫以赢得后世的褒扬?鲁迅真应该是一个绝情绝义的狠人,管他娘 ...
童志刚 发表于 2010-4-11 00:20
鲁迅服从老娘安排,鲁迅没有休了朱安,这些都还能够理解,但是他对朱安采取冷暴力就十分不能理解,他至少可以让朱安生个孩子,这个不算很困难吧?别的男人为了要孩子连试管婴儿都去试了,他在朱安那里试试就不行么?朱安有了孩子,一辈子就有了依靠了,这样的举手之劳他都不愿意做,太过分了。
俺是灭绝师太
还真把个男人当成工具了。甲跟乙没爱情,还要求甲跟乙合作弄出个爱情的结晶,太过分了。
同情朱安。至于鲁迅,不想置一词。
还真把个男人当成工具了。甲跟乙没爱情,还要求甲跟乙合作弄出个爱情的结晶,太过分了。
童志刚 发表于 2010-4-11 17:49
没有爱情也能结晶!最早的时候,婚姻的功用就是传宗接代,咱们的祖祖辈辈过去都是包办婚姻,他们知道什么爱情?不照样把香火传承下去?鲁迅有啥好特殊的?让他传个后就是拿他当工具?
俺是灭绝师太
鲁迅服从老娘安排,鲁迅没有休了朱安,这些都还能够理解,但是他对朱安采取冷暴力就十分不能理解,他至少可以让朱安生个孩子,这个不算很困难吧?别的男人为了要孩子连试管婴儿都去试了,他在朱安那里试试就不 ...
金秋 发表于 2010-4-11 17:18
同意金秋的说法。如果朱安有个孩子,至少还有另外的精神寄托,不至于如此痛苦。
同意金秋的说法。如果朱安有个孩子,至少还有另外的精神寄托,不至于如此痛苦。
何萍 发表于 2010-4-11 21:36
就是呀!鲁迅哪怕对朱安有一丝一毫的同情,都不至于这样对待她。为了朱安一生的幸福,就是当一次工具又能怎的?太狠心了。
俺是灭绝师太
同意楼上的看法。鲁迅至少也该有两个孩子。说不定是个文学大师,谁知道呢。
据我了解一些女性读者不喜欢鲁迅的缘由,很大程度上与鲁迅对结发夫妻朱安的过于冷酷有关。其实鲁迅就是站在对母亲的孝道一边,也不该对朱安如此绝情。金秋所言不是没有道理。
http://http://blog.zmw.cn/user1/42/index.html我行我诉
同情朱安,理解鲁迅,很难用是与非去衡量。
就是呀!鲁迅哪怕对朱安有一丝一毫的同情,都不至于这样对待她。为了朱安一生的幸福,就是当一次工具又能怎的?太狠心了。
金秋 发表于 2010-4-11 21:44
对鲁迅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又岂是一个“狠心”所能说得清的?有人觉得当一次工具无所谓,但好像鲁迅不这么想,我觉得没必要干涉他,好像只有咱们想法正确似的。同情不是爱情,而有些人认为给朱安一个孩子她就幸福了,根据似乎也不多。
没有爱情也能结晶!最早的时候,婚姻的功用就是传宗接代,咱们的祖祖辈辈过去都是包办婚姻,他们知道什么爱情?不照样把香火传承下去?鲁迅有啥好特殊的?让他传个后就是拿他当工具?
金秋 发表于 2010-4-11 21:31
只要你能认定鲁迅的时代不是“最早的时候”就行了。鲁迅是没啥特殊的,倒是你对他的要求有点“特殊”。
对鲁迅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又岂是一个“狠心”所能说得清的?有人觉得当一次工具无所谓,但好像鲁迅不这么想,我觉得没必要干涉他,好像只有咱们想法正确似的。同情不是爱情,而有些人 ...
童志刚 发表于 2010-4-11 23:47
他做了丈夫却不尽丈夫的义务,这个还不应该干涉啊?朱安有了孩子肯定会幸福多了,那个时代都是母以子贵,这个不用多说。
俺是灭绝师太
鲁迅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般人的局限性他也都存在,优点有很多,缺点也不少。朱安实在不一般,竟然能在不同的时间环境之下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两番话,足以将我们固有的许多观念击得粉碎。
杨林 发表于 2010-4-11 15:06
同感.

鲁迅的犀利,洞察力,百年一遇,但也不是完美无缺的伟人. 骂战时的尖酸刻薄就不说了. 在家庭生活上,不只是朱安,他对许广平也不大好. 以前看过谁的回忆,提到一些细节,说鲁在家里比较自私,不关心妻儿,对周海婴比较淡漠,许广平大冬天的也没有一件棉袍,冷得发抖.  再如那个鲁迅日记中"洗脚"的比喻,实在是让人摇头,对女性缺乏起码的尊重.
好山好水好闲情 半渔半樵半耕心
“以前看过谁的回忆”,谁的呢?
恍惚也有28楼所说的印象。铜板一定清楚根底。希望看到正解。
粥稀后坐,床窄先卧,耳聩爱高声,眼昏宜字大。